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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嗜血的兽欲。
“求求你,不要再来了。”我呜咽到。
“没关系的!”他笑着,丝毫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
他怎么能停呢?好不容易离那道门槛只剩下一步之遥。
“我会很小心不会弄坏你的。”他残忍地笑着说,仿佛我只是一个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你已经……”我收起了我的后半句,让我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不会的。”他敷衍式的安慰。
同时手上的小刀又划开了我的肚皮。
从他满意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自己。
刀面将一缕红光反射进我的眼中,我都分不清那是夕阳的红色或者是我的血。
我很清楚他要做什么,一直都很清楚。
在他达到最高潮之前的一刻,那把锋利的小刀会刺进我的心脏,然后看到我那被卡在喉咙中的惨叫,看到我那试图阻止他却再也无力抬起的手臂,看到我那逐渐涣散失焦的眼神,感受着我逐渐微弱的呼吸,逐渐僵硬的身体,逐渐流失的生命,他会得到最大的满足,然后喷射出那种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的白色液体。
好吧!看着他一声比一声更粗重的喘息,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很久以前一个人对我说的一句话突然在我脑中浮现:
“在这样的世界中,美丽,是一个女人的原罪。”
于是我死去,是因为我犯的罪吗?
不!
我从来都不相信美丽是原罪,这只是那些那人用来蹂躏我、鞭笞我、折磨我的托辞,他们骑在我身上,一面让我哭着叫他主人,一面义正词严的说你命该如此,这是你的原罪,你活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不这么认为。
我的手慢慢的向他挺动的下体伸去。
“在我看来,美丽……
他的喘息逐渐变成压抑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吼叫。
我竟然看不出来他虚弱不堪的身体竟然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我一面呻吟,一面感受着四周的一切,慢慢的活动自己的身体。
“……是女人……”
刀子又闪出一道寒光。
冰冷的刀锋已经贴上了我的胸口。
他狞笑,混杂着疯狂的发泄欲望的吼声。
我也还以他微笑。
“……最致命的武器!”
我身体猛地向后一错,他完全没有料想到我的动作会这么迅捷。
而我的右手已经正好握上了他刚刚从我的身体中抽离出来的充血的硬物。
曾经的它很苦恼,因为它已经失去了通过正常的途径获取性欲的能力;而刚才的它很兴奋,在我的鲜血和凄婉的呻吟下它几乎已经达到了欲望的高点,wrshǚ。сōm离最后的喷发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现在的它掌控在我的手中,尽管上面沾满了湿滑的体液,但是我的指甲已经紧紧地扣住,不给它任何从我手中逃脱的机会。
它还没有从耀武扬威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忘记了此刻谁掌控着一切,谁又应该瑟瑟发抖。
他看着我,用揉合了恐惧愤怒和哀求的眼神。
这次换我狞笑了。
用力、扭曲、弯曲、挤压、最后使劲地一拽。
惨叫声、慌乱声、脚步声,嘈杂的响成一片。
我向城墙边走去,向着他的方向。
让傍晚的微风拂过我的身体,让夕阳在地上画下一个绝美的影子。
“杀,杀了她……”那个男人软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我微笑着迈出一步。
“萨米,我来了。”
——————————
“在那之前,有多少身边的人会在你面前死去?”库兹卡尔的声音仿佛又一次回荡在耳边,在封闭的房间中回响着。
艾慢慢的平静下来:
“对不起,蕾丝。”他说,“我害死了你。”
蕾丝闭上了眼睛。
他伸出双手,最后一次抚摸过她的脸颊和秀发。
“喀”的一声,她失去了支撑的头颅无力的耷拉下来。
他双眼已经变得通红,他眼中的世界也是如此,血红的密室,血红的剑刃,还有血红的库兹卡尔的字迹:
“你又愤怒了吗?
像是帕拉迪亚毁灭时的那样?
像是叛徒伊芙死掉时那样?
还是像那个精灵女人死掉时那样?
我很想看你现在的表情,这样我就又可以继续嘲笑你了。
可是很可惜我永远的错过了,但我猜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早就说过,你的答案从六年前开始就已经错了,你所做的,不过是用一个错误掩盖另一个错误而已。”
“我要杀了你!”艾猛然站起,从血红色的信纸上找所有有关库兹卡尔此刻身在何处的线索,
“我发过誓一定会杀了你,而现在再没什么能阻挡我,因为你再没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了。”
“你还可以挟持谁,萨拉吗?”艾冷笑,“那就一起杀掉好了,然后再把你们的头颅一并献在伊芙蕾丝和薇薇安娜的墓前。”
“塔顶”两个字猛然闪过艾的眼前,他将手中的信纸揉在手心,将自己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怒气发泄在信纸上,而其他的,都留给那个白发苍苍一脸正气的恶魔。
“他想死?他想上天堂?”
“不可能!”艾疯狂的向着,一边沿着旋转的楼梯向塔顶急奔,“我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去的,我会折磨他,疯狂的折磨他,即便是死后,我还要折磨他的尸体,我要让女神为他的死状感到恶心,我要让天堂都不忍心接纳他!”
