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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90 不识庐山真面目
“有事?”
见天雷站在原地纠结了半晌。薄唇欲开又合,却始终没有吐出半句只言片语,夏亦瑶也在这沉默的诡秘中越来越僵硬,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试图缓解着有些尴尬的气氛。
“恩。”不远处的天雷驻在原地,不冷不热的从鼻翼里发出一声低哼,眼睛投向断崖的一角,深邃的眸子之中却有些紊乱。
夏亦瑶挪了挪身体,指了指身旁的空地,淡淡一笑,道,“坐吧!”
天雷的脸上霎时拢上一层阴霾,感情是他知错就改,主动找来道歉的,现在倒显得夏亦瑶不计前嫌慷慨大方了。
心底虽不顺,可还是迈着没有节奏的步子走到夏亦瑶身边,以一个很潇洒的姿势坐在了她的旁边。
不是夏亦瑶想要摆出这么慷慨的一面,只是她发觉,再继续看着天雷那张俊顔纠结下去,她会忍不住笑出声,为了礼貌。也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莞尔一笑,邀请他入座’可是,天知道她那笑容有多僵硬,她都感觉到脸上的皮肤组织在抽筋了。
天雷微微努了努唇,犹豫了半晌,最终在心底做了下了决定,启唇正欲说话,夏亦瑶低柔的声音却从身侧传来,“你是来道歉的吧?”
闻言,天雷俊逸的眉微微一蹙,没有回答,却似是做了默认,夏亦瑶勾唇扬起温婉的弧度,其实当天雷出现的那一刻起,光看着他满脸的纠结和眼底的踌躇不定时,她就已经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正如那句话所说,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有些痛苦,适合无声无息忘记,道歉一词,虽然简洁,却也意义重大,抱歉的话对于天雷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想要如常人般轻轻松松的说出来。的确是有些为难,有些时候,并一定只有对不起三个字才能弥补那些过错和失误,其实只要一个歉疚的眼神,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夏亦瑶扯了扯唇,道,“道歉的话就免了吧,我不会为那种事情生气的,毕竟在这些多变的事态发展下,你会怀疑我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挽歌还在混战之中死于非命,面对这样的情形,想要不对她产生质疑都很难吧?只不过是天雷的思想比正常人要极端一些而已,这也是因为他幼年的遭遇才会这个样子的吧!
忽闻夏亦瑶如此洒脱,天雷竟有片刻的时间恍惚觉得自己和她的性别搞反了,他现在这般扭扭捏捏的模样,真像一装腔作势的娘们儿。
收回思绪,天雷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体,侧目看向夏亦瑶,他及肩的乌黑长发宛如丝一般披散在肩头,清丽的容颜还是一如既往的舒雅温文,她正静静地望着断崖前方一望无际的景色。眼神却是那么的冷静清澈。
比起屋里那个与她长相如出一辙的地火,她的眸子更加清澈,幽明法师说过,通过眼神,就能够了解一个人,而越清澈的眸子,越能够吸引人。
“还没恭喜你找到地火了。”夏亦瑶低柔的声音缓缓逸出,在空旷的四周却显得有些疏离。
天雷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神色淡漠地望着远处的山脉,微微启唇,撇开了话题,“你今天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中间那段时间哪儿去了?”
夏亦瑶失声苦笑,天雷果然不善于交谈,讲起话来,措辞都别具一格,她扯了扯唇道,“我被那个独眼龙偷袭,遇到了贵人相助,不想给你和夜羽添麻烦,那段时间和贵人在一起了。”
“谁?”天雷颇为好奇的侧目看向夏亦瑶,神色略显讶异,这黑魔界之中,除了达瓦安人,和他那个冷面的搭档地火,还会有什么人住在这里?
夏亦瑶想了想,恍惚记起她第一次见到玄朔时。天雷也曾见过他的,于是道,“就是上次我们刚从幻境出来时遇到的那个人。”
天雷敛下眸沉思了几秒,再次开口道,“他不是人。”
“呃……”夏亦瑶登时有些语塞,玄朔说自己不是人已经够怪异的了,怎么连天雷也这么说?难道玄朔真的不是人?
天雷望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山脉景色,淡淡道,“他是一只有着万年修为的灵狐。”
那日刚从幻境出来时,他就感觉到了附近强大的法力,而那法力根本就不是人体所能散发出来的能量,出于警戒,他朝着能量散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察看,却意外找到了夏亦瑶,从而也看到树上那个离去的矫捷身影,空气之中更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的念力已经传达给他接收到的讯号,离去的那人是个妖精,而更令他诧异的是,敏锐的感知能力告诉他,那妖精起码有上万年的修炼,所以当他看到玄朔时并没有追出去,毕竟玄朔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而且,即便他追上了玄朔,玄朔的法力也远远在他之上,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当夏亦瑶问起时他才没有多说,既然对方无伤害之意,他亦不想节外生枝。
听闻天雷淡淡的回答,夏亦瑶惊得险些自地上弹起来,浑身上下有如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撼,玄朔?是狐狸精?
嗷买嘎的,这消息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点,难怪……难怪玄朔说自己不是人。难怪他知道这么多,难怪他能在黑魔界生活这么多年,难怪他有不老之身,他的原型是狐狸!成精了哪能会老?
不过……修为上万年前的灵狐,应该比天界的上仙还牛X吧?
