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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云若澜说话,少女就吹出了近期新学的比翼歌。仙男瞬时心花怒放,目光灼灼。受不了他突然炙热的眼神,少女面有赧色地边吹边朝江边走去。在清波荡漾的水畔,幻魂大陆的有名爱曲幽幽回荡,如出水芙蓉般,曼妙多情。
静心吹奏的效果不比虹光来得差,慕绯瑟瞥眼瞄见男子的温柔笑意,心里也暗暗欢喜。只是,听众的反应并非都那么好,孟初柳和慕言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
正是这支笛曲,让远道而来的慕言师徒失去了游玩的兴致,简单用了些糕点,便匆匆回城。慕绯瑟途经新垦的蔬菜地,想四处看看,还没来得及询问三人的意见,云若澜就被孟初柳不由分说拖走,只剩下美少年一脸凝重地走在她身旁。
“哥哥,有话不妨直说。”兄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少女疑惑窦生,轻声问了起来。
慕言纵然心头不愉,也不忍责难妹妹半句,微笑答着:“我只是在想此去恶魔岭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不能陪在你身边,有些不痛快。”
“带上我不就结了?”顺着他起的头,慕绯瑟轻笑出声。
“那里危机四伏,可不是去踏青。等哥哥的修为更上一层,定带着你去游览一番。”
兄长的好言宽慰惹得少女感动不已,她抚了抚衣袖,云淡风轻地说着:“哥哥,我的魂源力复原了。现在我已进阶为中级二星魂师,教导我的人,就是云若澜。”
“什么?”慕言震惊,稍后涌来的狂喜让他拉着少女的手不停打量,连声问着:“当真?”
微笑颌首,慕绯瑟也知道自己魂源力尽失的事一直是兄长心头解不开的结,她不愿他再背负着愧疚感生活,自然不会隐瞒。
慕言激动万分,笑容愈甚,突然回过神来,不确信地问道:“这么说,云先生是你的师父?”
083缱绻的休养
083缱绻的休养
微风卷着泥土淡淡的腥味,田间地头有忙碌的耕农,也有乖巧的孩子,还有两个如画中走出的兄妹。
慕绯瑟边走边说,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除了驭兽诀和虹光,就连闭魂草一事也没有隐瞒。她把恢复魂源力的功劳全部归于云若澜和觉远大师,也说起了自己本想隐瞒,却不得不在天地会来犯时实力曝光。
听着少女娓娓道来,慕言眉头皱得越紧。他所知道的,只是自家妹妹半路遇袭,又剿灭了马匪。不曾想无煞和天地会先后都打上了神弃之地的主意,尤其是那声名狼藉的天地会,竟让她身负重伤,真是罪该万死。
心里懊恼,慕言一语不发地拉着妹妹回到了府中,甚至不曾理会孟初柳的呼唤,将少女按坐在床上,面沉如水:“之前怎么不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原先身子就不好,现在还不好好养着?”
兄长突然的凛冽让慕绯瑟感动之余也颇为错愕,染上了薄怒的愠红俊脸也意外地增添了些她不曾见过的冷酷。
细声细气地安抚着面色铁青的兄长,少女暗暗嘀咕,看来真是地远人疏,除了她明面上呈秉的事情,其他的竟都没能引起波澜。莫非像云若澜说的,老皇帝和无煞都在刻意封锁消息?
“瑟儿,哥哥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任何人”慕言攥紧了拳头,瞬即放开,轻轻将少女拥进怀中。他痛恨自己之前不能保妹妹周全,但今后,无论对手是谁,她身边有谁,能保护她的,只有他慕言一人
这种想法如催化剂般,使得某人多年前在他心中埋下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他的蜕变慢慢朝着设计的方向走去,即便是被安排的命运,他也甘之若饴。
慕绯瑟被兄长的温和又不失强硬的宣言搞得一怔,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怪异感油然而生。她还记得自己那个漫无边际的梦,除了慕言,她谁也看不到。是之前身体的主人太依赖兄长,才会在她脆弱的时候出现这种状况么?
