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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侍卫震怒,原本还有些保留的招式,愈发狠烈起来。“交出解药”
妖娆少年被焰火灼伤,呆滞地望向下了杀手的晏澄,没有再躲避,直直站在那里,“七哥,你当真要杀我?那就杀了我吧我死了,也不会让这女人再强占着你了”
犹豫地停止了攻击,沉默惯了的男人满腔愤怒无从宣泄。晏庆的用毒之道很诡异,如果真如他所说,主子的性命堪忧。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交出解药”
“你跟我走,永远离开这个女人,一直跟庆儿在一起,我就饶她不死。”晏庆一见有戏,痛快说出了早在心底烂熟的台词。
晏澄冷漠地看着妖娆少年,发现怀中的少女似乎失去了气息,深如寒潭的漂亮眸子闪过厌恶,低低说着:“好,你交出解药,我跟你走。”
少年大喜过望,他不甘心七哥这般维护那女人,可七哥终究是应了他的要求了。
正想掏出解药,晏庆只听见一个冷然的女声轻描淡写着:“饶?你有这个资格么?”
慕绯瑟冷静地睁开了眼,毒性着实霸道,可他选错了对象。云若澜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敦促她喝下特制的抗毒药剂,就为了防止暗羽皇城之事再次发生。
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就再遇上毒物,加上她的异能,对别人兴许有用的招数,在她这里成效欠奉。
瞠目结舌地看着少女如常的模样,晏庆也忘了自己下一刻就有被擒的危险,“你,没事?怎么可能?”
“草菅人命就是你的作风么?小毒物,你口中的七哥好像是我的人呐……没有我这个主子允许,他可不能随意决定去向。”
冷清瞟了眼如释重负的冰山侍卫,她突然有了了解事情背后的兴趣。
晏澄环着她的手臂突然一紧,她说的话本无深意,但听上去有说不出的舒适感。他无意放开手中的美妙触感,漠然对失魂落魄的妖娆少年说道:“我说过,再有下次,我会亲手杀了你。晏庆,你让晏宏失望了。”
“啊……”一声悲怆的嘶吼从少年喉间迸发,他周身的紫雾愈浓,被火灼伤的地方扯开了一道道鲜活的口子,滴答的血液融进了因高温而融化的雪水,场景煞是骇人。
“七哥,你只是把她当做主子么?为了主子,你会单枪匹马去闯帮会?你会浴血奋战在最危险的地方?你甚至还找了七绝门的暗点寻购阴毒,你说不会再跟我们扯上关联的,刚刚竟为了要解药,愿意跟我走。这就是你所说的忠人之事么?”
晏庆嘶吼后,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满身的伤口不曾伤在他身上一般。他大胆质疑着晏澄所谓的主仆关系,嗤笑,下结论般地字句说道:“你喜欢她啊,原来你喜欢她啊……”
冰山侍卫沉默着,没有辩解,却弄得慕绯瑟头疼不已。唱的哪出啊?似极了争风吃醋的场面,她为何觉得自己那么无辜呢?
“晏澄,稍后,我需要解释你们还不动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少女扬声说着。
没等妖娆少年反应过来,不知何时他身侧诡异出现了三只极漂亮的幻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击倒在地,一只小羊蹄精准地踢在了他的后颈。
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兀然出现的少年就被三只幻兽利落敲晕。少女见本还干干净净的小狐狸又成了地老鼠,不着痕迹地脱离了冰山侍卫的怀抱,走近一阵数落。
晏澄原以为主子会直接杀人了事,没想到竟会手下留情。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看着昏厥的少年,眸子里浮着些许错杂。
“他是七绝门门主晏宏的弟弟,叫晏庆。皇太女册封大典上的兽袭是他做的手脚,我追问过雇佣者,没有结果。我想他们已经拒绝了这笔买卖,不过,这次连累主子中毒,是我不好。”
简单说着慕绯瑟要的解释,晏澄语调平淡得在像说陌生人,只有最后那句致歉才多了几分情绪。
七绝门?那是什么?少女只是盯着开口说话的侍卫,眼神示意他继续。
晏澄无奈,只得接着说道:“七绝门是最大的杀手组织,有权势的人才有门道知晓这个暗势力的存在。我曾经在里面训练了十四年。”
听到这里,慕绯瑟终于说话了:“你之前是杀手?”
