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在这方面做得更差。
“意雷人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将一切都牢牢地控制在手里,那些来自东方的货物的进入,意雷的玻璃和其他特产的制造,所有商品的出售,一切的一切都被牢牢地控制着。
“而对这些进行严密控制的无疑便是那些总督以及总督们手下的那一层层管理者,无论是总督还是那些管理者,他们之所以能够在那个位置,是因为他们的财富,在任何东西都能够买卖的意雷,财富也就是爵位,所以那些管理者同样也意味着全都是贵族。
“希望获得的利益最大,并不仅仅只是对意雷以外的国家来说,意雷人之间同样遵循这样的规则,正因为如此,拥有最多利益的便是那些总督,与此同时按照等级的不同,每一层管理者能够得到不同的利益。
“只要没有出现太大的错误,财富的分配永远遵循固定的模式,而财富的多少又决定着地位,所以,能够担任总督的就总是那几个家族,一个世纪的时间未必能够令他们之中增添一两个陌生的名字。
“但是在南港却完全不同,我所看到的是频繁的辉煌和破产,只要有一时的运气和正确的经营,谁都有可能在一两年里面变得风光无限,同样一次失误和一连串挫折也可能让万贯家财转眼间消失殆尽。
“那些能够经受得起风雨岁月考验的商号,全都拥有着精明而又谨慎的经营者,而那些迅速崛起的人之中,有暴发户,同样也有高明胆大的智者。
“在我看来,意雷的富有是因为这个幸运的国度拥有著令人垂涎的地理位置,而南港的富有却是因为它的活力。”巴世蒙大公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对面那个少年的神情。
没有丝毫的惊讶,更没有显露出沉思的样子,这多多少少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这样的反应或许可以有好几种解释,不过在巴世蒙大公看来,只有两种解释最为合理。
其中的一种便是,这位少年早巳经听说过类似的说法,如果是这样的话,佛朗士教导者身边的智囊的实力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要知道,如果没有布雷恩的提醒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些,能够和布雷恩在智谋方面比肩,绝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第二种可能是眼前这位少年已然到了内心和外表彻底隔绝的程度,如果是这样的话,佛朗士教导者的危险程度无疑要加上几分。
“得里至的地理位置比意雷更有利。”瑞博突然间说道。
“显而易见。”巴世蒙大公点了点头说道。
此刻两个人都非常清楚对方的智慧,有些话点到为止,足以让对方明白其中的意思。
“作为大陆上的强者,得里至同托尔人打交道会拥有更大回旋的余地。”瑞博继续说道。
巴世蒙大公内心之中感到一丝愕然,这已然触及到他真正希望的东西。
看到对面的老者无动于衷,瑞博突然间感到自己或许踩到了点子上,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当初那位疯癫的智者曾经告诉过他的那些近乎于荒诞的诡异理论。
此刻或许只有这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理论,能够震得住眼前这位老者。
毫无疑问,正如海德先生所说的那样,巴世蒙大公是个比他更加高明的人物。
只有杜米丽埃先生这样即便接触很深,也很难看透他到底是疯子还是智者的人物,或许能够令巴世蒙大公感到稍逊一筹。
“刚才阁下说到让获得的利益最大化,这显然是任何人都希望的事情,只不过意雷人的做法仅仅着眼于当前的利益,而忽略了有可能的潜力。我相信意雷同样存在生机勃勃的年代,正是那个时候,玻璃、印花呢、联合贸易商行,这些对意雷拥有着决定影响,令意雷成为最富有的国度的发明,才得以产生。只不过这样的活力并没有持续多久、新颖的能够带来更大利益的创意被丰厚的资本所取代,为了让眼前的利益最大化,意雷的掌控者们开始不思进取。您刚才还将佛朗士和得里至等同起来,想必这并非是阁下真正的想法吧,您始终被许多您的同胞认为,您对于得里至王国的制度根本不屑一顾。如果我未曾猜错的话,这完全是一种假相,得里至王国虽然等级森严、但是即便一个下级士兵也有晋升为将军的可能。如果说南港人的希望来自于没有太多规则和约束,得里至人的希望便是来自于传统和秩序。在我看来,您并不是希望学习和借鉴南港的成功,您所需要的是从南港的无序之中找寻出适合得里至王国的秩序。”
瑞博的话不但令巴世蒙大公感到惊讶,同样也令听到这番话的每一个人部震惊不已。
几乎每一个人都转头望着巴世蒙大公,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拥有这种感觉的?”巴世蒙大公神情凝重地问道。
“就在片刻之前。”瑞博回答道。
稍微思索了一下,巴世蒙大公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因为我对于意雷的描述,触动了你的心弦?”
