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丫头,出来陪爷爷说说话,好不好?”受不了那份沉寂,蓝天抬起左袖,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袖子里。
哼哼,才不要呢。
此刻,坐在隐形房子银阶上的相思,正研究着取出来放在地面上的霜冰凤凰蛋,对着外面的人皱皱鼻子,当作没听见。
相思可是还记仇呢。
昨晚为庆祝时,来如意可是招了器王城中众多很有头脸的人到场,包括负责拍卖会的几大负责人员,还有那跟相思打了架的火炎也随着师父、师叔们到场。
天生懒得跟人打交道,更对人际公关无爱的相思,为了不扫那二老的兴,她仍然舍命陪君子。
宴丰人乐,庆祝会可是一片火热,而见酒绕道而行,一直避而不喝的相思,却被喝的正酣的两人联手捉住,任凭她好说歹说,都没有逃离恶运,硬是被捏着鼻子灌下几杯。
被酒灌的晕乎的相思,费了好大劲才免除那宿酒不醒的后果,今儿爬起来,头却仍然有点点沉。
在早茶时,相思可是也没给那两人好脸色。
合伙灌她酒,这会儿又想她。
打一拳送一个甜枣,她坚决不接受。
瞅瞅,相思鼻子哼哼,臭着一张脸,不理。
“蓝兄,小丫头记仇呢,咱们两把老骨头将这位活宝小祖宗给得罪啦。”来如意挠头,讪笑。
他昨晚都干什么了?
竟跟那老东西合伙,硬灌小宝贝儿的酒?
“还不是你这老家伙干的好事,我都被你给陷害得不招人喜。”一想着那张抵死不喝酒的小脸,蓝天心里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他不就是想瞧瞧小家伙醉酒的样子么?
器王城的小子们都是千杯不醉,他觉得无趣嘛,前一天晚上那小东西喝醉后,醉醺醺的,小脸红扑扑的,嗓声都带着醉意的可爱模样,招人疼的不得了,那小嘴里嘣出来的话更是新奇,他不就想逮着机会再见见么?
他哪知道这后果?
如要知道能被嫌弃,他也不干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儿。
“小丫头醉酒的模样多有趣。只灌点酒,应该不至于被人嫌吧?”自知理亏,来如意闷闷的瞅瞅瞧不到人影的地方,赶紧的招供。
灌她酒,就只为看她醉酒后的小模样?
丫的,难道不会改个时间么?
明知她会醉,还在大会前夜灌酒,这都安的什么心?
擦,她不会是在前一天喝醉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的吧?天,千万不要出现那种醉后大放厥词的举动啊。
想不出被灌酒的理由,一听来如意所说,相思脑子里不期然的浮上某些穿越者醉酒后豪情大发,狂唱“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情景,只一瞬间,背皮立马就一阵麻凉。
“我说你出什么主意不好,怎么就整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蓝天差点跳脚:“你被嫌没事儿,你有儿子孙子的一大堆,不怕寂寞,我仅一个宝贝儿,若到大会结束后小丫头还没消气,我跟你没完。”
可惜可惜,以后很难见到那千载难逢的有趣事儿了。
“仅此一回,下不为例。”不敢惹天生护短的老友,来如意也见好就收,却是仍禁不住惋惜:“可惜,再听不到那‘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语,可惜了一位‘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的小酒友啊。”
我的天!
原来真的是她酒后失态了!
一瞬间,心弦“嘣”的断裂一根,相思直接傻掉。
“‘千金散尽还复来’,小丫头散的何止千金?”蓝天瞪眼:“一块水晶一百二十兆,有多少个千?近一两丈宽的水晶,那是多少兆?”
他们只不过给拍下了几样矿石相赠,结果却换来了免费赠送的一堆水晶石,那万万金都不止了。
不过,也只有他的小丫头才有那么大方,换作别人,怕是连巴掌大的一小块都舍不得,而且,送谁一块也会让谁欠下天大的人情。
他的乖孙就是好。
倍觉有面子的蓝天,骄傲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中就爬上了嘴角。
还拿她的‘光荣事迹’,来说事儿?
