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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没有答话的心情,冲着骑马的那人冲去。
库兹卡尔神色冰冷依旧,淡淡的一挥手,塞尔图又上。
艾还真的没有将这个老家伙放在眼里。诺森加德是个天才,艾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塞尔图,自己成为圣骑士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之一,那个时候他已经三十几岁,实力不过尔尔。那么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还能有多大进步。
还有那个尚萨也是一样,他本来做好的是一对三的准备,而此刻,他也不会愚蠢到对方会坚守着一对一的决斗规则。
依旧是势不可挡的一剑,诺森加德选择了反击,塞尔图选择了最直接地方式。
塞尔图咬紧了牙关,似乎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猛的暴涨起来,双手巨剑划出一道平时可以连人带马一起斩下的弧度,此刻只是为了荡开艾的这一剑。
双剑相交的霎那,塞尔图大吼一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可是,预料之中的碰撞并没有到来,即便是电光火石的霎那,艾依然做得出这种妙到巅毫的动作。那以火为名的长剑此刻水流一般的穿过了巨剑,不,只是微微的一个颤动,将将错开了巨剑半寸。
这半寸决定了一切,决定了塞尔图的阻挡失败,决定了那烈焰穿过塞尔图的胸膛之前将再无阻碍,最重要的是,决定了塞尔图全力的一剑打在了空气之中。
撕裂般的剧痛从手臂上传来,他不能松开握紧巨剑的双手,他就只能被忍受着刚才挥舞这巨剑带来的的巨大离心力。他本来希望加之于“炽炎”上的力量反而作用在了他的手臂上,即便他顺势狼狈的转了半圈,却依旧不能使这力量衰减至他所承受的范围。他惨叫一声,双臂脱臼。
“死”这个字眼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仿佛电击一般,击溃了他剧痛还没有完全打倒的意志,那巨剑已经沉重的无力紧握,飞了出去。他闭上了眼睛,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而这祈祷似乎有效了,那几乎就要触及他身体的火焰也许像是被他挥剑带起的气流吹散一般,瞬间烧向了别处。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酷热变成清凉,塞尔图不敢相信自己的劫后余生,忐忑的睁开双眼。
艾背对着他,面对着尚萨,“炽炎”挑飞了尚萨的头盔,露出了圣骑士平凡无奇的相貌,和那一脸的难以置信。
脖子上的毛孔似乎感受的到业火的热度,尚萨不敢有分毫动作,身体还保持在偷袭的姿势,可是手中的剑已经只剩下了一半。
诺森加德肋骨骨折,塞尔图双臂脱臼,尚萨剑断。
片刻之间连败三人,这就是艾·佐迪亚的实力。
艾没有时间自我陶醉,他的目标并不是这三个圣骑士。
库兹卡尔笑了,冷冷的嘲笑,艾想不通他在此刻还有什么嘲笑自己的资本。
他走向库兹卡尔,却被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为什么?”诺森加德支撑着残破的身体不屈的站着,如同一座冰山,那幽蓝色的光芒依旧微微的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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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酒馆的门被粗暴的踢开,门内过于昏暗,骑士掀起了面甲。
面前是翻倒着的桌椅组成的一堵墙。
不,也许说是工事比较恰当。
骑士冷笑着,嘲弄的自言自语:
“切,负隅顽抗吗?真是无知的蠢货。”
“说话的语气都跟辛博那流氓一模一样,这种人也配叫做光明骑士团?”
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骑士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狞笑。长剑似乎是突然出现在他手中一般,他并没有回头看,剑锋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刺向了声音的来源。
“逮到你了!鼠辈。”
并没有鲜血溅出,有的只是扎入木头的声音。
“你逮到什么了?”嘲笑的声音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方位比刚才略低。
这次的骑士不再强装出那幅镇定自若的神情了,他慌忙回头,看到的是一道可怖的刀疤。
他想拔剑,可是发现剑尖已经刺进了墙上的木板,慌乱之下竟然拔不出来。
卡普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在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不可能失手。弩箭准确的射中那张惶恐的脸,将他脸上的狰狞笑容射得粉碎。
无生命的尸体缓缓仰天跪倒,一股血箭随着尸体的倒地,从他的眉心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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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抵抗吗?”不远处的法尔玛在马上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但他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笑得更加欢畅,
“大家看见了吗?那个房子里有人抵抗,冲进去杀了他们!”
如同看到腐肉的秃鹰一般,银甲的骑士们不顾形象的涌向了那个小小的门。
而后面的人抱怨这前面的人动作缓慢挡住了路,却不知道前面的人正努力的尝试着后退。
那简易的工事后面,突然露出了许多闪着寒光的箭头。
攒射,毫无技巧,毫无准头,毫不吝惜弹药的攒射;首当其冲通过那扇门的几个骑士毫无悬念的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弓箭,这是铁弩。一些弩箭在铠甲上弹开了,但更多的刺穿了铠甲,插入血肉之中,带走了那些疯狂的入侵者的性命,或者是给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上再增加一点装饰。
他们有的是弹药,有的是武器,缺少的只是战斗力而已。
门口拥挤着,人头攒动。
没人注意到酒馆二楼的窗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如果让战士们选择的话,没有人会愿意死在冷箭之下,因为这样实在太耻辱了——甚至至死都不知道谁杀死的自己。
可是如果想要不死于冷箭,他们至少要做到冷静、时刻戒备、保护好身体的要害。
而拥挤在门口的被杀戮欲望蒙蔽了理智的人在这三点中,显然一点也没有做到,这使得他们的死亡成了理所当然。
“嗖”“嗖”两声,人群陡然散开,地上留下了两具尸体。
这是骑士们才想起了举起盾牌,但依旧有些迟钝,给了射手不依不饶的机会。
又有两人倒地,长箭穿透头盔,贯脑而入,甚至余势不减的从下颚传出。
“这不是弩箭。”法尔玛在看到箭矢长度的瞬间立刻作出了判断,大声提醒着属下,“这是弓箭,敌人有弓箭手!”
