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横扫一剑,将所有追上来的木头全部劈碎,她点着树梢来到一棵高壮的大树上。
一剑插进树干里,她冷声道:“我知道你有意识,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一剑把你的主干劈开!”
那大树猛烈地摇晃了几下,最后安静下来。
她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索性在树上坐下来,好好喘口气。背后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打斗再次开裂,她紧紧地皱着眉头,等待身体习惯那种要命的刺痛。可能是太累了,长时间的凌空飞步消耗也很大,她的精神微微有些涣散,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已经被一种无色无味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动也动不了!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他说:“欢迎来到建木之海,人类。”
“谁?!”
“你很快就知道了。”
白浅抬起头,发现天上的云彩在不停地往后移动。
这说明她在前进!
可是……为什么她坐在这么高跷的树梢上却一定摇晃的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在经过一片高地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树海在平静地涌动着,如浪潮般汹涌,却像流沙一样寂静。她试着紧盯一颗高大的大树,见证了它从最左边流动到最右边,最后消失在视线里的全部过程。
白浅默然。
她被捆着托到某个地方,感觉到天空忽然黑下来。她抬起头,看到了遮天蔽日的大树伞。
惊愕地顺着干支看下去,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这……是树吗?
每一片叶子,至少都是一米以上的长度,像扁舟,优美而流畅,在昏暗的光线里散发着朦朦胧胧的紫光,梦幻无比。而它的主干,目测过去,它的直径绝对不少于五百米,表皮光华细腻,仿佛是用磨砂打磨过似的。那些从地上拱起来的树根粗壮有力,形成一道道坚固的围墙,庄严而神圣。
难道这是万树之王?她正想着,就感到腰间的藤子一紧,她陡然被抛了出去!
匆忙之际,她脚尖点到了一根树枝,借力平稳地落在地上。
掌声啪啪地响起,有人道:“不错不错!”
她瞥过去,看到那些拱起的树根里有个门,那里站立着一排树木,宛如卫兵。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站在树阵的中央,尖嘴猴腮,目光却透着一股让人惧怕的精明。
毕竟不是第一次被绑了,白浅并不惊慌,只是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对方。
男子被她打量得很不自在,面色沉下来,挥手道:“把她拖进去!”白浅以为矮小男子身后的门是通向树洞的,没想到传过去之后就直接就是一个巨大的峡谷,峡谷中赫然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
白浅来不及看清楚它的全貌,就被人压着踏上一个小圆墩,墩子沿着长长的树干铺成的轨道滑向宫殿那边,最后在一个石台前停下来。
“白浅!”
是月牙!他们怎么也被抓了?
她疑惑地看向三人,只见上净轩已经可以行动了,但是脸色苍白。看到白浅,他冲她点点头。他眼神很平静,外人没办法从中看出他的任何情绪,白浅却可以读懂——兴奋,一股骨子里冒出来的兴奋!
难道这是什么宝地?
正当她暗暗猜测着的时候,那个把她压过来的矮小男人向接应他们的人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道:“王子殿下的晚餐总算有着落了,哈!这次是四个,还有三个是兽人!”
一句话爆出了两个真相:
王子殿下的晚餐……
三个是兽人……
月牙和基尔闻言,面色古怪地看向白浅。
☆、109、建木之殇
白浅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滴水不漏。
那接应人打了一个响指,路边的小树苗立即化成植物人,充当押送他们的士兵。
这些植物人的进化不比前两个高级,浑身的皮肤都是树叶的绿色,眼睛全白没有瞳孔,头发也像藤蔓一样一团一团地捆着。它们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地开始对他们搜身,把他们身上所有的武器和可能隐匿武器的装置全部搜走,戒指、耳环、手镯,一样都不放过。理所当然,白浅身上的剑被收了,它们想把惊梦的空间按钮也弄下来,奈何这戒指就像跟她的指头连在一起一样,怎么都没办法取下来!
“要不砍了?”矮小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那接应者连忙摇头:“不行,殿下绝对不会喜欢残疾人!”
月牙伸长了脖子看白浅手上那枚璀璨的钻石戒指,大声道:“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婚戒啊,戴上去是没办法取下来的!除非杀了她!”说完,她羡慕地在那里想,好美的钻戒!白浅习惯把手藏在袖子下面,所以她都没见过这个戒指!
白浅闻言脸色一黑,她来自大唐,并不知道戒指戴在无名指有什么含义。只是这戒指就是无名指的尺寸,戴上去正好合适……她的目光微斜,瞥向上净轩,后者冲她微微一笑。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好样的,上净轩。
“她说的是真的吗?”矮小男人半信半疑。
接应者想了想,说道:“兽人似乎有这个习俗,但不是所有兽族。只是一些特别忠于伴侣的种族有规定,就像我们精灵一样。”
矮小男人挥挥手,示意那个还在试图拔戒指的士兵放弃。
那士兵的手往她脖子上搜。顺着链子摸到她的玉佩,面色一喜,想要扯下来。
白浅眸色一变,肩膀猛然向前一压,一股气力霎那间将那名毫无防备的士兵震飞出去,狂吐几口血,两眼一翻,起不来了!
