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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吐槽帝:“我说阿华田啊,你这是天生是赌神呢还是运气好,我们的筹码都被你赢光啦!”可不是,从叶田田一加入,她就开始大杀四方,其余几个人溃不成军,已经输的只剩裤衩了。
(真相是——圆圆:哼,和我比计算能力!)
玩儿过头的结果就是她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葛宗不放心,亲自送她走,避难基地里看似太平,实则乱得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走在外面,被抢被杀了都说不准。
但是叶田田并不怕那些人,虽然这一路上走来有不少人对她投以或贪婪或警觉的目光,她都视若无睹,被人看烦了还会瞪回去,像一只小老虎……好吧,还是像小黄鸡。
送到医院门口,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她挥手赶人:“这里很安全啦,你回去吧,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葛宗点了点头,医院里守卫森严,不必太过担心,他回头离开,叶田田走到宿舍才想起来——她的东西是搁哪里了来着?应该是还在安逸之那里吧。
这么想着,她正准备开门进去,却发现门并没有关,露出了一丝细缝,医院里通了电,虽然是个灯泡,总比蜡烛亮多了。
昏黄的光晕通过门缝透出来,与此同时传到叶田田耳朵里的,还有另外一个清晰悦耳的女声:“逸之,时隔多年,没有想到我们会再见面。”
这个女人的声音她根本没有听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好像是惊雷般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都不会跳了,叶田田吓得连腿都迈不动,浑身僵硬,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一样。
里面的话还在源源不断传入她的耳里。
安逸之素来清朗的声音带着一抹叹息:“阿甜……原来你也在这里。”这句话一出,冯心甜唇边的笑意便更浓了几分。
原来你也在这里,这是张爱玲说的,成了她的名言之一,说出来便带有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欢喜。
但是安逸之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很复杂很复杂的,酸甜苦辣咸,搅在一起,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今天刚回屋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就看到门被礼貌地敲响了,不轻不重,刚好是三下,他还在想会是谁呢,结果一开门,进来的人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二十五岁的冯心甜,不像十七岁那么单薄纤细好像会被风吹走似的,她眉眼长开,面容秀丽,笑容浅浅淡淡却恰到好处,无一不显示着大家闺秀的教养和矜持。
安逸之承认第一眼,他心里涌上来的全是从前的怀念,夹杂着重逢的欣喜——实在是不曾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冯心甜。
可是过了一会儿,欢喜退去,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惊慌失措,脑袋里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完蛋了。
冯心甜和叶田田长得一模一样,除却气质不同,很容易让人分辨得出来,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叶田田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安逸之的大脑急速运转,但是面上却若无其事,请她进屋来,却因为太过紧张,忘记把门关上了,他不知道叶田田会在一会儿之后就站在外面偷听。
冯心甜负手而立,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眼睛里透出来的是真实的欢喜,这让她的语气都显得轻快了:“没有想到吧,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坦白说,是惊喜还是惊吓还真不好讲。安逸之理清了头绪,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最终选择说:“真高兴能见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居然感觉到了违心,这实在是出乎他自己预料的事情。
冯心甜更是高兴,眼波微动:“我也是。”她想,几经生死,终于能够再次相逢,你我之间,想必上苍怜悯。
安逸之说完那句话,下意识地估算了一下时间,真心希望今天叶田田能够玩儿疯了别回来,殊不知她就躲在门后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呢。
“但是这里并不安全。”安逸之微皱眉头,“你不该过来。”
冯心甜浅浅一笑:“你放心,我父亲知道我来此地……本也是为公事而来。”冯心甜分得清主次公私,什么公事那是国家机密,她不会轻易透露出去,因此一笔带过,“你呢,那么长时间不久,一切都还好吗?”
“还不错。”安逸之仿佛也是在与她闲话家常,“我在和平大学教书,你呢,这些年去哪儿了?”
冯心甜面上便浮现出一丝伤感和无奈来:“在美国养病,七月份刚回得国。”
安逸之粗略一算,倒也巧,他刚离开京城,她就回来了,两个人也就没有碰上,“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冯心甜捂着胸口,“心脏还算匹配。”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不是自己的,这实在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而安逸之眼皮子一跳,一说到心脏,他就更担心了——叶田田本来就是冯心甜的后备,为了治她的心脏病而培育出来的,万一被知道了……天,后果他简直不堪设想!
叶田田是一个人,并不是器官储备,安逸之的这个念头异常清晰,他回想起叶田田鲜活生动的模样,那每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论点,那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属性,还有还有……真的是……想想都觉得肝疼胃疼。
真是欠了她的,所以注定要为她善后吗?
问题是,他要怎么把叶田田的事儿给瞒下去?冯心甜聪慧过人,稍稍露出不慎之处她便会起疑,说起来,还不知道冯心甜本人究竟知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妹妹”的存在。
安逸之心神恍惚,根本没能好好和冯心甜说些什么,好在她也矜持,今天不过稍稍来坐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安逸之送她出去,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灯关了,他心中一紧,连忙进屋查看,只见厕所门紧紧关闭着,他拍了拍门,根本不敢高声,只能压低声音喊:“田田?田田是不是你在里面?”
