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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替您转达的，特蕾莎小姐。”
蒂娜的表现还是中规中矩。
“恩，谢谢。”
特蕾莎又是淡淡一笑，向蒂娜做了一个谢礼。
“这个特蕾莎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去搞外交真是可惜。好了……蒂娜你跟她提我刚才说的那些条件吧。放心，她会答应的。”
一直在后面听着的安德，感叹一句，然后继续向蒂娜传递过去意识。
“按照比赛规则，蒂娜你下一场的对手，明天才会决出胜负。这是他们两人的资料，这是明天他们比赛场地的入场券，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看。”
在蒂娜想要说出安德告诉她的内容前，特蕾莎却先一步从袖子内掏出了两张羊皮卷轴，递了过来。
“谢谢您特蕾莎小姐，不过我还需要另外一些东西，不知道您能不能满足？”
蒂娜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些话，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小女孩。
“你说，我听着呢。”
特蕾莎略一惊讶，然后笑笑说道，回答依然很有技巧。
“我需要十枚金币、一本亡灵巫师学徒魔法手册、还有一些铁屑、铜屑……”
红着脸，蒂娜才说完了所有的话。
“没有问题，这些明天我都会派人给你送过来。”
要金币特蕾莎可以理解，她知道小姑娘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要学徒级魔法手册，自然是因为他野法师导师没有钱给她购置；但要那么些金属还必须是碎屑，她就有些无法理解，难道这就是小姑娘能让骷髅法师攻击速度更快的奥秘？
特蕾莎不动声色，将一切都答应了下来。
又与小姑娘闲聊几句，无奈小姑娘的口风很紧，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后，特蕾莎礼貌的带着安德烈大剑士离开。
一边走特蕾莎还在一边想，蒂娜这小姑娘还真有意思，给一个骷髅法师穿上鞋袜衣服，再套上手套与小丑面具……可那也是无法遮掩它身上的死灵气息的，难道她的野法师师傅没教过她这些么？
……
“靠，这套行头还是不行，与就能骗骗普通人吧。”
小屋内，安德扯下了面具。
蒂娜小姑娘瞅瞅安德手里的面具，捂嘴偷笑。
“笑什么笑？给我老实坐好，你安德导师要给你上课了！”
安德深手就在小姑娘脑袋上敲了一家伙，像表现的声色俱厉，只可惜骷髅……没表情。
蒂娜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揉揉脑袋瓜子，她不知道安德为什么突然这么严厉，自己刚才的表现不是很好么？
卷一 奋斗在枯骨荒原
第三十二章 刺客来袭
在安德语重心长，还没来得及教育蒂娜小姑娘几句什么叫做人心险恶时。
敲门声却再次响起，无奈之下……安德只能重新戴好了那小丑面具。
“谁在外面？”
半夜有人来敲门，蒂娜小姑娘机警的先询问了一句。
蒂娜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戒备森严的存在，虽然不是贫民窟，但也好不了多少。说不上乌烟瘴气，但流氓无赖之流，却是一样不少。
小姑娘问了一句后，门外一阵轻捷的脚步声响过，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可能是盗贼协会那些该死的学徒。”
蒂娜郁闷的向已经掏出枯骨法杖的安德解释道——据说玛雅城盗贼学院有个很变态的导师，他的学徒们必须完成的科目之一，就是去未婚女孩子的卧室里偷件内衣……
安德却没有将枯骨法杖别回去的意思，反而向蒂娜传了个意识流。
“蒂娜，你知不知道关于波音法学大赛的另外一件事？”
安德算了算时间，中午比赛结束自己就同骷髅法师一起回了亡灵位面。晚上特蕾莎来的时候，自己才过来……算算蒂娜应该还能支持自己在主位面活动起码一个小时，所以安德问道。
“另外一件事，是什么事情啊？关于波音法术大赛的事情很多哦。”
小姑娘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安德指的是什么。
“是么，那看来你是不太清楚了。嗯……你去床上做着冥想吧。作为魔法师；精神力必须要时时保持充沛的。”
既然小姑娘不知道，而刚才给小姑娘灌输‘人心险恶’不成功的安德，干脆打算用事实来证明。
“好的……安德先生。”
听到不用再被安德逼着听那些耸人听闻的东西了，小姑娘倒是高兴的很，乖乖的坐到床上闭目冥想。
而安德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在心底叹息一声，伸出骨指掐灭了昏黄的蜡烛。
换在地球上，像蒂娜这样大的小姑娘，大部分应该还都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吧。
而蒂娜生活在这样以力量为尊，普通人不受保障的世界，却依然能不可思议的保留着她的纯真。安德想起了曾今看过的本叫《雾都孤儿》的小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总会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不会被句话所左右啊……
站在窗户边，安德静静的在做着自己的思考。
不不……我现在只是个亡灵，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只想守护一些东西罢了。
——好好活着，因为我们会死很久。
安德突然又想起了这样一句话，不过自己现在怎么算呢？哈哈……算不死不活吧。
安德忽然觉得与蒂娜小姑娘很有缘分……
事实上，安德如果一直生活在亡灵位面，他将会渐渐的迷失掉人之心，变的喜好杀戮而漠视其他人的生命。长久下去，他只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亡灵，而不是人。
