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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好,台上正演一出戏。
呃……义妖传改编版。
概括来说,这是一个仙女爱上一只鼠妖的故事,堪称爱恨绵绵,曲折复杂,绝对是部痛洒狗血的苦情大戏,咳,我敢说这剧情肯定是他们自己改的,我记得山下镇上人家演的是一仙女爱上一书生啊,到我们这儿入境随俗,书生是没有的,盘丝洞的特产就是鼠妖和蜘蛛精。
嗯,仙女和鼠妖两情相悦啦,可是杀出两只因嫉生恨的妖精来搅局,还有道士和尚串戏。
我喝了好几杯蜜酒,啃了一只烤的又酥又香的兔子腿。三六只吃了一些青菜,她不爱吃肉,和我不一样。凤宜也没吃什么东西,就是炸土豆玉米松子那点心,挂着一点小糖霜的,他倒吃了小半盘。
围在一边看演戏凑热闹的小老鼠们对台上的奸角极不满意,看着仙女上当,鼠妖受苦的时候,哇哇乱叫着把什么碗啊碟啊的烂鞋子破抹布都扔台上去了。
我笑的直不起腰来,还被一口酒呛着了,扶着椅背又咳又笑,上气不接下气。凤宜过来替我拍背顺气,顺手把他的茶递给我。
我仰头把茶灌下去,放下杯子时,三六正瞅我。
咳,这次被她看见了。
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我和凤宜虽然认识的久,而且现在处的也熟,一些细节,比如刚才的包子,还有这杯茶,我都习惯啦……
嗯,可能三六觉得我们还没成亲吧。
我朝她笑笑,她没表情,转过头去继续看戏。
灰大毛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红光满面的,肯定他借机揩油,把蜜酒偷喝了不少。
我又夹了一个肉丸子,还没递到嘴边,台上一声吆喝,声音奇响无比,我的手一抖,丸子掉了。
真丢人……
丸子掉在胸口,然后滚到裙子上,一路再滑到地下……
咳,好吧,我知道我本来就没啥形象。
我弯下腰,凤宜扯我一下:“掉了就不要拣了。”
“我是怕等下踩到。”
我弯下腰,悄悄给自己胸口和裙子上的油污施个小法术,就干净如新了。
地下那个丸子虚弹一下,也就消失不见了。
嗯,桌底风光无限……
凤宜穿的是一双方口青布云头鞋,很衬他。
三六穿着一双绣着弯月的绣鞋,银线的弯月十分精致。
我直起腰来,看着凤宜的杯子空了,给他倒了一杯茶端给他。凤宜喝了一口,看我一眼。
我揉揉鼻子。
台上仙女受了骗,认为鼠妖无情负义,要回天宫去了。这时候骗她的妖精露出了真面目,一阵狂笑:“哈哈哈,仙姑,你的仙衣已经被我们给烧了,你再也回不去了!还是乖乖留下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身后灰大毛忽然一声不响,顺着柱子就软软的瘫倒了。
我转头看三六,她也正在看我。
“三六,你的酒,后劲儿好大啊。”
她唇边露出一抹笑,显的很冷,可是很艳。
这是一种奇异的组合。
三六的神情总是冷的,可是这个笑容却给人艳丽无双的感觉。
这真是奇怪啊奇怪。
她站了起来,目光从我脸上移到凤宜的脸上,然后又移回来。
她是在笑,可是眼光很冷,冷的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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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天气又冷又热。。。。
正文 一六四 换魂
有时候觉得,我这人挺傻的。
但是大多数时候,好象把我当傻子对待的人,都没占着我什么便宜——
呃,比如现在。
三六,或说,看起来是三六,她的表情,就象是在看一个傻子。
不过看凤宜的时候,她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有怜惜,有怨恨,有……嗯,这不是三六的眼神儿。
这是三七的眼神。
或说,是蝶魔的眼神。
唉,这种变变变的变身把戏,凤宜装成灰大毛已经骗过我一次,然后我这些天正在神经过敏,她又变成三六……
不对!