“您的目光非常敏锐。”瑞博点了点头说道。
“看起来阁下对此同样已然有所思考。”巴世蒙大公缓缓说道,这一次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小心谨慎试探猜测的感觉。
事实上,此时此刻这位大公感觉到自己又遇到了一位知音,在此之前只有布雷恩能够理解并且和他探讨这个话题。
“南港不但是我的故乡,同样也是我的领地。”瑞博叹了口气说道。
“你的思考是否有所突破?”巴世蒙大公问道,这一次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话题确实极为感兴趣。
“没有源头的河流会彻底干涸。”瑞博打算试探一下眼前这位老者,他微笑着说道,这是杜米丽埃先生当初用来向他解释那奇特的理论而说的一句话。
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紧紧皱起了眉头,但是只有巴世蒙大公从疑惑之中迅速恢复过来。
如此迅速的理解力,让瑞博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他确信,此刻这位大公恐怕也对他充满了警惕。
“正因为如此,阁下才花费了极大的力气,令瑟思堡掌握了玻璃制造的工艺?”巴世蒙大公问道。
瑞博微微的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阁下好像并不打算限制产量,我原本以为你急切想要获得更多的金钱以至于没有想过后果。”巴世蒙大公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看来,你是有意这样去做,显然你已经找到了我还未曾梳理清楚的东西。”
一边说着,这位老者一逞皱起了眉头,要知道这件事情就连布雷恩都未曾看出来,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布雷恩和自己的看法完全一样,都认为这是瑟思堡小继承人年轻稚嫩的证明。
稍微思索了一下,巴世蒙大公已然能够猜到其中的关键。
瞥了一眼四周那些疑惑不解的人们,如果不让他们明白其中的奥妙,这些愚蠢的家伙就不会将今天所听到看到的一切宣扬出去。
点了点头,巴世蒙大公叹息着说道:“大量的玻璃充斥于世,肯定会打压玻璃的价格,没有了巨大的利润,就会有人转向于新的商品和货物,这就带来了活力。而玻璃工匠们为了更多的利益,会设法令成奉更便宜,或者扩展玻璃的用途,这同样也是一种活力的表现。玻璃变得便宜,虽然令利润减少,但是便宜的商品更容易出售,数量的增加多多少少能够弥补利润的下降,而数量的增加,同样也意味着更多的工人。南港的财富来自于人人都辛勤工作,利益最大化同样也会在他们身上得到体现,当工作机会众多,那些勤奋的人将拥有更多机会。他们创造财富的同时,也令自己变得富有,富有的人、富有的城市可以买得起更多东西,这同样也使得需要的商品变得众多,也就意味着拥有更多的利润。就如同在雪地之中滚动雪球,我相信那些玻璃便是第一步。”
巴世蒙大公的解释令所有人恍然大悟,同样也令瑞博感到警惕。
事实上,当初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样多,这完全是歪打正着的结果,直到后来在“网宫”之中见到杜米丽埃先生,他才对这一切有所认知。
正因为如此,瑞博非常清楚,在和巴世蒙大公的第一次正面较量之中,他其实已然稍逊一筹,不过他同样也可以猜测得出,在对面的老者心中,失败者应该是他自己。
第三章
爬满了青色的蔓藤,曾经坚不可摧的墙壁此刻已然被泥土掩埋,只有那裸露在外面的长条青石彷佛仍旧在诉说以往的辉煌。
但是山坡下那连绵起伏望不到边际的军营,却令这个曾经浴血厮杀的战场再一次找回了一丝往日的气息。
站立在那残垣断壁之下,此刻的这位王子殿下感到了一丝莫名的苍凉。
不远处放着一张狭长的木桌,木桌两旁坐着他最信任的部下们和众位尊敬的智囊。
昨天晚上在王宫里面所发生的一切,此刻已然传得满城皆知。
虽然传闻拥有着各种不同的版本,有的近乎于神话传说,不过以亨利德王子的身份从王宫之中自然能够买到最为准确的消息。
此刻那张长桌上散落地放着一叠报告,每一个人都已然看过了这些报告,那锁紧的眉头清清楚楚地显示出他们心中的忧愁。
在那长满青苔的墙根底下,亨利德王子来来回回走着,此刻他的心情实在糟糕透顶。
曾几何时他是那样意气风发,在他的眼中巴世蒙大公确实是个值得尊敬和称道的长者,不过他自认为自己拥有着年龄上的优势,毫无疑问他绝对能够做出一番远远超越巴世蒙大公今日成就的伟业。
但是此刻看到那份报告,看到报告上提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这位王子殿下突然间丧失了信心。
此刻他心中只有迷惘,无论是巴世蒙大公,还是年轻的佛朗士教导者,在他看来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那份报告上所写的,全都是他从来未曾想到过的东西,甚至如果不是有这许多人聚拢在一起推敲,报告之中的有些东西,他未必能够真正理解。
对于这份报告越理解深刻?那两个对话者的份量就显得越发沉重。
亨利德王子甚至感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够用来回走动来排解心中的犹疑和苦闷。
“曾经的盟友是否会因此而背叛?毕竟他已然发现他的敌人和他志同道合。”一位瘦削的中年魔法师问道。
“虽然志同道合但是偏偏目标不同。”奥格魔法师叹了口气说道,这句话令所有人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们的眼光高明又怎么样?他们的见识独到又怎么样?此刻我们关注的是如何夺取得里至的王权,巴世蒙大公并非是合法继承人,而且已故的国王陛下十有八九是被他所谋害,这样的背叛者有什么资格空谈改变得里至王国?”长桌对面的一位将军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有人质疑巴世蒙大公篡夺王位的野心,只是此刻我们应该更加了解敌人的强大,现在我们显然已经失去了足以和巴世蒙大公相抗衡的智力的支撑,就更加需要小心谨慎。”旁边的一位魔法师说道。
“奥格大师,我非常希望能够知道,如果您当初已然知道了今天这件事情,您是否仍旧会选择支持我。”突然间那位来回走动的亨利德王子打断了所有人的话题。
看著有些意志消沉的王子殿下,那位老魔法师自然知道,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妹妹,已然成为了这个年轻人心头最为沉重的负担,而此刻对于巴世蒙大公和佛朗士教导者的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