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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智脑人见状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毕竟在他们心中斯洛法克就是遥不可及的神,这都见到神了,能不高兴吗?就差没丢盔弃甲跪下来顶礼膜拜了。
白浅从最初的愣神里清醒过来,心下也有些激动。她千里迢迢跑来圣弗里,不就是为了找斯洛法克本尊算账吗?正好,与她狼狈为奸的左膀右臂都在这里,加上一个生命之树,拿下他的信心不说十成,九层倒是有的。如此想来,她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不是我不敢相信自己,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用假身出现,这样缩头缩脑,害我不得不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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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吻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不得不说,这一次你很鲁莽。”斯洛法克脸上露出一抹惋惜的笑意。
一贯的不喜欢在打架前啰里啰嗦,白浅转过脸与洵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早有计算现下不再犹豫,她化出长剑利落地飞身上前,对方瞬时闪开,却仍然被凌厉的剑气断了发尾。白浅嗤笑,“看我怎么把你的毛剃光!”说着,一个旋身追上去,速度竟与这个位面之主不相上下,让对方好不惊艳了一把。
与此同时,洵并没有闲着,他飞快打了印结,一层金光在脚下震荡出来,虚空浮起一个大大的“御”字,接着脚下继续震出一圈黑色,所到之处所有的空间都被染成了黑暗!
上净轩微微讶异,上次洵在第三世界释放领域还是清晰可见的,如今所有色彩都已经被染成了墨黑,他的灵气究竟已经转化了多少了?!
几个智脑人第一次遇到这种用领域覆盖空间的情况,不由得挂挂乱叫:“队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变成黑色了!”
上净轩淡声道:“这个斯洛法克是假的,现在我们要干掉他,你们害怕就躲远一点。”
“哦!”伊朗兴奋地说道,“我们当然会一起打啊!可以和斯洛法克大人的幻象打一架也是十分难得的!”
“可是我们要怎么打?”
“笨啊!你没看到绯正在打吗?”
“咦?洵呢?”
“队长!洵不见了!”
“他变成了黑暗。”上净轩说着,力量集结,一对铁翼破背而出,完全张开竟有四五米长。带着一层渡光划破了这深沉的黑暗。他准确无误地飞冲到对面,将被力量弹开的白浅接住。白浅借力往前,同时将手中的光剑抛给他,与斯洛法克三人成三角阵,一团黑雾如蛟龙般从阵中咆哮而出。顿时斯洛法克面色煞白,被一圈一圈的黑雾缠住不放!
“哼,看来是真的。”白浅笑。
她举起另外一把剑。金色的光圈在剑上一层层翻开,形成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圆形图腾,紧接着。用力一挥。磅礴的剑气夹着光轮疯狂地袭向黑雾中央的人!
无数的星光散落,看起来就像那人被轰成了碎片,实则不然,四周的景色开始变换无穷,一面面会移动的镜子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照到两人身上。白浅落地,不知为何,夜视能力急速下降,最后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放出精神力探测四周的情况。发现附近几百米竟然只有她一个。
明明刚刚还跟上净轩在一起……
还有斯洛法克呢?这家伙去哪了?想了想,她有些猜测这家伙可能化成了空间力量,不然洵的领域内怎么会突然多出这层幻境?
就在这时。队伍叮一声解散!
白浅大惊:“伊斯兰!?”她喊出来的是进无限的化名,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就像从前为了帮他掩护身份而喊他四不像一样,即便她现在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养成了这种毒瘤般的习惯。
伊斯兰没有回应她,她伸出手抓住一团飘过来的黑雾,洵的气息缭绕着她,让她稍微安心,至少,还在掌控的范围之内。
她御剑在上空逛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好像自己忽然被关进了一个偌大的黑屋里一样。
就在她疑惑万分之时,上净轩出现了。
因为过于黑暗,她没办法看到他手上是否扎了红绳,所以分外小心。
上净轩在数米之外停下脚步:“绯!是你吗?”
白浅犹豫道:“是我。”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D542。”现在的暗月星球。轮到白浅问道:“你母亲叫什么?”
对方沉默了一会,就在白浅快要忍不住挥剑相向的时候,他低声道:“洛丽。佐菲尔。”
白浅是第一次听到他母亲的名字,此前,她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如果对面是她心中臆想出来的上净轩,那么他不可能知道上净轩母亲的名字。但也不排除幻象在杜撰,毕竟它知道她不懂,可以随便说个人名来蒙蔽她。
是真?还是假?
在无限除了队伍信息,没有任何好友设置,毕竟这里不是网游,他们以实体进来。所以一点验证方法都没有。不得已只好“刷”一声将剑顶到他咽喉上,白浅冷声道:“不要靠近我,我现在还不相信你。”
上净轩顿了顿;说道:“我正有此意,我也不相信你。”
白浅催促道:“快点想办法验证。”
“等等。”他掌心酝酿出一团光,抬起手,流动的红绳立刻显示出来,“这是我的红绳。把你的手放过来。”
白浅将信将疑地把手抬起来靠近那个微弱的小光团,突然,光团炸开,她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弹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不知道是磕到了什么尖锐物,她感觉后脑一阵生疼,大脑顿时短路,几秒钟之后,眼前的场景忽然改变了。
镜子,全是镜子。
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画面,一幕幕生动地在镜子里播放着,像是要把整个脑袋里所有的记忆细胞全部都展示出来一样。她喘着气,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心下隐隐有些慌乱,不得已只好用力扎了自己一刀,用疼痛来缓解紧张。
“不要看。”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覆上她的眼睛,他的声音温柔而怜惜,“你不看,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慌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拉过他的手,一把将他的衣袖扯下来绑在头上蒙住自己的双眼。
她凭着感觉摸到他的脸,温热而熟悉。
猛地将他的头拉下来,双唇印上他的唇。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味道,她总不会忘记。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挣扎,温柔的凶残的绝望的冰冷的火热的,这个她唯一吻过的男人!
