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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只得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日,苏陌亦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匆匆吃过早餐,便开始忙她遥遥带回来的泥土。
依着记忆中的记忆,苏陌开始涅型。
埙说做也好做,说难做了难做。
外形随便一摆弄便成,但那内部,决定音色的部位却是十分磨人的。整整一天工夫,苏陌终将埙的初型弄好。
放在窗台上,吃过晚饭,就又倒头便片。等二日又是太阳晒**了才起床。向店小二问了一家烧砖的厂房,拉了修鱼就往外走。
要让人家把窖子借给她,并非易事。拉了修鱼这座财神爷,保个万无一失。
两个剩了一辆马车就往烧砖厂去。一路上修鱼高兴得跟条得了食的金鱼一样,一直安静不下来。
苏陌被他闹得头晕,坐在一旁装睡着。修鱼看苏陌睡着了,不忍再打扰她。就乖乖地坐到了一旁。
到了砖厂,是一位男子接待苏陌等人的。
人长得斯斯文文,说起话来也跟蚊子叫似的。
苏陌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一挥手“叫你们老板来。”
男子退下去,叫老板了。
不多时,一位中年妇女从后堂走了出来。
第五十二章:夜有异声
一身灰扑扑的衣裳,一头黑乱蓬蓬的,大概是刚从烧制厂里出来,头上面满是灰,以至于头顶全是一层灰尘。
斯文男子很是细心地拿了一条毛巾,一把篦子,毛巾递给妇女擦脸,他自己拿着篦子替女人篦去头顶的灰尘。不时还报怨几句“每次都是这样拦也拦不住你。”
女人倒不介意,呵呵笑了两声“我不亲自去,这批碗又得毁了。”
这样一幅画面,既温馨,又暧昧。让苏陌不由的开始yy。中年妇女与青年男子,两人之间言行举止似是暧昧,又似亲情。不会是那个什么什么吧……
“那也不能让你成天呆在里面啊!你看,脸上又多了几道绉纹。”
“绉纹又人何妨,若是到了日期,给不出对方货物,我长的就不止这几道绉纹了。”听起来,还蛮认真负责的嘛!“况且……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苏陌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卟地一声,全出来了。
汗……看来真是姜是老的辣,人是老的恶心肉麻。
心中虽如是想,但苏陌脸上马上双换出一副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二位兴致了。”修鱼只是担心地替苏陌抚着背。一想到修鱼年龄比自己小,又联想到前面两位,苏陌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躲开修鱼的魔掌,茶杯一扔,退到一旁。
“你这女子,说话好生难听。我与我娘说话,可有碍着你们?”
我也没说碍着我了啊!真是冤枉。
“儿子,别动气。这位姑娘只是不明白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不与他计较。”苏陌怎么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两人是一对变态来着。不过要请人家帮忙,也只好搭上一脸谄媚的笑“是呀,呵呵。那个……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的。”
“我们这里只做生意。不送人情。”妇女脸上仍是一脸温柔地笑。
“这是当然。若是东西做好了。我们定会付你高价。只是。此物你得亲自动手。不得让第三人看见。”说话间。修鱼已经将合子递上去。
中年妇女揭开盒子。看了一眼。虽然此物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这自是没问题。由此看来此物定当贵重至极。不知道姑娘给多少价钱。”
“价钱你说就好。多少我都付。我希望在明日日落之前拿到东西。”
“没问题。”妇女将盒子收起。转身去了内室。
“呃……那个,你还没说多少钱呢?”
“这个你明白带足了银子再来吧,若是做得你满意,价钱自然是高些,若是你不满意,我们分文不收。好了,请回吧!此时天色己不早了。”斯文男子立刻送客。
苏陌与修鱼郁郁地走出来。
一出门苏陌就报怨,这母子真是奇怪。
“在瓷器界,这两人称得上是娇子。母亲擅长烧制,儿子擅长绘丹青,陌陌今天运气真好,这样简单就让他们帮忙了。平日里就算是皇帝亲自来此,也未必能求得这样一次机会。陌陌要烧制的东西,明白必定是天下最棒的。”
苏陌走在前面干笑几声,不再答话。不过,明日便是可以顺便请那个男人帮忙画上几笔。
明明就是两变态,还什么娇子!哼!
第二日,苏陌当是准时再次到了那烧制厂里去。
昨日那妇女,此时正端坐于厅中。见苏陌来了,把昨日的那个盒子捡到苏陌面前。
苏陌打开盒子一看,果然已经炼制成。
苏陌将东西拿在手里,仔细查看。
“我是完全按照你纸上所写的烧制的。”
妇女说得没错,她确实是按她纸上所写的烧制的,放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吹,没出什么声响,果然跟她所要求的相差无几。
让妇女开了价钱,苏陌满意地抱着埙回去了。
斯文男子没有出现,苏陌也就把那绘丹青在埙的事情给忘了。
果然是什么娇子之作,烧制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东西,竟然花了她一百两银子。苏陌给得好心疼,但既是答应了人家的,也就只得给了。
修鱼跟在他身后,却一副捡了个大便宜的模样,眼睛笑得更眯了。
一回到客栈,苏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修鱼与降色,阴月以为她又什么神经,个个贴在她的门前,听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只时不时地听到里面几声嚓嚓声,或者就是几声呜呜声。一边三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不吃不喝,这三人怕,有时便叫了店小二把东西送去。三人早就躲在暗处,等着苏陌出来取东西时瞧瞧她如何了?苏陌开了房门,接芝东西,便又啪地一声关上门。
看到苏陌只是一副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精神不济的模样之外,就再无别的奇怪之处,比如说血渍呀什么的。皆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苏陌终于做完了埙的后期整理调色工作。
在房中大吼一声“终于做完了!”
