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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主,”蓝凰瞅瞅结界,唇角上翘起:“圣主自幼不爱早早起床,一定要睡到自然醒,您来得太早。”
“轻些轻此,别吵着圣主。”凌黑作个噤声的手势,一脸的笑意:“我们来看看圣主昨晚睡得可好,你们也坐着,不许进去。”
“族主,”蓝凰惊讶的挑眉:“若守护凤凰不在,圣主醒来时,得自己梳妆,那怎么行?”
“不必担心,”凌黑满含深意的瞄几人,又瞄向内间的门处:“昨晚凌空、凌云、凌烈、端木和四凤留宿在此,他们会服侍圣主一切梳洗之事。”
啊?!
“什么?!”七凤凰一个冷颤,惊得个个皆双目爆睁。
“咻-”七百余只美丽的凤,心弦乍紧。
“哎呀,别吼别吼,小声些。”一个激动,凌黑狂眨老眼。
不吼不吼。
但是,那怎么可能?
花、雪两家三人紧紧守着,圣主都没让人抱过,怎么可能会容许才初见的族人留宿?
带着满心的疑问,内心一片震惊的七凤凰一移,走到空着的桌子旁,飞速的取出茶炉、茶具,开始煮水。
当然,不是厅内的人,那是里面的人准备的。
小七凤凰跟在旁边学习,学习了解圣主的喜好。
厅内静悄悄的。
当凤凰巢聚集了一堆人时,麒麟泪滴中,一道道人影自红墙主楼中穿出,鱼贯着飞向楼前的亭子中。
归隐师就、银瞳、黑矅、雪昊、翡翠等小家伙全部赶至,接二连三奔入亭内,按以往的位置坐好。
风羽抱着的莲花台已送回房间,唯有雪昊抱着三色小麒麟,兰西抱着小早归。
片刻后,随风慢慢的自主楼中飘出,慢悠悠的走到亭子内,不客气的浮坐到主座的椅背上。
而楼上,紫极亦悄然起床,一个晃闪,稳稳的坐到随风坐着的椅子内。
归隐、师就飘然起身,飞到空中,恭敬的伏下身。
“第八任伴灵归隐师就,叩请小主上圣安!”伏下身的两人,声音突的有些哽咽。
唉-
“免,起。”视线轻扫两人,暗自叹息的紫极,手指一抬,两道银光托起两人。
“谢小主上。”就着势起身,归隐、师就的眼角微微泛红。
“坐。”指指座,紫极目注两人:“昔年所受之伤,可好?”
“谢小主上垂怜,”慢慢的下落,恭敬的入座:“所受重创在凤凰家族的奇珍异草珍护下已好,唯有修为再难增进,我等有愧主上所托,无力守护小主上。”
“无需自责,”凝视两人一眼,紫极眼里划过一抹复杂的异彩:“等千雪回来时,请她给你两人检巡一遍,看看她有没办法。”
“是。”归隐、师就低头应下。
紫极默默的盯着泪镜,透过那里,看着床上的人。
“小紫,你不出去?”随风瞟到另四人,眉尖轻蹩。
他出去干什么?
“今天不出去了。”苦苦一笑,紫极靠着椅背,有些懒散:“凤凰家族的事,一切不许旁人插手,我若出去,只会招人嫌。”
普玄武之大,也就这个地方没有麒麟王的位置,还真是特别。
随风撇撇嘴,甚觉无语之极。
银瞳等人噤声不语。
“银瞳,你们在此也无事,带着小家伙都回去。”巡巡枯坐的一干人,紫极轰人:“照顾好小家伙们,那小小的小东西可是千雪儿的小心肝,若受了委屈,千雪儿知道会哭。”
“是,主上。”一干人赶紧的吼出声。
银瞳一使眼色,率先开溜。
黑矅、墨墨等小家伙火速遁走。
归隐、师就弯腰致礼,也不招人嫌。
“小紫,你不开心。”目送一群人离开,随风用小脚丫踹了踹满面平静的可怕的家伙一下。
能开心么?