的确如此,酒馆二楼的瘦小男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叫泰伯伦,是猎人出身,他对自己手中的长弓无比自信。
而法尔玛此时考虑的却是该不该把这栋建筑烧掉,因为至少从现在来看这里面抵抗者不少,而且有准备。但他立刻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排出了脑海。虽然听到敌人在火中哀嚎的想法也很诱人,但他现在更想让他的长剑沾血。
泰伯伦太满意自己这几箭带来的效果了,五千的光明骑士团因为他的这几箭而吓得高举着盾,畏缩不前这本身就是一个荣誉。
但他并不满于此。
“举盾我就拿你们没辙了?”他微微一笑,“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神箭。”
他将一根箭咬在口中,然后弯弓搭箭,突然闪过了窗缝。
这次人人都看清了箭射出的方向,也都看清了箭的目标,包括那个目标本人。
从容的举盾一挡,他此刻还能微笑着,而此刻的微笑甚至还有两分对弓箭手鲁莽的暴露位置的嘲笑。
但他听见的却是其他人的惊呼。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在别人看来慢的像时间凝固一般的向他飞去的箭矢被他自己举着的盾挡住了视线。于是,他只能惊讶看着那箭羽擦过自己圆盾的边缘,插进自己的胸口。
泰伯伦的连珠两箭又杀一人,他也自得的笑着。
而打断他自得笑容的也是一支箭——
准确的穿过了窗缝,呼啸着掠过他的耳边,钉在了身后的墙上,半截露在外面的箭身还在上下颤抖。
泰伯伦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他太托大了,丝毫没有考虑到外面的骑士中也有神射手。
不行,他已经暴露了,应该马上离开。
可是法尔玛的弓上已经搭上了三根箭。
左眼微闭,嘴角上挑。
“哒”的一声长响,其实是三声短促的声音组成,那三根箭的箭羽依旧留在屋外,而其中两根的箭头,却已经穿透了薄薄的墙板,穿透了泰伯伦的身体,将他瘦小的身躯钉在了墙上。
泰伯伦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手中的长弓无力的摔落窗外。
法尔玛将弓重新挂回腰间:
“弓箭手已经死了!别告诉我你们拿不下这个小小的酒馆。”
“里面有弩箭!”有人喊到。
“你们难道没有盾?”法尔玛下令,“冲进去,杀光他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吼!”掺杂着怒意与杀意的吼声回应着。
第六章——帕拉迪亚之战(下)
依旧是那片林间的空地,白发的老人依旧骑在雪白的骏马上。
“你不该站起来的。”艾皱起了眉头,“让开,”
“或者死。”
“为什么?”诺森加德依旧喃喃自语,“为什么是你击中我而不是我击中你?明明我更快。”
艾笑了,稍稍的解开了一些胸前的皮甲。
里面的衬衣早已被鲜血浸透,而那个伤口,就在脖子上,只不过刚才被艾遮挡住了。
“你击中了,可是你不够坚定。”艾说。
“你背负的东西太少,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战斗,单纯的为了超越我而战斗,而我却是为了整个帕拉迪亚,为了我爱的人而战斗。”艾严肃地说,“你不像我有必胜的理由。”
“所以,让开吧!因为我现在必须要库兹卡尔的命,而你并不一定要在现在击败我,去养伤吧,过几年我一样会等着你。”
诺森加德笑起来,每一次笑声都牵动着胸口的伤势,但他依然笑着,虚弱,却歇斯底里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直到咳嗽着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背负的东西少?”诺森加德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可以用这个教训我?你根本不知道我背负着什么?”
“圣骑士的希望!教会的希望!对抗黑暗的希望!”诺森加德疯狂的扯下了胸口的女神坠饰,
“还有女神的希望!圣女大人的希望!”诺森加德冲着艾狂吼道,“你知道吗?这些本来是你该背负着的!你以为‘世上最年轻的圣骑士’真的是在恭维你吗?你以为拉斐尔那个老糊涂在测试的时候为什么会放水?你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因为他们选择了你啊!他们都看好你!拉斐尔、伊芙、萨拉、蕾丝、所有的人,他们都把教会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懂吗?你以为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圣剑‘炽炎’难道是伊芙喜欢你就可以随便送的吗?那是圣教的‘守护者之剑’,拿着这把剑的人要永世担任起守护圣教的责任你懂吗?”诺森加德讽刺的笑着,摇着头,“不,你根本不懂。他们都错了,他们选择一个信仰不坚定的叛徒,却忘记了真正忠于女神的我。”
“而后来呢?你就这么走了,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希望,把这些所有的一切都甩给了我!你以为我背负着什么?超越你?我当然要超越你!因为我只有超越了你才能背负起你该背负的东西!”
“所以,少在那里废话了!”诺森加德右手再次举起了幽蓝的长剑,左手攥紧女神的坠饰,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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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墙向前推进着,弓弩的射击很快变成徒劳。
于是那个简陋的工事也变得很可笑了,双方立刻进入了短兵相接。
骑士们盔甲笨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转身不便,骑士们对这里的环境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