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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挺漂亮的侍女招手喊我:“你过来,有事吩咐你。”
我肚里偷笑,走到她跟前,水晶宫里人多的很,我倒不怕她现我是张生面孔:“有事?”
“你新来的吧?一点儿规矩不懂!”她拿大白眼丢我:“连个姐姐也不知道喊,注定你出不了头!”
我实在很想笑,她看起来还有几分稚气未脱的样子呢,训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把这个送到后三院去!”
她不由分说把两个大包袱递给我。挺沉。好象都是衣服。
“后三院在哪儿?”我非常老实。不懂就问。
她一瞪眼:“你真笨!不知道怎么混进来当差地!”她气冲冲给我指了路。就扔下我走了。
我觉得她才笨。喏。她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把这活儿派给我了。要是我拐了这两包衣服一走了之。她可没处找我去。衣服也就白丢了!
凤宜慢慢踱过来:“哟。这么快就领差了。”
“你羡慕,我转让给你。”
“呵呵,我可不敢掠人之美,你要想去送,我指点你后三院怎么走。”
我傻啊,我又不是真来当宫女的。
我本来要把那两个大包扔了,转念一想还是没扔,就这么拎在手里:“走,咱去昨天那院子。”
我们到了那门口,有两个长相看起来很彪悍的宫女守门口,问我干嘛,我举起两个包袱说是来送衣服的,她们果然抬手放行,痛快的不得了。
我们进去了三转两拐,溜到正房附近,屋里头正有人说话:“姐姐,那事儿,成了吗?”
“哼,别提了,你以为我昨天是侍寝了?昨天我还没脱衣服呢,云凤殿那个老不死又说不舒服,硬是把人从榻上叫走。她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不就为了她的外甥女儿没得宠而我得了宠么?一早请安还点我的名,指桑骂槐的说了一通,字字句句说她地女儿当定了王后,让我们一干出身下贱的狐媚子不要痴心妄想,不然她要行宫规家法,我呸!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姐姐,小声些,小声些!”红蕊急忙劝她:“那,那事儿暂时不成?”
“要不成,我回来也没脸去见……”
去见谁她说的有点含糊,我听的津津有味儿,这可是真真实实的,龙宫版金枝欲孽啊!后宫戏历来是我地最爱,虽然我自己不是那块材料,但是这种戏总是觉得很好看。
她们却不说这个了,转而讨论起是羽脂好还是石脂好,又是粉是哪种好,这些我听起来就没兴趣了。出了她们那院,我问凤宜:“她们是不是魔宫派来的?”
他瞅我一眼:“这事儿不明摆着么?”
“魔宫为什么要插手龙宫的事情呢?”难道勾心斗角争权夺势这种事会上瘾,再多也不嫌够?
凤宜看看我,我满以为他要解释的时候,他却来了句:“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明白,你就继续在心里尽情想象吧,我觉得你地想象有时候比真实情形要精彩多了。”
这人!
我手里还拎着那两包衣服呢,转了一圈儿,水晶宫大的很,我们还没逛到一半儿,凤宜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那又是什么来历,堪称如数家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家后院儿呢。嗯,说起来龙王是王,他也是个王,虽然龙王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他一定比不上凤宜——连小头丝儿也比不了!
最起码凤宜没整一堆女人来搞后宫,这一点就强多了!
咱可不是搞不起,凤宜挺有钱地,而且长的又帅,就算没钱也有一堆的美女哭着喊着要扑倒他,他可都是不为所动的。
俗话说,一俊遮百
这么个优点,其他大小地缺点全都能遮过了!
话说,那个什么,我有什么特别大的优点能遮住所有缺点的?
嗯,凤宜夸过我单纯,嗯,我还挺善良吧?这肯定是优点,其他的比如胆小怕事啊,懒惰啊,忘性大于记性,还有,呃许多小毛病,都可以原谅。
“饿吗?”
我摸摸肚子:“有点。”
“来,正好派饭。”
呃?
果然,前面那院儿好多人进进出出,端着盘盏的,拎着饭盒食盒的,还有人直接在院子里角落处坐下捧着碗吃饭。
呃,我们也……
凤宜拉我一把,小声说:“我在龙宫吃了两次饭,那都是宴席,这里看起来倒有意思。”
大锅饭有意思?他还好这口儿?早说嘛,盘丝洞天天派大锅饭,他想吃,哪天吃不着啊!
我们到了派饭地那里,那人也不多问,直接拿了两个碗,盛了一碗肉菜混合大锅饭,递给我们。
旁边的大桶里有筷子和勺子,满满地,沉甸甸的堆一起,我拿了把勺儿,,凤宜拿了双筷子,我们俩和其他仆役一样挤在角落里吃起来。
唔,有点腥,咸了点,不知道是什么肉,应该是鱼肉,但是总觉得好像不是太新鲜。
虽然是吃白食,但是这白食地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我没吃了几口,忽然间一个女人进入眼帘,她四下里看一眼,结果那怒气冲冲地眼神儿就定在我身上了,大步流星朝我走过来,伸出巴掌,啪一声把我的饭碗给打掉了。
“臭丫头,小贱人!让你送个东西你居然敢不听话!活儿不干就跑来领饭吃?吃吃吃!你他X的……”
得,她觉衣服没送到来找后账了?唔,她也不算太笨,大家都来吃饭,她也就来吃饭的地方找——而且瞎猫撞着死耗子,还就让她把我给找着了!
饭被打翻后,不少饭粒还有菜汁溅在我身上,她身上也有,可是她明显是没注意,或是没顾上,光顾破口大骂了!
我抹一把嘴,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你谁啊?”
“你?”
“你凭啥支使我干活儿啊?你觉得这里是能撒泼的地方啊?”
