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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笛一遍遍的抽箭搁弦,开弓放矢,高离舞剑如飞,剑剑不空,一时难分高下,两人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近。
转眼,已过招近三十下。
突然,田笛蹲身,左腿半曲,右腿拉直,瞬间抽出了一把长短不一的箭支,一把搁上弦,立即弓。
“咻咻”箭如雨出。
却在那第一把箭刚射击出,田笛一晃袖子,手中多出了一把无色的细箭,支支细如绣花针,尖端却隐隐闪着幽幽的蓝、黑双重光泽,但是若不是近前,很难发现。
田笛在取出赤橙箭支时,又同时抽出了一把长短灰色箭去,在到手的瞬间,一支支无色细箭贴在那灰箭之侧,全部搁上了弦。
又在搁上弦的瞬间,又弹弹了手指,一片片细末沾到了那箭弦与箭尖上。
有毒。
还是沾物沾腐的巨毒。
只一眼,相思便知道,那药末是催化剂。
卑鄙。
狠瞪了一眼,意念闪动间,相思隐在房子中,移到了田笛身后,立即放下手中草药武器,紧贴着他的后背,双手手指如燕子上下翻飞,一点点指风如自然界的风飘过,重重的点上了他的全身经脉。
偷袭?风?
正要开弓的田笛,在那指风临身的瞬间,浑身一悸,霍然一旋身,移开身形,换了另一位置。
这一刹那间,相思亦是一旋身,立即钻入了田笛的前胸。
后背无人,唯有风过。
田笛怔疑了约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再次引弓,双眼轻眯。
眸子一扫,相思立即再次行动,瞄准他的前胸最重要的几处经脉,依着心中的那“分筋点脉”手法,手指如跳舞的晃动着,一点点疾风似针,射向田笛。
“咚”,浑身又一悸,田笛的心脏,陡然重重一跳。
手一拌抖,一种不适感顿生,心中一股寒意蹿起,田笛眸中一暗,立即紧手饱弓,准备放手。
一收手,相思抄起兵器,飞快的一移,立即到了田笛头部的太阳穴处。
扬手,左手臂上青色护甲的青色针刺,对准了田笛左太阳穴。
田笛双眼一眯,太穴鼓起,手一松,箭出,太阳穴随之松下,而田笛又开始伸手取箭。
在那箭离弦,田笛精神放松的瞬间,相思手一动,数点青色一闪而出,射向田笛太阳穴,而相思却不敢停留,一闪而退,再次下滑,一下溜到了他的心脏位置。
青芒似鬼魅,蔚蓝色似海潮,出现的突兀而迅速,只一亮间,已经触到了田笛的肌肤。
寒森之意起,田笛眸子出现骇色,瞬间低头,探手狂扫而出,掌风如雷,凌厉狠绝,杀气更是刀刃,弥漫了周围的空气。
亦在这一瞬间,田笛身边爆起了一圈赤橙,将他的整个人包裹了在内。
而在田笛挥手的瞬间,相思再次出手,画戟、银枪之尖,同时对准了田笛的左右心脏,蓦然一递,疾如电流刺了出去。
“沙”田笛狂扫出的掌风,将数点青芒扫翻出去,全部落入的地面。
“哧哧”掌风与青芒之音初起时,画戟与银枪之尖,幽光一现后,无比快速的同时刺入了肉中。
得手的瞬间,狠狠往前一送,又立即一拔画戟与银枪,飞快的下移,向田笛靴子背上逃蹿。
“蹬沙”一瞬间,田笛狂抖了一下,双足重重的踏入了沙土中,那一层保护罩瞬间一暗。
唰,田笛的面色一瞬间,苍白似纸。
没有作任何猜测,更没有查看胸前出了何意外,田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手狂扫过胸前,同时,立即调集玄力,准备反击。
意念才到,经脉剧痛不止,留在脉中的玄气停滞不前,似正要凝固般,迟缓而呆滞。
天要亡我?
如被雷击,田笛瞬间大惊,又一低头,瞟到胸前的红色,眼中一片死灰色。
我擦,再不走要待何时?
