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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要换人呢？”有人问。
“听说那位清霜小姐虽然好，但她母亲只是位妾氏。”一位客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好像听说就要升为平妻了。”
“有嫡女在，让庶女参加会不会对月神娘娘不敬？”
“可是我听说那位清霜小姐明天不仅会参加祭祀，还会搞一个文艺表演。表演完后会在那里举行募捐活动。”那人似乎很兴奋，声音都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了。
“就是像平州贺少爷举行的募捐活动一样吗？”
“是呀。没错，我也听说了这事。”
“清霜小姐如此善良，相信月神娘娘一定也会喜欢的。”
“对呀。我也这样觉得。”
“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位嫡小姐似乎是个心狠的主。她身边换过几次丫鬟，每隔几年都会换一批新面孔。”
“是这样吗？看来还是清霜小姐比较好呀。”
……
长宁悠然自得地喝着清醇的香茶，听着茶馆内的八卦。
“小姐你看那边那个人。”春繁声音有些惊怒。
长宁看过去，好像是刚刚那个一直在说清霜如何好的客人。是一个面容平凡，衣着整洁，三十来岁的男子。此刻他正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众人。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他立马低下头，喝完最后一口茶，结帐走人。
“赤一，你去跟着他。”长宁轻声说道。
“是。”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
“小姐，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布谣言。真是可恶。”春繁其实想说，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清霜小姐搞的鬼。可她毕竟是主子。不是自己可以议论的。
看着满茶馆的人都听信谣言，在那里说自家小姐的不是。春繁觉得火中十分窝火。恨不得将那些愚民臭骂一顿才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春繁，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长宁带着了然的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这样也好。你不用太过在意了。”
“小姐，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春繁还是有些不甘。
“我不是有派赤一去看了吗？你不用心急。当我们拋出更有诱惑力的果实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会变得明白事理的。”长宁灿烂地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春繁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天气好像变凉了。
“上次我失踪以后，奶奶没有为难你吧。”长宁看向春繁。
春繁似乎想到什么恐惧地事情，身子都有些颤抖。那次要不是老夫人求情，她和夏华也定会像其她侍女一样被处理了。
长宁有些了然，低声道，“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成长 第四十一章 授渔
“各位乡亲们，大家好。我是城西的小橙子，这些是我们城西的民众一起做的灯笼。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特意拿来孝敬各位乡亲。”
大家正说得起劲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沉稳地声音传来。是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少年，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又几条绳子串着，放在身前。
“明天就是中秋了，大家可以提着灯笼去游玩，也可以拿来猜谜。也可以留着自己家用。一举数得呀。这是我们城西的民众，特意赶制出来，感谢众位乡亲们对我们的帮助的。”小橙子语气真诚，面露感激之色。
少年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少年不慌不忙地将灯笼拿下来，一桌桌的分发，尽量每桌选择不同款式地灯笼，嘴里还说此逗趣的话。引得茶馆内欢声笑语不断。
“说起来，要不是有大伙的帮助，我们这半年来就难过了。小橙子在这里提前祝大伙中秋节玩得开心！全家幸福，身体健康！”小橙子笑着对客馆内的客人们说出真挚的祝福之语。
众人大乐，这小子真有意思。
“小伙子是海哥手下的吧？”一个客商模样的中成汉子带着善意地问道。
“是呀。这您都知道啊。一看就知道您是有见识的。”少年欢快客气的回答着。
一直注意少年的长宁却发现，那少年在听到海哥二字的时候，眼内佩服、尊敬之色一闪而过。
“辛苦你们了，你们自己也过得不好。何苦弄这些，既然你们在烟城落脚了，以后也是烟城人。哪里需要这般客气。”一位客人豪爽地说道。
“是呀。这么客气干嘛。”其他人也出声附和。
“反正都是林子里长的竹条做的，再糊上纸，画上图案，虽然麻烦了点。却不值什么的。一点心意罢了。”小橙子听了他们的话，马上感动得谦逊地说着。
长宁拿着一个灯笼在手中把玩，画工一般，但图案比较有新意，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吉祥地话语。“那个海哥是什么人？”长宁压低声音问春繁。
春繁低着身子，轻声道，“听说是新来烟城的那些流民的头子。以前是云雾湖附近一带最有名望的教书先生。”
流民？长宁心中一亮。从衣内取出一张请帖。这是一张盖有柳家印章的请贴。一般是发给柳家各个世交的。本来长宁打算邀请田家少主去柳府一叙的。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问掌柜地要了一只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低声吩咐春繁一番。
春繁在小橙子送回灯笼出了客栈之后，便跟了上去，片刻之后才转身回来。“小姐，事情已经办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长宁本来也不是为了逛街才出来的。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还回去有事情呢。
