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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知道自己现在成了用来威胁主人的人质,那个并不算丑陋但眼中只有赤裸裸的淫欲的年轻人看着她,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她明白自己再度成为男人手中的玩物,她明白也许自己又要换一个主人了,她也明白,如果自己能用自己的身体让这个年轻贵族得到满足的话,她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活着最重要,她曾经这么想,大不了再度成为奴隶而已。
不过是再过回从前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还有什么可能比那种结局更糟吗?
在经历过人生中一切的苦难之后,缪斯本来应该释然。
但她不能,尤其是当幸福原本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
泪水不受控制的汹涌,本来,自己和城下的那个人应该已经离开这座疯狂的城市远走高飞了,而为什么一切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想死,也不想回到从前那种生活。
但她更不想成为敌人用来威胁她主人的人质。
萨马埃尔是无敌的,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的比她更清楚,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成为了他唯一的弱点。
缪斯突然觉得很内疚。
她一咬牙,挣脱出了抱着她的男人的怀抱,那个贵族似乎早就被放纵的生活掏空了身体,环抱着她的臂膀根本就虚弱不堪。
可她刚迈出一步,一个魁梧的身躯就挡在了她身前,封住了她的去路也封住了她想要纵身跃下的念头。
那个年轻贵族并没有生气,还是淫笑着将她抱入怀中,然后掏出了一把小刀,轻轻地伸进了她的衣服,然后一点点地将她所有的衣物割开。
就像是褪去了黑色外皮之后的白嫩果实。
世间的一切都寂静了,萨马埃尔只能听得到自己牙齿被咬碎的声音,和越来越快的心跳,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要杀死一个人。
但缪斯却听到一声机械的木头与金属的巨大摩擦声从身旁发出。
她侧过头,避开男人的淫笑,瞳孔因为惊恐而睁大。
她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东西的危险。
而萨马埃尔却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他却已经闪避不及。
那个黑色的箭矢向他飞来,一个大小几十倍于他可以满不在乎的任由它穿过自己身体的箭矢。
当那黑色的箭头已经飞到面前他突然有了一种许久都没有过的感受,他曾经会为之欣喜若狂,但却不是在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原谅的现在,不是缪斯落入敌人手中被肆意玩弄的现在——
他感到自己要死了。
死在这直径接近半米,长度超过五米的巨型弩箭之下。
巨弩穿过他的腹部,击碎了他的脊椎,将他的身体带离了地面继续向前飞行,惯性让巨弩在他的身体中继续贯穿知道他的鲜血涂满了箭身,但却通不过粗大的箭尾。
然后地面终于阻住了巨弩箭的飞行,箭头深深的插进土中。
而萨马埃尔的身体也随之被狠狠的甩向地面。
缪斯闭上了眼睛,她看不下去了,她的主人就像一个破布袋一般被这样被一根巨大的弩箭穿过,斜斜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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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迪亚阁下:
您一定非常高兴的看到圣教在您的攻击之下终于走向了灭亡。
而我也终于意识到,像我这样虔诚的一心侍奉女神的仆人,终究无法对抗你们这些所谓‘天才’。如果你们每个人都要把光明圣教推向万丈深渊奇…书…网,我一个早就应该死了的老人又能做什么呢?
我曾经的目标是毁灭叶影森林的精灵,那些尖耳朵的低等动物,而在女神的保佑之下,我成功了。那么我祈祷女神能够让我达成我的下一个目标——
艾·佐迪亚,我要让你痛苦,我要在天堂看着你痛不欲生,我要让你意识到你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然后让你一生都生活在悔恨之中。
你又在冷笑吗?
你自以为坚定的目光又在看着什么?
不要急着找到我,杀了我。
我在这个房间里给你留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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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这章和接下来那章会比较血腥暴力,看起来会让人不舒服。
我不是变态,真的不是变态!我写的时候也很不舒服。
但是剧情发展到这一步了。。。
(以上是完全无谓的解释)
第十二章——殒(下)
萨马埃尔想要站起来,但他做不到。
站起来的指令无法通过已经断裂的脊椎传到他的下半身。
他没有死,这不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可是这几乎是他最痛苦的一次,他感受着身体中依然在流淌的血液的力量,不停的试图修复这具残破的身体,萨马埃尔可以感受得到它们的执着,但那种无力感他也感同身受。就像现在他只能无力的看着缪斯在那人怀中挣扎,却什么也做不了一般。
巨弩箭像生了根一般钉在地上,自己就像是被缠在上面的一根破布条,只能无力的摇摆。
那个年轻贵族的手一刻也不舍得离开缪斯白皙的皮肤,甚至饶有兴致的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条疤痕。
他笑了:“正如我听说的,萨马埃尔,你的生命力果然很顽强。”
萨马埃尔咬着牙,缪斯也停下了挣扎。
“你也许已经忘记我是谁了吧!”贵族说,“我叫库佐夫·莫勒尼。”
“库佐夫·莫勒尼?很熟悉的名字。”萨马埃尔想,“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杀我,我知道,从你回来的那天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和解的可能,总有一个人会死去。”库佐夫冷笑着说,一切都在他控制之中了,“你很强,才花了两天就将我手中的罗哈尔家族连根拔起,可是接下来你所做的事情就让我有些不解了,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吗?”