在她心里,慕言没有云若澜那般出尘脱俗,也不像宁洛那般纤美婉约,他就是那弯只属于她的温润新月,温暖着她那片黑暗的记忆。
安静地匐在他胸前,少女遮去了眼底的疑虑。哥哥,娘亲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啊?
被强制留在府中休养,慕绯瑟在慕言的贴身紧跟下,连公事也只能处理半个时辰,就必须好生休养。每天一半时间修炼吐息运气,魂源力冥想,另一半时间,则是喝药进补,静心卧榻。
少女的生活蓦地变得空闲起来,也让众人对慕言敬畏之心大生。
领主大人何时这般乖巧过?向来说一不二的她竟被青莲般的少年制得服服帖帖,众人想不到,就连慕绯瑟自己也没想到。她好像没办法拒绝慕言的要求,尤其是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凝着自己时,她就只能咽下满腹的抗议。
云若澜对此也乐见其成,他一直拿不肯好好休养的小徒弟没办法,慕言这手倒是让他对温顺的慕家少爷多了些别样的看法。有人帮忙,仙男也精心调制起药汤药丸来,只不过孟初柳那日跟他说的话,字句落在心里,也想趁她休养,避开几天,好生思量一番。
恪守师徒之矩?云若澜面对大师姐的质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二十八年来他不曾有过动心动情的感觉,他自然分辨不出对慕绯瑟到底是何种情感。但他知道,他想陪着她,只要她需要他,他就想陪着她。
半吊子师父和孟初柳聊过什么,少女不得而知。她近些日子很少能看到云若澜,但偶尔看见他的满目关切,又觉得心里很踏实,安稳地调养起体内的暗伤来。
月末时,慕绯瑟第二次来葵水,比起之前的手忙脚乱,这次倒是不慌不忙。略通医理的慕言在察觉妹妹身子不便后,不好再守着她,总算给了她些自由。
横在卧榻上长吁,少女难得一个人静静。眼瞅着二月就要过完,少女有些焦心地等着晏澄的消息,却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得暗暗希冀着冰山侍卫别有什么损伤。
门吱一声被推开,她斜眼,却看到木樨迈着长腿高傲走进,嘴里还钳着一块黑色魂石。那天被她遗忘在灵松江畔的青鹤对她的不重视大感郁卒,却还是别扭地靠近着。它把魂石放在她手中,扭头就走,顺便还阖上了门,慕绯瑟眨眨眼,对人性化的幻兽们很是无言。
她失笑,运着魂源力,听到了某位少主慵懒的留言。“瑟瑟,我说过有事告知木樨的,你倒真不把我当回事儿啊大康的水,深得足以淹没一个小小的侍卫,若是真不用我帮忙,我只好看着他去送死了。”
秦暄的留言令慕绯瑟神色一肃,这男人喜怒无常,行事诡异,万一他此言非虚,晏澄肯定会有危险。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魂石放下,少女又听到秦暄说着:“你难得会听我说话,竟是为了个小侍卫。也罢,救了他,你便欠我个还不了的人情,思来想去,是我比较划算。有事我会让木樨转达的,我的魂师小领主……”
敢情他在戏弄她啊?慕绯瑟轻眯着眸子,冷哼。无煞到底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现在无从判断,但可以肯定一点,那个无良少主惹恼她的本事实属一流。
不想让人识破自己的魂师身份,却不得已曝光。少女想过可能会惹来的麻烦,不然云若澜也不会说四星魂师之前不可以泄露。可惜世事往往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又被无煞捏住了自己的小尾巴,秦暄到底会要她做什么呢?
