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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哭泣着,萨拉也沉默。
伊芙终于沉默下来,发现怀中曾经朝夕相处的好友,消瘦了很多。
“伊芙,如果你还爱着艾,还对我和女神有一丝感情的话,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伊芙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挣脱出萨拉的怀抱,熟悉的面孔越来越陌生。
萨拉面色平静如常:
“你的命运早已注定。”
伊芙布满泪痕的脸上是凄然。
“现在就请你为了我,为了艾,为了女神……”
伊芙紧紧咬住下嘴唇,不住地颤抖,祈祷着最后两个字永远不要从好友的嘴里说出……
萨拉平静的开口了。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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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猜到最后的结局吗?”托萨卡琳在讲完之前的回忆之后,有些虚弱的靠在墙上。
“差不多。”艾说,托萨卡琳杀光了全家,结局还能是什么呢?
“我还是要把故事讲完。”托萨卡琳道,“因为我很少跟人讲这个故事。”
“她失踪了,据我的父母说,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跟父母大吵了一架,撕毁了婚约,四处去找她。当时,一半的我认为父母觉得如果我结婚的话她将是个负担,于是把她赶走了,我想特立独行的她应该会走得很潇洒吧,也许她早就厌倦了在我身边了。而另一半的我却更加自私,那个微笑始终在我脑海里盘旋,于是我很大胆的揣测到,也许是她听到我要结婚的消息后非常生气,于是离家出走。”
“所以我找她,派家里的人,拜托我认识的人,四处去找她,而我从未想过会这样找到她。那是个雨后的下午,离她失踪已经整整一周,我走在花园的小路上,路中央的一件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
艾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托萨卡琳揉揉眼睛,挤出眼眶中的泪水:
“你已经猜到了,那是那支我亲手摘下,她亲手埋进土中的玫瑰,此刻,正孤独的躺在路中央,而那个亲手埋葬它的人,代替了它的位置。”
“这……”如此残酷的巧合,这是命运吗?艾说不上来。
“玫瑰花丛之下,我发现了她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还穿着她那天穿着的黑白色女仆装。”
“你母亲杀了她。”艾叹息道。
“我当时也这么想,于是我杀了她。”托萨卡琳的语气不再是悲伤,而是充满了憎恨,
“但是我错了,她临死告诉我了一切,包括她怎么把伊莉娅丝菲尔关在一间小屋子,她并没有杀她,为了证明她说的话,还交给了我一封信,是伊莉娅丝菲尔的遗书。
“遗书?”艾大惊。
“不错,是遗书,她是自杀的。”托萨卡琳说,“我还记得遗书上写了什么。”
“亲爱的卡琳大人,允许我这么叫你。”
“也许你是对的,那花丛间绽放的花,也许真的不甘心这样走完生命的轮回,它们期盼着有天能受到您的关注,华丽的在生命最美丽的时刻凋零。当然它并不想就这样凋零,它知道您也醉心于它的美丽。只是,没有人能够对抗命运,更何况一朵小小的花?”
“最后,为你而死的感觉,真的是幸福的。”
艾听完,垂泪许久,终于抬起头:
“然后你还是杀了你母亲?”
托萨卡琳笑了,疯狂地笑了:
“没错,然后我还杀了我父亲和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人,成立了朔望会,改了我的名字。”
“你还没明白吗?在你说要为爱而死的时候,你爱的人也许已经为你而死去了。朔望会的核心并不是死亡,而是新生你明白吗?”
托萨卡琳疯狂的喊道:
“我一直在想办法让她活过来啊!”
“让她活过来啊……”这句话在空旷的客厅中回响着,盘旋着。
“所以你明白我之前跟你说的一切一切的意思了吗?我想问你的是,你究竟有多爱她?爱一个人并不是为她而死那么简单。”
托萨卡琳接下来一句话的每个字都打在艾的心头。
“你愿意为她疯狂,为她杀戮,为她改变你身边熟悉的一切,直到为她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
“你愿意吗?”
第三章——偏执
菲比斯紧紧闭着双眼,从右侧的口袋里拎出了一条手帕,在那个人面前随意的晃了晃:
“帮我擦擦。”
那人嫌恶瞥了他一眼,极不情愿的接过手帕,帮他擦拭起来:
“粘粘的,真恶心。”
“不要说出来拜托。”
“哎呀,不小心弄得满脸都是。”
“闭嘴,快点擦干净,然后扔掉它。”
“不小心滴到衣服上了。”
“混蛋!”
“逗你的。”法尔将粘了血的手帕随手一扔,“一个大男人晕血,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你可以睁眼了。”
菲比斯睁开眼,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使劲地照着:
“该死,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
“哪有这么严重,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谁叫你下手这么狠。”
“胡扯,我只不过轻轻的碰了一下,你自己非要飞出那么远,鼻子撞到墙上了怪谁?”
“去你的!你那个也叫‘轻轻的碰’,而且你也不事先招呼一下,那么大的拳头突然就过来了!”菲比斯变数便用手比划着法尔拳头的大小。
法尔嘿嘿坏笑着:
“为了演戏嘛!剧情需要。”
“放屁!”优雅的菲比斯少见的爆了粗口,“大家都知道我们关系不错,你不打我又怎么样?”
