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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杀光一切胆敢反抗的人,抢走他们的财富、他们的女人、烧掉他们的房子。进了帝都,一切都是你们的!别忘了在家乡,你们的女人还等着你们带着最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回家!”
“草原的勇士们,行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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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袍的苗条身影行走在夜幕之中,仿佛幽灵一般穿越过了躁动的奔忙着的军队,奇迹般的,不受阻拦的来到了萨沃坎的面前。
然后,放下兜帽,露出了绝世的容颜。
萨沃坎身边的士兵们先是被那一瞬间她的光彩所震慑,接着才警惕的拔出剑,虽然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一步将剑尖对准她。
只有萨沃坎微笑了。
“你好,魔法师女士。”
“你好,伟大的草原人的王。”曼蒂说,“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您单独谈谈。”
“也许你应该先说明你的来意。”萨沃坎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有恃无恐的说,“我并不认为和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有什么可以单独谈谈的。”
“不是敌人。”曼蒂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
“是盟友。”
“好吧!”萨沃坎毫不怜惜的抓起了曼蒂的手走进了他的帐篷。
而她却也就这样让她的手被他握着。
萨沃坎的帐篷宽敞温暖,可是里面的布置却很简陋——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书桌,靠外的地方是一张大一些的会客的桌子,旁边放着几把铺着兽皮的椅子。
桌上的烛光幽幽的跳动着,而曼蒂就坐在桌边,面对着萨沃坎。
“我是曼蒂·阿诺尼摩丝,瑞文戴尔魔法塔的塔主,也就是目前所有魔法师的领袖。”曼蒂收起了笑容,换了一副法师式的骄傲神情,“我想您已经看到了法师的强大,您也许也知道法师是多么有价值的盟友,当年的美第奇家族就是得到了法师的帮助才成了大陆的统治者。因此,我想您一定会乐于接受法师这样一个有力的新盟友。”
“此外。”曼蒂羞涩的低下头,脸颊上浮起来若隐若无的红晕,“您还将得到我个人的友谊。”
“听起来很诱人。”萨沃坎笑着,“可是我并不觉得法师有你所说的那么强大。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为什么有法师在今天的战场上死去,你又为什么没有能够杀死我,而选择跟我结盟?”
“我想聪明如您的人的目光一定不仅仅放在这场战争上,您也许知道了光明圣教的倾覆,而魔法和瑞文戴尔必将成为它的取代者。我想没有必要强调信仰在这个时代对统治的意义吧!我们的结盟象征着无坚不摧的军事力量和个人力量,想象一支用魔法武装的军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您,我只是想让您对我们的实力有足够深刻的认识,然后了解到这样才能最大化我们的利益。”
“这么说,你看中的是利益。”萨沃坎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一切都不过是利益,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
“那么我能得到什么?”
“贵族的财富与支持,一支完全效忠于你的法师部队,还有……”
曼蒂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低声说出了那个词,
“我。”
“那么你呢,你想得到什么?”萨沃坎若有所指的追问。
“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让法师在未来的世界中能够生存下去,仅此而已。”
萨沃坎突然冷笑起来。
“告诉我,美丽的曼蒂小姐。”他摇摇头,冷然看着面前美丽的打扮的动人甚至有些妖娆的女人,“如果我说我对你所说的利益毫无兴趣呢?”
在曼蒂发愣的时候,萨沃坎又说下去。
“这是座被诅咒的城市,是一座早就该被毁灭的城市。无论是里面的魔法塔,或者是贵族,都已经堕落,我一点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萨沃坎从椅子上站起身,背对着曼蒂,“还有,魔法师的力量远远没有你所说的强大,我们已经可以轻松地攻下这座城市,并不需要借助魔法师的力量。”
“也就是说,你所说的利益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那你想要什么?”
萨沃坎转过身,直截了当的说:
“你。”
曼蒂的右拳骤然握紧,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但也仅此而已了,在萨沃坎那充满自信的,不带欲望却只有野心的目光之下,她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你太过分了!”曼蒂愤怒地说,“你怎么敢这么说。”
“一切都是利益不是吗?”萨沃坎讥讽着说,“我敢说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直接的权力,也就是你在那边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你不会杀了我,因为那样既不能改变你的地位,也不能扭转帝都被毁灭的命运。”
“至于这个交易,我唯一有些兴趣的只有你的身体。”萨沃坎平静地说,对于他而言,女色也许是他所追求的东西中排在最末位的,“所以不要再说我侮辱了你,也不要再说打扮成这样和我独处在这个帐篷中的你没有这样的想法,那样是侮辱我的智慧。”
曼蒂紧咬着嘴唇。
“你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天不久就要亮了。”萨沃坎明显已经掌握了一切。
曼蒂其实并不是在思考,她可以接受结果,那是她早已预料到的。
只是,她无法接受这样屈辱的过程。
她的眼泪几乎就要溢出眼眶,但是她绝对不会去想——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其实,我并没有失去什么。”她这样对自己说。
然后,她抬起头,面对着萨沃坎,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你还在等什么。”萨沃坎坐在了床边,似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脱衣服吧!”