慕绯瑟还在卧房里思绪万千,门又被推开了,许久不曾踏进她闺房的半吊子师父走了进来,手背上停着一只灰色信鸽,咕咕地叫着,脚上还系了个细竹筒。
“绯儿,应该是晏澄的信。”冰山侍卫临行前,云若澜给过他一只特殊训练过的鸽子,今天收到了回音,应该是到暗羽皇城了。
本来信可以让香莲或富贵送过来的,但他还是敌不过想见小徒弟的冲动,几天来的闭门沉思在看见床上斜躺的小人儿后完全破功。
正担心着,慕绯瑟也没二话,赶紧卸下竹筒,打开一看,是不算熟悉但极为严谨的笔迹。晏澄已经将宁洛送回宁府,并开始着手打探那几人的情况。
云若澜凑过头和小徒弟一起看着,蹙眉问道:“绯儿为何要查这五人?你怀疑他们跟天地会有关?”
“他们都有想我死在这穷山恶水之地的理由。虽然天地会至今没松口,但抢夺赏银,后来更甚者要掌控我的领地,这不像是普通帮派能干出的事儿。有人在背后指使,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恨我入骨……”
慕绯瑟侃侃而谈,丝毫没有畏惧之心,更多的是对幕后主使人的愤恨。咄咄逼人至此,耐她有再好的忍劲儿,也会爆发,何况,她从来不是个任捏任揉的主。
“若真是他们其中一个,权倾朝野,只怕不好对付啊”云若澜点了点其中两个人名,沉声说着,却在触碰她的小手后,贪恋着指尖的触感,轻轻抚弄起来。
被半吊子师父的举动闹得一阵心慌,慕绯瑟才惊觉他们靠得很近,虽然并不排斥这样的亲密,但浑身的燥意还是让她微微扯开了些距离。
“天地会跋扈多年,是他或他,或是他们,在幕后支持的可能性极大。在大康,叫得上名号的帮派屈指可数,这正是一条掌握在他们手里清扫民间障碍的毒蛇。朝堂之事向来诡秘,若真是他们,我会先斩了这条毒蛇,再好好回敬他们的。”
少女说的清淡,脸上却是自信满满。这是她结合所有事情推断出的结论,只待晏澄去证实了。
她恬淡的笑意惹得某个最近如毛头小子般的仙男喉中发干,愣愣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嫩嘴唇,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云若澜蓦然放大的俊脸让慕绯瑟一时忘了要说什么,面红耳赤,下意识的抿了抿嘴。
无心的小动作,却点燃了克制已久的男人的火热。他靠上前去,轻轻啄着她的唇瓣,感应到那两瓣粉嫩的轻颤,低低笑着,用力吻了上去。
少女受了惊,慌乱地想闪开,却被他紧紧环住了腰,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最终轻轻闭上了眼。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却是头次在两人都清醒的状况下缱绻发生。
云若澜笨拙地吮吸着少女的唇瓣,像是美味佳肴,让他无法释口。被吻的人似乎忘了自己心底的纠结,也羞涩地回应着,四唇相黏,无师自通地相互抚慰着。
似乎不满足于这样的啃噬,遵循着本能反应的仙男伸舌舔舐着少女的唇,也就此撬开了她的贝齿,寻到了香软的小舌,温柔地翻搅着,痴缠悱恻,情意绵绵。
没有经验的二人都被榨干了肺中的空气,几近窒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见她往日清淡的俏脸因激情而嫣红,云若澜忍不住又轻啄了几下,用鼻尖轻轻摩擦着她的面庞。少女喘气着,热意几乎要把她吞没。
“绯儿,我的绯儿……”
084血腥报复,内幕初现
084血腥报复,内幕初现
香莲发现小姐这几日心情特别好。不知是疗养的成效颇佳,还是另有原因,小姐向来如白瓷娃娃的脸上染上了层摄人心魄的淡粉,由内而外的光彩让她看上去格外迷人。
伺候慕绯瑟时间最长,小婢女对小姐的心事也略知一二。小姐成为领主之后,各色男子走马观花似的出现,多少都有与小姐亲近之意。尽管姑爷长得最好看,但她知道越长越像二夫人的美丽小姐心里惦念的,是那个像仙人般的云君人。
好奴才是不会私下嚼舌根的,香莲深知这一点,从不多言。眼见着自家小姐和云君人情根深种,不免也为他们担心起来。
先不说小姐有婚约在身,师徒的身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