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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偷吃了蜜般甜地头抵着对方笑,“我们这样算不算清扰佛门净地?”无忧吐了吐舌头对他道。
辰泽夜咬着她的耳朵,“菩萨见了我们在一起,也会真心的替我们祝福的。”
“沈大哥,玥怡求到一支上上签哦。”慕容玥怡强颜欢笑,她掩住藏在袖子里的另一支解了是下下签的签子,手执支上上签朝着他们约定的地方走去,她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沈元希的影子。
远处轻灵笑声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回身一瞬,惊呆着那里,手中的那支签啪地掉在地上,“卓,卓玖玉。”她震惊的喃喃道。
与陌生俊美男子手挽着手的卓玖玉笑着仰头同他谈笑,清秀的脸上是无忧无虑的笑容,走在她身侧男子凝眸望着她,满眼温柔,深情无限。
辰泽夜揽近无忧,低头趁她不备又偷吻了她一下,无忧捶打着他,两人从慕容玥怡身侧嬉闹着擦身而过。
慕容玥怡一脸的苍白,她没有回头,麻木着顺着小径一路走了下去,远远的就看到一抹憔悴的身影瘫坐在参天古树下,破碎的光落了他一身,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她闭着眼,嘴唇颤抖,眼泪却簌簌的落了下来。她还是毫无希望,只要有她在,他的心里就不会有她。
她跪在他的面前,掩着面失声痛哭。
慕容玥怡坐在沈元希的床边,她欲言又止,咬住嘴唇,眼神哀戚,“你为什么也不让我进来看你?”
自从那此古寺求签再此吐血后,沈元希整日呆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她好不容易软磨硬磨求了挡在门口当门神的阿意进了屋子,沈元希却这么冷漠待她。
沈元希放下手上的书,他看着她,“为什么还不回扬州?”深邃的眼神冷冽的寒了慕容玥怡整个身子,“你该回去了,你已经离家这么久了。”
“那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她急切的恳求他,“这里的什么事都不要管了,也不要帮什么四皇子夺位,也不要管什么隆兴商行了,我们一起回扬州,”她眼泪婆娑,“姐姐要我回去,可我不想一个人回去,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走。”
沈元希抬手擦干她的眼泪叹了口气,淡淡道,“这又是何必呢?”
“不要再对我说你不想拖累我,也不要再说是为了我好,这些我统统不要听,我只要和你厮守在一起,哪怕只有几个月,即使很短暂,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支撑着靠这些回忆活下去。”她扑在他的怀里,“我从小就喜欢你,那么喜欢你,为你学医,为你坚强,所以,沈大哥,别再让我伤心了好不好。”
沈元希颤抖的手指抚她的发,“傻丫头。”
慕容玥怡痛哭流泣,“让我做你的妻子吧,让我陪你走下去。”沈元希闭下眼,将悲伤掩藏深底,“你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玥怡。”
“自欺欺人的是你,不是我!”慕容玥怡高声道,“是你忘不了卓玖玉,所以你才不想和我在一起的。”
“她已经死了。”沈元希皱了眉。
“她根本就没有死,你知道的,是不是,不然为什么好好的会突然的气血攻心?”慕容玥怡委屈的哭道。
“她已经死了!”沈元希朝她咆哮怒吼,“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卓玖玉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扶着额,深深的喘气,渐渐平静了下来,“对不起,玥怡。”他愧疚的低头轻声道,“我不该对你吼的。”
慕容玥怡怔怔的看着,而顷掩面哭着冲了出去。侯天奕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憔悴胡子拉杂的沈元希,他转身就离开。
午夜,一个黑影悄悄的潜进九王府,他迅速地走在屋檐上,脚不点地疾奔,直直的就朝着内院的跑去。
掀开屋檐上的一块砖瓦,见屋里一片烛火摇曳,他低下头探着头仔细的确认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一支迷烟,点燃就朝着缺瓦的洞里散烟。
本是坐在床前独自琢磨棋盘的女子头一歪就晕了过去,倒在床头。黑影见她不动了,就跳下了屋檐,推开窗户跃进去。
摆昏迷女子的脸对上他的眼,他讶然,“真是卓玖玉。”他想了想,就抱起她弯在他的肩头,又从窗户里跃了出去,翻出了墙,逃离了九王府。
无忧从睡梦中幽幽的醒来,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扶着额,薄被落下,环顾四周竟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薄被,陌生的摆设,陌生的窗纸,连空气都是那么陌生,房间里弥散着淡淡的中药味,她惊恐的想爬下床。
“侯天奕,谁要你自作主张把她掠来的!”
本已触到地的赤脚听到门外低低的男音又收了回来,她盘膝坐在床侧,拉起被角,将自己紧紧的裹紧,静听门外的动静。
“见到她不开心吗?你不是爱她爱的要死,现在我把她送到你身边来,你不谢我却反而责备我!”
“趁她还昏迷四王府还没发现之前把她送回去!”
“本公子没这个闲情,要送你自己送!”
“你!”
