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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无双是见过水凝冰的双胞胎妹妹水似冰的,在宴会上水似冰一曲献唱,他印象尤深,不想她还有个姐姐,两人模样还如此相像。他与楼听雨虽相交不深,却知他性格平淡冷静,然楼听雨刚才的反应似乎……释无双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瞧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来。
“夏帮主,你绑这位姑娘来是为何?”释无双忽然问道,不高不低的声调,刚好让那想于悄然中后退离去的三人停下步子。
几人抬头看去,正好夏帮主的脚刚迈出亭子,被这么突然一喊,他悬空的脚步迈也不是,放也不是。夏帮主早年出身草莽,后也是从小卒爬到今天帮主地位,察言观色不在话下。这情况不对,就是瞎子也看得出。被他绑来的女子身份不简单,也决计不是个他可以绑的人物。冷焰虽不是江湖中人,可也不好惹,更遑论楼听雨。所以,他想乘人没发现偷偷离去,囫囵装做绑人一事没有发生过,却还是给眼尖的释无双逮个正着。
他尴尬而不知所措,脑中想着这事如何说解,一边懊恼怎么就抓了个不该抓的。他瞪向自己的两名属下,责怪而视,不长眼的抓人也不看个清楚,就算那姑娘与残天是一起……等等,他回头一想,是这姑娘先与残天在一起,惹人误会,搞不好,她就跟残天是一伙,又怎能怪他绑错。
夏帮主回过身,挺直了腰板,面色严肃道,一副正义的口吻道,“这位,你既与冷公子、楼公子相识,该是行正途,怎会与那魔教之首一起,姑娘想是被那妖人迷惑,一时误入歧途,当知回头是岸,助我等灭除魔教,还武林一片安宁!”
他说的条条是道,换得水凝冰一声冷笑。
“说得好听,你绑我,无非是想利用我来威胁残天,以便讨伐魔教,不是吗?”嘴上说条条有理,一派正气,其行为却想利用一区区女子来要挟,又岂是正道之派该所作所为。
“你想用她来对付残天?”问话的是楼听雨,他面色温润如玉,双目却如霭沉沉,连音调也比平时低上几分。
“非也,非也!我是想请这位姑娘帮忙。”夏帮主忙解释道,“当时不知这位姑娘与诸位是相识的,下属失礼,请姑娘的方法不当……楼公子莫误会,请这位姑娘实乃情不得已。大家都知道那魔教不易对付,魔教人心狠手辣为非作歹,手段非常。而这位姑娘与那魔教教主走得甚近,恰是那魔教教主的弱点!此法虽为不妥,但对付魔教不失为一个办法。”
“此言差矣!”楼听雨道,“夏帮主身为正道中人,若然用此法,与那魔教又有何差别!再者,讨伐魔教一事需从长计议,经夏帮主这一搅合,恐已打草惊蛇。”
何况对残天来说,攻打天残教恐怕是小,伤及水凝冰才是大。夏帮主此举,无疑是自找死路!