我抬起头,她变成三六,我可能看不穿,看凤宜绝不会看不出来。
为什么,凤宜也没有揭穿她?
“蝶魔大驾光临盘丝洞,真是怠慢了。”凤宜慢悠悠的说,拿起席上那个杯子,再闻闻杯里剩的半杯蜜酒:“这酒闻起来,尝起来,喝下去的感觉,都令人陶醉,其中不知道有什么玄机?”
“也没有什么。这酒里混了一些逍遥散。这种药有股辣辣地味道。但是再用地狱花地花粉调进去。就不会被人尝出来了。而且。我知道凤凰是百毒不侵地。可是。就算是再普通地毒物。混上了地狱花粉之后。你也难以抵御。”三七地表情。三六地面容和声音。这种诡异组合让人觉得后背毛。
我虚心向凤宜求教:“逍遥散是做什么地?听起来名字挺风雅啊。”
“化散功力。让你动弹不得地慢性毒药。”凤宜言简义赅给我做名词解释。
三七冷笑一声:“呵。你真是博闻广记。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你是用了换魂之术吧。这具身体地确是三六地。但是里面装地却是你地魂。”凤宜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听起来似乎有气无力。十分疲倦:“所以我一开始看不出来。”
我却关心地是另一件事。
“三六呢?她现在在哪里?”
“你还有闲情担心她?你还先担心下你自己吧。”
三七朝我走过来,她的手指从我的下巴划过去,缓缓向上。
她的指甲很凉,我觉得被她摸过的和没摸过的地方,寒毛都一起竖起来了,皮肤一阵阵紧。
“凤宜,我不明白,她这么笨,长相平庸,既不求上进,也不解风情。你到底……看上她什么?”
我比你善良,最起码。我在肚里默默的腹诽她,象三七这样,漂亮是漂亮,可是要是和她睡一张床,真担心明天一觉醒来会不会现身体已经被她养的蛾子们吃掉了。
“这种事,可以讲道理吗?”我还是忍不住说话:“我是不漂亮,又不如你这么聪明会算计,那他就一定得喜欢你吗?”
虽然她的指甲长长的,都抵在我的眼皮上了,我还是说出来了。
“你闭嘴!”她的手指有点用力,看那个势头很想挖我的眼睛似的。
“聪明才智也要用在正途,而皮相的美丑在我看来并不重要。恕我直言,我要是爱色,对着镜子看自己不是更好?”
“哈哈呃……”我忍不住爆出的笑声,被三七给扼杀了。
好吧,我还是识相点,不要再进一步激怒她。
台上的戏不演了,台底下的那些醉鬼也不起哄了。他们多少都现厅里出了变故,可是,却一时都不敢靠近。
“皮相不重要?那我在她脸上划几道,也不用多,就四下吧,横着两道,竖着再两道,再给她涂上腐尸毒,那她的下半辈子,就只能变成一个人见人怪的怪物了。那样你还能和她在一起?还说不在乎她的长相吗?”
她一边说着,指甲前端一边在我的眼睛上划来划去。看来她是真想挖我的眼珠出来啊,嗯,嫉妒的女人女妖那是非常疯狂的,说不定她光挖我眼睛还不解恨,挖出来还要扔在地下踩踩踏踏的才解气。
“我真后悔,当年……在桃花观外遇到你,根本不该那一时善心,救下你这只毒蜘蛛精!”三七语气怨毒,我很无辜的回答她:“要是只有你自己经过那遇到我,你大概不会救我的。不过那时候不是还有三六在场嘛,而且救我的花蜜是她给的,不是你,严格说来救我的是三六才对。”
三七的手掌扬起,然后重重的朝我扇过来。
嗯,她虽然没练过铁砂掌那种功夫,不过,要替我毁容那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就在她的掌缘要抽到我脸上之前……那么千钧一的时刻,她的手停住了。
三七的眼中露出骇然的神情,她怒叱:“你搞什么鬼?”
