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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而望,双眼中充满不敢。
“嗯!说的有理有据,演技也不错,要是故事的中间衔接在合理一些,那这出戏就更加的完美了。”
黑衣老者赞赏的望着黄袍修士,旋即双眼中却带上了丝丝的怜悯,他颇有些悲天悯人的道:“哎!可惜!你却是犯了我宗的大忌,不然倒是放你离去也无所谓,哎!年纪轻轻,何必走上这等歧途呢。哎……”
周围的众人亦是有些可惜的望着那黄袍青年,这老者字字句句掏心肺腑,由不得众人不信。
而那黄袍修士所言却是漏洞百出,一看就是在撒谎。就是古寒等人中间的一些人,望向那黄袍修士的亦是有些不善起来。
黄袍修士亦是感受到了周围众人的那奇异目光,顿时哀伤莫大于心死,望向那群人的目光亦是兴趣失失,他怀着必死之心进入此处,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结果,死是必然,但是却是白死,连唤醒一人的能力他都没有。
他双目之中猛然厉色大显,恶狠狠的道:“我许况以身家性命,以及所有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有我的大道修行,对着天道发誓,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否则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的子孙后代,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
黄袍修士心灰意冷之下,竟是划破手掌,指天发下毒誓。
但凡修士,无一不对天道二字讳莫如深,绝不敢有半点亵渎,更不敢轻易指其发誓,否则天理昭昭,必然应验。
此绝毒之誓一处,那些怀疑的目光顿时转移,全部望向那黑衣老者。
“我已发下毒誓,你们可敢拿清微宗以及子孙后代对着大道发誓,说你们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或者说这事完全与你们无关,你们可敢?”
“哎……何必呢!”老者无奈而又怜慈的望向黄袍修士,长声叹道。
“别在那里惺惺作态,假仁假义了,你们敢还是不敢?”
黄袍修士的质问声声如九天之上的洪钟,震颤人们心魂。众人疑惑的望向那老者,等待他的回答。
黑衣老者坦然面对众人的目光,深深的望向黄袍修士。旋即摇头苦笑道:“呵呵!这样的毒誓,我还真不敢发!”
“啊?这……”
“怎么回事?”
“这……莫非那是真的不成?”
……
下方广场之上的众人一片哗然,望向那黑衣老者的目光皆是难以置信。
黑衣老者身旁的数人更是面露焦急,几次张口欲言,但又是止住,似乎那黑衣老者权柄甚大。
而那老者则是一脸的无所谓,面对众人目光怡然不惧。
“呵呵!”望着下方的骚乱,黑衣老者轻轻一笑,双手示意,压下众人的声音,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老朽这样说却是有原因的,且听我细细道来便可。”
听闻老者如此,下方的众人目光纷纷再次汇集老者的脸上,而那面上刚刚露出喜色的黄袍青年则是一愣,随即有些担忧的望向那老者。
“呵呵!有些东西,本来老朽是不该在此说的,因为有些东西你们目前还不能知道。不过,既然他将我逼到了这一步,那现在也就破例一次吧,反正各位也已经算是我清微宗的正式弟子了。”
黑衣老者侃侃而谈,瞬间便是将众人的好奇心挑起。满心期待的望着老者,期望着他口中所说的破例说给他们的事情。
“呵呵!想必大家都知道,各大势力之间虽然表面上和睦相处,但是私底下总有些摩擦的,相互打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有甚者,截杀对方的天才弟子,将之灭杀在萌芽之中,这也是时常能见到的,不算什么稀奇。”
“正因为如此,各大宗派才有了一些秘而不宣的传承,这些传承弟子都是一些百年甚至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宗中需要秘密培养,非大成,足以在乱世之中自保不出世。除了宗中的高层,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何方,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进门,更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他们中有些人,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又或是他们的家人的安全,我们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收取,往往都是秘密收录,只有前去接引的长老才知道。”
“啊……这……”
下方的众人顿时惊呼,双目变得火热,能得到宗中的秘密收录,更是能作为神秘传承的,那将是何等的荣耀。
黑衣老者轻笑的看着众人,有些无奈的道:“他所说的那些人中,也不排除有那么一些人是被我宗以这种手段收录进了门墙的。所以,这个毒誓,我万万是不敢发的。”
“应该的!应该的,清微宗如此安排,的确是深思熟虑,为那些弟子解决了后顾之忧。”
“是啊!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那些弟子好,这绝不是清微宗之过啊,反而是大仁大义啊!”
“那小子揪着这点来说清微宗的不是,这实在太过可恶了些。”
“不错!此子简直狡诈至极,显然是狼子野心之辈。”
“对!此子绝非什么驯良之辈,长老何必还要听他啰嗦,一掌毙了便是。”
“对!此人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还请长老将之毙掉,以免其再生是非。”
……
老者的一番言语,彻底的说服了下方众人,纷纷站出指责那黄袍修士,要求黑衣老者将之立毙。
老者轻轻一笑,和蔼的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如此恐怕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若是他弟弟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优秀,那真被我清微宗秘密收录了也说不定,我们还是听听他说说他弟弟的名字再说也不迟。”
老者压下激愤的众人,望向呆呆站在那里的黄袍修士,和声问道:“你且说说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知道那些秘密收录的弟子的名册,你弟弟真在其中也说不定啊。”
“你撒谎……你撒谎!”
黄袍修士精神恍惚,神情几乎崩溃。两条血泪自其眼角流下,凄惨的让人心酸,他望着黑衣老者,双眼之中理智尽失。
“你撒谎!我弟弟的本命灯火已熄灭,绝不可能活在世上,其他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存活世上。是你们害死了他,是你们害死的他,还我弟弟命来!”
