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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共戴天的仇敌,让我们骑虎难下,巴世蒙这条老狗真他妈懂得算计。”那位嗜血团长暴怒地仰天吼道。
而此刻无论是站在窗台前面的凯恩大公,还是他身边的魔导七的心里同样有着这样的想法。
“真是老谋深算,居然轻而易举地便令我们的努力化为泡影。”凯恩大公喃喃自语道。
“确实如此,无论是我们,还是亨利德王子,再对付巴世蒙之前将不得不首先铲除嗜血兵团,这一连串的仇恨就像是一条锁链一般,将我们紧紧拴在了一起,而巴世蒙却能够轻松自如地在一旁看热闹。”老魔法师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楚地看出这一点,但是这丝毫不能够令我们摆脱眼前的困境。事实上,我们甚至连挣脱巴世蒙所布下的这个圈套都丝毫做不到,我甚至怀疑,即便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结局将会变得如此糟糕,我们也仍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这几乎是唯一的选择,巴世蒙没有留下第二条道路可以供我们挑选。”
凯恩大公继续缓缓说道:“是啊,即便瓦尔德未曾被彻底激怒,没有因为狂暴而丧失理智,当他得知狂风骑士团打算离开京城前往南方和亨利德王子会合的时候,同样也会发起攻击。一直以来狂风骑士团就是唯一能够威胁到嗜血兵团的强大力量,而巴世蒙所暗藏的力量毕竟未曾公然浮出水面,隐藏的危机虽然比明显的危机更加可怕,但是却偏偏容易被人忽略过去。而我们同样也不可能坐视狂风骑士团全军覆没,虽然通往王位宝座的道路对于我来说充满了诱惑,不过我毕竟是个得里至人,而狂风骑士团的存亡关系到得里至的命运。”
“只有嗜血兵团那些红眼睛的狂徒和巴世蒙这样的家伙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而我虽然满心不愿意,但是仍旧不得不令这支兵团尽可能地保存下来。”
凯恩大公望着窗外叹息道,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忧虑和惆怅:“结果无疑是令我自己卷入这场无休止的纷争之中,令我成为瓦尔德一心想要除去的仇敌,但是最为糟糕的却还不是这件事情,就像我无法坐视狂风骑士团全军覆没一样,我同样也不可能将嗜血兵团彻底毁灭,他们是我的祖先花费了无数心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换取的力量,虽然他们确实令人讨厌而且总是不受控制,不过他们同样也是维系得里至安危的力量。现在不知道那位王子在得知了一切之后将会如何选择?他会像瓦尔德一样还是像历代先王那样用宽容和饶恕来对待这支宝贵的力量?”
“每一个人都会拥有自己认为最正确的选择。”旁边的那位老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那么我的选择是否正确?”凯恩大公问道。
“你应该非常清楚,我从来不妄自评论别人的对错。”老魔法师摇着头说道。
“但是你显然早在我做出决定之前已然猜到我将会做出的选择。”凯恩大公无奈地说道。
“这并不难以猜测,凯恩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坐在你的位置上面都不可能坐视那两支兵团之中的任何一支全军覆没,这个家族的每一个成员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便已然决定了这种选择,这就像是一个烙印刻印在你们的血脉之中,而你想必也绝对不会愿意放弃角逐王位的机会,让那位王子殿下不显得那样强大,显然是此刻最好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位团长大人所做的事情同样也是你想要做的,只不过你碍于那个盟约放不开手脚而已。只要清楚这两个关键所在,进行猜测就不显得困难,我刚才已经说过,每一个人都会拥有自己认为最正确的选择,而准确的猜测仅仅只是出于对你的了解,我知道什么是你认为正确的东西。”那位老魔法师微笑着说道。
“被你这样一解释,这件事情就没有丝毫的奇怪和神秘,如果我猜想得没有错误的话,恐怕巴世蒙大公同样也是用这个方法布置了所有这一切。他同样对我极为了解,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在设计整个计划的时候,便已然预见到了最终的结局,我不得不再一次承认,这个家伙是个可怕的对手。”
凯恩大公再一次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您是否能够再一次预测一下那位王子殿下将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那位老魔法师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非常困难的选择。”
他看了一眼惊讶和满怀疑问地转过头来显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凯恩大公,悠然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任何一个凯恩家族的成员坐在你的位置上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这已然像烙印一般刻痕在你们的血脉之中,而那位年轻王子的血液里面也拥有着同样的烙印。”
说到这里,老魔法师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低缓的语调继续道:“这个烙印便是王族的责任。”
第四章
噩耗在当天夜晚传递到远在莫纳赫的王子殿下的手中,当年轻的王子看完那份由凯恩大公亲自措辞的消息的时候,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啧了出来,这显然是极度悲伤的结果,同样这也令他的伤势进一步恶化。
所有的消息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不过那些狂风骑士满怀愤怒和悲伤的神情,令城堡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已然发生,而另一个足以证明这一点的事情便是,那位年迈而又受人尊敬的老魔法师几乎立刻进入了他的冥想室,整整三个小时没有一点声息,而另外一个年轻得多,但是同样令人感到敬畏的少年魔法师则在一张地图前面静静坐了两个多小时,丝毫没有动弹。
最令人感到气氛压抑的是晚餐时分,在晚餐的餐桌之上往日总是坐满了人,但是今天却空空如也,甚至连佛斯大公都没有出现,往日晚餐时总要出现的音乐演奏也被取消,佛斯大公的妻子陪伴着她的儿女在一片沉默之中,结束了那令人难以下咽的晚餐。
