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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温度的字句泛着寒意渗入卓玖玉的心中,她抬头看着他,一股深深的恐惧充斥着全身,直觉的想逃离他,她怕极了他这种诡异的笑容。
仿佛挖好陷阱请君入瓮般叫人不安。
当卓玖玉看到睡在病榻上的沈震华时,鼻子不禁一酸,才短短几个月未见,他竟衰老成这个样子,发鬓也全白了,拉着她的手不停的颤抖,目光虽仍是温和的却没有了商场上的锋利。
“回来了?”
“恩。”卓玖玉轻答道,她抬头看看站在她身侧的沈元希,他仍就是那般冷绝,淡漠的情绪没有一丝波澜。
“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是星儿把你们叫回来的吧,她太小题大做了。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他故作轻松的呵呵笑。
卓玖玉却看得难受极了。这哪里是没有事的样子,两颊深凹,全身发黑,分明已经病入膏肓了,叫她怎能不担心。
原来,那信是阮沉星寄给他的。原来,他们还是有联系的吧。。。
“元希。”他又伸出手来唤沈元希。
沈元希沉默的立着,他迟疑了下往前走了步好叫虚弱的沈震华拉到他的手。
“要好好待玖玉,我会分你很多家产的。”
沈元希突然笑了,他笑得很轻很柔,修长的手从沈震华的手心里抽出,沈震华怔怔的看着他。
“您以为您还有什么可以分给我?房产还是店铺,沈老爷。”
“你说什么?”沈震华闻言一愣,他讶然的看着他。
“哦,抱歉。”沈元希咋做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下额头,“我忘了您现在已经病糊涂了,啧啧,我眼前的是京城第一首富沈震华吗?还是,京城第一首富沈翰修的父亲?”
“你,你什么意思?”沈震华气的气喘吁吁,他虚弱的躺在那里大口的喘气,枯黄的脸上全是冷汗,不停的咳嗽。
“您没事吧?”卓玖玉担心的扑到床前,想到初嫁来沈家他对她极好,处处照顾着她让她重新感受到久违的父爱,可是现在他却如此的苍白憔悴,不免泪水涟涟。
看到老爷又缓不过气来,在门外候着的大夫纷纷入屋,沈元希黑着脸毫不怜惜的拽着卓玖玉的手将她拖离屋子,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在廊道里停下。
沈元希捏抬起她的下巴,“我还没死,你哭什么?刚刚真是感人的一幕啊!”沈元希握紧了拳嘲弄的大笑,“怎么,家产还没分给你就急着讨好他了?”
“啪!”
卓玖玉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居然打了他。卓玖玉看着他潸然泪下。他为什么总是要这么伤她,伤得她遍体鳞伤。
她上前要抚他脸颊上的烫红,“对不起,我。。。”她不是有意的。
沈元希冷冷的看着她,一脸的冰寒,推开她的手转身就离开。
“不要走!”不要走,元希。她在他身后朝他喊道。不要再丢下她,不要再这么淡漠的看着她,不要再对她冷嘲热讽,不要再伤害一颗深深爱着他的心,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卓玖玉追他,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哪怕他只是利用她她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他!哪怕一年期限到了她就要离开他她还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爱他!
她一直追到转弯口。她呆愣在那里。
风吹着她凌乱的发,吹到她的眼睛里,朦胧的水汽迷糊了她的眼,她手抚着墙一点点的滑落。
沈元希扶起被他撞跌在地上的阮沉星,他的看着她,眼里有从不曾对她的柔情,原来不是不爱阮沉星了,原来不是怨恨她,只是爱的越深恨得才越深!
看到面前的一切,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瘫坐在地上,她靠着墙,捂住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她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愚蠢,再也忍不住笑了,用手紧紧的捂住眼睛,越笑越难受,一直笑到泪流满面,直至她终于失声痛哭。
他终究不爱她的,可她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她,怎样才可以忘记一个人,忘记对他的爱,真的好痛,痛的心快要撕裂了一般。
游戏开始“见过二嫂。”阮沉星欠身福礼。
卓玖玉空洞的看着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番倦意,她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星儿近来回府怕是太过频繁了,你叔叔的身子没什么事,不用担心。”苏氏在上座抿了口茶淡淡道。
“星儿这次买了支雪山人参,特意给叔叔送来。”
“你在夫家也不得宠,哪有多余的银两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人参怕是花了你不少的月钱,等会回去的时候记得去账房那领下银子算是大姨给你的零花钱。”苏氏露出一贯雍容平和的笑容,眼神却是阴冷的。
想来是还记恨着阮沉星偷偷向沈元希通风报信的事。
跪在地上的阮沉星明显的一僵,她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沈元希。
卓玖玉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她身侧的沈元希,不期与他的眼神撞在一起,心里一惊,连忙移开目光,斜睨他,发现他仍是沉默不语。
“老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上个月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气色一天比一天差?”李氏坐在一边不禁掩面落泪,左一句老天保佑右一句烧香拜佛的。心里却又是急又是恼,这老爷也不知道有没有立好遗嘱,苏氏向来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了老爷做后盾,哪天他匆匆去了,剩下孤儿寡母的怕是终有天会被她欺侮的。
“爹怎么会得这病的?”沈元希突然问道,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还跪在堂中的阮沉星,眼神中飘过复杂诡谲的迷思“就是啊,姐姐,老爷身体一向很好的,是不是那大夫不行啊,要不再去请几个名气大的大夫来看看?”李氏心里到底是怕的,所以想方设法的要救活沈震华。
“妹妹你是怀疑余大夫的能力吗?”苏氏冷笑。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妹妹我也是为了老爷的身子。”李氏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极力掩饰着仍是稍露出心中的不满。
“余大夫?”沈元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淡漠地盯着被他看的不自然的苏氏,“他不是你娘家的人吗?”
