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药房中的一大一小两人,小个儿的人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炼制的步骤,别一位则是闲闲的站在一旁看着,不言不语,不说对不说错,不鼓励不打击。
但是,却在无人可见时候,那一身素袍的人,脸上却是浮现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深藏了岁月的沉淀的眸子里亦涌出深深的赞赏之色。
第二天,第三天……第十二天过去了,在第十三天的时候,药房内从二个人变成了一个人,高大的那个身影终于不在出现在那一抹蓝影身旁。
十月初的阳光,刚刚冒出地平线,照射到了院子内,随着往午时的移近,光线斜斜的照入了药房内,映在药炉上反出了带点惨白的光。
而药房内,正站在椅子上,高于桌面大半个身子的人,对此没半点反应,仍然在一遍一遍的摆弄着药草,仔细的检查、核对、
“灯心草、五更香、连心、水底沉……”相思的双眼对着铺在桌子的药草,再一次从颜色到形状的辩认、分析。
“OK!”一一逐审核一遍后,相思爽爽的一伸手,捞运桌面捣药的石舀,开始“吱啪砰可”的鼓捣起来,一样接一样,待一堆药草只余草而无根茎内的时,桌面已经摆了一排的盛汁药碗。
捣完最后一份药汁的相思,放下石舀,抱起一瓶无根水,“哗”的注入了鼎内,右手一抬,随着“哧”的一下,一缕漆黑的火焰从手掌中冒出。
火焰在出现的瞬间,周围的空气,有片刻的滞停,而火苗却是“腾”的升高,变成了蓝球大小的一团。
玉指轻弹,漆黑火焰“呼”的从相思手中飞入了炉中,开始如烧柴的火焰一般,发出“毕毕剥剥”,焚尽空气的声音,鼎内的水从平静到冒白气,最后似牡丹盛开,涌起层层叠叠的花纹。
而相思,却在火焰入炉的那一刻,右手挥洒出一缕墨绿玄力,源源不断的投入到炉中的火焰中,左手开始将未捣碎的药草一样一样的往鼎内投放,随着水温的升高,颜色开始从无色到有色到多色到混的五颜六色的变化着。
“哗哗哗!”药汁一碗一碗的落入了鼎内,生涩的药味开始被变混合的药香所掩盖,而随着药汁的添入,水份一点一点的蒸发,药液的颜色在慢慢融合后一种一种的减少,过了近一小时的时候,终于只余下青、浅绿两种。
快成了!
看着最后的药液之色,相思不禁心中一喜。
“呼!”药炉内的火焰猛的一闪,“砰”,一声闷响,“哧”传出冷水浇热锅的声音后,一股黑烟冲天而起!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瞅着鼎底的一层焦黑,相思两眼睁的大大的,还闪有一丝爆怒。
“去你个丫丫的!我擦擦擦!”好一会儿,相思从椅子跃下,狠狠的跺了几下地面,忍不住一只手插小蛮腰,一只手指着空中就是一顿唾沫飞溅!
去他个祖宗的!
竟然又给她来个炸炉!
今天是学习药剂的第十五天,而炸炉却已经不知是第几十回了,仅今天就已经是第三回了!
靠了!
这不是跟她过不去么?
从第一天到到第三天上午都是炸炉,然后就是失败,直到第七天才炼制出第一份下品普通药剂,第十三天才炼成极品青色药剂。
她只不过就是想炼制份灵药剂而已经,就那么难么?
想她一天赋卓绝,对药草、配方之类都是能举一而反三的一绝世小萝莉,竟在炼制药剂这一门技术上这般没窝囊!
抓狂抓狂抓狂!
她真的要抓狂了!
靠的!
再来!
她今儿豁出去了,就不信人品真会那么差!
什么到黄河不脱鞋,她到了黄河也不脱鞋,她要趟过去,趟不过去那就淹死水里好了,丫丫的,淹死也比气死的好!