“凤凰家族要送千雪男侍,我能开心么?”甩个眼刀,紫极满心的抑郁。
“小千雪又不会接受的,你白喝醋。”随风回个不屑的眼神。
“我不想见千雪有男侍,可是,如果我不在,我又担心她会寂莫。”紫色长眉一纠,紫极纠结的连心都成了麻花。
“那就随小千雪自己决定。”瞪一眼,随风不理他。
也是。
紫极黯然一叹,眼望泪镜,不再吭声。
亭内寂寂。
同样,外面的房间那一套室,全部无声。
一刻二刻,一转眼,又过去近半个时辰,时至辰时之初。
厅中,七凤凰煮的水,早已开。
内室中,凌云、凌烈、凌空、端木和端坐不动,温情似水,脉脉含羞的视线,静静的落在床上。
不知不觉中,辰时初刻过,中刻至。
舒服。
意识清醒时,相思的感觉就很舒服,那种疲惫的感觉一点存,休息足够后的精神饱满,身心皆爽。
凤目轻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夜的人,终于完全清醒。
“圣主,您醒了?”四人眼一亮,声音整齐划一。
“嗯。”慵慵的应着,相思慢慢的撑起身子,凤目扫到桌边的人时,眉心轻蹩:“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跑来了?可是凌黑族主有事?”
这丫的,将所有的事全忘光了,如果紫极、小随风在,肯定会不客气的冲上去占点便宜,然后,再泼几盆冷水。
“族主一早便来了,正在外面等候圣主起床。”凌空飞身到床侧,可不敢靠近:“圣主,凌空服侍您起床,可好?”
噫?
不对。
“你们,昨晚,不会没离开吧?”捕捉到那语意中的一点漏洞,相思猛的一个激灵,凤目霍然圆瞪。
“嗯。”凌空诚实的点头:“我们昨晚一起守护着圣主,一直一直的守护着。”
完……了!
脑子里“嗡”的一阵蜜蜂振翅声一响,相思眼一晃闪,往后一仰,头‘砰’的一声撞靠到床背上。
刹时,痛,如潮水涌至。
相思眼一酸,有些想哭。
“圣主?!”凌空脸一白,惊得心脏狂跳。
凌云、凌烈、端木和一个冷颤,狂飞着停在床侧。
四人想伸手去帮揉揉,又不敢,只急得鼻尖直冒汗。
“没事。”闭着眼,相思无力的靠着,刚醒来的好精神已跑得无影无踪。
“可是……”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愣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完了,这回真完了。
这一下,甭说挑尽黄河洗不净,只怕是再挑尽长江珠江,就是挑尽所有的江河也洗涮不干相处一夜的关系了。
她怎么就那么傻!这些可是自愿献身的族人,怎么跟其他一样好打发,这一回,这召人侍寝的事,她是注定要坐实了,就算她有千张嘴也说不清,释不清。
唉,果然是天要亡她!
一声悲叹,相思满心皆是无力感。
“圣主,我们,只是守着您一夜而已,我们,没有冒犯您。”瞧到那神色,心一痛,凌空抑不住陡生的酸涩,眼角流出一滴清泪。
事实如何,她心中有数,她的铠甲,并不是人人都会解的,只是,外面一群人一早到此,没事也会变有事。
这种事,太敏感。
“我明白。”倍觉头痛的相思,轻轻的睁开眼,却在瞬间又不禁呆住。
一呆之后,慢慢的起身,浮站到空中,静静的停在凌空面前,凤目里有酸有苦有痛,更多的是无奈与无力。
她比所有人矮几分,比个头最低的凌空,也至少矮半个头,她一站立,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一半在床上逶成圈圈。
“圣主。”凌空痴痴的望着面前的人,呢喃出声。
这孩子。
何苦!