面对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苏氏难掩诧异之色,却仍镇定的答道,“是的,余大夫确实是我娘家的人,老爷病重,叫我怎么放心让个外人症治他,余大夫医术高超,把老爷交给他我放心。”
沈元希扯了下嘴角,“那倒是好,自己人要做什么事来也方便。”他的话犹如投下一记惊雷,苏氏平静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
她霍地立起来,杏目睁圆,她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小小婢女生的逆子,竟敢这么无礼地同我说话!”
“是吗?”沈元希淡笑着伸手撇开她指到面前的手指,“大娘,您不要这么激动,不晓得人会以为您这是被揭穿了恼羞成怒。而且您好像似乎还不知道京城三个月前城西、城东、城南、城北四处新开的包括布庄钱庄米庄在内的多家店铺是在谁的名下吧?”
苏氏平静的看着他,“这事我怎么知道,生意上的事我是从不过问的。”
沈元希便不再多说了,该透露的信息他已经点到了,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琢磨,他不喜欢一点刺激都没有的游戏,他喜欢看到所有的人都慌乱成一团的局面,他喜欢旁观着看他们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们回房吧。”沈元希站起来拉起卓玖玉,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哭肿的眼眸,“瞧瞧,怎么把眼睛哭成这样了,唉,真是可惜了啊,谁叫你是“小小婢女生的逆子”的妻子,咱们身份低下,哭再多也是分不到半分家产的。”
卓玖玉瞪着他想甩开他的手,却感觉到他抓得她更紧了,她心里一窒,突然笑了,不再挣扎开他,反而贴紧他。
沈元希眼里闪过一丝的讶然。
横竖她都是败者,要走也要走的骄傲一点,她心里讨厌极了那楚楚可怜软弱无力的阮沉星,反正都是演戏,她不如扭转形势,最好是气死她,再怎么说她卓玖玉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虽同是失宠,但比之这个曲家的儿媳还是能占到几分优势不致输的得太难看。
回到屋里,卓玖玉躲开他探究的目光,吩咐下人打了热水准备沐浴睡了。沈元希倒是闲适的翘着腿半身子躺在床上。
“怎么今天回来没见到浩轩?”卓玖玉这才想起来那混世小魔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不但沈家三少不在连沈家大少也同样不见了踪影。
“打了我后就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变哑巴了呢?”沈元希靠在屏风边,慵懒的摸了下被她扇了一巴掌的地方。
卓玖玉一抬眼就看到沈元希站在她面前,她诧异地尖叫,不停用水泼他,“谁叫你过来的!出去,出去啊!”她护住胸脸红地朝他吼。
“那晚你可不是这样的。”沈元希被她泼的衣衫、头发尽湿了,反倒不躲避她的泼水,他在澡桶前蹲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热水,热气腾腾的让空气都变得暧昧,他妖惑地凑前吐了口热气在卓玖玉敏感的耳际上,“你可是热情地紧紧搂着我要我不要走的。”
“无耻!”卓玖玉伸手又要打他,却被沈元希轻易的抓住,他拉她的手在唇边留下一串的吻,“还记得这个感觉吗?那时候你可是很享受的。”
卓玖玉挣扎着抽回手却连带着沈元希一同落入水中,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沈元希立在水中拉起不着一缕的卓玖玉,他单手钳住她的白腕背在她的身后,低头肆无忌惮地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在她的婀娜的娇躯上游走,一路撩起无数火热。
卓玖玉死咬住唇不让他得逞,沈元希嘲弄的冷笑,他恶劣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下,搂住她的细腰两人同时沉入水中,卓玖玉终因无法呼吸才张口就被他滑舌迅速地长驱直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元希从她身上翻下,他倒在她身侧看她双颊潮红的不停地喘息,他嘴角微微扬起,修长的手指拂去散落在她额际的碎发,顺着她的光洁的额头一直抚到她被他吻得略肿的红唇。
“你把我成是什么了?”她喉咙干哑地微闭双眸疲惫地轻问道。
“你以为是什么?”沈元希笑问她,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沿着她的白皙的脖颈一直往下蔓延,引来卓玖玉的一阵娇喘,她皱眉按住他还想深入的手,灵动的眼眸一烁不烁地看着他,“只是把我当暖床的吗?”她艰难的说出口。
在她的颈处的热吻突然停了下来,他抵在她的耳际上摩挲着她敏感的耳垂,“为我暖床,你还不够资格。”
她浑身都僵了,她直直的躺着任他在她身上重新席卷起一轮又一轮的□浪潮。
病危六个月了。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卓玖玉右手肘撑着窗台,微倾着脑袋看着满园的美景,富人家的庭院总是这般生机盎然,全然没有冬日的枯败。
身子还是微痛的,成亲半年来自从前几日圆了房后他连着两晚都要了她,她摸摸肚子,神情不觉柔软,这几天不在安全期内,不知道里面会有一个小娃娃在悄悄孕育吗?
“素婉。”
本是准备离开的卓玖玉震了下,她不解的回头看还在昏迷中的沈震华,枯黑地躺在那里,明明只有五十几岁如今却像一下子衰老了二十年,这几日他都是昏迷着的,来这里请安也只能例行公事,心里不禁怜悯起他来,风光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这般凄凉。可没想到,他竟呼唤她母亲的名字,还是只是同名而已?
“他喊什么?”卓玖玉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问站在她身旁的沈元希。
他一语不发,冷笑了下,捏起她的下巴低首靠到她的耳际,“你什么也没听见,对吗?”
“可我明明。。。”她扭头看到廊道里前呼后拥的苏氏冷然的走过来,识趣的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