洗鼎,取药,分析,捣汁,注水、添药草、程序又一次在重复。
她不心疼材料,也不怕没药可用,反正药老头扔了几只戒指给她,里面的一堆常用药草,每样份数至少都是三十至四十份的,够她浪费的了。
可是,又在最后一步时,“砰”药炉再次炸了!
再来,再炸!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丫丫的,这次再不行,老娘睡觉去!”第七次将火焰丢入炉内的相思,咬着牙狠咒了一句。
她实在已经尽力了,每一次使用地狱火炼制一炉后,她的浑身玄力都会被抽走三分之二,虽然在其后丹田内的玄力会自动从周围吸引一些灵力以补充,但是却也经不起她这般不要钱似的浪费。
而且,随着她一连六次持继的消耗,她感觉,回复的速度已经一次比一次慢,从开始重来时,她洗鼎到捣好药,玄力便能恢复八九成,随后一次比一次恢复慢,到前一次时恢复的部分顶多就是一成半左右。
现在么,她洗鼎到捣好药汁,大约只恢复了一成新灵力,她的丹田内的玄力所余不足全部的五分之一,能不能撑到这一炉的最后都还很难说。
而混沌火,那就更不用说了,在第十四天准备炼制灵药剂时,只是尝试着如何控制,谁知她才刚召唤出来那么一点儿在手心上,就差点想将她的玄力抽尽,吓她赶紧停止了,若用的用,甭说支撑一炉,三分之一炉的时间都熬不住。
本来也可以使用炭火与魔兽晶核,可惜,那只能炼制普通药剂,而她想要的是灵品药剂,所以,她只能拼命。
“丫丫的,他祖宗的,你再敢给老娘炸炉,老娘便一巴掌将你拍去虚海跟鱼儿同吃同住,谁不定你还能荣幸的成为某至尊的夜壶。”一边控制着火焰,一边往内扔药草的相思,嘴里还不忘记嘟嚷着,对着药炉吹胡子瞪眼的皱鼻子。
啥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不就是了,她炼药剂失败,将错归结了药炉,不过,她心里是很明白的,这跟药炉无关,可是,谁让她现在心情超不爽呢!
所以,她没地方撒气,只好泼到药炉上去了,总得找个替罪羊出来,要不,她还不得给自个气晕。
可以冤枉药炉,却绝不委屈自己,她还想炼制灵药剂、圣品药剂,还有那早已经不知所为何物的神品药剂也等着她去研究,还有人等着她的药延续寿命,她可不能自己将自己给弄挂掉。
撒泼归撒泼,骂归骂,可正事还是一丝不敢分心的小心翼翼的进行着,药草一棵棵的入了鼎内,药汁也一碗碗的开始添加着。
“呼!”将最后一碗药汁注入鼎内,相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甩了甩头,伸手抹去了流到了嘴角的汗水,然后,死死的盯着鼎内的药液,观察其变化。
一秒两秒,自己开始在心底计时,“嗒——嗒——”,时间仿佛是在心尖上行走,她又听到了那种钟表摆动的声音,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鼎内的药汁在一样一样的融合,从多种颜色渐渐的在变化,十余种,少到七八种,再到五六种,一路递减着。
在过了近一个小时后,鼎内药汁的颜色再次变为二色,而相思,却早已经汗如雨下,浑身如同水底捞起来似的,蓝色衣裙紧贴在了身上,水珠随着长长的黑发往下滑落,很快的,连乌发也湿了一大半。
苍天啊,大地啊,药神啊,求求你快点成形吧!
浑身乏力,连头都累的晕晃晃的想思,看着那二色药剂,在心里开始默默的褥告。
可是,药炉的二色药汁,在她望眼欲穿的目光中,仍然在不紧不慢相互渗透着,一时你争我夺的不分上下。
这里,相思在药房里拼死拼活的拼着,而她的名义的师尊,她从来是“老头”来“老头”去的呼喝着的药痴,却坐在小花厅内,晃悠悠的泡了一壶茶,慢慢的在品着。
有个聪明的徒儿就是好!
