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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越来越小气了,连这种小事也计较。”紫极拥着人,笑着挪揶。
这是她的闺房啊,她能不小气么?
“这是人家私人的地盘,竟成了待客的场所,不行,我明儿换地方,将这里留着做客厅好了。”郁闷的相思,不满的剜一眼紫极,决定挪窝。
凤凰巢的主建筑,共有七层,这一层,其实是召寝之地,并不是真正的灵者私人住地,真正的灵者私人所居,是第七层。
而身为主人的相思,自第一天入住进后,上面的楼舍中还从没去逛过,直接将第一层当做私人小窝。
她喜欢住第一层的原因,是因路近,不必上上下下的来回折腾,同时,还能一眼看见外面的花木,最为接近自然。
呃,如果有一天圣主明白这一处的意思,会不会因她知情不报而剥了她的皮?
白冰突的打了冷颤。
大小七凤凰的动作亦略略的顿了顿。
虽然万般不愿意,相思也不好意思临时要求换地,更何况念及笑氏一直以来对她的疼爱与无私帮助,她也不能连那份面子也不给。
没法拒绝,也不管,自己跑去内室沐浴洗发,浑身清爽后,才再次移驾至主座上坐了,恭候来客。
夜幕初临时,端木凌黑、七族长陪着笑苍天、自由双圣等人,与银瞳黑矅带着众小家伙,鱼贯而入。
这一次,仍是分主宾而座。
主座上是相思,紫极,她的左侧副座是银瞳黑矅,右侧端木凌黑与族长,白冰与守护凤凰立在主座左右。
而蓝天与雪昊、明月缺这一群人坐右侧一方,其左侧一方第一位是红梨落,之后则是笑苍天、自由双圣,茶圣、寻无踪、花乱、雪无双、白蕊,花英年,再后方则是花流年与笑回笑往等小辈。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罗嗦,跟以往一样,大家尽兴。”在自家地盘上,相思等众人坐定,先行执酒饮尽,以开宴席。
端木凌黑、七族长、银瞳、黑矅亦以主人之身份举杯示意。
“不客气,不客气!”
“呵呵,来来!”
……
早熟悉的众人,相处得比自家兄弟还随意,纷纷举杯,开始杯盏来往。
相思却越来越觉得不妙,整个人气血狂涌,血脉喷张,奈何人在宴中,只能强自压抑着,而她身上的媚态,却越来越浓烈。
紫极的眼角的余光,时时关注着她,发现异样,也视而不知。
杯筹交错,转眼一个时辰过去,而一群人看往主座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尤其是一群活了几千万年的老怪物们,更是极为关注。
这情况,真的不对。
莫非,药?
身体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相思执盏的手突的一滞,心头一凛,猛的打了个激灵,一转头,两道视线直直的扫向了紫极。
“紫极,你竟敢给我下药!”刹时,河东狮吼凭空爆起。
番外。尾声 第六章
咚-
霎时,满座之人齐齐一颤,心脏重重的撞上了胸腔。
不好!
坏事了!
蓝天一个冷凛,惊得面上青筋根根爆起。
“小主人!”兔兔、墨墨、小白、晴紫、雪昊、翡翠在一个狂颤后,‘呼啦’一下蹦了起来,个个双腿似在弹棉花。
“主上?!”银瞳、黑矅双目爆睁,满眼的不敢置信。
风羽、龙蓝衣、银银、兰西惊得目瞪口呆。
小早归吓得小身子发抖,死命往兔兔怀中里钻。
红梨落兀的全身僵直;自由双圣、笑苍天、雪无双等突的噤音不语;端木凌黑与白冰等人亦闭住了呼吸。
他,竟给她合欢药!
这要置她之心如何地!
“紫极,紫极,你,竟用极品‘三月春风笑七宵’,你好狠!”盯着唯一镇定如常的人,相思捏着杯子的手禁不住的轻颤。
嘶-
听着的众人,又猛的打了个哆嗦,齐齐的倒吸一口凉气。
“千雪,”紫极静静的迎着两道如利剑般的视线,目如止水,深幽宁静:“莫负我的一番苦心。”
他的苦心,就是不问她意,弃她之信任于不顾,不惜以最极端的方式,要她收下眼前一群男子为侍?