想起玄朔温雅的脸庞和清澈却又深邃的眸子,夏亦瑶有些无法相信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竟然是个狐狸精?!可是,显然天雷不是一个会说笑话的人,而且还是这种其冷无比的笑话玄朔俊美的脸庞蓦然出现在夏亦瑶的脑海中,然后渐渐在变得清晰。
话说,玄朔除了俊美诱惑到极致的脸蛋,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是一只狐狸精的样子,其一,狐狸身上不是都带着重重的狐臭味么?这玄朔身上不但没有异味,而且还自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其二,狐狸精最为擅长的工作就是yin*,可这玄朔举止温文尔雅,根本没有在她面前骚首弄姿,惺惺作态的丝毫举动,其三,就算他是只狐狸精,他也只是好狐狸。
“以后避免和他接触,对你不安全。”天雷冷冷的话语逸出,虽然是带有关心的提醒,但是自他口中说出,再配上他那特有的冷漠低沉的语调,就更像是种命令和警告了。
夏亦瑶蹙了蹙眉,心思天雷表达关心的方式还真‘委婉’,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他不是坏人。”强调,夏亦瑶口中的他是用的单人旁的他,就算玄朔是狐狸精,起码他也是个人形,她总不会称他为‘它’的。
天雷转过头,慢悠悠的道,“你很了解他?”
夏亦瑶微微垂首。没有迎上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沉声没有回答,她觉得,天雷的想法比较极端,就算是她告诉天雷,玄朔曾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了自己不少次忙,他也依然不会去相信一个妖精的吧!
努了努唇,停顿了几秒,夏亦瑶委婉的转移了话题,“你有见过沧玄月里有黑色的花朵吗?”当天雷将玄朔的身份告诉她之时,她就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将魇王的过去告诉他,但考虑到魇王的故事曲折多变,她便没有说出口,而且他也未必会对这些感兴趣,比起魇王的过去,他应该更想知道,魇王的致命要害是什么。
天雷闻言微微顿了顿,垂首思忖半晌才缓缓开口,“你是说黑色垩尔曼?”
夏亦瑶一怔,黑色垩尔曼?话说她也不知道那黑色花朵究竟叫什么名字,玄朔只说那朵花是黑色的,也没说那花还有名字啊看着夏亦瑶有些疑惑和不确定的神色,天雷没有等她回答,眼眸投向一望无际的远处,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
“师傅曾经跟我提及过,很早以前沧玄月曾经有过一个传说,黑色垩尔曼是集邪恶的念头和怨恨滋长而变得强大,一直生长在极其阴暗的地方,花朵从未开放,曾经有一个人目睹了它的盛放,而那个人也变成了魔头与黑色垩尔曼合二为一,后来,有一位法力无边的法师出现,打败了那个魔头,想尽了办法,却无法毁了黑色垩尔曼,已经在打斗中重伤不治的他用浑身最后的精元将黑色垩尔曼封印在一个接触不到邪念与怨恨的阴暗角落,然后死去,黑色垩尔曼便从此消失,而关于那个法师英勇战绩的传说,也随着时间的洪流被冲淡搁浅了,直到后来没有人再记得他,最后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听说过黑色垩尔曼这种花朵,不过,黑色垩尔曼终究只是一个传说,它的原形并没有人真正亲眼目睹过。”
语毕,天雷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了听的一愣一愣的夏亦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问黑色垩尔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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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依旧沉浸在天雷所叙述的故事中的夏亦瑶有些发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敛眸沉思了半晌,再次颚首看向天雷,眸子波光流转,却异常认真道,“如果我说,有人见过黑色垩尔曼呢?”
“谁?”天雷有些讶异的侧目看向夏亦瑶,眼底带着一丝疑惑,黑色垩尔曼不过是传说中的花朵,即便是真的存在,也早已被那位高人封印住了,又怎会有人亲眼见过?
夏亦瑶抿了抿唇,略微犹豫一下,道,“魇王。”
“哦?”天雷微微挑眉,语带疑惑,他发现,夏亦瑶这趟消失好像知道了不少连他都不知情的内幕。
“干嘛?你不相信?”夏亦瑶回以同样的口气,挑起柳叶眉反唇,心底暗忖,就你会挑眉毛么,我也会。
天雷侧目看着夏亦瑶煞有其事的挑眉瞪眼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唇角不自觉的绽开了一抹轻柔的笑意,薄唇微启,慢条斯理道,“是那个妖精告诉你的?”
夏亦瑶在那明净淡雅的笑容之中一时看晃了神,认识天雷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天雷笑起来的样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他唇角的弧度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而他漆黑的眼瞳却依然深不见底,好象宇宙尽头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洞,又似高山顶端,永不可攀附的冰雪。
察觉到自己正愣愣的看着天雷犯痴,夏亦瑶浑身一个激灵,当即回过神来,感情自己是思春期到了?怎么对一个平平常常的笑容如此没有抵抗力?只是微微的勾一下唇自己就跟失了魂似的,也太不出息了吧!
不过……天雷和颜悦色的时候,比起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的确要惹人喜爱多了,至少没有那种让人忍不住想拿板砖掀他脸的冲动了。
收回思绪,夏亦瑶定了定神,将仍旧有些散涣的目光投向了天雷的侧颜,微微撇了撇唇,对天雷对玄朔的称呼表示不满,微微调高了些许音调道,“你别把人家叫的这么难听,人家有名字的!他叫玄朔。”
天雷原本微微有了些温度的俊顔登时又变回了以前的欠扁模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冷漠,半晌,他低沉漠然的声音才幽幽传出,“他叫什么跟我没关系,看样子你和他很熟?”这么维护他,这一句被他哽在了喉间没有说出口。
“一般,没那么熟,也不算陌生。”夏亦瑶努了努唇,如实答道。
天雷精致的俊眉微微一蹙,索性不再与夏亦瑶讨论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那种心情极度不爽的滋味儿,令他特别不适应。
思定,他微微启唇,将话题转移到了先前的问题中,“你知道的这些,是不是都是他告诉你的?”
“恩。”夏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