不点自通,一点变透,毅力更是好的不让人没话说,他这做老师的,只管偶尔去瞧瞧,再顺带的提示一下该吃饭了该休息了就好。
“又来了!”眼角瞄到墙壁的镜子中闪过的人影,药痴撇撇嘴。
“药老不死,你又扔下小丫头,一个人在偷懒了!”不消片刻,红无情、乌云雅、云天长便闪进了厅内,而红无情则是一边嚷着,一边却是老实不客气的坐到药痴身旁。
“那是我老头的福气,”药痴骄傲的眉角弯弯:“我的小丫头徒儿聪明绝顶,用不着我老头时时盯着,你嫉妒我!”
哼哼,气死这个老不死最好,谁让当初一个个都在他面前献宝来着。
“药不死,你的茶好难喝!”乌云雅咽下自己给自己倒的茶,皱了皱眉:“你又给小丫头下了什么绊子了?让她扎在药房里再也舍不得离开?”
这老头,不初给没少给小秋子苦吃,没准老毛病又犯了。
“我老头可是什么都没做,就只不过在某些无根水内添了点料而已,”药痴笑的似只老狐狸:“不会出大事儿,顶多炸炸炉,浪费点点药草。”
“老不死的,你又玩这招,你就不怕小丫头一气只下跑了?”一口茶刚入嘴的红无情,禁不住“噗”的就喷了出去,伸袖子一抹水迹,狠瞪着罪魁祸首。
“药不死敢将小丫头气跑,老娘用卷轴炸了他吃肉!”乌云雅盯着药痴,眼里嘴里是义正严辞的威胁。
“不会不会,小丫头毅力好着呢,那可是愈战愈勇,连我老头都服了!”药痴一阵摆手,大大的感叹了一把:“那是真正的绝世天才,用加了料的水,只七天便成功制了普通药剂,十三天制出极品青药剂,若不作手脚,第一次就会成功。天才,无可比拟的天才!”
那小丫头对药剂的亲和度,好的令他都眼红了,别人用普通药草能制出高出一二个品阶的药就不错了,若让小家伙来炼,高于三四个品阶都不是难事。
好在是他的徒儿,否则,他肯定嫉妒的去跳虚海。
“药不死,你玩的太大了!”素来话少的云天长,硬梆梆的蹦出话来:“万一加料重了,炸炉炸出问题来,你连制后悔药的机会都没有!”
“呸呸!”药痴吐了数口唾沫儿,喷火的剜着他:“胡说八道!再乱放屁,丢了出去跟看门狗同住!”
“喝茶!等一会去验收,看看小丫头有什么成就!”乌云雅凶了两人一眼。
草草!
喧宾夺主!
药痴对在自己地盘上还给自己眼色看的人的虽然很不满,却还是真的闭上了嘴巴,开始闷声喝茶。
药痴闷着,盯着药炉的相思就更闷了!
快啊快啊!
是成是败快点儿出结果!
她的玄力已经尽被抽调至控制地狱火,丹田枯竭,再没了后继之力了,若再没结果,绝对会因为她的力里不足,这一炉会太监掉!
相思急,很急!
或许真的是听到了她的呼唤,或者还是她的威胁起了效果,鼎内的药汁,在她情切切意绵绵的注视下,那青色在缓缓的变淡。
倏的,相思的双眼瞬间成了斗鸡眼,看着那药汁,小嘴吃惊的张开,成了蛤蟆口,舌头失灵,忘了打卷儿。
鼎内,当最后一点青色消失后,那浅绿色随即开始了必改变,从浅绿一点点的变浓,然后成了深绿,再跟着又逐步变浓到黑绿,最后一路到变成了纯净的绿色后,翻滚的药波才平缓下来,表面开始冒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气泡,逸出淡淡的香味。
竟然成功了?
叉个圈的!
两眼一瞪,差点激动的从椅子上摔下来,惊的左手一把扶到了椅子的靠背儿,才重新站稳。
好在无事!
站定后,瞅瞅自己控制着的火焰,抬手一抹额角,以安慰自己受惊的心,却在触及自己的面具时,又自嘲的笑了一下后,再次关注药炉。
丫丫的,就是现在!
看着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