此般苦心,她消受不起。
“你的确用心良苦,知道任何药草的气息都逃不过我的鼻子,所以,你将无色无味的药下在我用的杯子上。”望着那如稳坐如山的人,心如针扎,纵是痛得滴血,却麻木得再没感觉,喉一硬,相思几近哽咽难成声。
“唰”小巧的紫色竹杯与里面的酒水,突的化为虚无,连粉末都不见一点。
然而,相思自己却一无知。
此刻,她只有心痛。
她会防人,然而,却从不防自己的伙伴,朋友、亲人,更从未想过防他,更没有想过他会对她使用如此伎俩。
明知对药草已熟悉的跟对她自己的手掌一样的了解,在食物与酒中放药,难逃她的味觉,竟将药涂于她所用酒杯之表面,由触措渗入肌肤中。
他,竟是早已有此心。
“原来,你早有此心,只可笑,我只当你说的那一句是玩笑话。”恍然中,又不期然的记起给银瞳下药时那一句话来,相思突的含泪凄笑:“你要自毁承诺么?还是,端木千雪真是如此不堪,你不屑一生相守?”
“小娃娃,……”瞧着那凄惨的笑容,笑苍天眼一涩,心中顿觉心酸不已。
红梨落喟然一叹,纵有千言也难语一句。
雪里青、雪里红、花流年、寻天问几人,黯然神伤。
“千雪,你明白,我绝无此心。”眼中映着那张泪脸,紫极只觉一股痛意从心间漫开,全身皆凉。
绝无此心,却将她推给别人。
他可知,一份合欢药,污辱的不是她的心,也污辱了那几人的真情?
心若不在,留身何用?何不如归去!
悲凉漫起,一抹绝望自黑暗中横生,相思抚尽眼泪,左右两手各抓过一只酒坛,仰头,倾坛猛灌。
那悲凉的气息,如死神的阴影降临,令人感到窒息。
满厅之人,突的僵住。
“哗”酒如水,一半入喉,另一半却是瀑洒于白色铠衣之上。
“嘀嗒-”串串酒珠洒于桌面、地面,如珍珠落地,散成无数碎片。
借酒浇愁愁更愁。
两坛酒尽,酒入愁肠,心更凉,相思按着酒坛,泪如雨,与面上的酒一起滚落。
如若醉中归去,身化尘,可否,不会再痛?
泪眼模糊中,相思再次抓过一坛,开封再倒。
“圣主,请珍爱圣体!”全身僵硬着的白冰,眼一酸,再也禁不住清泪长流,飞快的搂着纤细的人,夺下小酒坛。
没有回头,相思抬手,轻轻一抚,将人移开,再次举坛。
她若不想让人近身,这玄武大陆,将再无人能贴近她身半分。
“圣主-”白冰被那轻柔的力道一送,硬是被屏退在三尺之外,举步想再去阻止,却发现再难进半寸,霍然一抖,惊得心如鼓捣。
“白冰,你带着那些人,再次回沉沦去吧,不是放逐,是希望你回去看看小白霜,告放她,我一直记着她。”微一滞,相思回头。
“圣主,就算是为白霜,请您珍重。”白冰望着一双死寂的凤目,心头大骇。
心不在,留身何益?
相思唯落泪如雨。
有绝生之心?!
只这一刹时,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那一句的意思。
“丫头!”
“小主人!”
“小娃娃!”
“水小子!”
“千雪!”
“无天!”
“圣主!”