他的笑容终于邪恶起来,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的长剑在滴血,仿佛也听到了库兹卡尔的惨叫和求饶。
“我不会饶了你的!”艾狂吼,“这是你为了你的所做所为付出的代价!伊芙、蕾丝、薇薇安娜、星,还有叶影森林和帕拉迪亚,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他的左手猛然松开,再攥紧成拳。
那张信纸随着螺旋状的楼梯飘落,在空中展开。
上面是艾没有看到的最后的字迹:
“你一定很想杀了我,想要将我折磨致死。
但是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我唯一接受的结局,就是很久以前我应该接受的那个。
我的生命早在那时就应该结束了。
艾·佐迪亚,你的命运早已注定。
而我的也是,
库兹卡尔绝笔”
艾撞开门,踏出了楼梯,站在了光明圣教之巅。
他还记得昨天伊芙在这里的每一幕,那时是日出。
而现在,落日已经只剩下余晖。
塔顶空无一人。
只有迎面吹来的灼烧的烟味,和晚风将地上残存的余烬和黑灰,也是曾经的库兹卡尔,吹向远方。
第十三章——爱?(上)
瑞文戴尔门外依旧人声鼎沸,黑夜的降临也压制不住平民们的激愤,在有组织的煽动之下,人们高举火把,声讨虚伪的罔顾人命的魔法塔主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人们逐渐忘记了所有的常理以及事实,忘记了魔法师曾经在他们眼中是多么高不可攀令人既敬且畏的存在,也忘记了那个叫维格菲的男人曾经展示过多么深不可测的实力。
当火把热烈的燃烧放射着炽热的光芒和温度时;当人们感受到的都是与他们一样的体温,喊的都是一样的口号时;当有一个人站在搭起的高台上代表着他们时,他们都觉得此刻的自己无坚不摧,所谓的瑞文戴尔,所谓的魔法师,也不过只能在他们的威势下沉默。
站在瑞文戴尔门口的穿着一尘不染整洁魔法制服的年轻法师们早就不复之前那种结合了训练有素的严肃和从容不迫的亲和的样子,他们身上挂满了由愤怒的人群投掷来的污物和垃圾,形象狼狈不堪。
之前,还有人试图冲进魔法塔,有人向他们投掷各种垃圾,但是很快这种行为就被帕吉制止了。他是个年轻人,却并没有年轻人的冲动和愚蠢,也许说他深谋远虑还太过,但是由于亲身体验过魔法的恐怖,他的确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逼维格菲出来,而不是冒失的闯进去。
而且,对于任何从那个魔法塔中出来的魔法师,他也让愤怒的人群不要阻拦,任由他们离去。他的解释是:任何此刻离开瑞文戴尔的法师都证明了他们与维格菲划清界限,那么他们就不再是我们的敌人。
但实际上,他深深地明白光凭自己这些人根本无力对抗所有的法师。而自然也不愿意将那些本来和此事并无关连的法师们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帕吉达到了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此刻在瑞文戴尔之中,六名年长的魔法师走进维格菲的房间。
宽敞的房间里,维格菲背对着门,微笑着坐在窗边望着广场上攒动的人头和火把,一言不发,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塔主大人。”六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终于有一个人像是代表一般的走上半步,“您还是决定不下去吗?”
维格菲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没有增加一点,也没有减少一点。
“那……我们先走一步?”试探的口气,这法师也没有把话说绝。
“只是说先走一步,应该不能算是背叛吧!”他这样想。
维格菲依旧沉默,嘴角的弧度没有增加一度,也没有减少一度。
六人都摇了摇头,叹着气离开了维格菲的房间。
他们走下楼,走出在欧拉回廊上,本来应该昼夜明亮的回廊此刻竟显得有些昏暗,连灯光都明灭不定。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惊讶,难道这魔法阵也能看得出瑞文戴尔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吗?这难道也预示着瑞文戴尔的结局?
六个人走出门,喧嚣的人群沉默了,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他们不会责备这些疲惫的被煽动起来义愤填膺的平民,他们也是受害者。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六人身前——
是一身红色魔法师袍的曼蒂。
“曼蒂?”为首的那名法师明知故问,他并不对曼蒂的到来表示惊讶,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她没有一直在这种时刻陪在他身旁反而有些奇怪。
但是据说,曼蒂和维格菲因为这件事吵了架;据说,曼蒂也是倾向于让维格菲暂时放下塔主之位的;据说,曼蒂甚至去找了博得劝说他停止这一切。
曼蒂看到这六名法师的表情就知道维格菲的态度了:
“我去跟他谈谈。”
“好吧!”那法师说,“也许你跟他说有用,但是也许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受控制了。”
曼蒂皱起了眉头。
突然人群喧嚣起来,人们看到了曼蒂,有人认出了她:
“那是曼蒂,那是维格菲的女人!”
惊讶的声音就要变成声讨的浪潮。
六个法师朝她抱歉的笑笑,走开了。
愤怒的人群向她扑上来,她哼了一声,身形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半空:
“你们想干什么?”曼蒂有些生气了,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称她为“维格菲的女人”。
“住手!”帕吉说,众人都停止了鼓噪。感到曼蒂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在触及到自己的恐怖面孔的霎那猛地一颤,他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我们并没有为难您的意思,曼蒂小姐,他们只是将对维格菲所作所为的不满找错了发泄对象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曼蒂问。
“您在帝都比你想象的可要出名得多。”他说。
“你不是维格菲的女人吗?去叫他滚出来!”不那么好听的话语从人群中传出,接下来就是纷纷附和的声音。
曼蒂咬了咬牙,显得很委屈:
“我早就劝过他了,可是他不听我的。”
人群又鼓噪起来,言语越来越不堪。
帕吉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那可否请曼蒂小姐您再去跟他谈谈?”
“我会的。”曼蒂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