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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F’现任‘鸦’;接任祭祀时曾与您有过一面之缘,将军大人。”爱芙不卑不吭地行礼。
“什么鸦,黑漆漆的乌鸦有什么好看的,哼。”厄罗娜小嘴儿又是一撅,小眼神儿瞅着钝妖,“殿下,咱们好久没见了呢,您什么时候陪厄罗娜玩啊?”
爱芙嘴角一抽,这姑娘还不明白么,王子殿下所有物已经是她的了。
钝妖看了一眼爱芙两颊鼓起小包子,眼神一转对厄罗娜道:“厄罗娜想玩什么?”
爱芙:“喂。”
厄罗娜:“躲猫猫~~(≧▽≦)/~”
弗洛罗迪斯将军对自己女儿肃然起敬,敢要求王子殿下和自己一起玩躲猫猫,有前途。
于是三个人去玩躲猫猫。
庭院寂静,月光落下盛满柔美的光辉,风儿拂过花坛,一朵一朵小花轻轻摇曳。
划拳下来竟然是钝妖当鬼。
厄罗娜当然好找,躲在小花园里缩成一团,钝妖不知道陪小女孩是怎么玩耍是要让着点儿的,循着气息径直走到她面前,“……”
厄罗娜脸一哭,“坏蛋。”
钝妖:“……”
爱芙却不在院子里。
厄罗娜跑回宴会跟父亲去哭诉了,钝妖沿着花园小道慢慢地走,走到了城堡后面的的后屋间,一般是下人休息打杂的地方。
他在那里看见了爱芙,她孤零零一个人背对着他,一手撑在石砌的墙壁上,一边弯着腰对着下水道呕吐,金发镀上银灰显得清冷。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吐了一阵,爱芙吐完了然后挪到一边的水池上漱口洗手,洗完了慢慢回过头。
她望着他,对他笑了笑,“被你找到了啊,亏我躲在这么远的地方。”
钝妖说:“你怎么了?”
爱芙擦着嘴边的水渍,见男人神色捉摸不清,低头想了想又微笑着抬起头来。
“没怎么,就是怀孕了而已。”
她轻轻说。
那么一瞬间,月光下男人的肩膀变得绷直。
爱芙摆手笑了笑从他身侧走去,夜凉如水,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放心,不是你的孩子。”
即便不久后她死去前,她依旧记得这一晚。
那一夜的月光很亮,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细细的虫鸣,城堡里那些高贵优美的音乐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男人站在月光下,面孔模糊不清。
爱芙红艳的唇角拉开一抹笑容,她踩着高跟鞋细细走到钝妖身边,仰着小脸说:“钝妖,我复仇快成功了。”
钝妖一点一点转过头注视她,“你勾‘引了奥赛德勒亲王。”
口吻平静。
爱芙握紧手指,脸上依旧无所谓笑着,“是呀,这是他的孩子。”
男人嘛,总会在这方面懈怠的。
奥赛德勒也好,钝妖也好。
“他已经打算将我收为他正式的情‘妇了,你看,我又有钱赚了。”爱芙扭着腰,小手指在钝妖结实的胸膛前画圈圈,“他觉得,抢了殿下的女人非常有满足感呢。”
钝妖蓦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提起来,此般弄痛了她,她不满意地皱起了小眉毛。
他死死盯着她,唇微微张了半天最后却只是低低一句:“小爱,你还有什么是真的?”
几百年来他不知她究竟想做什么,即便是他也不知。这个贫民窟出身力量强大的血族女人仿佛梦幻泡影一般,他稍一用力便会破灭消失。
所以他渐渐松开了手。
小爱抽身开来,揉着下巴瞅着他,“我就是浑身上下烂掉了啊,怎么了?”