“喂,搞鬼的是你吧?”我慢悠悠的站起来:“你自己跑到我洞里来,又给我们喝毒酒,还要毁我的容,怎么说的倒象是我暗算了你一样。”
“你怎么可能……”她满脸的震惊和疑问:“你明明喝了那么多”
情势一下子倒转,三七眼睁睁的看着我站起来,还掸了掸袖子,她就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手还是要打人的样子,但是却再也打不下去了。
凤宜也站了起来,拉过我的手,替我把一下脉,再放下。
“你们都,没有喝?”
“喝了。”我点头:“酒那么香,我一开始又没现你有问题,所以真的喝了。”我问她:“你不奇怪你为什么不能动弹了吗?”
“肯定是你暗中算计!”她现在也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唉,看起来明明是三六的脸,但是眼神怨毒,语气阴沉,怎么都让我觉得别扭。
三六呢?我心里悬在半空,想要马上得到答案,可是又怕……
“你不用担心,这种换魂术只能交换生魂,也就是说,三六一定活着。”
“其实,我真的不是要算计你。”我朝她点一下头:“是你自己跑来的,我的盘丝洞当然不是龙潭虎穴,多少得有点自保的手段。”
这就是缠丝。
就算三七的功力比我高,也高不出数倍。而且……
不厚道的说,她和三六都是飞虫,我却是织网的,缠丝天生就能克制她们。
“那,三六……”
现在没有三六的下落,虽然凤宜说她还活着,可是,活着也分好多种啊,活蹦乱跳也是活,半死不活也是活。我在三六身上虽然有布置,但三六的身体就在我们面前,只是里面的魂不是本尊了。
三七虽然不能动弹,可是,她一点儿没露出慌乱来。
“三六那个丫头现在在哪里,只有我知道。要是我不回去,她也一定没命。”
真卑鄙!
她用那个什么换魂术,把自己换到三六的身体里,真是一箭双雕,一是不致于被识破伪装的身份,二是,即使事情败露了,她也有恃无恐。
虽然招数无耻,但是有用。现在我们投鼠忌器,顾忌着三六的安危,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算了,放了她吧。”
“啊?”我转头看着凤宜。
“让她与三六对调回来,你再替她解去缠丝,否则……”凤宜冷冷一笑:“要想蝶魔的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倒不劳我们自己动手。”
我转过头。
虽然知道凤宜说的有理,可是,我心里却觉得憋闷。
坏人阴谋败露,然后,然后……怎么也不该这么轻易放掉她。
但是,三六一定落到了她的手里!
我恨的牙痒痒,恨恨的瞪她一眼——就算现在想揍她几下出气也不行,这可是三六的身体啊,打的鼻青脸肿骨断筋折,换回来之后受罪的不还是三六么?
三七的表情又怨毒,又得意。看得我心头一把无明火蹭蹭直冒,别说三丈,三十丈都有了!
“你去看看大毛。”
“啊,对。”
我招呼被吓坏了的厅外的小蜘蛛们进来,把大毛抬到通风的地方,刚才我在三七的控制之下,她们只敢逼到厅门口,却不敢冲进来。大毛没有大碍,只是昏迷不醒。我用蛛丝替他拔出药性。
性命无忧了,只是一时不会醒。
刚才我给凤宜倒的茶里放了解毒的药物,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三七说我们刚才喝的东西里混了地狱花的花粉……地狱花,一听名字就让人觉得不是样善良的东西。
这东西,我有模糊的印象。很久之前,三七向凤宜打听过。
还有,就在不久前,我们在魔宫的庭院里看到过,那种猩红刺眼的花朵。
三七到底,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算计了?
她的谋算之深,用心之毒……让人不寒而栗。
真要放走她吗?
这不等于放虎归山吗?
我转头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