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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闺女上哪找去?!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脾气太倔,爱钻牛角尖。”
统战长阁下抿一口茶,又用那种看白菜的眼光去瞄白浅,正好撞上她深渊一般森冷的视线,无意识地竟被震了一下,生硬地别开视线,像个被人抓包的猥琐大叔。
白浅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她本以为他会趁着玉老在,说一些要挟她的话,毕竟她过去和上净轩走得太近,上净家族几乎都没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对劲,他那种打量货物的眼神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玉老言重了,脾气倔有时候并非坏事。打个比方,历史上赫赫有名路西弗总将就是一位说一不二的人物,他的强硬作风,为银河辉煌的成立奠定了强有力的基础。在这样的乱世,唯有始终坚持自己原则与作风的人,才有资格站在世界的顶端。”
身为统战长,出口成章什么的完全不需要打草稿。这一点,面面相觑的父女深感佩服。
统战长又说道:“我倒是挺喜欢贵千金的个性。正如玉老说所的,有勇有谋,有担当,虽然年纪尚浅,但绝非池中之物。呵呵,在联盟这么多在下记都记不全的议员里,贵千金是最年轻,最有潜力的一位。”
玉老瞥一眼白浅。谨慎道:“多谢统战长阁下谬赞,相比起统战长阁下的千金,小女实在差得远了。”
白浅啪一声落下最后一颗子,将军。
玉老惊呼一声,笑道:“妙啊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浅儿厉害。”
“父亲谦让了。”白浅转向上净极,头歪了歪。直奔主题,“统战长阁下,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别在我面前寒碜我,我不喜欢这一套。”
上净极放下茶杯。老神在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相当欣赏你。”
“所以你想招揽我?”
风采不减当年的千年老妖,统战长阁下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招揽完全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想法。”
突然转性的统战长已经让玉老大跌眼镜,等他后面那句话出来,玉老整个人都石化了!什么叫完全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想法?!想法!?统战长阁下对白浅有什么想法!?难道要跟他儿子抢女人不成!
玉老偷偷地瞥一眼坐姿端正的男人,不得不承认对方浑身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王者的霸气尊贵,可是,这些都没办法改变他就是头老牛的事实啊!
白浅一时间也有些懵,不过她平时本就不在乎别人看她的眼光和想法,所以很快恢复了神色,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统战长阁下的想法?您是指放出假消息让智脑军追杀我一年的抬爱吗?我看,这与招揽似乎背道而驰吧?”
统战长的脸皮丝毫不弱于他儿子,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是谁说的?!此有此理,我早四年前就将你当成上净家的儿媳妇,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呢?!”
白浅瞬间有种遭遇雷劈的错觉。
一旁的玉老倒是马上抓住了重点,“儿媳妇?”
统战长点点头,像是在感慨绕了一大圈之后终于被发现了,满意地说道,“犬子与贵千金一路走来艰辛坎坷,作为长辈,实在不忍心孩子们这样跌跌撞撞下去,所以今日在下厚着脸皮,来府上登门拜访,顺便,为犬子提亲。”
提亲?!统战长上门提亲!?
闻言,玉老继石化之后,继续风化……
难道是老了耳背了吗?为什么会是统战长?难道不是东风家的老头子吗?他已经打算把毕生成就当成嫁妆送给东风家了啊混蛋!
白浅显然也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却忍不住大笑出声,右手一下下地拍着桌子啪啪作响。
统战长的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不悦他未来的儿媳妇如此粗鲁。
可更让他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白浅的笑声嘎然而止,最后一掌落到桌上,所有的茶水都像涨了眼睛一样全数泼到统战长阁下的脸上,淋了他一身湿嗒嗒!后者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无礼到这个地步,当场就要发飙,不过看到她倨傲的眼神,他的态度莫名地就软了下来。
玉老回过神,连忙惊慌地训斥白浅:“浅儿不可无礼!”
起掌示意玉老不要说话。“我最恨蹬鼻子上眼的家伙。”她冷声道,“我告诉你上净极,我会把你从智脑军里捞出来,并不是我对你儿子有什么孽情非要舍命救你们父子。我就是想让你看到,被你阴谋算计到处流亡的人,非常宽宏大量地恩赐给你一条命。”
统战长的脸顿时沉下去,他也不去擦拭头发和衣服的水,整个人看起来都阴冷得吓人。
“收起你的那些小手段,你给我记住,你可以用千军万马踩死我,用枪林弹雨射死我,但是想都别想控制我!”
玉老手指一僵,目光复杂地看向白浅。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那个冷酷无情的统战长,露出那种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愤怒与阴沉的表情。
站在星际顶端的男人,何等显赫与尊贵,何曾遭遇如此难堪,拉下脸亲自上门提亲,用帝王般高高在上的施舍的态度,婉转又直接地把她捧到天上,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摔掉,连带一通讽刺嘲弄。
噢,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样刺激。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那个骄傲的女儿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笑,话锋一转,“不过统战长阁下这么有诚意来提亲,我怎么好意思扫兴呢?最近实在有些闷,正想寻找一个耐玩的玩具耍耍,我想,虎父无犬子,贵公子必定是最佳人选无疑。”
上净极再也忍不住翻腾的怒火,一掌拍到案上,怒道:“胡闹!”