惊呼声如惊雷炸响,道道人影如电射向一身凄凉的人影。
银瞳、黑矅、笑苍天、端木凌黑、来如意、蓝天、雪无双、绿野、思逍遥、紫极、红梨落、水飘零、花流年、雪里青等人,不约而同的掠起。
银瞳、黑矅、笑苍天、紫极、红梨落、自身双圣、雪无双几人最快,只在一刹时便以相差约不足千分之一秒的时间掠至。
“嘭嘭-”却在接近至三尺范围时,却仿佛是撞上了一堵巨墙,一股柔和的如棉花软绵的力道,将几人反弹着向各自所来的方向摔出。
将最先接近的几人送回原位后,相思再次一抬手,将后面掠至的人群又弹回原处。
倾刻间,便将所有人全部弹回原位。
几十眼瞪着同一人,惊得满眸尽是骇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不陪我醉一场。”举坛,迷离的眼,无焦距无波动。
“……”眼望着因药效之因而越来越媚态百生,却浑身渗着悲凄气息的人,众人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巡过一张张面孔,相思幽幽轻笑,眼茫茫。
“噗-”红梨落猛的一颤,鼻血狂喷。
“红衣哥哥?”相思眼一滞,身子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无事!”抑着狂涌的气血,红梨落笑笑,抬手抹去喷出的红液。
他,竟然……
“紫极,你,你……”霍然转首,相思望着那张熟悉的俊颜,顿觉心如刀割。
“千雪,如你所料,共十四人。”轻轻的扭过头,紫极不敢正视那双满含痛楚的凤目,视线巡过左右两方,在每一目标上顿了顿。
那视线所经之处,正是红梨落、雪里青、雪里红、花流年、寻天问、笑回笑往、明月缺,星无夜,凤凰七族长中的凌空、凌烈、凌云与端木和,还一人,竟是虞忘愁。
十四人猛的打了个颤,刹时脸色惨白,全身僵化。
一个都没有落下,竟全部算计在内。
十四人,一下子给她十四男侍,好宽的胸襟。
撕心裂肺的痛,如电遍身,相思合了合眸子,慢慢的转头,定定的望向一侧,声音倾刻间沙哑:“爷爷,解药。”
造孽!
一时不察,竟造成如此后果。
“小丫头,此药,是用你的药改良而出,昨日才完成,无解。”蓝天捂住胸口,唇无血色,声音巍巍颤颤,几欲不成句:“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可还有剩余?”心早沉至谷底,相思扶着桌面,怀着最后一份希翼。
“没有。”不敢看自己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小爱孙,蓝天转过面,艰难的摇摇头。
紫极,你好狠!
竟将人往绝路上逼。
心一凉,相思全身如置冰窖,几乎要软栽下去,幸得眼疾手快的撑住桌面,才站稳。
“千雪,我过几天再给你解释。其他人,都回去歇着。”幽幽的叹一声,紫极回眸,深凝一眼,化为银光爆退。
“定。”相思连眼皮都没动,轻轻的嗌出一个字。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紫极浮在空中,再难动半分。
相思没有问,也没有看众人,手一招,红梨落与端木和等人所用过的十四只竹杯离桌腾起,飞到她面前时,在桌面一字排开。
取出红梨落所用的竹杯,直接丢进酒坛中,闻过酒味后,又随意取二只,丢入另二只坛中,再次嗅过后,脸色瞬间乌黑。
三月春风笑七宵,药效有多强,任何人都清楚,而经过她改良的药方,其厉害程度,更是更上数重楼,甭说用一份的量,只需寻常一份的十分之一的量也无人可熬过二个时辰。
之前,她不问解药,也不愿自己炼制,是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心态,准备让自己爆亡,一了百了,省得心痛。
可现在,牵连到十四人,她不能放任不管。
她自己改良出的药方,她明白,可再改良过的药,她不敢掉以轻心,只因她那位爷爷在毒剂这一方便的成就,绝对不容小觑,如果不是因亲和度之类的没有她齐全,其成就,她也只能望尘莫及。
而眼前这一份,更是令人心惊。
其药在她所用成份之上,还加入了绝子散、七彩珊瑚果的毒,一点蚀魂花,若无药可解,只能阴阳调和,连硬撑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一刹时,相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