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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讶然的看着仍穿着昨日衣衫的辰泽夜,“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你一晚没睡吗?”她关切的询问他,“你父皇又给你很多公事做啊?”
辰泽夜笑笑,“是啊,真的好多,累得要死。”他拉无忧的手,在一边廊道的长凳上坐下,无忧靠在他的肩头,他也靠着她的头,“我想我们无忧早上醒来一定会肚子饿的,所以就送甜点给你来了。”
无忧嗤的笑,“真是傻瓜,这么累就早点回房睡,我自己会弄东西吃的,难道你害怕饿死我这个大活人吗?”
辰泽夜淡淡的摇头,“我不怕饿死你。”他看着园中吐出嫩芽新枝的桃树,“我怕我睡着了你就不见了。”
无忧无端打了个激灵,她抬眼看着辰泽夜,“你。”她想问他,是不是知道昨天的事了,可是她不敢问出口,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她只是想远离一些她不想碰触的东西。
“嘘。”辰泽夜拈指噤口,“什么都不要说,”他喃喃道,打断她欲言又止的话,“你听,这园子里的鸟叫的多好听啊。”
无忧靠在他的温暖的胸口上,微闭着眼眸,她手摸索着拉下他的脸,她附在他的耳朵轻声道,“我知你心。”她喃喃道。
辰泽夜一愣,转而莞尔倾城一笑,天地瞬间黯然失色。
他从后面紧紧的搂住她,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眯着眼眸,“无忧啊,这个春天来的真是暖洋洋的,连风都吹得好舒服啊。”
无忧笑着把玩着他散落到她胸口发丝,“你不是端了甜点,陪我吃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辰泽夜抱紧她,“陪我再坐一会。”他撒娇。
无忧窝在辰泽夜的怀里,吃着盘子里的糕点,又喂给辰泽夜吃,两人互相喂着,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镀了一层金边,洒在身上仿佛要融化了般,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背靠着坐在长凳上的两人淹没在生机盎然的花园里,淡淡的花香弥散到处,迷惑的让人昏昏欲睡。
奸狐作者有话要说:断电了~~~今天这章写完了哦~~~无忧抱着膝在床上坐着看门外茗儿几个小丫鬟们笑嘻嘻的院子里给花浇水,不施胭粉,发随意的散着,看她们簇在缤纷绽放的花丛里嬉戏玩闹。
那样的一个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突然的闯进了脑子里,明明是那么的陌生却又似极了心里的一根刺,肆无忌惮地扎在心口里,无时不刻不折磨着她,叫她难以喘息。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每每见到夜温柔的笑容,想到他对她的柔情,想他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给她的疼爱,一切的一切都叫她愈发觉得自己对不住他。她是爱他的,对不对,就像夜说的,在她失去记忆之前,两个人曾经深深的相爱过,可是为什么现在,她面对着他的柔情,面对他的吻,却没有心悸的感觉。
她是爱夜的,应该爱夜的,也那么努力地去爱着夜。
她抚过唇,眼神随着春日的暖风飘渺,风起,一抹修长淡漠的遥遥而立,那么的朦胧遥不可及。
她拉被子蒙住头,闷闷的低吟。这时,一只手掀开她的被子,辰泽夜粲然夺目的笑落在她的眼眸里,“怎么,脸沉沉的,谁惹你不开心了?”他在床边坐下来笑道。
无忧摇摇头,“只是头有点痛而已。”
辰泽夜担心的搂她的头过来贴自己额头,“有点点烫,”他捧她的脸,“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无忧看着他眼里慢慢的关怀,温暖的感动,她拉下他手贴在脸颊上,微笑着道,“你不用担心,我睡会就好了。”