瞅着那赤橙一暗时,相思一移到与那靴子下齐的地方,玄力倾注于画戟尖上,狠命的往地面一扎。
“嚓”画戟尖扎入暗淡的赤橙上,扎点如玻璃般被击穿,碎开道道细痕。
将画戟拔出,操着房子一晃,钻入那画戟扎出的一点小眼,一下子沉入沙土中后,又立即土遁着,移向高离的方向。
田笛那射出的两色箭,如雨点,全部射向了高离。
有毒。
眸中幽光闪过,高离剑如灵蛇,阵阵回旋,一支支的震毁那无色小箭,转眼间,便拔得烟消云散。
他?
视线中映出那暗淡的保护罩,高离蓦然一蹿身,双手举剑,与身成一字形,遍体爆起赤橙,陡然射向田笛。
“嘭”人剑合一,在相思将田笛保护罩扎破的瞬间,高离一冲破了那暗淡无神的颜色,剑尖直指田笛正心。
破碎之声入耳,出于本能,田笛自然的而然的狠狠一跺地面,飘身后退,那速度却已经迟缓一倍有余,顶多比平帝阶。
“噗”却只待退出不足三丈,高离剑影如实,已经刺入其胸。
啪,田笛在一震之后,双手无力垂下,重重的两把弓,砸落在地面,而他的人,被高离冲撞着仍在倒退。
丫的,又搞定一个。
相思从地层中钻入,正好看到田笛丢弓弃箭,立即大大的嘘了一口气。
呃?那么大的仇?
都没反击能力还不放手,送佛送到西也是不是这个送法吧?
“我说,大叔,你准备送他到哪才肯放手?”目送着一路狂走的高离,相思摸摸鼻子,终于忍不住从房子中一踏而出。
浪迹沉沦 第十九章
清淡、平静,寻常的似讨论天气好不好一般的语气,其中还杂着丝丝点点的挪揶之意,似十二月的暖阳一般,在瞬间温暖了人心。
一刹那间,明月缺、凌风堡所余三人,恍然转眸。
还……还活着?
微微一滞,一抹激动划过心底,高离陡然拔剑,身形同时一个优美的回旋,会转回身看向了那声音的主人。
“噗”在那剑离身的瞬间,一道血箭射出,田笛的身子仍倒飞着后退。
黑发飘扬,战铠凌凌,闪着冷光的紫色画戟、银色长枪,映着下午的阳光,焕生出一片璀璨光辉,嘴角上扬,唇边一点笑意。
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副装扮,完整无缺。
真的还活着。
一身感叹在心中升起,高离就那么远远的看着空中中的人,眸中慢慢的渗上丝丝
浅浅的暖意。
玄色衣袍,襟角长袖迎风而动,头上脚下,靴底踏沙却是沾而不实,银色长剑执于右手,剑尖斜指地面,一缕红色沿剑刃而下,化雨滴落。
平静而略带肃索,一身气势,有独挡千军万马之雄风。
好英武的男子汉气概。
为啥她的气场就没那么牛呢?
瞧着转身的高离,相思眼红的赞叹一声。
“啪”田笛的身子因惯性力量,后退了一段距离后,终于仰躺着倒下,气息犹在,生机未绝。
“田长老,田长老!”三声惊呼声起,三道人影同时飞扑田笛落身处。
凌风堡余下的三人赶去看田笛,那另一人,落在那爆炸的危险范围内,早不知所蹿,同时,明月缺也没落后,向着高离身边飞掠。
银银双眉微皱了一阵,亦随后飞向相思。
“小梨落,你还活着。”不曾回头,高离只是看着相思微笑。
什么叫还活着?