再听到自己所说出的豪语中的某句,相思的心还是忍不的颤。
昨晚回城府,那拍卖会上所拍出的蓝矿连同高离拍走的紫色矿石,那魔兽的头骨,除了被贵宾室中拍去的炼器用品和那金心银丝矿外,被蓝天、来如意两人全部送到了相思面前。
那一瞬间,相思心里只冒出一个意思:袭断,器王城与药王城袭断了拍场会。
紫矿是高离特地指名赠她,其他的全是那两人按排人员拍下来给她在炼器大会上备用。
面对两人的真情与疼爱,大受感动的相思,立即回礼,一人赠送几块纯记忆水晶为谢礼,当时惊的两人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眼眶。
至于高离,因为在得到赠送的紫矿时,还收到了由来如意转达的那份正式拜访帖,她也就暂时放一边,等会后再亲自回送。
早知道,她就先不送回礼了。
等大会后再送,然后,她拍拍屁股走了人,由他们吹嘘去,那多好。
相思有点点后悔了。
“蓝兄,我嫉妒你。”一瞬间,什么都被抛掉,来如意心中只有眼红一词:“你白捡了一位天才孙子不说,还是位一身是宝的活宝,我一大堆的儿子孙子徒孙,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有这么好?火炎那小子我看着顺眼,可还是输给了小丫头,我,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你一堆儿孙,我只一个孙子,你叫什么屈?”蓝天翻个白眼,鄙视他。
“我跟你换。”来如意气呼呼的一扬脖子:“我拿我那一堆儿孙,换你的小丫头作孙女儿。”
咚——
相思的心,重重的击上心口,有要跳出胸腔的趋势。
“噗”,驾辕的护卫虽然已经自动关闭听觉,可耳朵中还是一不小心的钻入了那一句足以令满大陆轰动的话,立即被口水呛了个眼冒金花。
“哪凉快你哪边呆去。”蓝天一收袖子,如珍似宝的给揣在了怀里,却是对着怀里的空荡处微笑:“小丫头,你将那老家伙的话当是放屁,你什么都没听到,我可不拿小宝贝换那些五大三粗的臭小子,甭说现在的一堆,再多千儿万倍的都不换。”
哧,马车外的护卫再次被呛到。
天啊,城主家的几位少爷小少爷外加小小少爷,连同城主的徒子徒孙,公子小姐们竟然被兄弟城的城主给说成了‘五大三粗’还一文不值的给嫌弃了。
这要传出去,那一堆公子哥儿不敢找这位城主的麻烦,那位倍受宠的小家伙,只怕会天天被人烦。
护卫抹把汗,然后,立即用“我什么都不知道”来自我催眠,继续两耳不闻车内事的驾车赶路。
噗——
几乎是在同时,相思也被呛的口水乱飞,目瞪口呆的盯着已经被遮住视线,只看见一点袖子的房子外的地方。
心有不甘的来如意瞪眼,恶狠狠的瞅着蓝天。
谁怕谁?
蓝天立即瞪了回去,两人老眼对老眼,在马车里开始打眼战。
而飞驰的马车,排成浩浩荡荡的长队,在无数人流与马车的让道与侧目中,越过了条条大街,跨过了无数建筑物,驶近了城西的大会举近处。
什么都没听到,她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她忙,她没空听八卦。
好一会儿后,相思才醒过神儿,抹一把虚汗,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又琢磨着要用多少蛋壳制铠。
马车内,两人仍然狂瞪眼对视。
“得”整齐的蹄声中,马车平平稳稳的停下。
会场,到了。
一瞬间,来如意、蓝天同时撇开了眼,结束战争。
“来城主、蓝城主,可别来无恙?”一声爽朗的笑音,悠悠的在车外响起。
浪迹沉沦 第三十四章
他来了?!