辰泽夜听她这么说,心才稍稍放下,“你要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听啊。”
无忧点头,“是,是。”她乖乖点头,辰泽夜被她这副老实兮兮的模样逗笑了,正要伸手点她额头,这时门外有侍卫垂首禀告,四皇子府里人要求见他。
“四皇子有请九爷和无忧姑娘前去府上。”
辰泽夜皱了眉,他手支着下巴道,“四皇子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那四皇子府上的人报了信就退下离开了。
无忧被辰泽夜从马车上抱下来,尾随着一座马车停在了四王府前,阿意从马车上先下来,他掀开帘子,脸色苍白的沈元希从马车上下来,抬眼见到了依偎着站在门口辰泽夜无忧两人,狭长的丹凤眼略略的瞥了眼,就径自走进门。
无忧垂下眼,似在逃避什么,靠在辰泽夜的怀里,辰泽夜淡笑,“我们也进去吧。”他握着无忧的手,紧紧的,就像握住了整个世界那么安定。
进了四王府,龙君胤已经闲定的在内堂候着了,整个偌大的堂子只唯他一人,连一个侍者都没有,他身着一套银色长袍,发高束,说不出的潇洒俊美,眉宇之间虽与夜相似,却更有一番慵懒之味。
“九弟坐。”他撇手,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辰泽夜与无忧入座,“不知四哥要泽夜来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最近本王得了样稀罕玩意,特邀九弟一同来观赏下。”他拍拍手,这时从门外垂首走进了个侍者,手里托着一只漆盘,盘里摆了样黑色的奇异东西。
龙君胤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走下来,从盘子里取下漆盘里托着的黑色短管模样的东西,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了一番,手指从短管的中间勾里穿过,眼底旋过冷笑,“九弟知道这是什么?”
辰泽夜不着痕迹地轻握住无忧的手道,“恕泽夜孤陋寡闻。”
“这是西洋枪,听说能在两百步内精准射杀一头大熊。”他眯着眼眸,又笑,“九弟信吗?”
辰泽夜的额际渗出细细的汗,他站了起来,走到龙君胤的身后正好挡住了无忧,“没想到这西洋枪这么厉害。”
“九弟大概还不清楚它的威力吧?”龙君胤手执着西洋枪转过身来,黑洞洞的枪管正对着辰泽夜的胸口处,他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但也只是一瞬间,又变为清闲无争,“不如我们兄弟俩到外面去试试。”
无忧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她不安的望向辰泽夜,他对她安慰的一笑,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在这里坐会,我与四哥去去就回。”
无忧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对他暗暗摇头。
辰泽夜最后还是抽回了手,跟着龙君胤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在青石板的路上,龙君胤走在前面,“来人,把她带上来。”接到命令远远候着的侍从一脸冰冷的退了下去。
龙君胤走到院里一处大空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两个侍从拖上来个血衣人,发凌乱的披在脸上,血迹斑斑的衣襟残破不堪,从裂开的衣衫口子里可见触目惊心的伤痕。
辰泽夜绝美的眼眸变得幽黑沉寂,他抿着薄唇看着跪在龙君胤面前低垂头的人。
“把她绑在对面的树杆上。”龙君胤残忍的冷笑,他看着那个血衣人虚弱的被绑在百米外的大树杆上,血衣人的微微的扬起脸,青紫的唇角却露出嘲弄无畏的笑容,这叫龙君胤更加冷了眸子。
他将西洋枪扔给辰泽夜,“九弟试试它的威力吧。”
辰泽夜迟疑的接过西洋枪,他脸上面无表情,沉黑的绝美眼眸沁着寒气,“四哥这是干什么?”
“不过是个死刑犯,九弟于心不忍吗?”龙君胤双手报胸,嘴角淡淡的冷笑,“还是,九弟你认识她?”