“不是。由始至终,我都是为您而生的侍卫。”
听得愈发糊涂,这个什么七绝门跟她应该扯不上牵连,好生生的,老皇帝是哪里找来他做自己的侍卫的?
“主子,我跟七绝门的关系之后会向您详细说明。如今,这晏庆要如何处理?”
平时秉持沉默是金的男人竟有了饶舌之嫌,让慕绯瑟疑惑大生。可她也没多言语,反问道:“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
“随您的意。”
少女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啾啾突然叽喳叫着,她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就杀了吧”
晏澄眸色微深,应好,正要动手,就听到又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小七,剑下留人”
一连来了两个陌生的高手,慕绯瑟真要怀疑她的领地内到底还有多少让人无法安心的外势力了。
来人年纪稍长,似乎与云若澜一般大,长得不赖,却比昏厥在地的少年逊色很多。少女眯着眼,闲适地看着晏澄迟疑的动作,微笑道:“又来了个熟人么?”
冰山侍卫咬牙,剑锋出鞘,正要刺向地上妖娆少年时,听见小主子不咸不淡地说着:“来者是客,总得听听客人要说什么。晏门主是吧?看来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聊了”
133奴隶
133奴隶(二更)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弟弟即将被裁决的关键时刻。晏宏来不及喘气,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脸轻松不再。
他瞪视着手握长剑的晏澄,不敢相信小七真会向庆儿下手。意识到主话人正满目沉静地等着他回话,苦笑道:“慕大人,您慧眼如炬,我也不敢有所隐瞒,我确叫晏宏,七绝门门主。万事好谈,只求您放过我那不开眼的弟弟。”
“我凭什么要放过三番两次想杀我的人?晏门主,没个有诚意的说法,难以让人信服啊。”慕绯瑟冷漠说着,见晏澄欲言又止,脑筋也飞快地运转着。
晏宏叹气,若非投鼠忌器,以他的修为,倒可以跟他们硬拼。问题在于,这个初次正面交锋的少女背后的实力深不可测,也只好先顾全弟弟的性命再说。
“我会告诉您雇佣者为何人。”人命关天,他也没再拘泥于门规,谨慎地提出来少女会感兴趣的隐秘。
少女冷笑,“夜梓皓花了多少银子买我颈上人头?”
闻言一滞,晏宏越发觉得他们得罪错了人,索性敞开说道:“十万两白银。”
摸了摸脖子,慕绯瑟玩味地想着,也不知这价钱是高是低,十万两?大康的太子有这么多闲钱么?“除了我知道的,还有什么能来换你弟弟的性命?”
“慕大人,还请直言。”和她兜圈子是不明智的事情,晏宏揖礼,见弟弟伤得不轻,越发焦灼。
杀手接钱杀人,少女前世没少接触。组织里常有比较高难度的暗杀工作,甚至她也会被派出应援。
只不过,为了杀一个人,就要数千人陪葬,这种残暴的作法,让慕绯瑟没有一杀了之的念想,倒想给那个小毒物一个梦魇般的教训。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少女叮嘱晏澄扛起了昏死的妖娆少年,冷然说着:“人我先留下了,等我想到想要的,再让晏澄跟你联络吧。”
“大人,这……”晏宏着急,想挨过去,却被一只娇小却耀眼的小黄鸟挡住了去路。小鸟乌溜溜的眼珠斜睨着他,似乎在说“你敢过去试试”。
“我说的是人留下,自然会保他性命。晏门主,七绝门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但凡惹怒我的人下场会有多惨烈。所以,耐心等待,是你唯一的出路。”
云淡风轻地说完,慕绯瑟转身朝恶魔岭出口方向走去。晏澄由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目不斜视地扛着妖娆少年,紧随主子离开。
晏宏捏紧了拳头,几欲爆发,最终徒然呆立原地。他曾经说过如今名满天下的少女领主不可小觑,没想到竟会这么难对付。七绝门是百年老派,难道要在他手中烟消云散么?