而与蒂娜的交流，反而让他在慢慢找回些正在遗忘的东西。
毕竟，人与人的交流与影响，从来都是双向的。
也不知道安德胡思乱想了多久，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插进了蒂娜小屋的门缝……
安德悄悄起身，却发现盘腿坐在床上的蒂娜小姑娘，居然已经睡着。
呵呵——这个小家伙啊，这个时侯也敢睡？
“可以动手了……”
安德没有去叫醒小姑娘，而只是在魂火内发出了一个意识。
一阵阴寒的气流从门外传来，竟吹动了屋内安德的披风。床上盘坐的蒂娜似乎感觉到了冷，皱眉哆嗦了一下。
“主人，我可不可以吃掉他们的灵魂？”
麦哲伦的意识自屋外传来，话语间掩饰不住他的渴望。
“等一下。”
安德一边轻轻拨开门闩，一边回复着麦哲伦。
拔下依旧卡在门上的匕首，安德走出了门，屋外狭窄肮脏的街道上，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正在地上抽搐。
安德的仆从幽灵麦哲伦，在黑衣人一旁隐隐约约转着圈。
拉掉两个被麦哲伦用‘虚弱无力’放倒在地的黑衣人面巾，露出的是两张年轻的脸，安德又抓起了他们的手臂，并没有看到盗贼协会的纹身。
呵呵……，很单纯的买凶杀人呢。
“灵魂归麦哲伦，尸体就丢到巷子口去吧。”
安德随手召唤来了两个巨斧骷髅，然后吩咐道。
麦哲伦一听安德的吩咐，尖啸着就吞噬了刺客的灵魂。吃饱喝足的麦哲伦刚想拍一句安德的马屁，就给安德丢回了亡灵位面。
戴着面具的安德走到尸体边，用手中的匕首刺开了一名刺客的手臂。就着鲜血，安德在蒂娜小屋的门上画出了一个复杂的符号。
“画个最简单的吧，也许还有识货的人。”
画完符号，安德丢下了手里的匕首，带着等侯的骷髅兵进了小屋。
屋内的蒂娜小姑娘，早已扯着被子在床上斜躺着睡的正香。
算了……让小姑娘明天早上自己看吧！
希望她能明白些什么。
安德将房门关紧，安德倒是敢保证——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还有刺客再来。
如果有人认识自己在门口画的是什么，大概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还敢来了吧。
卷一 奋斗在枯骨荒原
第三十三章 识货的克格勃
骷髅墓园石屋中，安德来回翻看卡什尼科夫巫妖大君王的笔记，在亡灵位面呆的时间越久，他越能明白这本笔记的价值。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在这世界体现的淋漓尽致。
安德可以负责任的说，在主位面中95％的人都是文盲，识字的人只能是魔法师、各种教会的中高级神职人员、有爵位的贵族……
安德没兴趣知道这些人到底占有社会财富的多大部分。
他现在忙着想要研究的，是一项亡灵法术。
……
死神海德里希为所有的亡灵生物不厌其烦的规划出了不同等级的技能，于是几乎所有的亡灵思维便被禁锢，只能按照死神的规则，一级一级的去抽选技能。……亡灵们真的没有办法改变这状况么？
在主位面，有一种叫做魔法卷轴的东西，它可以将不同种类的法术封存在其中，只需要满足某个启动条件，法术就可以完成释放。我想，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卡什尼科夫笔记》第132页
“冥河食尸藤之皮做底、死亡翼人黑羽为笔、僵尸领主绿血为墨，在加一份附魔沙、三份腐骨草花粉、三份君王骨尘……”
安德停下了继续研究的念头，不现实啊！
现在安德或许能找到的，只有僵尸血与君王骨尘罢了。其他那些东西，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不过说到君王，安德推开石门走了出去，远远的冲四仰八叉趴在地上、散了一地骨头在地上晒猩红月光的黑骑士达克宁询问了声。
“现在这个怎么样？”
那边达克宁很快就的到了黑骑士有气无力的回话——
“我说主人，你都看见了还问？我还是现在就想要灾厄骑士君王的躯体！”
弄得来，我不去弄？
现在的枯萎森林里，挤满了噬魂幽灵，安德哪里敢进去？
“等着！”
还是简洁的两个字回答，安德顺手再扔给达克宁个枯骨复生术。
“集合了！都给我赶紧出来集合了，捕猎去！”
看看猩红双月即将西沉，安德自然是要赶紧召集仆从们，出门扫荡。
与一般时候相比，每天夜日交替的时间，凭空‘初生’的亡灵远远多余其他时候，发现了这个规律，安德自然是将捕猎时间挪到了这时间段。
毕竟初生的亡灵要远比老油条好对付。
散落在石屋远近各处的亡灵仆从们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不一会就聚集了过来。
点起兵马，安德立马变身骷髅恶少，吆五喝六杀出了骷髅墓园。三只骨獒今天下午才被安德在整个身体镀上了一层金属骨，在附加上掩饰用的最外一层普通骨骼。相比以往，它们是肥了整整一圈，跑动起来声势已甚是骇人。
今天一早上安德运气还不错，遇上了个新生的僵尸法师，但只可惜这僵尸法师是个死也不‘归顺’的主儿，安德没兴趣跟对方多折腾，剁翻后抢了僵尸魂火吞掉了事。
安德这边围猎还没结束，蒂娜小姑娘的意识就从主位面传了过来，意识中带着惊恐。
安德自然知道是什么问题，安慰了小姑娘两句，再吩咐亡灵仆从们自己回骷髅墓园后，进入了主位面。
“安德先生……”
一见安德出现，受了惊吓的小姑娘，立即就躲到了安德身后。说到底，小姑娘的胆子还是很小。
“没事儿，没事儿。我都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德伸出手在小姑娘脑袋上揉了两下，安慰的说道。
罪过啊——，把这样可爱的小姑娘吓的泪光闪烁，都快有负罪感了。
“不是啊安德先生，是……是学院的黑暗系有个叫克格勃的大魔导师先生在外面，他现在的样子好吓人……蒂娜，蒂娜害怕……”
蒂娜拽着安德的骷髅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哈哈哈——，果然是鲜血图腾！果然是鲜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