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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事件,这种解释,你会相信吗?”
“也许就是一场意外,意外随时都会发生的。”
“不,法尔。”菲比斯严肃起来,“我相信意外,也相信命运的力量。但是,我也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意外。”
“有果,必有因。”
“那我们要从何查起?”
“我们?”菲比斯明白了些什么。
“没错,我们。”法尔笑道,“从今天起,我会一直配合你调查,直到真相大白为止。”
想到一个随时可能对自己拳脚相加的暴躁同伴的加入,菲比斯只能无奈苦笑:“好吧,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法尔又举起了他的拳头。
“就是等待,等待隐世会露出马脚,放心,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太久。”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可是娘娘腔的嘛……”
“大人。”门口进来了一位警官,递给菲比斯一张纸条,“刚才有人让我交给你这个。”
菲比斯打开看到的是一个很熟悉的地名。
“什么样的人?”菲比斯一皱眉。
“呃……”警官吞吞吐吐地说,“是……是个女人。”
法尔大声嘲笑起来,菲比斯的脸尴尬的红了。
“刚才是谁跟我说‘工作和生活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法尔模仿着菲比斯柔滑的语气。
菲比斯只好尴尬的回应:“这个……”
“没关系,你去吧!”法尔对他使了个“是男人都该明白的眼神”,“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安心的去吧。”
那警官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菲比斯脸上的红晕立刻消散,变脸如翻书正是他的绝活。
他白了笑着的两人一眼,负手走出大门,留下的只有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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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教堂的后山,如平日一样人迹罕至。
菲比斯大老远就看到了,柳树下那个黑衣的怪客,心中一凛,悄悄地抽出了袖中的短剑。
“请问你是在等人吗?”菲比斯试探地问道。
那人转过身,没有说话。
“你是谁?”菲比斯警觉起来。
那人依旧沉默。
“报上名来。”菲比斯用黑色的短剑指向那个黑衣人,“我的刀下没有无名之鬼。”
那人笑了,不是冷笑,是嘲笑:
“白痴,你拿的是我的东西吧。还有,那个不是刀,是短剑。”
菲比斯也笑了,将短剑抛向了那人:
“那就赶紧把你的短剑拿走吧,下次不要到处乱扔了。”
菲比斯走过去准备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迎上的确是他的一脚踢来:
“滚一边去,谁要抱你这个娘娘腔,我不喜欢男人,你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但菲比斯依然冲过去抱住了他:
“我也不喜欢,可是你不是别的男人,萨米。”
两个分别十年的兄弟相拥而泣,本来是很感人的场景,却因为菲比斯的这句话变得怪异起来。
萨马埃尔连忙甩开菲比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很久。
菲比斯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萨马埃尔终于忍不住将他一脚踹下山头。
“去死吧!你这个变态。”
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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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斜靠在柳树上,萨马埃尔仰面躺在旁边坡顶的草地上,黑色的衣服尽情地吸收着阳光的热度,他感到温暖。
十年了,萨马埃尔已经十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毫无戒备的躺着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萨马埃尔问。
“废话,除了你和艾,谁还会知道这个地方,而艾现在跟光明圣教打得不可开交,哪有可能来找我?”
“他为什么不会找你,他也许是需要你的帮助。”
萨马埃尔没有看到菲比斯脸上的苦笑。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所以他更不会来找我帮忙。”
菲比斯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你不知道,因为你,艾已经不把我当兄弟很久了,所以更不可能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来。”
萨马埃尔叹了一口气:“帝都的女人品味越来越差了。”
“怎么?”
“十年前帝都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是柯西,他的武技可是大陆第一人。可是十年之后帝都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竟然变成了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
“那又如何,反正都与你无关,你永远是帝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变态杀人狂,十年之前如此,十年之后依然如此。”
沉默。
时间将曾经亲如兄弟的两人的距离拉远,现在只是无话可谈,也许有天就会形同陌路。
“艾还好吗?”萨马埃尔找了个两人都了解的话题。
“还是老样子。”菲比斯并没有刻意的回避谈论他们的大哥,“你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如果你能把他的脑子打开,你一定会发现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都是一些他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准则。”
“那么你的脑子里呢?全是精液?”萨马埃尔一如既往的做着三兄弟之前在一起最爱做的事情——互相讥讽。
“那我猜你的脑子一定只有这么小。”菲比斯比了一个小指尖的大小,“刚刚好和你的某些器官一样大。”
无营养的互相辱骂了许久,两人终于找回了一些往日的感觉。
“说到这里,十年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跑回来?你不知道你的名声在这里依旧和十年之前一样臭么?”菲比斯问,“还是说你也听到了那个风声?”