不管外侵者作何感想,慕绯瑟连正在劳作中的众人都没去打招呼,脚步飞快地赶回了领主府。
来往的军民只见领主大人脸色不佳地领着她的三只宠物从南门进了城,晏侍卫身上还扛了个像是受了重伤的花衣少年。众人不敢多嘴,规矩地忙碌着。
可这些看在正准备启程回京的几个大人眼中,却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李姓官员捋着他的山羊胡,恨恨想着什么,趾高气昂地无视了送行的赫之舒,上了久候的马车。
那边康国官员们刚离开,这头少女就进了府。
“绯儿,这是?”云若澜正巧从专属的药方出来,见晏澄满身是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细细打量着小徒弟,看她完好无损,才暗暗安心。
慕绯瑟简单说了说那厮的来历,朝冰山侍卫说着先把晏庆的小命留下,拉着半吊子师父进了屋。
“云若澜,七绝门是什么东西?”即使晏澄简单说过,她还是想具体了解一下。冰山侍卫和那兄弟二人关系匪浅,她也不愿为难了他。
“只认钱不认人的杀手门派,因为出手隐晦,行动利落,一直没能让人抓到什么把柄。”云若澜解释着,想起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兽袭,星眸微眯,神色不善,“是他们搞的鬼?”
“嗯,是夜梓皓出的钱。不过在翎国只是侦查选定,听晏澄说,这任务已经被推掉了。”少女还在想晏澄没有说完的部分,不是七绝门的杀手,又在七绝门待了十四年,这是什么情况?
仙男很了解小徒弟不会无缘无故放过那个好像长得不错的少年,握着她的柔荑问道:“这次又想如何?”
“杀了他太过便宜,这种不懂生命可贵的蠢货,我自是要给他个大礼。”慕绯瑟皓齿微露,笑得阴森。
“随你高兴就好。”满不在乎地说着,云若澜从来不介意他的绯儿会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反正夜梓皓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越做错,越悲惨。
少女看了看药房的方向,轻声说着:“晏澄虽然没说什么,但好像并不想杀了那小毒物。我猜想,他们之间的情分颇重,如果他不开口,我处置不当,会不会伤了他?”
仙男嘴角轻扬,揉了揉她有些凉的俏脸,“何时瞻前顾后起来了?那孩子是你的侍卫,自然要以你为中心。莫不是绯儿还有其他想法?”
打趣的话让她嗔怨地瞪了他一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算了,我还是问问他的意思吧。”
“绯儿,听说你在找无煞的少主?”见她没个思绪,云若澜轻巧地转移了话题。她跟他说过有关养魂石的事,透过魂市贩卖也是极聪明的选择。只是,那个少主,总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熟稔感。
一说起这个,慕绯瑟满脑子的杂念都被毫无反馈的邀约驱散,有些闷地说着:“转眼就开春了,我等着银子用。”
“我还以为那个秦暄会飞奔而来,怎么一连几天,都不见动静?”仙男当然不会说他在进行防狼大计。
能带领实力不弱的地下帮会成功在幻魂大陆闯出名堂,抛开那货对小徒弟的痴想不谈,倒也是个难得的人中俊杰。
“谁知道呢?兴许是不想在我这儿再受气吧……”
少女似有若无的幽怨敲响了云若澜心中的警铃。一直以为宁洛得她所喜,无端又添了个秦暄,耐他有再好的耐性,也经不住这等刺激。
发现自己的话让半吊子师父神情莫测,慕绯瑟暗道糟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