“乖,不干你们的事。”幽幽暗叹,抬指,拭去那滴落的泪珠:“我以为你们昨晚已经离开,自己安然入睡,不曾想,你们一个一个竟这么傻,会在此苦守一夜,有什么话,现在慢慢说。”
“圣主,我们,”凌空凝眸,闭了闭眼,一脸豁出去的大义凛然:“我们,只想成为圣主的人,一辈子服侍您。”
“凌空,这事,以后再说,”手一滞,相思眸视虚空:“青虎雷氏之事未解决之前,无论是谁提这事,我也不允许,大敌未去,不议私事。”
“圣主,凌烈,会等的。”凌烈注视着一瀑长发,声音,掷地有声。
“凌云,会一直等着。”仰望的目光,脉脉深情,似海。
“和,会一直等着。”炙炙的视线,如烈火浓烈。
“凌空,一生都会等着您。”银色的眸子里,盛满坚定与无悔的执着。
或许,昨夜以前,还有可转余的余地,而那一吻之后,他们,永不会忘记,永无法放弃。
一生,又是一生!
她这一生,注定是要负尽这些人的柔情。
“年华易逝,韶光易老,千年只不过转瞬即逝,若等待,一日都显漫长,”心一悸,相思顿然心如打翻几百瓶千年老醋,酸得连眼都睁不开,声音低咽:“我这一生,注定要负尽所有痴心于我的人,你们不要再掺和其中,不要在等待中消耗寿命,凤凰一族受不起纯血脉一生无子系的损失。”
“圣主,这一生,也唯有您值得让人一生等候。”凌空目光幽幽,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您有您的坚执,我们有我们的执着,您不必顾虑我们,我们,会守护好我们自己的心。”
凌烈三人不语,只是用坚定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带给自己无尽遐想的圣主,心,只住有那一抹身影。
各人有各的执着,她有她的执着。
只盼那一日之后,一切能转好。
“罢了,感情之事,最是强求不得,一切随命随缘。”抑去满怀酸楚,相思抬步,越过几人,飘到梳台前。
“圣主,我们服侍您梳妆。”四道人影一闪,如影相随。
“不用,今日不想梳洗。”拿起宝冠,收起,相思一晃身,瞬间越过银光,飘向外厅外。
没有用圣者的穿梭之能力,长发在空中舞出旋飞的蝶影玉姿。
紧盯银光的人,眼神一滞,心,在悄然中急促。
“圣主。”异口同声的唤声,震得墙壁嗡嗡直回荡。
“早。”微微一笑,相思突的奔向凌黑。
“哗”身形一动的瞬间,一道黑光亮过,刹时,一只全身长约二丈的黑色小凤凰,张着翅膀,足踏黑云,翩翩飞向坐着的人群。
黑羽如夜,七根彩色羽毛随着飞行而起伏似水流婉转,祥云顶冠艳艳似火,黑啄黑眼,翩翩然然,优雅无双。
“圣主!”
霎时,满座爆起离座,目灼灼,俱是满面的激动。
飞追出的凌空凌云凌烈端木和四人,僵直木立。
“翙翙”,黑色小翅膀一展,变身为魔兽,缩小身躯数万倍的相思,掠过虚空,一头扑向端木凌黑的怀中。
“凌黑族主。”声音清脆,即是人音,又有凤凰音的清雅。
圣主,要他抱?
“圣主,凌黑在。”一个哆嗦,凌黑激动的面泛红光,张开的手臂有些轻颤。
卟啪-
翅膀一收,黑光流转的一团,轻轻的投入那一身红铠的男子怀中。
端木凌黑轻轻的抱着,如珍似宝,生怕稍稍用力一点便碰乱一丝黑色流羽,沉寂的眼里光芒亮如夏日正午的太阳。
“凌黑族主,你找我,可有事?”凤脖子一抬,贴凌黑的脸,相思眨着真正的凤眼,侧望着人。
“圣主,凌黑等一会需向您上报族中的事务。”柔柔的羽毛拂过面孔,凌黑享受的轻眯眼。
“凌黑族主,族中的事,你们打理就好,不必禀我,我不从来不会管各类事务,”小小的凤头来回的蹭蹭某人的脸,相思打定主意不接那种烂摊子:“而且,我这么小,你们应该也舍不得让我受累的,是不是?”
“圣主,您可不管,总得要听听上禀,若有不中意的,我等即刻整改。”心情一激动,凌黑立马就妥协了。
至于曾经的那些坚执,那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