黄袍修士状若疯狂,仰天大吼,一跃而起,手中的兵器直斩向那黑衣老者。
“长老!小心!”那老者还未出手,旁边一人已是祭出一方大印,恶狠狠的撞向那黄袍修士。
第七十五章 无畏无奈
“轰……”
一声惊天的巨响,整座山峰都在激烈摇晃,强大的能量席卷八方,所过之处一切尽数毁灭。
烟尘落尽,出手的那位长老面色苍白,摇摇欲坠,而那黄袍修士则是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四周鲜血溅射出数丈远,显然是一击毙命。
“啊!那贼子死了吗?”
“长老果然厉害,既然将这悍匪击毙了!”
……
众人纷纷惊异的望着地面上的那团烂肉,口中连连赞叹出手那位长老的神勇,就差拿根棍子将那尸体翻来覆去的看了。
与此同时,数具尸体被清微宗的高手提着丢出,有人趁着刚才的大乱,想要逃窜,被尽数击毙。
“哎!你……你怎么把他给打死了呢?他只是对我宗有所误解而已,说开了便是,何必伤了他性命?”黑衣老者痛心疾首的训斥那出手的长老。
“这……这……长老,此人实力实在太强,我若不全力,恐怕现在躺在那里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出手那位长老苦笑的道。
“哎!说起来这也怪不得你,他也是咎由自取,只是这般就将他打死了,外人未免说我们清微宗仗势欺人,哎!现如今说什么都是完了,你选个风水宝地,将他好好安葬吧,也算略尽薄力吧!只是下次出手切记莫要在这般不知轻重,要是误伤其他人,那后悔莫及啊!”
“是!谨遵长老的教诲。”
出手之人心悦诚服的领命,落下地面,恭恭敬敬的将那黄袍修士的尸身抬起,飞向远处。
那黑衣老者所表现的仁义与慈悲的确值得众人叹服,纷纷投于敬佩的眼光。
唯独古寒,双眼中充满忧虑,那黄袍修士所说的消失的那些修士的条件,他都满足。
他身躯之强大,从小夜叉以及飞天夜叉二人的表现便可以看出,他气血之旺盛,恐怕寻常道宫秘境修士都有所不及,他体内生机之磅礴,足可以横扫所有道宫秘境下的修士,无论对方是什么千万年罕见的体质。
而他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它乃是修行的废体,大道的弃物——天禁之体!
然而,他并不认为这一切将会给他在清微宗中带来什么秘传弟子的待遇。
他百分百的能肯定,那黑衣老者在说谎,那些失踪的修士绝对与他们有关,也绝对不是什么秘密收录门墙,成为秘传弟子。
那黄袍修士古寒在开始考核之前便是见过,而且还很仔细的观察过此人。
古寒的神魂异常强大,能察觉到许多其他人所不能察觉的东西,古寒第一眼看到此人之时,便是察觉其极有可能和自己一般隐藏了修为,而且他神情与寻常之人大为不同。
清微宗开始考核之时,别人一脸的兴奋,他却是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一路走来,古寒更是数次观察此人,他没有心虚,更是没有惶恐。
天心镜照其身之时,古寒更是紧紧的盯着他,他想看看此人到底是有何依仗,天心镜有能否发现此人的异处。
天心镜照身,此人毫无惊恐之色,反而是坦然相对,与其他潜入的者大不相同。
他根本不是一个潜入者,而更像一个舍身赴死的壮士。这种人,绝不会撒谎。
而且,就如那持镜的老者所说,清微宗此次开山收徒,这细作未免太多了一些,送这么多的天才来此送死,那这事情就绝对没那么简单。
更怪的是,这清微宗居然如此果决的将一众奸细尽数除去,做的毫无顾忌。
要知道这大宗派之间,互派卧底,有的时候已是双方明了、默认的事,为的只是让对方安心,知道自己对他们没有歹心,也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能随便捏的柿子,这是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摩擦的。除非你心中有鬼,不然,没人敢先破坏这种潜规则。
清微宗中……有鬼!
有鬼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在的形势极其不对劲,风声实在怪异。
如此多的奸细,那说明清微宗的“鬼”已被人察觉。
而清微宗敢如此果决的除去这些奸细,则说明清微宗的阴谋已是到了最后的阶段,它准备撕破脸皮,跟人对着干了。
黄袍修士曾言,他弟弟本命魂灯已熄灭,这样看来,他弟弟绝对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这场风暴中,清微宗似乎扮演的是反面角色啊!”
一个巨大的黑幕笼罩古寒心头,他已经可以看到,无尽的危机正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一只巨大的黑手正缓缓伸向他。
古寒额头冷汗连连,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与呆在清微宗相比,他宁愿独自面对外面世界的那无尽追杀。
在古寒心思纷乱之时,那边的天心镜的照射已是完成,又有五名修士被震死当场,七八名修士妄图同时冲破封锁,逃出升天,结果被斩成数段,染血石坪。
古寒望着那横尸石坪的数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形势远远比他想象的要恶劣得多。
与众人的喜笑颜开相比,古寒则心事重重,连那黑衣老者最后的训话也没有听到半字,只是众人缓缓向前走去之时,古寒才跟上众人的脚步。
大队的人马沿着林间蜿蜒的白玉小道;缓缓向着清微宗所在山脉而上。
古寒低着头,盘算着跳入清微宗这个“火坑”的得失,可怎么算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