这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感觉同样也波及到仆人身上,此刻仆人们甚至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响声会令其他人和他们自己更感到惊慌。
子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休息和睡觉的时刻,但是此刻佛斯大公的城堡之中却灯火通明,在底楼的大厅之中坐满了被传唤到这里的官员,他们一脸迷惘,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城堡里面那紧张压抑的气氛很快便感染了他们。
正因为如此,没有一个人敢于发出声息,更别说抱怨的话语。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那里静静等待,等待楼上书房里面的密谈能够尽快结束,那至少会令他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在书房里面同样一片沉默,无论是那位王子殿下,还是瑞博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最终那位受人尊敬的老魔法师打破了这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和僵局。
“得里至王国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飘摇仍旧屹立于大地之上丝毫没有衰亡的迹象,狂风骑士团也陪伴着王国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兴衰波折,在每一次动荡之中它都挺了过来。”老魔法师叹息道。
他说这番话的用意,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非常清楚,这虽然并非是真正的安慰,不过也和安慰差不了多少?而此时此刻在所有人情绪最为低落的时候,这样的安慰显然最为合适。
这里面丝毫没有空泛之辞,所说的只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狂风骑士团在王国建立之初已然存在,那个时候它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士团,它所拥有的远非此刻强横的实力和卓越的声望,仅仅只是对于王国坚定不移的忠诚。
在创造嗜血兵团以便抵挡佛朗士王国的圣骑士团的同时,在召唤异世界的魔鬼借取它所拥有的力量的努力之中,意外地召唤出了强大的自然的力量。
狂风骑士团的忠诚令它毫无疑问地占有了这种强大的力量,这是对于它的忠诚和美德的回报,同样狂风骑士团也用更加忠诚和服从来回报王国给予它的恩赐。
经历过两次内乱和三个王朝,正如奥格大师所说的那样,狂风骑士团的命运始终和得里至王国的国运息息相关,当得里至在痛苦之中挣扎的时候,狂风骑士团发出阵阵呻吟和哀嚎,而当得里至用呐喊震撼大陆的时刻,狂风骑士团就冲杀在战场的最前沿。
几个世纪的风风雨雨从来不曾令狂风骑士团那代表着得里至代表着王权的旗帜彻底倒下,每一次受到重创之后,它都会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并且变得更为强大。
听到老魔法师这番劝慰,无论是那位王子殿下,还是旁边站立着的狂风骑士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最能够理解这位受人尊敬的老人所说的这番话的意义。
“我从我的监护人,从王子殿下您的口中,早已经听说过那位巴世蒙大公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但是我显然仍旧没有真正意识到他的强大和高明,这一次的打击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教训,这个教训告诉我们,我们的敌人远比我们所想像的要高超许多。”瑞博同样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事实上,自从他跟随海德先生以来,这确实是他最感到挫败的一次。
当初在佛朗士王国的时候,无论面对的对手是马蒂尔伯爵、那位钦差还是后来的国王陛下和那位横行西北海岸的黑道君王,即便稍微有所挫折也丝毫无法掩盖那巨大的成功和胜利。
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的惨败。
“一个优秀的将领最可贵和重要的并非是总能够夺取胜利,而是能够在失败中吸取教训。”旁边站立着的那位狂风团长语气低沉地说道。
“奥格大师,您在冥想之中是否有所收获?”亨利德王子轻声问道,虽然此刻的他稍稍有了些精神,不过无论是他的神情,还是他的声音无不证明,他还未曾从低谷之中走出来。
“强大的力量遮住了很多东西,我所能够看到的仅仅只是很小一部份。王子殿下,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向您询问,您的父亲国王陛下在您临行之前赐给您的那枚纹章是否已然失落?”老魔法师问道,他的神情显得如此专注。
“不,绝对不会,我就像是守护自己的心脏一般守护着它。”王子殿下连连摇头说道,他立刻用事实证明他所说的并非是谎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王子殿下所说的这番话里面没有丝毫的虚妄,那位纹章就收藏在他的心脏前面,在他的贴身衣服之上有一个很小的口袋,那枚纹章就牢牢地锁在那个口袋里面。
甚至连瑞博也不得不承认,想要偷窃放置得如此严密的东西,恐怕要远比直接刺杀这位王子殿下要来得困难许多。
对于这枚纹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早已经非常熟悉了,甚至包括瑞博在内,也曾经好几次看到过这位意义非凡的戒指。
这位象征着王权和得里至权威的戒指正面雕刻着得里至王国的徽章,那最为显眼的部份是由一整块红宝石雕琢而成,而打造出那密布纹路的则是最为昂贵的金属——迷银。
“福斯特,历代君王都是用这枚戒指来调配狂风骑士团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鉴别这枚纹章的真伪。”老魔法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在奥格大师提到那位纹章是否已然丢失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然猜到这件事情和这枚纹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见福斯特皱紧了眉头,神情无比凝重地轻轻拿起那枚戒指,他将戒指凑近烛光底下,只见那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