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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蓝,这是我的药庐,你知我喜静,深山之中无人打扰我便可以安静的炼丹了……”主人含笑浅语。
“妖蓝,这深山之中你也可以自由来去,不再去管他人的目光了……”主人挑选着药材低低软语。
“妖蓝,你总是调皮,这么广阔的的深山还不够你玩乐么?”主人看着一地的药草无奈的摇头。
美好的回忆充斥着大脑,看向着眼前的荒芜雪妖蓝忍不住悲泣出声……怎么会这样……主人……主人……
等等!雪妖蓝瘫倒的身体猛然僵住,努力嗅了嗅眼中顿时浮出喜意,这是主人的味道,主人就在这里!疯狂的寻着气味挣扎着爬去,但无奈蛇身已被洞穿连爬行也是困难……
身体被月堕一把捞起,月堕凌空飘起淡淡开口:“我……送你一程。”
雪妖蓝浅浅的笑了,笑得无比欢快:“好……”
瞬息间,月堕便到了雪妖蓝所指的地点,入眼的是一片荒凉的平地,平地上已经是青草幽幽一看便知年岁甚久。但雪妖蓝却眼泪却缓缓浮出眼眶,这是她的睡洞,她本是蛇身习惯睡在洞穴之中所以主人特意给她造了一方地底卧房,洞门虚空只有她与主人才知道进入之法,主人……是在这里么……
月堕缓步上前,而一脚踏进入目的就是一具仰躺在地的白骨!
白骨之上还留有无数刀痕,而白骨之下石砌的地面是片片绣色般干枯得只剩土色的暗红,那是血迹!
主人……主人……雪妖蓝不知是那来的力气挣脱月堕的怀中一下扑向那堆白骨,颤抖的摩挲着,雪妖蓝眼中浮起无穷无尽的悲愤与痛恨,主人是被乱刀杀死!这样的仰身死于洞口的姿态无疑是主人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入洞内便是气绝!
雪妖蓝眼中流光转动,切骨之恨,嗜心之悲,最后化作没有丝毫波澜的平静,仰头看向月堕:“若是有一日能知肃杀我主者何人,望能杀此老贼,消我残恨。”
月堕幽幽的看了眼雪妖蓝,默然转身消失在洞穴之中:“若你所愿,去吧.…”
一片空寂,雪妖蓝浅浅的笑了,笑得无比柔情缠绵,缓缓依偎在主人胸前渐渐冰冷的身体一下觉得温暖无比,一头青丝泻下,将头靠在主人的颈边雪妖蓝泛起满足的笑意:“主人……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我知道……你在等我……”
吻了吻主人的脸庞雪妖蓝美丽的脸庞泛起红云,身子缩了缩靠得更近仿佛想将自己揉碎塞进身边的白骨中,血已尽,气将断,情却痴,雪妖蓝含笑的脸庞与紧贴的身体缓缓飘出流沙般的点点青光。
主人……主人……妖蓝来陪你了……
妖魂尽散,七灵尽灭!
锋芒露 第六十九章 炎家之秘
时光如梭,已经过了数日。
这几日内炎有情将《药道》之书看了数遍,虽有许多不懂之处但却都是记下了,将书册细心的用皮纸装订好放到隐秘之处,脑中盘旋着种种药理炎有情只觉心下沉重。
月堕回空间时虽然只言不语但却是一身风尘,而那映在红袍上的点点血迹亦是分外显目,那是雪妖蓝的血迹,不同于人类蛇类的血液干枯后会慢慢发黑,月堕不言语炎有情也没有多问但心下却已经了然了个大概。
无神的摸着种种药材炎有情心中十分迷茫,自己告诉雪妖蓝不知是对还是错,而这样纠缠的情爱之事她也一直没有经历过,不管是在21世纪做特工之时还是在神幻大陆成为炎有情之后,她都好像没有时间去涉及这些情爱纠缠,或许……她本就不该横插一脚……
“主人,别在纠缠旧事,对随宠来说不管在人间还是地狱,与主人一起都是归宿,异类的感情与人类不同,或许只有异类才会懂。”月堕悠悠开口,看着炎有情低不可闻的长叹一声道:“主人只需看着前路,其他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苦苦纠缠只会自烦其身。”
微微摇头,炎有情默默道:“我不是在回望后尘,而是在想着前路,前路无法窥探不知还有几多生离死别,而这些生离死别是不是只要有实力就能阻挡。”
“实力永远能阻碍一切。”月堕飘然席地而坐:“主人,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小蛇妖的主人拥有强横得不可催的实力他与小蛇妖都不会是这般下场,炼药师也罢,练器师也罢,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注定被踩于脚下,而你……主人,若你某一天也若小蛇妖的主人那般,我们……又会如何?”
