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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看架,一本本全是治理,如何领导,如何取得民心,还有政治、商业、交通、金融方面,厚厚的气势十足,随便抽一本都可以拍砖,还有一面墙上是克莱什大陆地图和洛灵斯顿地图详址,还真的挺像未来领导人的屋子。
“就是这个,菲特小姐您看。”
鲁瓦走到描金壁炉的台子前,台子上摆着一些艺术品和籍,时钟,花瓶,上方挂着市长夫妇的油画像。他在台子上拿出一个相框,“这就是威尔逊哥哥。”
菲特接过去看,相框里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笑容满面地骑在马背上,他身材很健壮,和鲁瓦纤细的身子板大不一样,笑容却是相同的,身上穿着制服佩戴徽章和剑套,威风凛凛的样子。
她看着制服愣了愣,蓝白制服,“皇家骑士团?”
“是的,菲特小姐您也知道啊!”鲁瓦显得很兴奋,“就是大陆里尽人皆知的皇家骑士团,威尔逊哥哥是其中一个小队的队长哦,是不是很厉害?”
这个男人,死了么?
她拿着相框发不出声音,抬头看看壁炉台,还有其他照片,大多数都是兄弟两,从小到大,一点一滴,威尔逊成人照就这一张。
“哥哥的照片都被母亲收起来了,只有这个,因为母亲讨厌身为骑士的哥哥,所以这张我才可以保留下来。”鲁瓦把相框抱在胸口,“我最喜欢哥哥了。”
“……”
“哥哥大我将近十岁呢,他去参军时我还是个小孩,呵呵。”
说到自己兄长,鲁瓦十分开心,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以前洛灵斯顿的人都很喜欢哥哥呢,哥哥虽然脾气不好容易生气,但是是非常好的一个人。”
菲特忽然想起雅兰说起威尔逊时的眼神,胸口莫名地一窒,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渐渐看清了他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点点,虽然他藏得还是太深,她还是看清了一些。
那是——
“只不过,哥哥他后来死了,五年前死的。”
大陆统一,是用他们的鲜血和白骨换来的。
“你母亲讨厌骑士,因为你哥哥的死吗?”战死沙场,建功立业,这种光荣背后是刻骨的悲伤。
鲁瓦迟疑了一下,才犹豫着开口,“菲特小姐,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母亲去打听情报,回来精神就不大好了,她很伤心,她觉得是骑士团领袖的失职……我的哥哥就这样死了,她觉得是雅兰大人害死的,后来,后来,”说着肩膀垮下去,“母亲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医生都看过的,说是受了刺激,她有什么不妥之处请不要在意。”
“啊,好的,没有关系。”菲特赶紧点头,“鲁瓦你别想太多。”
当军人,战争中死去是件无可奈何的事情,难道因为将军还活着就要推到他身上吗?
雅兰是怎么想的呢?
“母亲得知了什么,她一直不说,哥哥是作为克莱什的英雄而牺牲的,他永远是最忠诚最勇敢的骑士,人们永远记住他,我为我哥哥感到骄傲。”
鲁瓦掩饰住脸上的伤心,挺挺胸膛,菲特怔怔站到一边,有些呆,这时门叩响了,是女佣,告诉他们晚餐已经准备好。
晚餐的时候烛光闪烁,椭圆长桌铺上刺绣的纯白桌布摆上菜肴和酒汁,银制餐具在面前摆了一排。
市长夫人没有到场。佣人带到的话是夫人身体抱恙,市长听后摇摇头叹口气,再次向雅兰为家族的失礼而道歉。
“这没什么,晚餐请为市长夫人留一份送至房里便好。”雅兰礼节道。
饭菜做得可口,很有洛灵斯顿当地的特色,菲特碍于在外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肉块切得碎碎的,时不时望望雅兰,帝都大贵族举止气质一流,进餐宛如艺术照。
她看着他低垂的英气眉眼,觉得这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这恶劣的性格改改就更完美了。
谈了些琐碎的事情,市长提到了她,她心里咯噔一跳。
“公爵阁下这位未婚妻进餐真是娴静而优雅,不知是哪家千金小姐。”
雅兰柔柔望了她一眼,目光的意思是“我怎么没看出你娴静而优雅”,菲特准确地读出来了,桌下一脚朝他踩去。他一闪,没叫她踩着。
“北方那边的亲戚,那边一场瘟疫,就剩下她,我便把她带回来了。”他微笑摸摸她的头发,“发色也是当时落下的病。”
市长哦了一声,面带同情。
就你瞎说,菲特瞪他一眼。
晚上住在市长家,房间舒适,估计是宅里最好的房了。
“屋子破旧,请别见怪。”
“哪里,市长这屋子修的是极好,应有半世纪历史了。”
……菲特听着官腔都快打呵欠了。等市长走后她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他只给他们提供了一间房,一间房。
未婚夫妻一间房,怎么说也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菲特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夜晚,想起了早上给雅兰洗澡时那些暧昧的思绪,脸上热了。
“我、我去找他们再要一间。”
雅兰拉着她,夜里灯光暖暖,窗外有树叶簌簌声响,他的笑容也是暖暖的,菲特怎么看都觉得那是奸诈,丢脸丢到家了,她才不要和他一起睡。
“菲特,一间便好。”
无论如何分开房睡怎么也说不过去。让市长家看了笑话就不好了。
一整个晚上她心都是七上八下的,雅兰先去洗澡,然后是她,雅兰出来时套着浴袍,胸膛露了一大片,她看着看着就脸红了,脑海里就叽叽喳喳掠过不良画面,他曾经用他的上身碾过她柔软□的身体,耸动的时候汗水从光滑的肩膀上落下,滚烫地滴到她胸口……
天,她怎么可以记得这么清楚。
小姑娘连滚带爬地溜进浴室。
她出来时连睡衣都在里面换好了,擦着头发走到床前,卧室里只开着一落地小灯,昏黄照男人的轮廓,他已经躺在床上了,夏季热,盖着条薄毯子。菲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床头柜上搁着杯倒好的人造血,她一饮而尽,上床熄灯,睡到另一边。
卧室窗帘没拉,月光隐隐,还是有些亮的。
“菲特。”
“嗯,嗯?”
“再往床沿缩就滚下去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