“与她夫妻这么久,我倒不相信与自己天天同床共枕的人你会人不出来!沈元希,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朝门走近,无忧连忙躺下拉好被子闭眼,门哗啦一声开了,她感觉到一个人走近了,她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我知道你醒了。”低沉的男音在耳际响来。
无忧紧闭眼,就是不睁开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冷寒,她冷不丁地睁开眼,身上盖着的被子已经被掀掉,抱着被子的慵懒男人淡漠的看着她。
“下床。”他冷冷道。
无忧哆嗦着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掉下来,她弯着腰赤着脚四下找自己的鞋子,一只修长的腿将一双绣花鞋踢到她的眼皮底下,她连头都没敢抬就套好了鞋子。
“我送你回去。”他取下挂在一边的长衫扔在无忧的脸上,只着着单衣的无忧环住自己的她愣愣的拿下罩在脸上的衣服,浅色的长衫混杂着淡淡的熏香和中药味,她安分的披在身上。
“你,不怕?”以为她醒了会大哭大闹,没想到她安静的太过乖巧,叫他有点难以适应。
绝望的吻无忧摇摇头,“我认识你,你救过我。”
沈元希神情嘲弄,嘴角漾着一抹淡淡微笑“他们认错人了。”道了这句算是侯天奕掠她来的解释了。
无忧看着他冷淡的笑,心生生的被拧紧了。
沈元希皱眉,紧抿薄唇,双眸如同幽深的墨潭,叫人望一眼就掉进去万劫不复,许久他才道,“我送你回去。”他扭过头淡淡道,没有任何感情。
无忧默默的跟着他的身后,正要跨出门,一团雪白从角落里窜出,直直的撞在她的小腿上,她低下头好奇的看,“好可爱的小兔子。”她惊呼,轻柔的拎起毛绒绒的兔子两只长耳朵,欣喜地抱它入怀里。
那小兔子也不怕生似的,触着湿湿的鼻子直往她手心里嗅,逗得她咯咯的笑个不停。
沈元希站在门外,见无忧没跟上来,就回头寻找她的身影,却见屋内的烛火下,一个瘦纤的人儿抱着兔子站在堂中,披着他的长衫,不施脂粉的脸上笑眼如弯月,柔柔的线条那么触动心扉。
他的脸上刹那恍惚。
不顾一切的,放下了一切的隐忍,他疾步地走了过去,一把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子紧紧的拥入怀里,他的吻才落在她惊愕的唇上,刹那间就瓦解了他最后的理智,他抵她在墙上,捧起她的脸,恣意的□着她的唇,眷恋地舔吻,喘息愈渐激烈,他的热情熨烫着她柔软的娇躯,无忧只觉得目眩神迷,天动地摇。
无忧的脑袋因他狂烈的热情,浑沌难以思考,手中的兔子也随着她的无力而跌落在地上,它无辜地蹲在地上委屈的瞪着头顶上纠缠的男女。
沈元希已经失去了理智,眼底全是情欲,他手扯开她的衣襟,霸道而绝望的吻沿着她的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漫烧,这时,无忧恍然才惊醒,她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是她。”她用力地挣扎,惊恐地瞪大了眼眸。
她不是她,她讨厌他看着她的目光,她讨厌做别人的替身!
沈元希全然不顾,他只想爱她,他低头吮吻她裸露在空气中的香肩,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烙下一个个的印记,她浑身滚烫,他狂乱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撩拨点火。
正待深入,突然地,他住手,摹地放开了她,他倒在身后的书架上,撞得书册纷纷落下来,他修长冰冷的手按住自己紧皱的眉,深深的喘息,他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遥遥的看着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轻声抽泣的无忧,意乱情迷眼神渐渐清明,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对不起。”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旋即跪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掠过无忧凌乱的发,抚过她苍白的脸,俊美无畴的脸上是绝望与悲哀。
“你走吧,阿意驾了马车在外面。”他看着她淡淡道。
无忧猛地推开他,掩面哭着跑出了门。
沈元希靠在书架上,浑身战栗,他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看着奔跑在黑夜中的无忧离他愈来愈远,他伸着扭曲痉挛的手指,却什么也抓不住,薄唇张开,发不出半点声音。
黑夜淹没了啃噬的心痛,汹涌如潮,淹没了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静谧中。
无忧靠在马车车壁上,她环着自己的膝盖,直直的看着脚下华美的地毯,眼泪颗颗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滴在手背上,灼得生疼,她用手背狠狠的抹着自己的唇。
混蛋!混蛋!混蛋!她一句句地咒骂,心里却空洞的好像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叫人心酸。
坐在马车外,赶着马的阿意一直没有说话,他架着马车在寂静的街上前行,哒哒哒的声音在夜里清脆的敲击。月光将车影拉得老长老长的,街道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到了九王府,马车停得远远的拐角处,阿意跃下了马车,他掀开帘子,“无忧小姐,您下车。”他伸出一只手扶着她从马车跳下来,无忧站定,她脱下身上的外衫递给阿意,“还给他。”
阿意低着头接过,他又道,“阿意送您从后院进去吧,不要吵醒府里的人,免得又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纠纷。”
无忧想了想,点头。阿意就礼貌地揽着她的腰,带着她两个人跃上了后墙,阿意拉低她的身子,见府里沉静一片,看来并不知道无忧被掠了,阿意松了口气。
阿意把无忧送到房间门口,“无忧小姐。”他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走。
无忧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同夜说的。”她以为他是不放心,怕她告诉辰泽夜。
阿意仍是没有走的意思,他低垂首,摇摇头,“阿意,只是恳请无忧小姐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怪我们爷。”
无忧满脸疲惫,她掩着哭肿的眼朝他摆摆手,“你快点走吧,不要叫他们发现了。”说着她就转身关上门,盈在眼眶里的泪又差点落下来。
不远处的黑暗中,一路跟着她的人慢慢的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长长的睫毛盖住他绝美的眼眸,紧咬住手背,渗血齿痕抽痛,黑亮的发散了一地,倾城的面容在惨淡的月光映照下死白一片。
无忧早上醒来打开门,辰泽夜已经浅笑着站在她门外,“这么早就醒了,我叫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甜点。”他眼底有隐隐的墨黑,笑容牵强。
无忧讶然的看着仍穿着昨日衣衫的辰泽夜,“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你一晚没睡吗?”她关切的询问他,“你父皇又给你很多公事做啊?”
辰泽夜笑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