对方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在三秒的呆滞之后立即反客为主,双手狠狠地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啃噬那双冰冷到颤抖的双唇。一抹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似是缠绵,又如撕咬,冰与火两重天之下谁也不让着谁,无不以侵略者的姿态向对方索取更多的温暖与气息。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从最初的狂暴里渐渐地静下来,转而温柔地描绘她的唇齿,视如珍宝,流连忘返。
“浅……”他轻笑一声,埋到她颈项间,“你的暗示我收到了,出去之后,千万不要后悔。”
她嫌恶地将人推开:“你想得美!”
确认是对方之后,该干嘛就干嘛,想谈和?门都没有!
男人把她的手拉回来,用一根绳子绑住,低笑道:“绑在一起,不然又要走散了。”
白浅不可置否,生怕绑着还不行,反握住他的手。
仿佛必须要亲手感受到他的存在,不然一切都是虚假的。
说来也讽刺,明明相互算计斗得你死我活,在这种情况下竟也只能选择相信对方。
或许这就是命运搞笑的地方,他们的潜意识里,相互欺负对方不算欺负,被外人插一脚那势必会炸毛。只是两人一个对情感迟钝不知,一个天生缺乏那方面的基因,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没发现,每次在黑暗里潜行,他们的手总是这样紧紧地交握着,死也不放开。
白浅蒙上了眼睛之后镜子里的画面就消失不见了,绚丽的大唐变成冰冷的钢铁与深沉的星空,上净轩有些恍神地看着镜子里儿时戴着眼罩全年接受虹膜植入的自己。
上百年的时光明明已经走得很远了,看起来却犹如昨日。
小小的人儿乖巧地坐在空旷的房子里,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的眼睛时常有血液渗出来,在惨白的脸上流了一道道,分外恐怖。
这就是儿时的自己。他当时太小了,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道如果做不到,会被父亲丢掉,甚至杀死。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后来他在米娜战线用了几十年的杀戮才能平复心中那股积怨的原因。
他也从来不知道以一个外人的视觉去看孩童的自己,竟然无法不觉得残忍。
往事不堪回事,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他很快就从中清醒过来,无视那些梦魇一样的画面,拉着白浅的手快步地往前走,一边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是她的双眼,他要带她完全地走出这个让强悍的她颤抖的世界。
须臾,一个人影出现在道路的尽头。
上净轩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心中冒出一丝的不安。
直觉他的情绪的不安,白浅问道:“前面是什么人?”
“洵的幻象。”
他之所以肯定那是幻象,是因为他们还在洵的领域里,虽然这个领域又被斯洛法克插了一个幻境进来。形象地说,他们被关在三层盒子里,第一层是无限真心次元,第二层是洵的领域,第三层则是斯洛法克本人的意识界!斯洛法克完全把他们困在里面,想用真心杀死他们,可惜,运气不够好没能顺利将两人分开。
白浅解开眼睛上的布条,看到不远处洵的幻象报剑而立,脸上写着“我是挡路的”。
回想那剜心一刃,她头痛不已,“没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在这个世界却成了最无奈的对手。”
☆、169、生死与共
“如果小白信任我的话,我怎么会出现呢?”
白浅闻言如遭电击,面色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僵硬起来。
“小白是承认了吗?我为我自己感到不值。”
这么长久的追随,换来你的不屑一顾与心怀疑虑……
我为我自己感到不值……
感到不值……
心一下一下地揪痛起来,她诺了诺唇,说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过命之交,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上净轩的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低下头对她沉声道:“不要跟他说那么多。真心的规则是将心中的一点漏洞无限放大,他只是抓住你心里最脆弱的一部分用以击垮你的精神力,不要上了当。”
虽然很不想这样安慰人,但是白浅确实依赖了那个人太久。他故意让她感觉在所有人都背离她的时候,他依然好好地站在她身边。这种几近阴谋的无声控制让上净轩感到极度愤恨,才会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不死不休!
“我知道。”白浅心下也有些唏嘘,暗骂自己不该感情用事,现在洵还在外面辛苦撑着领域,他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破除这层幻境杀了斯洛法克!不过两人是绑在一起的,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她有些焦急地低声问上净轩,“有什么办法取代这个捆绑吗?”
“有。”他抬起另外一只手,点在她眉心,“契约。”
“契约?”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兽人血统里带有的特殊能力,当我变成兽人的时候。我只是一种高级魔兽,我可以和人类缔结主仆契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我将做你的魔宠,你会对我好的。对吗?”
白浅闻言心神一震,有些不可置信:“你……不必这样。”直觉告诉她,如果这时候答应定下这个契约。他们两人这辈子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