辰泽夜冷冷的看着远处绑在树杆上瘫软的女子,她微抬着头,污秽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
“动手啊!”龙君胤又道。
那女子低下了脸,她浑身颤抖了下,她啐了口血水,又抬起了头,眼底全是坚定与无畏。
辰泽夜缓缓的拉动了环勾,龙君胤就站在一边看着他,“动手啊!”他扯出残忍的淡笑如魔咒般淡淡吐出。
执着西洋枪的手平直,辰泽夜面无表情,神情冷峻,忽地他扳动叩门,本是站在一边的龙君胤摹地抬手击开他的方向。
远处的女子闷哼了声,侧肩血如泉涌,衣衫被晕红了一大片,渲染成殷红的血莲,本是站着她膝跪下,但绳子从她的腰侧绑着,所以她悬在半空中,她痛苦的纸白脸,浑身颤抖不停。
龙君胤咒了声,箭步冲了过去,粗鲁地一把扯掉女子身上的绳子,将她搂在怀里,单膝跪在地上撕下衣摆紧扎住血涌的伤口,抱着痛昏了过去的女子疾步离开只留下辰泽夜孤身一人留在那里。
辰泽夜直直的站在那里,许久,啪地也曲膝跪在了地上。
他一脸的死白地跪坐在地上,浑身紧绷,还握着西洋枪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他像是触到什么骇人的东西似的,将那还冒着黄烟的西洋枪扔得远远的,他闭上双眸,紧咬着唇。
他刚刚居然要杀了明心,要杀了陪伴他一起长大誓死侍奉他的明心。他真的疯了!
端坐在大堂里焦躁不安的无忧揪着帕子,她探头望眼欲穿,心里慌乱如麻。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她站起来,在空荡的大堂里来回走动。
这时她恍惚间听到沙沙的声音,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外面的窗纸隐隐印着个晃动的身影,她惊得跌坐在椅子上,讶然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刚刚龙君胤坐的座位哗地移开,从座位下露出一个大洞来,一张冷漠俊美的脸探了出来。
沈元希朝她招手,他压指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跟我走。”他压低声音道。
无忧欣喜地站起来,但是她马上又退了回去,她摇头,轻声道,“夜还没回来,我要等他一起回去。”
沈元希秀气的眉紧皱,“过来。”他冷冷命令道。
无忧不停地摇头,“我要等夜一起走,我不能独自一人逃走。”她坚定地道。
沈元希冷眼看着她,从密道里爬出来,“不要逼我动手把你打晕过去。”他步步逼近。
无忧被他迫地贴在墙上,近得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中药味,沈元希抬手,无忧以为他要打她,连忙闭眼歪头,沈元希扯着唇冷笑了下,“你在这里等他,你知道现在外面埋伏了多人吗?”
无忧摇头,“可是。。。”
“你如果还想他活命的话,现在马上跟我走。”他拉她的手将她拽进了密道里。
奸狐(二)
无忧跟在他的身后她扶着窄的只能一人穿行的墙,走在黑洞洞的地洞里,静谧的连呼吸都听得那么清晰,在空气中漾开阵阵涟漪。
大约了走了一个时辰,沈元希停了下来,他摸索着攀到一架接到墙顶的梯子,他半爬在上面,转过身子,对着无忧道,“把手递给我。”
无忧将手背在身后,“不要,我自己来。”她倔强地随在他的身后也攀上梯子,大约是长期未有人攀爬过,梯子的表面长了滑滑的苔藓,她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摔下去,沈元希没有出手拉她,只是报胸冷冷的看摔得趴在地上哼哼的无忧。
“永远只会自讨苦吃。”他努了努嘴,从梯子上跳下,弯下腰伸出手递到她的面前,“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无忧震惊的看着他。
沈元希看着她看他的眼神,她清秀的眸子里满是迷惑和认真,他刹那愣在那里,转而恢复淡漠,他伸手弹她脑袋,“摔了一下,摔傻了?”
无忧被他弹偏了头,痛得龇牙咧嘴,她恨恨地瞪他,摸摸摔成几瓣的屁股,从地上迅速站起来背转身,手按住胸口咚咚的跳个不停的位置,她为什么有那么震撼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沈元希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深邃,他淡淡道,“我们走吧。”
无忧点点头,这次,她乖乖的将手递给他,在他的帮助下,推开梯子顶端的盖子,光一下子就洒满眼睛,刺眼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