“我……”曼蒂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还是处女……”
“你最好是。”萨沃坎只是嘴角一挑。
她从未听过这样直接粗暴的话语,但是她的指尖依旧轻轻的拉开了束胸衣的带子。
洁白的花朵似乎要在这帐篷中间绽放。
萨沃坎的眼神逐渐炽热起来,曼蒂并不觉得惊讶,这才是她想要得到的效果,她自认为没有人能抵抗她的诱惑。
这是第一次她用她的整个身体去诱惑一个人,虽然面前的人没有迷醉在她的情话之中,但是她仍旧认为他会倾倒在自己的肉体下,对此她深信不疑。
红色的礼服滑落雪白的香肩,曼蒂上身的胴体上只剩下片缕遮盖她的胸前。
她特意放慢了动作,让自己的手缓缓滑过自己柔滑的肌肤。
这样挑逗的动作可以直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疯狂。
可是,帐外的脚步声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
“大人,军队已经准备出发,只等您的号令了。”
萨沃坎猛然从床上站起,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曼蒂半裸的身体立即被黑暗吞没。
她听见脚步声没有丝毫流连的经过了自己的身旁。
接着帐篷的一角被掀开,冷风如无情的针一般刺痛着她的身体,以及内心的骄傲。
“脱光衣服,去床上等我。”
萨沃坎说完就离开了。
帐篷被掀起的一角落下。
在黑暗中,抱着还残存着她体温的衣物,曼蒂默默地爬上了床。
眼泪终于冲破了她的眼眶。
(第九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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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相信本人写下这段话时的心情也是无比自责的(一定要相信我……),由于本人暑假里回到帝都之后的事务比想象中还要繁忙,造成进度无比缓慢,因此在8月份结束本书的计划看来是没有任何希望完成了,在这里对焦急的等更新的各位(有么……真的有么……)说声抱歉,并且承诺我会以可能的最快速度将最后的一天写完,而我相信那应该是在小说中一切结束的那个日期之前。
最后再一次感谢所有书友对这本书的厚爱,谢谢大家。
马上就要来到最黑暗和最终的一日了,一切罪孽都将受到惩罚,一切结果也都会有一个原因,一切人物的命运来到了交汇的十字路口,命运将会将他们带向何方?
黑暗即将降临。
第一章——淹没(上)
“当一切希望都失去……”
城下的人群如潮水一般一般,仿佛随时都要冲垮已经被投石机砸得残破不堪的堤坝。
菲比斯站在城头向下望着,反复念着这一句话,
“当一切希望都失去……”
“歌德里克大人……”满身血迹的里昂斯走到他面前,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敬一个标准的军礼,只是慌忙地说,
“走吧!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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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的清晨,帝都被大雾笼罩。
帝都人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雾了。
一切都仿佛是种预示,预示着不论是那些能看穿迷雾的自诩的天才精英,还是那些只有等到敌人的士兵拿着弯刀刺破浓雾挥向他们的头颅时才知道大难临头的平凡人,都只能等待着毁灭的命运到来,谁也扭转不了,谁也躲避不开。
奥尔勒加是草原人中最英勇善战的一位将领,他有唯一心甘情愿臣服的人,那是他在格斗场上从来没有胜过的萨沃坎;他有唯一愿意亲如兄弟的挚友,那是昨天已经被那个黑衣人残杀在帝都门前的修;他还有唯一的作战法则,那就是——发动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一举击破敌人。
而这,也正是萨沃坎在离开之前将两万军队交给他时交代给他的任务——
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帝都的北城门。
“杀!”
奥尔勒加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举着一柄一人多高的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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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的被浓雾封锁的帝都北城墙,昨夜一战之后的生者与死者终于同时暴露在了晨光之下。
这是一幅充满了悲壮与残酷的画卷——千疮百孔的城墙与焦黑的攻城塔残骸,乌黑的箭羽上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色鲜血与被微风吹熄的灰黑色灰烬相映成趣。疲惫不堪的士兵就这样被这微光唤醒,从他们死去的兄弟的尸体旁爬起来,随手拿起武器,默默地面向远方敌人即将到来的方向。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而同时,也没有了希望。“战斗”,“死”或者“希望”都不再被赋予更多的意义,也不会激起他们任何感情上的波动,他们将用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本能地去战斗,也仅此而已。
从这个角度上看来,能够站起来的他们和他们身旁已经不能再站起来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又一次的,生与死之间的界限被模糊了。
城墙上零星的士兵在城头上搜索着一切还能用的箭矢,石块甚至一些燃油或者火把。
他们有些回头望望,试图寻找他们的战友。
他们只看到了和他们一样疲惫不堪的行尸走肉,和茫茫的大雾。
也许是受不了这样的了无生气的坟场,一名士兵下意识的点起了一支火把,只照亮了不超过一平方米的地方。
只是他忘了苍茫大雾中的一缕红光对于敌人是多么明显的目标。
在火把亮起的几秒之后,三支箭矢破空而来,两支穿过了他的胸膛。他的尸体像漏了一个洞的水袋一样喷射着红色的液体坠落城墙,这说明,至少,在落地之前他还是活着的。
但这些并没有在漠然的人们中激起任何涟漪,他们仍然茫然的看着远方,或者手中的弓或者剑,努力地在记忆中寻找着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城门咿呀的打开了,像是对敌人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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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东侧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两天前艾率领的活死人部队对城墙造成的伤害依然还在,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更别提那座已经被炸药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