“你真的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到了现在竟然还能用你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我,说实话,我没有你那么强,虽然我要比你聪明一些。”库佐夫说,“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事实上,只要你不死,我很难睡一个好觉。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我看的出来现在我手中的女人对你很重要,那么我们做一个交换好了。”库佐夫用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萨马埃尔,
“你用你手中的短剑刺进你的心脏,我就饶了你的这个女人一命,收她当我的奴隶。”他笑着,仿佛刚刚说的那句话跟评论天气一般普通,
“其实这样真的是个比较好的选择,我并没有杀死漂亮女人的习惯,你也不必眼睁睁的看着你爱的女人在你面前死去。”
“主人不要……”缪斯的下半句话被男人捂在嘴中。
库佐夫单手将缪斯柔弱的身躯抱了起来,向城墙边走去:
“你看,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最好快一点。”
库佐夫说完向那些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已经准备向城下走去。
萨马埃尔最后看了缪斯一眼,露出了一个苦涩的,也许只有两人能看懂的笑容。
他用尽仅剩的力气,将黑色的短剑刺进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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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的双手,甚至浑身都开始难以抑制的颤抖。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颤抖,那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惧。
他颤抖,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为何而颤抖,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向外面的密室走去,走向那些冰冷的、锋利的、阴森的、骇人的一切他目光连停留都不愿,而思想也本能的回避的东西。
他早有预感,在他沿着楼梯一路向下的时候。
颤抖的手慢慢的向那个冰冷的刻着一张美丽的光明女神肖像的铁盒子伸去,这东西的名称从来都没有像这样令他胆寒过。“钢铁”与“仕女”,平凡的名字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这铁质的盒子和“贵妇的梳妆盒”有什么联系似的。
没有,完全没有,这东西集合了世界上所有的残酷。
手指钢铁边缘的霎那,触电似的弹了回来。
依旧冰冷,却没有他记忆中的那般冰冷。
好像多了一些温度。
艾猛吸两口气,让鼓胀的肺叶撑开胸腔,让自己的心脏有足够的空间面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
他拉开铁盒子的门。
眼睛在那一瞬间不争气的闭上,于是他首先听到的是“哗”的水声,那是积蓄的血液从盒子中流到脚边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到的首先是蕾丝苍白的面孔,和至死依旧愤恨着睁大的眼睛。
接下来,才是她千疮百孔的被铐在铁盒中的尸体。
然后,那句尸体说话了。
嘴唇微微的开合,吐出了几不可闻的几个字:
“杀了我……”
蕾丝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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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缪斯。
我的后背倚靠在刚刚将我的爱人钉在地上的恐怖机械上,我的身前,那张现在因为兽欲而扭曲的脸离我忽近忽远,亚麻色的干薄长发被甩动的上下飞舞。
看着他的脸,我猛然意识到我见过这种表情,那种狠狠地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的样子,就像是我的第二个主人一样,只不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比他还要疯狂。
但是这些仿佛都离我很远一样,仿佛视觉和听觉都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上传来的感觉也像是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一般。
至于羞耻感?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没有了。
但他并不满足于这样,正如我的第二个主人,我突然发现我竟然能准确地猜到这个人的心思。
他将我的身体翻转过来,让我看着我的主人,我的萨米。
然后我哭了,流出了眼泪,悲痛欲绝。
他笑了,我看不到但我听到他的笑声,然后他加快了动作。
但是我的内心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悲伤感受,因为我知道萨米是不可能死去的,我相信他,正如我相信我爱他。
可是将要死去的人不是他啊!
我流着泪迎合这他的动作,我的哭声有哽咽变成抽泣,只是为了让他更满意。他就像我的第二个主人,是那种变态到了无法从正常的性爱中获得快感的人。
他低吼一声,充满了痛苦和不甘,我在哭,可是我的心在嘲笑着他。
他又将我的身体翻转,面对着他,恶狠狠的说:
“你的主人已经死了,叫我主人。”
“主人!”我顺从地说。
他很满意的笑了,借着这种满足感,他继续。
“主人,不要这样……”“主人,轻一些……”
类似这种话完全不需要思考的从我口中说出,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套已经被我运用的纯熟的不能再纯熟的套路——
一种可以让我在这个疯狂世界中活下去的套路。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伤疤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不要!”我慌忙尖叫。
“放心,不会很痛的。”他狞笑着说。
我拼命的摇着头:
“求求你,别这样,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
“傻瓜,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他说。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会现在杀了我?你当然会杀了我,我能从你假装无害的眼神下轻松的找到那丝杀意,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不会很痛的。”
小刀轻轻的滑过我的胸前,我能感觉得到那冰冷和蔑视生命的残酷切开皮肤,切开血管,切开一道伤疤。
我惨叫着,其实根本没有那么痛。
他眼中的光芒更盛,动作开始逐渐加快。
小刀的刀柄在他纤细的手指中舞蹈,刀锋在我的身体上滑行,像是艺术家在一幅画卷上作画一般。
而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嗜血的兽欲。
“求求你,不要再来了。”我呜咽到。
“没关系的!”他笑着,丝毫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