我们……又会如何!
炎有情心下一抖,他们又会如何?是否会与雪妖蓝一般!这样的结局……这样的结局绝不能让他发生,绝对不能!
赫然起身,炎有情整了整衣裙淡淡道:“我去师傅的药庐了,你们闹腾便罢,也别又把火腾揍个鼻青脸肿了。”说罢转身离开。
而身后的月堕飘然而立,嘴角渐渐浮出一丝笑意,主人,那般的结局永远不会发生,你永远是你!
萨伦帝京,炎府。
炎御萧此时正在书房内静静的坐着,身边的书案上是一个红绸布袋,而布袋中正是那一千五百万神幻大陆金币。
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炎御萧已经静坐了几个时辰。目光又调向那书信,炎御萧眼中慢慢浮起湿意,那信上只有短短数语但却让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身离两岸硝烟障,从来暗箭不胜防。
柏鲁不是安平地,家若不在绝命殇。
你且扬威修栈道,我自有能度陈仓。
天地不仁凋零世,万物刍狗笑江郎。
领主之阶洗髓身,神度岂是眼中墙?
高人相助许言帮,扬言相见述衷肠。
杨柳过冬也枯黄,暗月难夺耀日芒。
三年不过流逝过,誓要华光照神堂!
手拿书信的手微微颤抖,炎御萧一头白发丝丝颤动仿佛焕发出青春的光芒,原来……孙女已经知道这一切了,知道炎家三年灭门之期,知道将她送到柏鲁学院是为求保他一命,更知道那仇敌乃是柳月涵!
家若不在绝命殇……炎御萧不禁老泪纵横,孙女的意思是家若难保也不会独活么?是啊……这世间天地不仁世道凋零,实力不济者只能苟延残喘匍匐于世……
但是,炎御萧眼中浮起无尽的欣喜,孙女竟然已经早早晋升如领主之境了么!这是何等震世的天赋!神度岂是眼中墙?好志气!但这有隐世高人许诺帮助言家……这高人到底是何人又为何愿意出手相助?炎御萧疑惑的看着书信,孙女又如何认得此人的,还要拜访自己述衷肠?皱皱眉,炎御萧搜遍了脑子所有的记忆也想不起炎家什么有了一个隐世高人的故友。
不过,炎御萧猛然站起目光炯炯,孙女说得对,柳月涵也不过神度之人暗月之光怎能夺去耀日的光辉,而他的孙女就是这耀目的朝阳!
一拍书案书案应声而碎,炎御萧手握成拳顿然升起万丈豪情!三年,三年又如何!三年我孙女都光照神殿了你柳月涵算个什么东西!
看了眼坠落在地上的钱袋炎御萧言中浮起数不尽的羞愧,孙女居然在学院赚金币寄回家中以做家用……那个贵家子弟不是骄奢无比那像孙女这般过活!是他这爷爷的错啊……他没能力保住炎家便罢居然还让幼龄的孙女这等担忧着家计……
可,他炎家何时缺过这等钱财之物,那些隐下的财宝足以富过五国皇室!
不能再让孙女孤军奋战了!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炎御萧将手中的书信握得紧紧,推开书房炎御萧就直直向祖宗灵位堂奔去,一脸的激动豪迈,脚步轻快,形如疾风。
进了灵堂细细关好房门,炎御萧对着香柱之上的牌位跪地拜了两拜便走向灵位之后,手握住灵位后的一个烛案,一个转动,灵位之后出现一道暗门来!