她挥挥手,“舞会还在继续呢,钝妖咱们走罢。”
******
仿佛他暗中默许一般,爱芙在城堡内的日子越来越少了,直到某一天在城堡里消失。
赫俄西斯见钝妖平静的神色,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莎珈一直哭一直着急,每天心神不宁。
某一天,意外有人只身来拜访。
来者是奥赛德勒亲王,只带着一名随从。
赫俄西斯恭敬接待了他,奥赛德勒亲王留着胡子,外表接近中年,面容刚毅,同时身兼指挥官的缘故,他身材笔挺,气质斐然,华贵的衣服上戴着勋章。
若不是他那些摄政所为,旁人一定会认为他是位忠诚勇敢的贵族军官。
奥赛德勒亲王面色极好,见到钝妖时恭敬一礼,对方是亲王,钝妖也默默回礼。
“您长大了呢,殿下。”亲王用浑厚的声音亲切笑道。
“亲王有何贵干。”
奥赛德勒亲王笑了笑,垂眼抚摸自己手上的蓝宝石戒指说,“想必殿下也已经知晓了罢,殿下曾经的家庭教师‘F’小姐如今已经成为本王的妻子。”
莎珈一旁睁大了眼睛捂住嘴,赫俄西斯面无表情,钝妖听闻只是抿茶淡淡道:“我不知。”
“这也只是上周的事儿,家妻无论如何也想殿下您想念的紧,三日后府上一场宴会,希望殿下您能够参与。”
奥赛德勒亲王笑得温文尔雅。
亲王亲自请,况且还是几乎成为摄政王的奥赛德勒亲王,钝妖没有拒绝。
于是在亲王府上他再一次见到了爱芙,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后。
她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穿着高腰的丝绸白色礼裙,脖子上一条钻石项链,金色的发盘在脑后,面容妩媚而娇艳,被女佣搀扶着出来,俨然一副被丈夫宠爱的少妇模样。
有什么不一样了,他想。
金碧辉煌的殿堂内,她的微笑仿佛也是金色的了,见到他后爱芙的眼神中闪过什么,仍只是恭敬一礼,“参见王子殿下。”
钝妖面无表情地注视她。
宴会上除了他还有几位皇室的亲信,也算是小型宴会,桌面上盛满了菜肴和新鲜的人血。宴会上也只是寒暄聊一些政治和历史的话题,奥赛德勒摇晃着酒杯赞叹道:“殿下已经学识如此渊博了,本王如今才知晓,真是惭愧。”
钝妖说:“亲王言重了。”
爱芙坐在长桌一边慢慢饮啜红酒,钻石耳环闪闪发亮。
奥赛德勒亲王又道:“听说弗洛罗迪斯将军大人愿将自己的女儿许给您,这事儿殿下意下如何了?厄罗娜·弗洛罗迪斯是位标志的美人儿呢。”
只有面对血族的小孩时,身为血族的自己才有一些时间流逝的印象。
血统越高贵的血族维持自己年轻的模样越是漫长,纯血种几乎是青春永驻,而幼年的血族却会随着时间慢慢长大,几百年几百年过去,厄罗娜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钝妖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
他却没怎么变过。
“小儿倒是对她喜欢得紧呢,一说厄罗娜小姐心慕殿下他可是在埋怨您呢。”奥赛德勒亲王玩笑道,前妻留下了一个儿子,如今也是和厄罗娜差不多的年纪,这些日子外出游行没有回来。
钝妖坐在桌前木然扫了一眼面前丰盛精致和皇宫相差无几的菜肴,抿口血,血液的纯度也相当高,看来虽为亲王日子过得和帝王无异。
“将军大人的确有这个意向,也曾提出婚约,本来也是父皇的意思。”钝妖淡淡道。
一边的爱芙抿住了唇,他见得清晰,又说:“可的确已经是回绝了,奥赛德勒小少爷若是喜欢可以大胆去追。”
亲王哈哈连笑三声,“原来殿下也这么能说笑!”