“谁跟你这种色情狂关系不错?我打你是因为今天看你不爽。”
“胡扯!你看我不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理由也不成立。”
“好吧!理由之三。”法尔的笑容中闪过一道寒光,“你对妮可做什么了,她这两天天天喊着要来找你。”
“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菲比斯慌忙摆手,这种误会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就要血溅五步,“只不过是带她去找曼蒂而已。”
法尔狂笑起来:“吓到你了吧!哈哈哈哈!”
“你要真做了什么刚才在外面已经把你乱刀分尸了。”说完恶狠狠的在菲比斯面前拔出刀比划了一下,“刚才那一拳是因为你让别人都误以为你跟妮可有什么……”
“……”菲比斯无语,
“话说回来,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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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姆斯,你疯了吗?”会议之后,摄政王和军务大臣艾尔姆斯·塔布单独留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艾尔姆斯不再用敬称。
“禁卫军!你居然把禁卫军调进帝都,你想干什么?”
艾尔姆斯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没错,我是疯了,我的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三天了凶手还没有找到,难道我不应该发疯吗?”
“你太过分了,艾尔姆斯。”鲁希瑟斯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在玩火,可是你却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把矛头对准了错误的人。”
“我只想要公道而已。”艾尔姆斯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坚定的眼神,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千钧,军人的铁血气势从苍老的躯体上如决堤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
“可是我想要的公道三天了你依然没有给我!”
摄政王的黑袍仿佛被着洪水冲的飘动起来,可他瘦弱的身躯却在巨浪之中纹丝不动:
“艾尔姆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黑发,夜的颜色,此刻似乎无风飘动,而摄政王那虚弱的声音,竟然也仿佛同时从房间的各个角落响起,那么洪亮,那么阴森:
“我最后再说一次,卡蒂娅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任何必要杀她,你要公道,我就会给你公道,但是记住,我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明白了吗?”
一切恢复正常,那刚刚还回响在会议室中的摄政王的声音仿佛瞬间消失了,艾尔姆斯依旧双手撑着桌子,气势凌人。而摄政王依旧一动不动的像垂死的人一般靠在椅子上。与刚才唯一的不同是,艾尔姆斯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这两天里,我会让法尔跟着菲比斯的,然后,不论查出最后的凶手是谁,我要求你交给我处置。”
鲁希瑟斯点点头:“很好,很合理,但我只允许法尔一个人,除此之外,禁卫军进来一个,我杀一个。”
艾尔姆斯没有行礼,没有告退,直接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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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你父亲让他们来的?”
“还能是谁?”法尔苦笑了,“没有我的命令,也只有我父亲能调得动他们了,除此之外,我怀疑连摄政王都不行。唉,帝国军队竟然沦落到了家族私军,真是讽刺啊……”
“喂喂,你有什么好感慨的,是你家族的私军啊。”
“没错,但在那之前,我是一个帝国军人。”法尔正气凛然的说,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只有少数的几个真正了解他的人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它是认真的。
这几个人也许包括菲比斯,但也许不包括他父亲。
“你父亲不相信我?”
“他主要是不信任摄政王,说实话,自从鲁希瑟斯当了摄政王之后,他一直都对这个总是阴沉着脸,说话有气无力,最重要是瘦得像骷髅一样的年轻摄政王没有好感,他总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酝酿了什么阴谋,甚至认为老皇帝病重也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说不定他已经把他父亲杀了找了个替身……”
菲比斯“扑哧”一声笑了。
“的确好笑,但是我父亲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他对你,这个摄政王的宠臣自然也没什么好感。”法尔突然怪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娘娘腔的样子,也的确很难让正常的男性对你有好感。”
“那你现在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这些干吗?”菲比斯反唇相讥。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光顾着泡妞,把我妹妹死因的调查抛到一边去了。如果是的话,我准备把你打的下半生再也找不了女人。”
法尔比画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菲比斯连连后退:
“当然没有,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实际上,关于你妹妹的死我已经调查出了一些头绪了。”
“是么?”
菲比斯凑到法尔的耳边,悄悄地说:
“隐世会。”
法尔揪着菲比斯的领子直接把菲比斯提在了半空,对着菲比斯的俊脸大吼道:
“你在耍我吗!”
不能怪法尔和之前的摄政王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通常一件悬案找不到凶手时,大家通常就会把这件案子推到隐世会头上。
“不……不是,混蛋……先把我放下来。”
法尔仁慈的松手。
“我可没有耍一个随时可能拔剑砍了我的人的心情。”菲比斯自嘲的笑笑,“的确,我没有证据,也和所有人一样不能证明它的存在,但最近的帝都不平静,局面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我绝不相信隐世会在这中间没有起到作用,何况,我已经查到了他们活动的一些蛛丝马迹。”
“那这跟我妹妹的死有什么关系。”法尔依旧不悦。
“你想想,如果庆典前的帝都真的有大事发生,而最后我们发现,大陆最神秘,最古老的组织竟然没有参与其中,你会相信吗?”
法尔想了想说:“不会。”
“那么,如果隐世会的目的是混乱,而且它也在其中推波助澜,而最后我们竟然发现它对这混乱的起因——也就是卡蒂娅的死竟然一点关联都没有,甚至毫不知情。或者说,隐世会想要达到的目的,不管它是什么,总之它的源头竟然是一起完全的意外事件,这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