经楼听雨这一提醒,夏帮主才知大事不妙,他顿时惊慌道,“楼公子,那这下该如何是好?”讨伐不成,反先惹怒残天,可想巨夏帮的下场。
夏帮主焦急的求救向在场的三人,然冷焰事不关己,重回座位默然的饮酒。
释无双虽答应出面主持讨伐魔教,然私下释然庄和红尘楼并不想在这无波之时挑出些事端。故而在商讨会上,静观一说,是跟红尘楼早达成的协议。会出面主持,也不是因为释无情被残心下毒之故。楼听雨此时的说法,也不过威慑恐吓于夏帮主,原因嘛……他看了看水凝冰。
他们根本无打算讨伐魔教,至于魔教会否因为人被绑架找到巨夏帮头上,那还得看他们的运气了。
最后,释无双安抚他,说残天未必会找到他头上,且水凝冰也答应,不将绑架之事告诉残天,夏帮主这才稍微安心离去。
地上的碎杯已被仆人打算清理,红瓷小炉上的白瓷被替换成紫色砂壶,石桌上剩余的白玉小酒杯也都撤去,换成同那紫砂壶一套的小茶杯,酒也成茶。
释无双瞥过楼听雨身后神情复杂却压抑的流玉,有些明了的浅笑下,对水凝冰说道,“姑娘若想知道关于天残教的事,不如问楼兄,红尘楼消息灵通,他知道的不比那夏帮主少。”
夏帮主知道的多是关于天残教如何霸道横行,水凝冰从他那得到的有用消息也只是残天是在几年前继任了教主之位,其他便没有了。寥寥信息让水凝冰微蹙眉,她出来也有段时间,若再不回去,残天回来没见着她,恐怕以为她又丢下他,然后闹腾不休了。
她抬头看向楼听雨,他是少数知道她跟东方药过去的人,但他又是不是知道过去的东方药已是如今的残天。
时间不多,希望他能把知道的长话短说。
楼听雨将所查的告诉她,“残天自幼便被前任教主看中其资质,欲纳入天残教,屡次派人招他,却被拒绝。直到十年前,前教主亲自找上门,将人带走。四年前,前教主病疫他接任教主一职,教中混乱,多有不服者,却被他一一铲除,然这些年来,他对教中事物却不热心,教徒乘机四处作乱。”
“只有这些吗?他怎会愿意跟那人走……”
楼听雨还未回答,他身后的流玉终于忍不住说道,“那残天如何,姑娘不是该最清楚的吗?”
“流玉!”楼听雨斥责。
流玉并不恨她没有看出公子心意,然十年前她与那少年一对璧人,所以公子选择黯然离去。他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但当初在那少年身边的人是她,而非公子,最清楚的人该是她不是吗。若然她有心,又何以离去,若然绝情,又何苦对少年的事如此紧张!然她的突然出现,却挑拨了公子好不容易平淡下来的心。她的关心,她的追寻,都是为了那人,这让公子情何以堪!
流玉不顾楼听雨的阻止,继续说道,“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你怎会不知十年前东方府被灭门,他没有选择的被迫加入天残教!”
语毕,顿时针落地可听的安静。楼听雨担忧的看着她叹息摇头,而冷焰和释无双是局外人,只得静静旁观。
半晌,她从惊怔中缓神。只见她惨淡一笑,“十年前,我离开了。”口吻淡然,却像是突然失去所有的力气。
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在他被天残教主带走的时候。作者有话要说:偶发现最近回帖的越来越少了……555。。霸王偶吗……终于修完了,童鞋们久等了……又到春节,每年这时,就是我回家最困难的时候,总是买不到票,当我天真的以为广东实行实名制,乐天的等着提前十天打电话订票,却不想是一场噩梦。早上7点起来打电话,线路却是怎么也通不了的,等到通时,票都卖光了。就差10天,飞机票也不好买,好在最后关头,订到了票,心里却还是失落失落的,为什么我就是买不到火车票!!!(可爱的钞票飞走了)PS:近来课业繁重,更新较慢,还请亲爱的们不要因此抛弃我~花花还是要的哦……另外,谢谢这段时间一直坚持着鼓励我,给我加油的各位……啵一个……
第四十五章 行至开封
马匹先行留下点点梅花烙印,后边车轮子在一片白茫之上压滚条条深痕。俊马急行,官道上零星的赶路者纷纷侧目。
雪早停了,只是天还未放晴有些阴沉,微微湛出点蓝。道旁林立不高,路很平又穿山中,若有声响回荡可闻。可除了马蹄再无其他声音,入了冬早听不见鸟兽虫鸣。
该是千山鸟飞绝时,半空却传来一阵稍嫌铦噪的长鸣。其音刺耳,只见空中一黑影迅速掠过,然后是一声马的长嘶。
拉车的马匹骤然急急停了下,抬蹄嘶叫,鼻间喷着热气像是忿忿不满这般突然。
“呱——!”那难听的叫声又响,半空的黑影在马车上空盘旋。
拉马的车夫小声嘀咕了一句,“哪来的乌鸦?”晦气!
