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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已定,柯默盘算着,似乎一些事情都该差不多了,短时间内世俗这个层面的较量已经不会再有多大的波动了,剩下来唯一的祸患大概也就是光明教会的问题了。柯默知道这一段时间之所以自己这边如此清静得益于光明教会内部的纷争,济世会的实力如冰山一般渐渐浮出水面,教义之争已经引发了整个光明教会高层的动荡,诺耀拉和洛伦佐的强势依然无法取得想要的结果,而一直闭关保持沉默的教宗大人的态度更让教会中人生出无限遐思。
不过这并不代表光明教会这个祸患就此消失了,也不代表他们就会偃旗息鼓,柯默从未有如此之想。
现在自己需要做的是牢牢的控制住整个尼科西亚的局势,让光明教会的那些家伙意识到只有自己才是整个尼科西亚的真正统治者,想要挑战自己,那就是在挑衅整个尼科西亚国家政权的力量,那只会让他们整个光明教会得不偿失。
柯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前方的道路还很漫长,敌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要到彻底无望之后才会死心,而自己绝不会给他们半点机会。
瓦津基脸色铁青,寻常淡然自若的表情早已经消失无踪,奥尼亚有些沮丧的站在下手,眼下的局面真有一种全线崩溃无法控制的迹象,这太令人失望了。
瓦津基也没有想到局面会突然变得如此糟糕,当阿提卡人和克诺索人在商量着准备以军事手段解决卡廷问题时他甚至还以为这一场战争将会呈现出一种一边倒的局面,也许高加索那个家伙只会蜷缩在哥德堡以西迟疑的观察局势,却没有想到对手的雄心魄力竟然如此之大,居然就敢在第一时间发动进攻,而且还一下子就把阿提卡人和克诺索人打了个晕头转向。
“大人,现在济世会那些家伙仍然和诺耀拉大人他们对峙,短时间内这种局面恐怕不会发生实质性的改变,除非教宗大人出关干涉,……”
奥尼亚心中也在叹息,昔日荣耀无比的光明教会似乎一下子就走入了泥潭中,举步维艰,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怎么昔日对光明教会不冷不热的罗曼诺夫王朝已经崩溃,而现在光明教会的处境却变得更加糟糕了呢?
“一帮鼠目寸光的蠢货!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形势,还在那里为了一些细枝末节争执不休,真还以为他们自己是为了圣教的发扬光大么?济世会那些家伙蛰伏了几十年,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奥尼亚,你不觉得这背后有着某种牵连么?”
瓦津基的话语咋一听起来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奥尼亚马上就停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大人,你是说济世会那帮家伙背后有人唆使支持?是高加索那边?”
“哼,你以为呢?我一直在怀疑济世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恰恰选择了阿提卡人和克诺索人联合向卡廷动手的时候,现在看起来,济世会那些人显然已经和某些人达成了某种默契,甚至他们已经有了自立山头的想法,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进退两难,只可恨宗教裁判所那些家伙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还在那里纠缠不休,这只会给柯默那个家伙更多的喘息机会。”瓦津基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第二十一章 双刃剑之伤
“瓦津基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家伙如此嚣张猖狂的作势?”奥尼亚心中的愤懑更是难以言喻,“那个家伙分明就是暗黑余孽,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公开表现出来,但是狐狸尾巴已经露了出来,什么宗教信仰绝对自由,这纯粹就是公开的为那些暗黑信仰正名,如果我们立即给予反击,那我们光明教会不但在尼科西亚的影响力会大幅度萎缩,只怕在比萨拉比亚以及北方联盟其他成员领地内的声誉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奥尼亚,你把问题过于简单化了。”瓦津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真以为现在的柯默还是几年前那个乡下贵族领主,错了,你错得太远了。”
瓦津基似乎在回忆往事,停顿了一阵之后才又缓缓道:“雷布里是什么人?昔日我们光明教会的希望之星,只不过走错了路而已,但是他的魔法造诣丝毫没有因为道路的不同而停滞,甚至更有精进,现在他是柯默法师团坐下的首席大法师。”
“那个米哈伊维奇,别人也许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却瞒不过我,他的全名叫做弗洛伊德·米哈伊维奇,你想起来了吧?十多年前混迹于普拉格的傀儡之王,一个让任何法师和剑士都感到同样心惊胆战的魔法傀儡制造者,想当初在波希米亚不知道有多少魔法师和战士丧生于他的魔法傀儡手中,他现在同样是高加索法师团的重要人物;还有那个纽曼,别说你不知道那个家伙对于魔法阵的造诣有多高,如果不是走错路,也许他早就是我们光明教会研修会的顶尖成员了。”
“除了这些家伙,高加索法师团还从南边那些黑暗势力盛行的地区引进了许多暗黑一系的魔法修炼者,我们现在也没有掌握那些家伙的底细,这种情况下我们能够做什么?难道就这样匆匆忙忙的去讨伐柯默?禁锢之塔一战我们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如果再出现同样的情形,只怕这光明教会便再也没有我们圣瓦西里大教堂一系的立足之地了。”
瓦津基一席话说得奥尼亚冷汗涔涔,他完全面有意识到柯默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还在凡赛尔老老实实听从自己安排的乡巴佬了,现在这个家伙拥有的力量和资源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招惹的了,除了拥有的军队力量,他背后一样有着强大的魔法师力量。
诺耀拉和洛伦佐他们都在这个家伙身上没有讨得好去,以现在圣瓦西里大教堂的实力,实在不敢随意寻衅,也许弗伦斯特他们正期待着自己踏错一步,那些家伙虽然自己不愿意去招惹那个如日中天的家伙,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巴不得圣瓦西里大教堂一系去和尼科西亚人掐个你死我活,瓦津基大人早已经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忍辱负重,而自己似乎却完全被仇恨和怒火蒙蔽了神智。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些不甘而又掩饰不住内心的虚弱,奥尼亚心情沮丧的喃喃问道:“难道我们对这一切真的就无能为力了么?”