“只是一个玉佩,如果你们敢碰它,我就和它一起碎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淡。却充满了震慑与压迫,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性质。在场的人无一不被吓出一身冷汗。
矮小男人对接应者嘀咕几声,白浅耳力强,听得出来,他们分明是在说,“把那个黑头发的女人单独关在一个地方,她很厉害。”那接应者有意无意地看向她这边,一边点点头。叫矮小男人放心。
结果,白浅就被关在了**牢房里,其他三人被一起关在十五米之外的牢房里。
牢房的围栏是由一种特殊的植物的缠绕而成的,一碰上去浑身都要麻醉半天。白浅捣鼓了半天也没有办法突破,只好坐下来整理思绪,努力想办法。
守卫一走。月牙立即活跃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基尔担忧地看着四周的布局,说道:“我也不知道。”
“这里应该是建木之殇。”上净轩咳了咳,道。“传说建木之海是通往异世界的大门,守护这扇大门的有两个三个关卡。建木之影,建木之殇。和建木之心。这个峡谷狭长荒芜,将林海分裂开来,像个巨大的伤口,里面又有宫殿镇守,我想应该是建木之殇。”
基尔一脸迷茫:“没听过啊!”
“关于建木之海的传说我倒是知道一点,就像小四说的一样。”月牙想到了什么,扑哧一笑,“不过我一直很怀疑,异世界?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上净轩道:“所谓科学只是人类和智脑人给自己的发现下的定义。他们至今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们兽族可以钢化、变身,也不能理解植物的超自然能力,不是吗?”
基尔非常赞同:“所以存在异世界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玄幻?”
“世界本来就玄幻。”说着,他看向白浅。三万七千年,咳,她就是玄幻的经典。
月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见白浅安静地在地上盘腿打坐,如老僧入定般淡定,不由得好奇:“她在做什么?”
“祈祷。”瞎掰着,上净轩微微一笑。
“她信教!?”
“是,很忠诚。”
“额……”月牙摸摸鼻子。宗教在星际并不少见,他们兽族也是信仰度最高的种族,但膜拜的大多是本族的原始之神,就好比狼人会膜拜狼神一样。不过说道这里,月牙就想打破砂锅问一次,“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白浅钢化的样子呢,她的钢化体是什么?”问一个女孩的本体是什么或许很不礼貌,但问钢化是什么绝对OK,因为钢化就跟披上了盔甲一样,总是要战斗和见人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上净轩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一丝怀疑,直接道,“她是亚兽,没办法钢化。”
“啊!不好意思。”月牙讪讪地闭上嘴巴。她以前在虚拟网里还一直奇怪为什么白浅只玩机甲没钢化,没想到这么强韧的女子居然是个亚兽,真是可惜……
白浅虽然在闭目养神,耳朵却好得很,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朵里。亚兽的说辞早在他们混进IR11星的时候就准备好的,她并不惊讶。
白浅微微睁开眼睛,说道:“上……四不像,你的伤怎么样了?”
上净轩苦笑:“不是很乐观。”
“接着!”她准确无误地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扔到前面。
“这是……”
龙髓!
白浅袖下的手微微露出来,钻石的绚丽一闪而过。
上净轩微微一笑,眼神柔和下来。
龙髓的作用可大可小,磨成药粉或者泡成药液,都可以帮助兽人进化和突破修为,但级别有限。进化到上净轩这个程度,龙髓对他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但是就凭她这份心意,他知足了。
“呀!这个是治愈系的,快点吃了!”月牙低呼一声,帮着打开盒子,等见到里面碎成粉末的龙髓,又是一惊,“太好了!我还在想你要怎么把它吃下去!”这很显然是白浅给震碎的!月牙下意识地看向白浅,目光里暗含赞许和欣赏。
吞了一盒子的粉末,上净轩的喉咙已经干涩得跟沙漠一样了,咽尽口水也发出一句话,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额角冒出来。月牙和基尔都觉得是药效开始了,甚是高兴。而上净轩有苦难言,这TM哪是什么药效发挥,根本就是异物入侵导致体内的兽血一致排外,各种折腾与消融!不过忍忍就过了,等这些反抗组织折腾完,他的伤也会跟着好才是。
过了好一会,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他们四人分别被一种青色的藤蔓缠住往外面拖,一直拖到一口蒸腾着烟雾的大池子边才停下。
接着,那些藤蔓生出很多触手,非常快速地将他们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四人无力反抗,一下子就被脱得精光。
“干什么!?”月牙大怒!随即注意到两个男人都在看她和白浅,又一声爆喝:“转过去你们两个!”
上净轩的目光移向别处,脑子里白浅的裸/体却挥之不去。
修长,匀称,白皙,曲线并不夸张确是他最欣赏的一种优雅流畅。绿色的藤蔓一圈一圈地勒着她,一道道红色印痕若隐若现,充满诱惑,让人忍不住就会浮想鞭子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喉结微紧,一阵热流急电般窜向下腹,猛然有种失控的感觉!
兽形果然很冲动……他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相对于三个各有紧张的兽人,白浅表现得非常淡定。
四年前,她是从食古不化的大唐来的没错,可是脸皮这种东西早就被血雨腥风染成天然黑。再者,她的身体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被炸成碎片了,这一副不死之身,第一次拼成的时候她自己都惧怕与恶心得要紧,潜意识里一直都没有真正去接受它,又何以羞涩?
脱光的四人被扔进了池子里。
别看那池子似乎滚烫着,进去了才发现是一个温度适宜的温泉,让她浑身的酸痛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直想发出舒服的呻吟。
可要知道如此情势之下,越是舒服,就代表着危险越大。
因此,她的警戒心提到了最高。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