她气的脸通红,不过看了下四周,的确有不少人投来了不满的目光。当然了,人家是来吃饭的,她是来找茬的,能满得起来么?
我也不想和她闹,我又不是来大闹龙宫的。
我呶呶嘴,示意她的目光转向我刚才垫在屁股底下的两个包袱:“这是你的活儿吧?要是再耽搁着不送,不知道有没有人要责罚你啊?我要是你,就先去送了,要找麻烦呢,你送完再打找,我等着你!”
我还以为她要暴走,没想到她面目狰狞眼放飞刀的白费了半天劲,居然弯下腰抱起两个包袱,大步的就走了!
呃?这茬找的,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
凤宜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偷笑。
其他人的目光,还有地下一片狼藉,我也实在没胃口吃东西了。出来时凤宜说:“你不是说等着她回来再找茬?”
“我是说了啊,”我看看他,奇怪的说:“但我没说要在这儿等啊。等她再找着我再说吧,还别说,我觉得我和她挺有缘的,说不定一会儿还能碰上。”
虽然生这样的小插曲,我心底还是压着疑虑:魔宫的人,到底想在龙宫干什么?
我总觉得魔宫,离我挺远的,但是,又会不经意的现,身边或多或少,都有他们渗透进来,心情极好的时候,那片阴影不知不觉就会在视野中闪现。
子恒这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有三六,也不知道她给我回信了没有,想起来也挺挂念的。
我们进不了内院,也不能去前殿,别人来来往往的看起来很忙,我们脚步也加快了,看起来似乎是正要去某处办某事的样,满象那么回事儿的。转过一道墙,忽然前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和低声斥骂声。
一八六 呃,开会了开会了
我探头瞄一眼,又飞快的缩了回来。
凤宜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心虚……
那个被打骂的,不就是想支使我跑腿儿没成功,刚才还来找过麻烦的宫女嘛!
“小蹄子!我叫你躲懒!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让你送个衣服还敢给我……”
“姐姐,姐姐!我也是没办法啊,屋里没人,我又得去给馨玉姐取药,我让一个小宫女替我送的,可是她直接拎着衣服去领饭吃了……”
呃,我看看凤宜,我们还是绕路走好了。
可是没等我们走开,身后传来凄厉的一声叫。
我吓一跳,顾不上麻烦不麻烦,两步奔出去。
那个倒霉小宫女捂着头斜斜歪倒。我先快速扫一眼,没生命危险,这就好。
虽然说没什么交情。可是她挨揍说起来也有我地原因。
那个打人地拿着棍子。也楞在那里了。看到我冲出来。居然先结巴着对我解释:“我就想敲打她两下。我想敲背地。没。没想敲头。”
“先给她止血包扎嘛。”我又没要追究她打人地责任。
我有法术可以给她止血。不过没敢明目张胆地用。趁那个女人手忙脚乱要给她裹伤地时候悄悄用手指划拉一下,血一下子止住,再缠上布条什么地。没大碍,好在她给敲晕了,挺顺利。
功成身退。凤宜笑话我:“又当滥好人去了。”
“唉呀。我是天秤座嘛……”
“什么做?”
我捂嘴笑:“走走,有空和你细说。”
这个水晶宫一点没有看上去那么美,一样有鸡毛蒜皮,一样的乌烟瘴气。
我小声问凤宜:“喂,你是不是就是知道后院大了没好处,所以才勉强的洁身自好啊?”
凤宜一本正经:“其实我外强中干,穷的很,家里人要多了,可养活不起。”
我愣了一下,又不能放声大笑,憋地十分辛苦。
我们绕了一圈,实在没什么新鲜的事情看了,最后我说:“算了,不然我们这就去前殿吧,老这么转来转去……水族的大宴应该快开始了吧?你觉得是我们是待在梁上好?还是躲在墙上好?”
“嗯,梁上吧,看地清楚。”
梁上君子?
呃……这个,好吧,偶尔客串一次也没关系。
我们偷摸进前殿,这殿堂真大,和魔宫那大广场的面积相比,也不相上下了。我们刚摸到主梁上坐好,我的眼皮就开始乱跳。
“哎,眼皮跳,什么意思?”
“左还是右?”
“都有。”
凤宜嗤地一声笑:“你算了吧,人小胆儿更小。人都说胆小如鼠,你是不是和大毛相处久了,近墨者黑啊?”
我小声嘟囓:“不是那么回事儿,上次去看热闹,你就看成了重伤。我就是……心有余悸。”
“别悸了,我保证,我现在可没那么大意了,不光你不会受伤,我自己也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他这话乍一听象玩笑,可是仔细品,话语淡然,意思却是认真的。
我缓缓握住他的手,凤宜穿着和下面那些忙碌侍从一样地衣裳,很难看的青蛙绿,我身上则是珊瑚红。可是凤宜这副风仪容貌,就算给他套上麻布口袋,他也是傲睨天地的,那个俗的要死地绿色穿在他身上,看起来也象是一汪绿水似的从容淡然起来,衬的脸如玉,唇如丹。
美啊……都说秀色可餐。要真是可餐,那天长日久,我肯定要变成超级肥婆!
我们脚下面,水晶宫的那些仆侍们来来去去的忙碌,已经有人来了,互相打招呼,笑里藏刀……不,不是藏刀,是笑里拔刀。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迟钝,连我都听得出那些人相互说话没怀好意,那就不是藏刀了,已经明晃晃的拔出刀来厮杀上了。
我觉得有些心寒,这些人可都是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地称呼的无比亲热,但是实际上,全是在争夺利益。什么你地地盘大了我的小了,你地……
子恒在这样的家族里想找亲情,那不是缘木求鱼吗?
他到底有多努力,又失望了多少次呢?
直到现在。
前些天和我们在一起时,他还总是在微笑着地。但是回到应该称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