炎御萧走进之后暗门便轻轻合拢,肉眼看去竟看不出有丝毫的痕迹来。暗门之内是一路长长的石廊,两边每隔一米便镶嵌着一块稀有的灵光石,两排灵光石将石廊照的如同白昼,地面乃紫晶石铺垫,廊壁居然是数不清的红玉所砌!这称为石廊简直是暴殄天物完全可说是一处宝藏!
若是此时炎有情看见恐怕下巴都要掉到地面上,她是万万想不到摇摇欲坠的炎家藏有这一处宝地的,也万万不会想到外强中干连家计都只能堪堪维持的炎家是这般的奢华富有!
而炎御萧却目不斜视仿佛这些不过是泥土顽石一般,大迈着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宝廊的尽头,尽头处是一扇金光灿灿的大门,门壁没有锁孔只是整壁的雕饰而这雕饰的正是一条苍龙!
苍龙盘踞在门壁之上,龙头前伸,五爪似勾,蛇身、兽腿、鹰爪、马头、鱼尾、鹿角、鱼鳞,雕得栩栩如生呈腾飞苍天之状,吞云吐雾仿佛能呼风唤雨腾空而去一般!
炎御萧五指轻轻在门壁左角处一拍,轰隆隆,如雷鸣之兆的声音响过门轰然打开!
里面射出无数金光,金银财宝、绝世神兵、灵草奇花,种种珍稀之物尽显眼底,这竟然是一方领域空间!
空间内灵气涌动空气怡人心脾,那些财宝被随意的丢弃成推,青草、花香、碧水、但本该华丽如仙境的场景却显得分外的杂乱无章,无尽萧索寂寥之感让人莫名的心生悲意。
炎御萧熟练的踏过遍地的珍宝步上一条弯曲的小道,小道的尽头又是一方石门,而这石门却毫无装饰十分朴素,两边各一座麒麟状的石雕,但这麒麟却长有双翼依旧是栩栩如生若飞若扬一般。
而进入石门却是与方才一切完全不同的场面,阴暗的光线,让人窒息的腐味,四处丢弃砸得粉碎的物件,一块冒着寒气的寒玉床立于正中而那寒玉床上赫然躺着一位男子!
“你来了……”男子见炎御萧前来无神的望了望又调过头呆愣的看着上方,毫无生气,恹恹无意,突的凄凉。
男子赤身裸体不着寸缕,但让人心惊的正是男子的身体!男子的身体不断的变化着,血肉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片片落下,骨头也发出嘎吱的声响,鲜血落下寒玉床便被瞬间冻结成血块,而就这样的血块都已经铺满了整个寒玉床!
不一会儿,男子的身体就如痛剥皮刮肉一般只剩森森白骨和筋络五脏,场景血腥无比让人不禁汗毛悚起!但瞬息间,男子的白骨之上却又慢慢长出新的皮肉,如蠕虫涌动般层层铸起,不到一刻钟又回复成完整的身躯!
这一刻方能看见男子的面目,黑发黑眸,眉若挑剑,眼如辰星,鼻似雕铸,唇同落花,眉目间与炎有情有六分相似!
然而,男子完整的身体须臾间又开始掉落,反反复复,周而往始,无尽的煎熬诛心苦身,地狱之罚也不过如是!
炎御萧默默的看着,眼中数不尽的尊敬与心痛,颤抖者开口:“曾祖,孙女炎有情来信,已经知道柳月涵之事了。”
“那又、又如何……让、让她快、快些逃吧……”喉咙的皮肉在寸寸落下,男子连发声都是困难,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折磨男子只是断断续续的开口语调却没有半点起伏。
炎御萧只觉喉间一痛连开口也是困难:“孙女信中说道你且扬威修栈道,我自有能度陈仓。天地不仁凋零世,万物刍狗笑江郎。领主之阶洗髓身,神度岂是眼中墙?高人相助许言帮,扬言相见述衷肠。杨柳过冬也枯黄,暗月难夺耀日芒。,”
炎御萧身姿突的一挺:“曾祖,我信!孙女炎有情会给我炎家带来一路华光,那柳月涵也不会是我孙女的眼中物!小辈不才不能保下炎家更不能报得此仇,但我的孙女炎有情绝对不是池中之物!所以……小辈想拼死一搏!”
男子颓然的身体却猛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