而叶田田此时此刻,躲在狭小的厕所间里,怀抱着膝盖,脑袋低埋,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的牙齿在不断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总之就是怕得不得了,以至于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心都是长偏的,安逸之对冯心甜的感情,有少年时期的暗恋,也是对她多病的怜悯,还有青梅竹马的时光,喜欢是喜欢的,但是也就是这样了吧,没有机会更进一步了——安逸之其实挺倒霉的,喜欢过冯心甜,但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维多利亚喜欢他,但是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轮到叶田田这里,更是混乱无比。
不过他的心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跑偏了,这是一个转折的时期,但是还不够。而叶田田,也必须鼓起勇气,来面对这个自己生命里最大的敌人
举个例子,一台iphone5,有正版和盗版两台,正版是你存了很多钱想要去买的,憧憬了很久,是你的梦想,但是盗版却陪伴了你很久,你会怎么选呢?爱情不同于简单的选择手机,更复杂一点,也说不清对错
这可不是单纯的三角恋啊╮(╯▽╰)╭
其实安逸之的思维只要从“养女儿养妹妹”转变为“养童养媳”就可以了!就是他现在还没能承认这个事实~对于他这样的正人君子,承认有点儿恋童是挺为难的吧,哈哈
第36章 送你离开
安逸之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她死活不肯开,无奈之下;他决定撬门;结果门一开;看到里面蜷缩成一团的叶田田,他心都揪紧了;二话不说把她搂到怀里;“田田乖,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田田浑身颤抖,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这一辈子就一个心结;或者说是心魔;那就是冯心甜。
冯心甜给了她生命,给了她一切,她是她的影子,是她的复制品,叶田田根本不是一个独立的人!
脑袋里这一个讥讽的声音不断徘徊萦绕:“你不过是一个克隆人,没有思想没有生命的克隆人,你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她的需要,你根本不是人,你只是器官储备所,你是一件物品,无所轻重的东西罢了!”
她拼命想要把这个声音赶出去,但是那是从她心灵深处钻出来的声音,怎么会是她捂住耳朵能够摆脱的呢?
“田田。”她听见耳边安逸之的声音,他的嘴唇几乎碰到了她耳垂,“没事了,不要怕。”他把她抱起来,叶田田很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举高,这更让他心中怜悯,“田田,田田?”
她怔怔的看着他,想起刚刚这两个人亲昵的寒暄,她莫名其妙的,眼眶一涩,泪水就充盈了整个眼眶,眼睫一颤,泪珠就滚落下来了,真的是和水龙头似的,收都收不住,叶田田想说很多话,但是哽在喉头,她只有愣愣叙述了一个事实:“她来了。”
冯心甜的到来,让她觉得恐惧,叶田田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复制品,她没有想过要取代冯心甜,复制品就是复制品,它缺少原版独一无二的灵晕,她只是害怕。
害怕冯心甜知道之后会摧毁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有一个复制品的,叶田田知道得很清楚。除此之外,也害怕正版的冯心甜到来之后,属于叶田田的东西,会随之转移到正主身上。
就好比是安逸之的宠爱和关注。叶田田一无所有,最在乎的,也不过就是他的关注而已。
安逸之却不知道她的患得患失,只是安慰她:“没事的田田,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也觉得这两句口头上的安慰太过无力,因此思量了半晌,“可能阿甜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只要避开她就行了。”
叶田田不说话,心灵深处却泛起一丝倔强来——为什么我要避开她?就因为我是复制品,所以她在的地方,我就要退避三舍?
可是我叫叶田田,叶!田!田!而不是叫“冯心甜的复制品”。
圆圆说:“你是在自欺欺人,不管你是叫109号还是叶田田,你都是冯心甜的复制品,你是一个克隆人。”它学不会撒谎来欺瞒,因此只是实话实说,“可是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人类都是由卵子受精产生,克隆人是由细胞繁衍出来的,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儿么,我就不觉得克隆人低人一等,田田,是你自己这么想,每一个生命都应该是平等的,而且非要比较的话,你说不定还比她出色呢。”
好朋友的话并没有很好地安慰到她,或许它说得是对的,但是这并不是人类的想法,人类自诩是地球上最高等的种族,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人类不会承认生命是平等的。
猫猫狗狗的生命,总是比不上人类的,何况是克隆人呢?叶田田失魂落魄:“我和你这样认为,有什么用呢,别人不是这么想的。”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圆圆鼓励她,“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相信,你不比别人差,你要比冯心甜更加出色!田田,你只有这么认为了,你才能够走出来。”
叶田田闷闷想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安逸之关切地看着她,她终于想起来他刚才的提议:“避开她?”
“嗯。”安逸之摸了摸她的脑袋,觉得这样死气沉沉的叶田田和他所希望的太不相同了,“我不知道她会呆多久,但是你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明天一早我就把你送到王新成那里去。”
安逸之到底是个务实主义者,遇到问题虽然头痛,但是第一反应是如何解决,他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维,分析给她听:“阿甜的身份特殊,想必也不能轻易外出走动,其他人我会去说得,让大家一起帮忙瞒着,等她走了你就安全了。”他轻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