她虽不是九命猫妖,却也有三二条命的。
这么说她,她会误以为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那两人死了,我当然活着啦。”小小的郁闷了一下,相思踏着虚空,落到了那被扔下的灰弓旁。
灰不溜秋的难看了点,质量不错。
可惜,她不会用弓。
捡起大小两张灰色弓,抚着那光滑的弓身,相思心中暗觉可惜。
无阻无绊,凌风堡的三人与明月缺似四只流弹,眨眼间便赶到了目的地,银银晚走,却与四人不分前后的同时到达。
相思什么也没说,直接将银银送去房子中。
“师尊,您有没有伤着?”明月缺落下,看着师尊,眼中闪着激动。
“无事。”高离轻声应一句,又看向相思。
好重的伤。
一到近前,三人看着田笛胸口处那血流如泉的伤口,眸中闪过震惊。
“田长老,您撑着些,马上给您治疗。”二人立即抱起田笛的上半身,一左一右的扶着,带着面具的绿铠人,飞快的取出两只玉瓶,往外倒着蓝色的药剂。
药剂化为了蒙蒙雾层,慢慢的渗裹着田笛。
救?
她若要人三更死,岂能让别人将其留生到五更?
相思看一眼,身子一动,立即又隐入虚空,驾着房子,移向田笛。
又不见了?
高离、明月缺同时皱起了眉。
短短的距离,不过一个意念间便到,转到几人身后,看着搀抚着田笛的两人,略略的沉眉了一下,相思霍然昂首,双目中染上凌厉的杀意。
别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在跟自己同一阵营。
她不能留着人去通风报信,以免留下无穷后患。
心意定时,相思双手同时扬起,照着两人的后背,画戟、银枪同时以雷霆之势刺出。
两点幽光闪过虚空,在两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后背心,并一穿而入,峰利的戟尖、枪尖直透前心。
一击穿插心。
“啊——”两声痛嘶同时爆起,两人浑身一颤,同时松开了扶着田笛的手臂。
“哧哧”带着温热的液体,狂飘而出。
“卟”田笛又摔落沙土地面。
梨落?
他,竟如此狠绝?
闻声,转首,明月缺几乎不敢致信自己所见。
高离、连那位仅存的面具者,亦在瞬间惊愣住,那面具人更忘了伸手去捞田笛,任他又跌落。
画戟、银枪刺入目标,相思陡然一用力,双臂一抬,一把将两人挑起,高举着往一边一甩。
“啪啪”两点绿色脱开武器,摔落在地面上,砸起阵阵灰尘。
“他,必须死。凌风堡的更必须死。”甩掉两人,相思又晃身,出现在田笛对面,手执兵器,宛若杀神临世。
“为什么?”看着全身杀意的人,不忆全身一凛,眸子中闪着莫明的神色,面具下的脸隐着苍白。
同一刻,药剂薄雾消散,田笛身上的血已停止。
“为什么?凌风堡何时与你有仇?”忍着痛,田笛睁开了眼。
仇,原本没有。
但在吴候承前决定以她那母亲为借口以达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时,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结局。
不过,尊者确实命硬,受伤如此沉重,竟然还没有挂掉。
“你又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斜眼,冷冷的看着田笛:“我又何时得罪了你凌风堡?”
“今日以前没有,但,候荣与你已经有间隙,你绝不会与凌风堡为友,我若不杀你,只怕会为凌风堡留下祸根。”田笛凄惨一笑:“老堡主对我有恩,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他,只要我能所力及,我必不惜任何代价将其击杀,可惜,我赌输了。”
吴候确是英雄,一点恩,便可令人如此忠诚。
可惜,错在不该有个败家的女婿,一个不成器的孙子,终究要承受不是自己所为所带来的苦果。
“吴候来风一生为人磊落光明,可算英雄,可惜,他招错了女婿,生错了孙子,必然会受其连累。”虽然是敌对,相思也为吴候来风扼腕叹息。
是那父子二人犯下的错?
可惜,知道也无用,他已尽力。
“你是说,是少堡主们早冒犯了你?想不到,老堡主一世英明,终是为儿孙所累。”惋惜长叹,自知无力,田笛盯着相思,眼中闪过复杂:“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让我无法凝聚玄气?我希望死得明白。”
无法凝聚玄气?
所以,他才会突然间没有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