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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轻响,其实并不明显,也并不清脆,但是却让库佐夫浑身一抖……
那仿佛是酒杯掉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一连串的怪声,库佐夫听来就像是一个人在垂死挣扎。
声音渐渐归于寂静,以一声重物落地收尾。
他慌忙跑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紧闭上。
过了一会,他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从缝隙中窥视莫勒尼家的侧门。
黑衣人走了出来,上了那辆黑色的马车,走了。
雷莫·罗哈尔,带着萨特,也离开了。
最后,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走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库佐夫辨认出了那张扭曲的脸属于那个叫做克里斯朵夫的年轻人。
而曾经高高扬起的头颅无力的歪在一边,总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眼睛此刻无神的望着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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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库佐夫说,“我亲眼见到的。”
萨马埃尔长叹一口气。
克里斯朵夫,艾丽口中的“哥哥”,就这么死了?
他的目光又移回到面前的年轻贵族身上。
“不!你不能杀我!”库佐夫挣扎的喊道,嗓子早已嘶哑,“我们说好的,我交待了一切你就饶我一命。”
“我没说过。”萨马埃尔又切掉了他一根脚趾。
“不!求求你饶了我!”库佐夫有些疯狂了起来,明明应该因为剧痛和失血虚弱的不成样子的他好像回光返照似的打起精神,开始胡言乱语,
“我家里很有钱,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萨马埃尔冷笑,手中的短剑毫不停顿。
“啊——”他再次惨叫,但是其中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快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杀了那女人……”
提到缪斯,萨马埃尔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划了一刀,就像库佐夫曾经在自己面前对她做的一样……
萨马埃尔割了一刀又一刀,库佐夫继续惨叫着、哀求着,就仿佛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有可能会放他一条生路一般。
他看着库佐夫那扭曲的面孔,发现他似乎乐在其中。
他终于发觉,这个人早就知道自己不会饶了他,他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被虐幻想之中,在向一个不存在的施虐者求饶。
受虐与施虐,本来就是一体两面的东西。
而萨马埃尔在这凄厉的惨叫声之中,也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这种折磨的过程。
他也笑了:
“那么你就继续享受吧!我赐你在享受中死去。”
……
很多年后,这里成了没人敢住的鬼屋,因为总有人在风雨交加的时候,在房间里听见一个男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第十章——梦(上)
艾猛然睁开眼睛,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他从床上坐起,用袖口擦干满脸的冷汗。
他做了一个噩梦,却已经记不清噩梦的内容。
他只记得从帝都飘来的烟是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和毁灭的味道,那一切他所熟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然后她看到了萨拉的脸,那不带任何感情,玩偶一般的脸。接下来,这张脸渐渐变化,变成了一个邪恶的笑容,用魅惑的语气对他说着:
“去毁灭世界吧!证明你对她的爱。”
天空中突然降下了绿色的雨,粘稠的,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与毒性,然后帝都中的一切建筑,瑞文戴尔或者是阿罕布拉宫,都在这绿色的酸雨之下慢慢消融……
只剩下一片翠绿的废墟,而自己看着那些死去的人从地上直挺挺的爬了起来……
“不!”他大吼。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武器和战马都为您准备好了。”名为伊莉娅丝菲尔的女仆笑着说,“您随时都可以出发,主人祝您凯旋。”
“凯旋么……”艾想着。
他拉开窗帘,雨已经停了,现在应该是深夜,因为他看得到夜幕上的繁星点点。
连乌云都散去了。
天平的两端,一边高高翘起——是帝都所有人的生命,另一边稳稳的沉着,是一个叫萨拉的女人,他的爱。
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艾已经骑在马上,面对着帝都的城墙,和那支黑色的精锐——禁卫军。
天色已经微亮。
“杀……吧!”他说,最后那个不确定的语气词被军队前进的脚步声所淹没。
战争开始了,艾第一次见识到帝国第一强军的强悍实力,在个人战力方面,比教会培养的光明骑士团要更高出一个档次。
朔望会的活死人军队甫一接触就落了下风,此刻艾才想起来,这些活死人,皮肤下留着绿色液体的恶心怪物,是自己的军队。
“我必须要赢,为了萨拉!”他想着,一勒缰绳冲进乱军之中,手中的炽炎高举,像是一个火把。
过不多时,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手套也被汗水浸透。
身旁,是一片身着禁卫军军服的尸体,有些人双目圆睁,仿佛在问着这个曾经帝都的骄子:
“为什么?”
“我究竟是在为什么残杀着自己的同胞?”他想,“究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萨拉,还是为了那个托萨卡琳?”
突然,一切仿佛都明朗了。
他被骗了,一切都是托萨卡琳布下的一个局!
他挑动了帕拉迪亚和光明圣教之间的战争,然后等到帕拉迪亚毁灭之后假装好心的收留自己。之后用言语挑拨自己去和光明圣教开战,一面借助我的手削弱光明圣教的实力,一面借助战争牺牲掉上万的信徒,然后再用邪术将他们复活,变成不畏死的活死人供他驱使。
他早就料到伊芙会死,也料到了自己的怒火。接着他又利用了这种愤怒,让自己率领军队去进攻圣心教堂。结果是什么?自己获胜了,光明圣教,这个他最大的敌人名存实亡,而光明骑士团和半兽人军队的尸体又被他复活成了他的军队。
现在,萨拉死了,他又在诱骗自己去屠城,这才是他邪恶的最终目的。什么自然,什么公平,都是谎言,他想要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成为他的奴隶!