“不,奥尼亚,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柯默利用了济世会算计了我们,但是他会发现很多东西往往是一把双刃剑,当你感受到某样东西给你带来的益处时,你往往会忽略它的危害,有些时候这些隐藏着的危害甚至远远大于给你带来的益处。济世会并不是他们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这样组织根本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圣人毕竟太少了一些,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顶多也就是在外在的表现形式以及追求的方式上有所不同罢了,尼科西亚人很快就会感受到温暖阳光过后的是阴冷的寒意。”
瓦津基脸上的深沉自信之色让奥尼亚感受到了一缕信心,“瓦津基大人,您是说济世会要和尼科西亚人分道扬镳?”
“奥尼亚,我们设想一下,两股势力能够走在一起,起决定作用的必然是一致的利益,在尼科西亚人和济世会都需要抗衡我们光明教会和来自北方联盟压力的时候,他们走到一起不足为奇,但是当来自外界的压力消失后呢?”
“现在北方联盟已经无力对尼科西亚人造成什么威胁了,而我们光明教会现在也陷入了内乱之中,伯利克里大教堂与我么圣瓦西里大教堂貌合神离,只差没有撕破脸,裁判所那帮人纯粹就是一帮偏执的疯子,无视现实情势,只会钻牛角尖,让我们光明教会原本就不稳的局面更趋混乱,而教宗却一直不愿意公开表态,济世会的崛起已经是一种必然,那你认为柯默愿意见到济世会这股势力垄断尼科西亚的宗教信仰层面么?”
“不,不可能,虽然济世会和我们格格不入,但是他们与暗黑势力更是冰炭不容,柯默绝不会容忍这种局面的出现。”奥尼亚断然摇头。
“这种情形下,你认为济世会和柯默的合作还能维持多久呢?”瓦津基微微一笑,他需要为自己的下属鼓舞一下士气了,否则圣瓦西里教堂没有被外来力量压倒,自己就要先倒了。
“瓦津基大人,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暂时按兵不动,坐观局势的变化再因势而变?”奥尼亚眼睛一亮,湛然神光陡然绽起。
“为什么不呢?我会去见诺耀拉和洛伦佐,说服他们暂时避开济世会的锋芒,一时的退让并不意味着我们怯弱和理屈,拳头缩回只是为了积蓄力量更好的打击对手。”瓦津基抬起目光望向远处悠悠道:“希望济世会不要让我们太失望,我期待着他们和尼科西亚人决裂那一刻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 红树森林
柯默笔挺的身体屹立在窗前,仿佛窗外的风景让他流连忘返,修长的身材笼罩的法师长袍中显得卓尔不群,清风拂掠,将平整如水的长袍带起丝丝涟漪般的皱纹。
“我们不能再坐视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了,柯默,否则我们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归于失败。”略微有些低沉但是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莲塔碧绿的双眸直视对方脊背,虽然对方没有回头,但是莲塔相信对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怒意和坚决,如果对方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她绝不离开,她不能坐视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化为泡影。
“柯默,我的话你听到没有?回答我!”莲塔提高声音,胸脯也急剧起伏,欺人太甚!自己在这里像个小妇人一般喋喋不休,这个家伙竟然始终目注窗外一言不发,实在令人无法忍受。
“冷静,冷静,还是冷静。”柯默终于转过头来,脸色却异样的平静,“莲塔,请相信我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但是我却有一点和你不同,我得考虑整个尼科西亚,而不是单单只考虑北方。”
“什么意思?”莲塔咬紧了嘴唇。
“韦尔奇是老狐狸,能够在弗伦斯特和瓦津基眼皮子底下隐藏的如此只好,你以为他只是忍耐功夫好么?错了,在审时度势方面,他甚至比我们都强。”柯默悠然道,丝毫看不出是在讨论一个涉及自己领地局势的重要问题,“现在圣瓦西里和伯利克里两系人马都保持着难得缄默,甚至连一度与韦尔奇势不两立的裁判所那帮家伙现在似乎也平静下来了,为什么?”
“为什么?”莲塔下意识的跟着问了一句,随即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提高声音反击道:“还能为什么?他们希望我们对济世会采取行动罢了。”
“对,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上他们的当?”柯默微笑着反问。
“哼,那我们就坐视济世会势力的蔓延?因为惧怕而放弃,那只会更糟糕。”莲塔不屑一顾的道。
“我没有说过要放弃,属于我们的,谁也拿不走,更谈不上放弃。”柯默强硬的回应道:“你觉得济世会可以从我们手中拿走一些什么吗?我不这样看,他们得到的,都是我愿意给予的,或者刻薄一点的说,是我赐予的,如果他们以为可以得寸进尺,那我随时可以收回我给予他们的。”
莲塔嘴角终于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柯默,我没有看错人,你从来不会让人与你一道分享权力,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盟友,你从来也不需要真正的盟友。”
“是么?那你觉得这是优点还是缺点呢?”柯默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女人的当,这个女人方才愤怒和冲动完全就是诱使自己暴露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