※
长宁居内。长宁将一大堆绿色的种子放在桌子上。细细的观看，“没看出有些稀奇的呀。”
这是蓝茵草的种子。之前在忘忧谷内大片的蓝茵草，让长宁和君无忧看到了无数的财富。可是二人摘了种子后，却被文煦告知，种子需要通过特殊处理，种下去才会长出能够提纯玄气的蓝茵草，否则长出来的只是普通的小草。
当时君无忧和长宁二人傻了眼，觉得文煦在戏弄他们。不过在平州的客栈里他们三人达成协议以后，他便将种子特殊处理的方法告诉了自己和君无忧。
君无忧会在盛京小范围的试种永恒美人，炼制驻颜丹，到时候会分出一些给自己销售。而长宁会大范围地请人种植蓝茵草，赚取他们的第一笔创业资金。
文煦出资源，君无忧出技术和一些人脉，自己则负责销售和建立情报机构。到时候利益分成三份，情报资源共享。
过几天他们应该会派人过来吧？
※
“昨天晚上送给各房的礼物，他们可有试用？有没有说效果如何？”长宁昨天送给各房的是之前保存下来的蓝茵草。特意注明了服用效果。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试过？
说到蓝茵草，春繁倒是先兴奋起来，“小姐，现在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不过奴婢昨天试过了。感觉玄气的确变得精纯了一些。相信其它房应该会先找人试过才会亲自服用吧。应该这会就要有消息了。”
“嗯。你去打听一下吧。”长宁吩咐道。
“是。”春繁出去后，一个黑色的影子走了走来。
“散布谣言的是谁？”长宁有些好奇。
“是清风少爷通过一个小帮派散布的谣言。他们希望通过民众的意愿来阻止家族更换祭祀人选。”赤一声音并没有波动。
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长宁点了点头。“这件事就当作没听见吧。”
赤一有些惊讶地看着长宁。很快又恢复平静。
“你去告诉我哥哥。让他帮我查一下关于各地流民的信息。要比较详细的，特别是流民之中比较杰出的人物，比较有前途的人员资料最好要清晰些。”长想了想吩咐道。
“是。”赤一并没有问为什么，直接隐入暗处。服从主人的吩咐是他的天职。
※
海哥，海无涯，二十五岁。出身云雾湖一带书香门弟，曾中过中进士，却不愿入朝为官。毕竟在这个社会，当官并没什么前途。要说直起来，实际上文人的前途并不好。文武虽然是各行其道，可在这个大陆，武人的地位却要尊贵得多。
他现在拿着一张请贴陷入了深思。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刚刚小橙子回来，给他带回了这张请贴，暗金色的纸上，画着一支青翠欲滴地杨柳枝。这是烟城柳家的标志。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先生以为然否？
然否？当然！谁不想靠自己生存呢？想要有尊严，有自由地活着，就必须能有生存的资本。何况现在大流已沦为流民。这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可是需要付出什么呢？海无涯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陷饼。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穿着朴素，有着淡然出尘的气质。应该是那位柳氏嫡小姐吧？
成长 第四十二章 云端
八月十四日下午，长宁居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是城西停留地一万左右流民的头子，海无涯。
长宁仔细打量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清秀的面容，文弱温煦地气质。偶尔能从眼内看出一丝精明。如果不是太过文弱，倒像位商人。长宁颇为满意。
海无涯忐忑不安地站在长宁面前。他进来的时候偷偷地打量了一眼。虽然只是八九岁的样子，可她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却散发出凌厉地气势，让人忽略她的年龄，产生惧怕的心理。
其实海无涯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以前也见过许多世家子弟，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空气似乎有些凝结了，呼吸都没那么顺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微热。
长宁见效果达到了，便撤去了身上的气势，轻轻一笑，“海先生请坐。”
“多谢小姐。”海无涯规矩地行礼后才坐下。有侍女给他倒了一杯茶，他道谢后轻轻地啜了一口。味道甘甜，似乎加了蜂蜜。
再看面前的小姑娘，丝毫没有刚刚的凌厉气势。整个人带着闲适自在的气息，坐在那里，似乎与屋子融为一体。海无涯有些惊讶，这似乎是传说中的与自然相合的境界。
心中对这位嫡小姐的信心更加大了一心。充满了期待。
“海先生一看就是位爽快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就和你直说好了。”长宁端着茶杯，微笑地注视着海无涯，声音轻柔，“我想建立自己的势力，现在需要人手。”
“无涯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己经做好了付出的准备了。却不知道小姐能够出什么价呢？”海无涯声音充满磁性，甚是动听。
“我手里有一种草药。可以提纯玄气。现在需要找大量的人手来种植。越多越好。”长宁说着露出自信的模样，“你放心，这草药我已经试过了。对于生存条件并不挑剔。西城甚至其它地方都可以种。”
“提纯玄气？”海无涯惊讶道。虽然自己并不是玄者，但知识渊博。对于草药也比较有研究。随后又露出疑问，“如果真的有这种草药，柳家怎么可能放心给外人种植？”
“呵呵。”长宁笑得有些开心，“因为这种草药的种子是需要特殊处理了以后才有提纯玄气的效用。否则无效。虽然给你们种植，但种子却只有我有。”
君无涯眼睛亮了起来，显得有些璀璨。他并没有因为长宁说种子是她独有而失落。反而更开心。只有这样，才能建立好良好的合作关系。
长宁对于他的态度非常满意。
两人态度一致后。接下来的事情好办许多。先大概议了个章程，然后逐步谈到各个细节。
太阳落山之前，君无涯提着两大袋种子。和一叠银票满怀希望地出了柳府。
※
中秋节那天依然是由清霜去月神娘娘庙参加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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