不!一切都明了了!他就是杀害萨拉的凶手,这样一切都联系起来了。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局!
他调转马头,沿着原路返回,这个错误,他还来得及补救……
当他再次打开那扇门,迎接他的依旧是那个女仆的浅浅酒窝,而托萨卡琳就站在她身后。
“你来了。”千篇一律的问候,和千篇一律的微笑,但是此时,对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艾而言,再也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信念。
长剑直刺托萨卡琳的咽喉。
却有一个人挡在了他与炽炎之间:
“艾,不要!”
那熟悉的面容和话语!是萨拉!
此刻,突然,一把短刀架在了萨拉哀婉的眼神之下,多么熟悉又讽刺的场景?
“艾,事情本来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的。”托萨卡琳故作从容,“萨拉已经活过来了,战争也已经开始,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头。”
“我欣赏你,因为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一样的人,在我统治世界之后,你可以共享这一切。就算是你宁可跟你的爱人离开也并不是不可以,我杀了她,又复活了她,我们互不相欠。”
“不要让我再离开你,艾。”萨拉仿佛看到了如同宿命般的凄凉结局。
艾笑了:
“没错,我们是一样的人。”
他突然抓过了身旁惊慌不知所措的伊莉娅丝菲尔,将她挡在自己身前,而炽炎顶在她的后背上。
“放开萨拉,不然我杀了她。”艾说。
“不要!”托萨卡琳说完,突然化身一道黑色的影子,向艾,或者是伊莉娅丝菲尔扑过去。
艾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身前女仆的身体,然后刺进了扑上来与之相拥的黑影之中。
黑影慢慢退去,也许象征着邪恶的消亡。
托萨卡琳依旧笑着,和他的爱人相拥着着死去。
萨拉扑进艾的怀中,呢喃着那句之前她没有说完的话语:
“我爱你。”
艾扔掉长剑,与她吻在了一起。
光明骑士团的实力本来就不凡,何况现在又具备了不死的能力,恐怕与禁卫军的战斗胜负难料……
但是又与他何干?
在朝霞之中,艾牵起了萨拉的手,缓步远去。
……
窗外,冰冷的雨珠砸在同样冰冷的铠甲之上,四溅开来。
两万同样的战士就这样站在黑暗之中,如同他们身边的花草树木一般,沉默的接受着风雨的洗礼。
而二楼的那个房间之中,熟睡中的艾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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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铺天盖地的暴雨的洗礼下,太阳的运动轨迹被云层紧紧遮盖,使得时间的流转都变得悄无声息。就像演出舞台上的幕布,拉上之后,舞台背景中的太阳被拿了下来,换上了残月和几颗孤星。
菲比斯睡在一张大床上,怀中搂着一个女人,同时,另一个女人玲珑的身体曲线紧紧贴在他的后背。
他做了一个关于过去,关于爱情,关于床,关于女人的梦……
……
十五年前。
“凯茜。”还可以用粉嫩可爱这个词来形容的菲比斯在床上撒娇式的呼唤着他的贴身女仆的名字,
“过来给我暖床。”
“不——要——”换来的是房间那头坚定的回答。
但是既然她拖长了声音,就代表着她并没有真的生气。
“凯茜~~~~~~~~~”菲比斯使出了他的必杀武器,当时菲比斯的童音本来就稚嫩,所以平时说话和撒娇的反差没有现在这么大,而现在这种声音造成的对比效果更强烈些,威力也更强。
“唉,受不了你。”抵受不住的贴身女仆凯茜从隔壁小间里走了出来,年纪不大,但是睡衣里的身材已经凹凸有致。
浅金色的头发,小猫一般妩媚的容貌,这是一个天生就会迷人的妖精。如果假以时日,再稍加装扮,就是一个倾倒众生的尤物。
通常,大贵族中子女的贴身女仆都很漂亮、听话、懂事而且可靠。她们肩负着在男性主人性成熟的时候给他们亲身上第一堂性教育课的任务,也就是说,她们的身体早就交给了主人。但是,她们一般都是清纯中带一点羞涩的那种小姑娘,应该是欲拒还迎的,既不能冷冷地拒绝,也不能主动去引诱她们的主人。因此,凯茜这样过份魅惑的容貌通常是不合格的。
但是菲比斯不是常人,所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不能用常理推测。
凯茜是他在六岁的时候亲自在家中所有的女仆中挑选成为他贴身女仆的,而一直喜爱这个幼子的弗朗索瓦老爷竟然默许了这种荒唐的举动,当然,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认为菲比斯这么做是单纯的因为他对于异性的兴趣。
如今,菲比斯已经9岁了,所以凯茜正在他的床前犹豫不决。
“快躺下来啊!”菲比斯仿佛天真无邪的笑着。
凯茜咬了咬嘴唇,板起了脸:
“说好了,不准乱摸,否则我立刻就走。”
“好啦!那次是睡着了不小心的好不好。”菲比斯继续笑着。
“每次都是不小心的?”凯茜哼了一声,想起每天早上起来她总在自己的睡衣里发现一只粉嫩青葱的小手,而且每次不是在他的胸前就是在双腿之间。
她自然不敢真的跟他的主人生气,何况她心里本来也并不排斥。
“我的身体总会是主人的,只不过……九岁……是不是太小了点……”
“我这次真的不会了!”菲比斯赌咒发誓,凯茜这才躺了上来,也不再故作矜持,微笑着将她动人的身体贴在了菲比斯的身上——
这本来就是一个贴身女仆的本分,所谓“贴身”,就是这样了。
“我今天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