怎么办?
那声音响起的一刹那间,隐形房子内,正与银瞳几人坐在相思身后,托腮无语的银银,全身的肌肉绷成了钢板,脸上也是一片紧张。
谁呢?
相思略略抬了下眼皮,看不到外面,又垂了下去。
“那个,我去睡觉,如果有人问起我,你们就说我在昨晚离开器王城了。”霍然站起了身子,银银瞧了瞧相思,立即撒腿就跑。
呃?
这是怎么回事?
瞅着跑的兔子还快,只一闪已经没了人影的银银,相思愕然。
他竟然也来了?
亦是在听着那声音的瞬间,来如意、蓝天心中“咯噔”一下的响起脆响声,两人不由再次望向彼此。
“金目城主驾临,小小的器王城可谓寒地生辉。”也只是最初的微微一愣,一城之主的来如意,人坐在车内还未动,却已立即笑语一声。
金目还是金木?
又姓金?
一方城主,还能得自由双城以礼相待,究竟是啥来头?
相思挑眉,将房子移到了蓝天的袖口。
而那护着马车而来的器王城护卫,已经飞快的拉开了车门,于是,从车内一眼可见车外的景象,而车外,也一眼可见车内的一切。
单独设在城西之地的会场,四周是一片环绕的露天广场,四方有停马车的房舍,整个场地,占地宽广,足足可堪比沉沦大陆上七十二城的某些较小的知名之城。
通往会场的主道的正中,两排黑铠护卫站成二排,留下一条宽约二丈的特殊通道以供主人与受邀的客人行走。
而城主府的马车,正停在会场主门前的走道上,正与守护的护卫最前端处相距不足一丈。
一位外表年龄约双十年华,一头未束的银发长垂及腰,一双眸子焕着淡淡黄金色,长眉斜飞直入鬃角,英俊、高拔的年青男子,立在两排护卫前,笑望着停下的马车。
那男子,整个人身上扬洋着的气息,恰似这三月的阳光一样,充满了热情与暖意,他的身后跟着十位身穿不同铠甲、却是一脸肃穆的护卫。
沐着太阳,炼器会场那高耸的建筑,灼出阵阵光辉,似晴空的深海,蓝色明艳,与那立在阳光下,一身银铠亮起银光的男子,两两相映成景。
又一个美男。
只是这人的面相,怎么看起来有点点面熟呢?
将外面打量过一番,目光停在沐着阳光的俊男身上,相思眼睛一亮。
既然没有同来?
金目的视线飞快的巡过马车内,心中微诧。
“金城主,一别数月,阁下风采更胜当日,可真是漾煞我们这些老骨头。”蓝天紧了紧袖子,与来如意一起踏出马车,笑望着阳光下的男子。
在两人下车时,后面马车上的人也全部下车,却是在护卫的引领下,踏上了另一条道,先行入场的司行自身职责,只留下二位城主与客人在寒喳。
竟然突破了?
而且,两人都至尊阶,那是何时的事?
“哪里哪里,”当窥得两人的气息与些日子大为不同时,金目心中微怔,表面神色如常:“几月不见,两位城主一身修为又有大进,金目还想去府上叨唠一顿美酒。”
好利的眼。
未见任何探视,只一眼便瞧出了他们的修为,果然不愧是那里出来的人。
来如意、蓝天对视一眼,心中再次微愣。
“欢迎之极,两城之大门,随时为金城主敞开。”保持着微笑不变,来如意做个请入场的手势:“金城主光临,为百年炼器大会增添一段新佳话,器王城可是荣幸之极。”
“城主说笑,我嘛,也只是来凑凑热闹。”金目入乡随俗,转身。
“来得早不如来巧,三位城主幸会。”还末挪步,一道人影一晃,便落到了三人身边。
青衫飘飘,发若芳菲春草,绿眸似水,一身气息,绝不虚金目半点,那唇边笑意更似百花清香。
这不是当时在拍卖场大厅前遇见过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