惊得一直守在外面的三人,立刻破门而入。只见苏陌手里举着一个陶制品,一脸得意的笑。
修鱼望着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好东西。你要不要试试看?”修鱼心里怕怕的,但不是点了点头。
苏陌教他握好指法,再叫他用力一吹。一声低哑之声从修鱼手中的椭圆陶器中出,声音低哑苍桑。
修鱼却被里面的灰呛得直咳嗽。停了不住的抱怨“陌陌好坏,竟然在里面放了暗器。”
苏陌一把拿过埙,千妖百媚地靠在窗棂上,“什么暗器不暗器?只是里面有些灰尘而已。这是一种乐器,知道吗?”
“乐器?”从来没见过有这种乐器。
“你们皆不信是不是,那我就让你们信上一回。要不以后你们都要小瞧于我。”言方毕,埙已经到了苏陌唇边,唇轻抿,气流在埙内婉转成调,低缓流泄而出。
苏陌只吹了几个音符,停了下来。此进此地还不是献宝的时候,将埙收进了盒子子里。“好了,听也听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吧!我好困,三天没合过眼了,要睡了。晚上不用叫我吃饭了。我醒来自会找吃的。”把三人推出房间,苏陌把埙收拾好倒头便睡。
三人那里肯依,方才苏陌吹出的音,煞是好听,又有一种悲凉感。但想到她几日未曾合过眼,也就不再勉强。反正那东西还在,以后有的是时间听,也就各自回了房间,不再纠缠。
熬了好几夜,本以为会一眠无梦,没想一睡着,就开始做梦。梦里是那个被冰冻在冰柱中的男子。黑亮如丝的,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还有那被掌半遮着的,看不真切的脸。
心里又如那日初见般开始绞痛,不禁泪如雨下。
苏陌哭醒,一抹脸,全是泪水,惊出了一身冷汗。苏陌坐在床上,捂着胸口。明明是做梦,为何那感觉,会那么真实!
口好渴,下床去倒水,却现壶中空空如也。于是提了壶下楼去打水。
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候,外面黑灯瞎火的,路也看不清。出门时又忘了带火折子,只好摸着路往前走。
唉,真是不方便,走个路,四条腿,不是,是两只手,两条腿都得用上。
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苏陌特别注意用耳朵去听。隐隐的听到前方有人声,苏陌以为是店里的客人,又仔细一听,这声音好熟悉!
第五十三章:断臂,表白
降色那个千般矜,万般贵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就没太在意,一路往前走。
正下着楼道,没想脚下一滑,差点儿就滚了下去,幸好及时扶住了扶栏。
脚扭伤了!好疼!
扶着腿一瘸一拐的就往前走。方才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哭声!
大……大半夜的……有……有女人在哭……这……这代表着……什么,什么……
妈呀!有鬼呀!而且还是个女鬼……苏陌吓得直想拔腿就跑,只可惜她己吓得双腿打颤儿。想跑迈不出步子,站在原地,又站不稳。
呜……修鱼……阴月……降色……快出来呀!救命呐!苏陌想叫又不敢叫,怕一叫就把‘女鬼’给叫出来了。
“是苏陌吗?”完了,完了,这‘女鬼’竟知道她的名字,看来此回就是冲她而来的了。
苏陌憋足了气,不敢吭声。听说鬼闻不到呼吸就不知道有人,灵不灵,姑且一试。苏陌用力地憋足了气,一道光束从后室向外移动。苏陌咽了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手里也不知摸到了个什么东西,紧紧地握住。不管出来的是什么物什,苏陌都要一棒打得他脑袋开花。
废话,打一开始苏陌就不认为会有鬼,做出那副样子只是觉得好玩。拿着烛台的降色,泪流满面地走出来。
苏陌手里的木棍还没挥出去,就止住了。
“降色……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遇到鬼了呢。”扔了木棍。苏陌搂着降色。先是一通报怨。再是轻声安慰。“好了。别哭了。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是不是下来找吃地。现食物被耗子给抢走了?”苏陌一席话激得降色真哭。捶打着苏陌。
苏陌痛得挤眉弄眼。急忙抓住她地手。怕一个万一就被打得骨折加内伤。
“好了。我们先不哭哈。回房去。”苏陌扶着降色上楼。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拖。
降色一路扭扭捏捏地跟着上楼。一路上哭声巨大。惊得整个客栈里地人都起来了。
苏陌一路走一路道歉。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苏陌房中一声惨啊……地惨叫。
扔下降色。便飞奔过去。苏陌冲进房。正瞧见一个黑影飞窗逃蹿。
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苏陌扑过去,狠狠地一跺脚“真是可恶,让他给跑了。”遗憾地关上窗户,一转身,在床头的暗处阴影里,一个人正站在那里。在他的脚边一只断下的胳膊,正鲜血直冒。
苏陌差点儿吓得尖叫出声,再看了那人一眼,银白色的,薄唇轻抿,一双眼似睁非睁。
“司寇绝离!”苏陌低低地叫了一声,不敢确定。
人影动了动,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果然是他!
司寇绝离,一个如银海星河般的男子。一双半睁的眼,似可洞察世间一切。
“你……你怎么来了?”心里总是有些害怕这个人。苏陌往后退了一步,警觉性自然而然地提高顶点。
看到苏陌,绝离睁大了双眼,一双漆黑如夜空般辽阔的瞬子,闪着如月光一般的光芒。伸出手,手里一个盒子,苏陌一看,正是自己装埙的那只。接过盒子,苏陌愣在那里不知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