车帘掀起,让车夫停车的人出了来。素白裙裾随风轻扬,女子不用人搀扶,轻轻一跃跳下马车,体态极为轻盈。
地面白雪依旧,从马车下来的白衣女子面色冷淡的仿佛是刚从这一地冰雪捏揉雕刻出来的人儿。在马车夫不解的目光下,她抬起右手缓停于半空,直到那于半空盘旋的乌鸦俯身朝她猛冲来。
小心一词还没能喊出口,马车夫两眼惊瞪着,那通体乌黑的鸟却不是如他想象的攻击女子,而是乖立在她抬起的右臂上。
更让人讶异的是,那乌鸦还说起人话来。
“凝主人,凝主人,你怎么能丢下汤圆?”小眼儿圆溜溜像是要滚出泪来,一副受怨的小媳妇模样,汤圆的小爪在水凝冰的手臂上前进着,到了肩旁的位置才停下来,凑近,妄图从冰冷的女巫那得到一点点悔过和怜惜。
手背用力在眼睛上搓了搓,马车夫奇怪,难道是他看走眼了,那只其实是八哥?
行在马车前的马匹也在马车停下之时停踢,掉头回了来。翻身下马,男子不温不冷的声音唤道,“汤圆?”
那被主人遗忘抛下,一早起床发现主人不见,靠优秀的嗅觉凭气卖命飞寻来的汤圆从主人那讨不到好,碰得一鼻子冰霜,脸色很不好看,虽然它脸黑看不出。身后突然有除了主人外的人这么直呼叫它名字,心情更差,转过头阴沉沉看去。
这一看,那滴溜的小眼生出两小问号来,“冷焰?”在它眼前的可不是似冰主人的那口子吗?他怎么会在这,跟凝主人还在一起?
它左瞧瞧冷焰,右看看水凝冰,心生疑惑道,“难道你是似冰主人?”它走眼了?
回应它的是被扯掉落在地的黑羽,“哇!痛痛痛!”汤圆尖叫吃痛的躲到冷焰那去。
冷焰好笑摇头,“汤圆,她是你的凝主人没错。”水凝冰会和他一起,只是顺路。水凝冰要去开封,冷焰正好要去那,故而同行。关于她为何不去找残天,他没有过问,两人间的扑朔迷离,本不是外人可道可管。
遂未再多言,两人分别上马回车再启程。
一入马车厢内,站在水凝冰肩上的汤圆侧出脑袋,这才发现马车上原来还有其他人,它不由小声叫了一下。
这男人生得好看!比沈依寒好看!
汤圆直溜溜的盯着坐在最里边的那白衣公子,美人和美男都是用来欣赏的。不过这美男公子旁边那‘黑面神’可就差远了,一张脸沉得不知是不是给人屎盆扣头了,看它的眼神那么不友善。
那白衣公子朝汤圆看来,温笑如玉道,“可是神鸟汤圆?”
一听神鸟二字,汤圆立马昂头挺胸,不可一世道,“正是!”美男就是美男,话说的都比别人好听。
楼听雨算是见过汤圆的,在漱玉斋时隔着帘子,因为水凝冰的出现而留意,听过汤圆说话声音。而汤圆后来昏迷,自然没有看见被水凝冰硬闯入屋,在帘后的他。
“公子,暖手好了。”那‘黑面神’也就是流玉,将因突然勒马而掉落的暖手重新装置好递到楼听雨手中,无形的隔在水凝冰与楼听雨中间。
自楼听雨腿伤后,因不能行走,腿部得不到运动血液不循环,却不仅是脚连手也是四季冰冷。流玉将暖炉拨进,又半蹲在旁,为楼听雨揉脚活血。天越冷,公子的手脚冰冷的越厉害,那寒气常年累及,造成一到天阴冷,他的骨头便痛刺难当。所以,别看楼听雨此时笑若春风温和,实则那痛却依旧,外人无法想象。
若不是冷焰有消息知道毒王在哪,这一趟,流玉怎么也不会让他家公子再跟水凝冰扯上关系。游历多年,公子好不容易将她忘记,她又在这当口出现,流玉只得叹息,小心看紧,避免两人有过多接触,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