她嗤笑一声,抱着手看疯子一样冷淡地看着他。
“我不想跟你撕破脸,白浅。”上净极沉声道,“话说到这份上,我相信玉老也是聪明人,千年的基业,得之不易,好之为之。”
他豁然站起来,无视湿漉漉的头发,将放在一边的军帽工整地戴上,笔挺地向玉老行了个军礼,蹬着军靴离开了。
玉老回过神,慢悠悠地将桌上的棋盘摆好。
“浅儿,你还是过于冲动了。”
白浅无所谓道,“抱歉,浪费了一壶好茶。”
“哈哈哈!”
“他敢把他儿子送上来给我玩儿,我还不敢接?”
玉老摸摸她的头,说道:“小心玩火**。”
白浅勾起一抹笑,“虽然胜负未分,但是可以肯定,他输的比我惨。”
玉老摇摇头,叹道:“傻孩子,你这不是折腾自己吗?”
“那也好过被别人折腾。”
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懂。
你知道得太多了,这句话的潜台词她也懂。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和平安定,她也不适合那样的生活。
血腥与杀戮,她并不害怕,她也没有时间去害怕。
她不远千里,回到蓝明星,不正是了将所有背叛她的人彻底推入深渊吗?
她怎么会退缩呢……
那天以后,白浅就再没见过统战长,也没见他派人来送帖子什么的,直到联盟全员大会召开,他在总结上提到了止战之殇,大概把功劳都加到她身上,并且亲自颁发了一枚蓝明星保卫勋章给她。
白浅的席位因此突进到第一排,再过去就是显赫的十大家族与十大常务了。
这只是开始。
伟大的统战长大人像一个豪气万千的暴发户,大笔一挥将重建蓝明星这样的香饽饽活儿指派给她,拨下来的公款一车一车的可以砸死一个军队。
然后又跟皇帝老儿一样,三天两头往玉老府上打赏,搞得像她得宠升天的妃子。
此前关于白浅的种种流言伴随着她的平步青云而不攻自破,却没有人觉得统战长毫不避嫌的动作有什么不合适,自家儿媳妇嘛,当然要往天上捧住。无数少女哀叹,在这样一个拼爹的乱世里,如统战长这般强大又善待儿媳妇的公公,实在已经绝种了。
于是,姜果然是老的辣,白浅深刻地见识到了。
☆、134、唯独没有心
尉迟家,俊逸的男子一手握拳,优雅地撑着他削尖的下巴,长眸带笑,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对面眉目璀璨的女子。
“玖言,你的目光这样露骨,是不是对我们小浅有什么非分之想?”夏意好笑将手中的抱枕砸过去。
尉迟玖言假装中招,捂着心口道,“夏公子,就算是抱枕,攻击力也是相当惊人的,好比软妹子什么的。”
“呵呵!”夏意开怀一笑,“小浅可不是软妹子。”
尉迟玖言很想不雅地翻白眼,不过还是忍住了,说道,“是是是,她是硬妹子。”
白浅有些摸不着头脑,“软妹子,硬妹子?”
“我说吧,小浅果然没有幽默感。”
夏意笑道,“他只是想好奇,到底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魅力,让上净家父子对你如此热情。”
脸上挂出一排黑线,白浅哼哼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心什么知?”
“原来夏公子文盲吗?”尉迟玖言毫不留情地嘲笑好友。
“额……”夏意很无辜地摸摸鼻子,“你知道我从小就怕语言学,我宁愿扎进一堆数据里,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方框字。”
白浅嘴角扬起,“意思就是说他们不安好心。”
“那你还跟他订婚?”
“不然?”
“浅妹子,”尉迟玖言十指交握,正色道,“你要考虑清楚,这可是一条不归路。”
白浅不以为然,“订婚而已。”
“喔。说的也是。”夏意将地上的白猫抱起来,一边顺毛一边说道,“不过,虽说上净轩是个不错的男人,可严格说来,我并不十分喜爱他。”
“难道是因为他抢过你的宝贝妹妹?”尉迟玖言笑。
“落落的婚事是我父亲决定的,若是我做主,怎么会同意。当然,上净轩的实力我不否认,可是我同时也看到了他的付出与牺牲。他就像一架完美的机甲,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为了家族与荣耀而活,他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心。落落那样的心性,跟着他迟早要受苦。”
“似乎小浅不会一样。”
“软妹子和硬妹子始终是有区别的。”
“噢,说的也是,并不是所有妹子都能一巴掌把上净轩掀出房子差点吐血身亡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恭喜一下小浅的。”
“男人靠武力征服世界。女人靠男人征服世界。这句话,不无道理。”
“妻管严什么的,其实可以请教夏沙啊。”
“滚。”
白起:“……”
为什么她觉得她今天是来找吐槽的?
硬妹子白浅受不了两个眼神越发诡异的家伙,找个借口先行闪人。
走到大门口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洵,她忽然停下脚步,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自那天她答应那门亲事之后。洵就消失了,整整三天都没有见到他。
她知道他是生气的,毕竟上净轩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差点让他死在第三世界里。她还要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和他订婚。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订婚这件事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有时候想想也觉得自己太过偏激。然而每一次遇难,她都在悔恨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弱小无能。这样的感觉。洵应该不会理解的吧?他似乎永远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只如初见,金色的光芒从他背后穿射而来,用一根缎带扎起的长发在风中静静地飘舞着。黑色瞳孔,苍白瘦弱,脸上却带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仿佛一张静态的画卷,徐徐展开,国色天香也没有他眼角一点朱砂的风情。
夏意的话在她脑海里响起:
他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心。
夏意说的是上净轩,可是,真的只有上净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