“什么风声?”萨马埃尔不知道菲比斯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菲比斯倒真的有些诧异了,“艾丽被奥雷留斯收为养女,改名伊丽莎白。而且,听说庆典那天,也就是鲁希瑟斯登基称帝的时候,他会宣布伊丽莎白成为他的皇后。”
前半句的时候萨马埃尔并没有什么反应,而后半句他依然没有,至少是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表现得平静,但他的脸在一霎那变得狰狞并没有逃过菲比斯的眼睛。
“好吧!鲁希瑟斯也爱了艾丽很久,祝他们幸福。”
菲比斯大笑起来:“祝他们幸福?这十年里你脑子被撞坏了吗?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你——萨马埃尔·马斯特玛嘴里说出?得了吧!这一点也不像你。”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萨马埃尔语气有些疲惫。
“简单,直接。用你的剑一路杀过去,杀光所有挡着你路的家伙,什么奥雷留斯,鲁希瑟斯……一个不留。”
“然后呢?”
“然后找到艾丽,说你爱她,说你十年来一直在想她,然后用你的嘴堵住她的嘴,脱光她的衣服,然后把她放到床……不,一切离你最近的平面物体上,然后扑上去。”
“我应该这么做?”萨马埃尔的声音很迷惑。
“十年前的你就会这么做。”
萨马埃尔长叹一口气:
“然后十年前的我失去了一切,家族一夜之间崩塌,父母家人都死了,而艾丽也恨我入骨。”
菲比斯似乎也回忆起了十年前的往事,有些伤感,有些惋惜,但他随后又笑了:
“萨米,别告诉我十年之后你回来还不知道你该干什么?”
萨马埃尔点点头:
“回来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但昨晚我觉得我可能错了。”
“那么很简单,做你认为对的事。”菲比斯说。
“十年前我做的也是我认为对的事。”
“现在你后悔了?”
“也许,但现在我可能还会做同样的事。”
“所以就是了。”菲比斯爽朗的一笑,“不去做你认为对的事,难道要做你认为错的事吗?”
萨马埃尔陷入了思考:
“那你呢?十年以来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查查案,泡泡妞,喝喝酒,然后再泡泡妞。”
“那就是没有一点进展。”
“这叫策略你懂吗?”菲比斯不屑地说道。
“逃避。”
“迂回。”
“懦夫。”
“以退为进,那你的叫什么?”
“男人的方式。”
“智障的方式还差不多。总之,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
“你在原地绕圈。”
“那你呢?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难道你做得更好?”
萨马埃尔黯然了,他站起身,走到菲比斯面前:
“好吧!也许你做的比我好,那就请你给我一些实质性的建议,而不是这种永远都会成立的废话。”
菲比斯点点头:
“当然可以,我的建议是:带着你带回来的女人——我知道你带回来一个女人,带着她,离开帝都,去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然后什么时候也许我和艾会去找你叙叙旧之类的。”
“至于艾丽?当她死了,把她忘了吧!”
萨马埃尔猛然重重的一拳打在柳树的树干上,枝叶和他的身躯都在颤动,他大吼着:
“菲比斯,你不明白,我还爱着她啊!”
“我当然明白。”菲比斯语气依然平静,他神秘的笑着,
“十年前,你说你爱她,我是相信的。”
“但是十年之后。”菲比斯指了指萨马埃尔的脑袋,
“爱早就没有了,有的只是偏执而已。”
第四章——钩心
“笃笃”的敲门声又在门牌上写着“维格菲·拉格朗日”的房外响起,维格菲打开门,看到的是红色法师袍和耀眼的美丽。
他的未婚妻曼蒂
“请进。”维格菲从容的微笑着,转身走进房间,“喝点什么吗?”
“你还有心情喝东西?博得的人已经到了塔下了。”
“他们还没上来不是吗?”维格菲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抬头问曼蒂,“茶?还是水?”
曼蒂走上前直接拿起了维格菲的杯子仰首一饮而尽,然后不满的看着她的未婚夫。
维格菲依旧优雅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地说:“你在担心什么?”
“废话。”曼蒂说,“担心你该担心的事情!为什么你现在还这么镇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出动你的人马?你在等什么?难道你以为瑞文戴尔其他的法师会主动站出来帮你吗?”
曼蒂连珠炮似的问题也就是让维格菲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得过好一阵子才能上来……”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啊!难道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赢他们全部?”
“不是两个人。”维格菲双手扶住曼蒂的肩,却被她赌气似的甩开,“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你应该做的是回家,然后等我过去吃午饭。”
“维格菲·拉格朗日!”曼蒂生气的叫着男人的全名,“我知道你肯定又有什么事瞒着我,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你笑得越开心,你就越胸有成竹。所以,你不把你胸有成竹的原因告诉我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维格菲双手一摊:“没问题,对于讲故事而言,时间很充裕。”
“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料定他们不会很快上来?”
维格菲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想不到吗?瑞文戴尔的法师们不会为我效死力,难道那些法师就会这么听博得的话?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就像火系法术需要硫磺才能燃烧一样,而这个理由,我不给他们,他们就只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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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戴尔,如同平日,依旧有平民游客进进出出。
但经过了昨天的事件,仍然敢来瑞文戴尔参观的平民,无疑都是对于这位新任塔主大人抱有极大的信心,换句话说,在维格菲亲民政策的感召下,这些人将会是他的第一批信徒。
而在瑞文戴尔的门口,博得有多么希望自己面前的信徒们也像这样虔诚?
“博得啊!”一位怎么看都像是最最标准的法师形象的花白胡子老者倚老卖老的劝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