钝妖眼睛还是盯住爱芙不放,后者已经微微侧过头躲开他的目光,他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有心仪的女孩,所以回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故事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冒泡的话下章就多更一点~~
让千里揉个~
☆、49Chapter 449
在亲王府的日子里她学会了钢琴。
虽然也只是入门水平;但唯有一首曲子是弹得不错的。
《魔女与夜莺的黄昏之歌》
她第一次遇见他时——他所弹的曲子;同时也是他所作的曲子,一次回城堡的时候她抄下了乐谱,回了亲王府慢慢地弹。
奥赛德勒亲王宠她;她一提钢琴,他便令人准备了一架好的搁在阳台前。
清澈的琴音,曲子低缓柔美仿佛渗到人心里去;明明是那样冷漠又孤傲的少年,却写出这样温柔寂寞的声音。
宴会结束后她回了房,由女佣服侍完毕后睡前她又坐回阳台旁,屏退了下人慢慢地弹。
噗咚。
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她一下,她微痛,心里却甜,缓缓地抚摸小腹。
“妈妈给你弹琴哦。”
她轻轻说完开始敲击琴键,凭着身体的记忆,流畅的曲子淌于指尖。
风掠过,刺绣花蕾丝窗帘轻轻扬起。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关窗的,扭过头,琴声戛然而止。
男人站在阳台上,径直走了进来,暗金的眸子针扎一般将她上下一扫。
“钝妖……?”
爱芙忍不住站起来,没站稳,捂着腹部扶住了钢琴。
钝妖穿着今夜出席的黑色滚金边礼服,胸口的皇家刺绣散着光芒,他关上窗走到她面前,几乎是劈头盖脸,又是冷淡地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爱芙眼睛一眨,后退一步,“我说过的,奥赛德勒的。”
钝妖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静了片刻才说:“你爱上他了。”
爱芙蓦地抬头瞪他,不可置信,复又低下头小声回答:“我没有。”
“你从一开始起,目标只是亲王罢了,我也只是一个拿来接近他的台阶,嫁给他,给他生孩子,”钝妖扬起眼角,“小爱,这是你所谓的复仇?”
男人抬起好看的下巴,嘴角挑出一抹冷笑。
爱芙第一次见他这般笑,咬咬牙又后退着,“我有我的计划,你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钝妖的笑容越发大了,“真有身为奥赛德勒夫人的自觉啊小爱,这亲王的前妻并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被你下的毒,你杀了他的妻子来挤上夫人的位置——他恐怕还不知道罢。”
爱芙骤然睁大了眼睛。
“你……”
你怎么知道的。
她最后没有问出来,纤长的睫毛微微颤着,是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面前的钝妖……很陌生。
可她什么时候真正走近过他呢。
“你爱上他了,小爱,”钝妖的笑意慢慢敛去,他低头把玩自己修长手指上的名贵戒指,声音渐渐温柔,“你说,我怎可能令你如愿。”
“钝妖,你听我说……”
不对,这不是钝妖,这不是她认识的钝妖。
钝妖应该是……像以前一样,嘴巴坏,心眼儿好,对她温柔,无论她做了什么,闯了什么祸,他都会站在她身前替她收摊保护她。
这一次,不一样了吗……?
他伸出手,一份鼓鼓的白色信封出现在他的指间。
不详的预感轰击她的大脑,爱芙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腹部软软坐在钢琴椅上。
“里面装有你出身起的所有资料,你做过的事,你杀过的人,你对奥赛德勒家族做过的调查,你将你的过去和身份隐瞒的相当好,情报局也难以查到一二,可是小爱,隐瞒的好并不代表没做过。”
王子殿下将信封搁在钢琴上,姿势优雅,声线柔软仿佛情人的絮语,“我令赫俄西斯放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在他的书桌上,这个时间他应是恰好沐浴完毕回书房休息,奥赛德勒亲王很快就会知道——他养了一只何其恶毒残忍的雌性野兽在他的身边。”
他的字句生生钉入她的脑内,爱芙的脸色渐渐煞白,她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我承认我有利用你……可那不全是这样的,你不要吓我,我还怀着孩子,钝妖。”
男人将手臂轻轻抽开,如同沾到肮脏的灰尘那般,掸了掸,这个动作使女人的脸色彻底苍白,呆呆坐着死灰一般没有生气。
“你可以自己看看,马上就有人来敲你的门了,小爱。”
他走到阳台前推开门,身体一瞬消失,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