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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每次来到这里,莫名的一股怒气就从心底升起,一定要找个地方发泄才行。
印象中,这四百四十四级的台阶自己更是从来都没有上去过。
萨马埃尔的目光渐渐落到面前的守卫身上,往常的他们早就被这种无视和挑衅激怒,然后大声呵斥或者动手了,可是今天他们只是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剑出鞘了半寸,暗道:
“来了。”
仿佛是故意要让这群守卫恐惧,但对于萨马埃尔来说,多半只是他无意为之,与维格菲不同,萨马埃尔不会考虑敌人的想法,也没有在战前扰乱他们心神的爱好。
他将手伸入怀中,拿出的却并不是那柄血色的弯刀,而是一封信。
“把这封信交给伊丽莎白。”他说。
守卫们杯这样的变化搞的一时有些失措,过了很久,才有一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接过了信:
“好……好的。”
萨马埃尔转身离开,步伐依旧那样坚定,那样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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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书房,鲁希瑟斯如往常一般缩在他宽大的座椅内,他的对面站着的是那个温和的有着一头卷曲的柔顺栗色长发的男人。
唯一的区别是,这人的头比上次垂得更低。
“跪下。”鲁希瑟斯冷冷的说,谁都可以从这不善的语气中听出来摄政王今天心情不佳。
德洛玛不敢露出半分犹豫,顺从的双膝跪地。
鲁希瑟斯挣扎着站了起来,绕过书桌,德洛玛只听的到皮靴的坚硬鞋底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许久之后他看到那皮靴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着我。”鲁希瑟斯冷冷的说。
德洛玛顺从的抬起头,解除上了鲁希瑟斯那如渊般冰冷的目光。
皮靴猛然抬起,重重的踢在了他的下颚上,德洛玛重心不稳向后倒了下去。但他立刻又重新跪好,脸上不敢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即便鲜血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
脚步声逐渐远去,鲁希瑟斯重新坐回了座位:
“起来吧!把血擦了。”
德洛玛一言不发的站起,掏出手帕擦去了嘴角的血。
“好了,现在你可以解释了。”
“没什么可解释的,陛下。”德洛玛用愧疚的语气说,
“只是失败了,那位女士派出的人已经死了,因为两次计划他都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强大敌人。”
“所以呢?”摄政王语气更加阴沉,“所以我们就拿他们没辙了?这就是所谓的有千年历史的黑暗组织的实力吗?”
“那位女士说她会尽力。”德洛玛的声音更小了。
“德洛玛。”突然被摄政王叫到名字,德洛玛浑身一颤,
“这是你向我担保过的,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很不喜欢这种事情超出我控制的感觉。”
“对不起,陛下。这些都是臣的责任。”德洛玛突然再次跪下,
“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德洛玛长跪不起,而鲁希瑟斯什么也没说,眼睛眯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敲门声突然响起。
摄政王轻轻咳嗽一声。
门被推开,匆匆走进来的是一个近侍,在摄政王耳边耳语了几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摄政王拆开信,看着看着嘴角翘起一个若隐若无的弧度。
他挥退那个近侍,对德洛玛说:
“你也下去吧!让那位女士尽力,告诉她这是最后的机会。”
“是。”德洛玛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德洛玛刚走,那个一身黑色的烟样的女人又仿佛凭空的出现在鲁希瑟斯身后。
鲁希瑟斯没有看她,只是轻轻的拎起信纸的一角向后一扬。
“看看吧!这是他给你的信。”
伊丽莎白伸手去接。
“萨马埃尔。”
尽管已经猜到,但伊丽莎白在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不自觉的一震,鲁希瑟斯仿佛捉弄又有些嘲讽似的松开了夹着信纸的手指,伊丽莎白的手指也在鲁希瑟斯松手的霎那僵在了半空。
那片信纸就这样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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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极北的米德盖特,突然出现了一群神秘的客人。
这一行人有男有女,人数刚好五十,每个人都穿着有些奇异的服装——类似于帝都警卫队的制服,却更加闪亮一些,多半是因为他们身前两派银色的扣子。颜色也是有别于警卫队的深黑而改成了深蓝,总体而言,是一个给人以帅气和华丽的第一印象的服装,再加上所有的人尽管算不上是俊男美女,但几乎无一例外的年轻,在前往米德盖特的一路上就已经吸引了无数人羡慕或赞赏的目光。唯一的可以称之为缺点的是——他们高调的过于耀眼了,尤其是每个人眼神中目空一切的神色。
最令人好奇的是他们的制服胸前的标志——一个眼睛的图案,不过本来应该是瞳孔的地方变成了一颗蓝色的六芒星。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的标志,但他们猜测这行人应该来自瑞文戴尔,因为在一些地方,六芒星确实被用来指代魔法。
“老师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吗?”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人,在看到死寂的米德盖特时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这里。”她身后的一人说道,“不要放松,随时保持警惕。”
一行人迅速的四个四个结成了小组,看得出来训练有素。并没有人拿出什么武器或者法杖,都只是很谨慎的看着四周。
为首的女人在空中比划了几个手势,队伍散开了。女人与她的三个同伴轻声来到一间屋子门口,然后猛然踹开门。
房间是空的,只有一张空床,一张空桌子与少量的生活用品和魔法用品表明这曾经是一个魔法师的家。
这一队人分头搜索着,却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米德盖特的人已经走光了。
“走吧!”为首的女人集合了队伍就离开了,她心中想的是:
“这么重要的情报,一定要马上告诉老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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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之后不久,老式的法师袍又重新出现在米德盖特的土地上,法师们议论着,不知不觉中,他们对博得的评价里又多了四个字——料事如神。
“维格菲果然派人来了。”他们都惊叹于博得的判断准确。
“现在怎么办?博得大师?”依旧有跃跃欲试的年轻人,“杀回去吗?”
“杀回去?”博得冷笑一声,这种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神情现在似乎越来越多,
“杀回哪?瑞文戴尔?格伦他们的下场你又不是没看到。之前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说过不准再提杀回瑞文戴尔的事。”
说罢他的眼神转冷,直直的盯住刚才说话的年轻人。
不怒而威。
这曾经是对于一个合格领袖的评价标准,但作为一个和蔼的同伴,米德盖特村的法师更怀念从前那个感情外露的博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名法师连忙辩解,“我是说杀回米德盖特,应该可以杀的那些维格菲的走狗们措手不及。”
还是有人跃跃欲试,博得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什么。
“走狗?”博得嘴角抽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冷笑,因为那样真的是太“维格菲化”了,“你知道那些人是谁,什么来历,什么实力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们都很年轻,实力应该不是太好吧!”
“我想听的不是‘应该’,而是准确的情报。”
“我没试过,我怎么知道。”年轻人听出了博得语气中的不满,但是依旧不肯低头。
博得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件无生物的物体一般。
年轻人的目光从坚定到闪烁,从不满到妥协,可是博得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丝毫变化。
终于那年轻人一咬牙:“好!我去试试看。”
说完他转身离开,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期待这样的声音能从她身后想起:
“回来吧!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对我的决定质疑的话!”
可是响起的却是这样的话语:
“实力应该不是太好?”博得用嘲讽和调侃的语气引用他说过的话,“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怎么能从一个法师的口中说出?作为一个法师,要有严谨的态度,说话思考都要像施法时取用魔法药剂这样精确,而对于不确定的东西可以有猜测,但要通过实践来验证猜测的真实性,这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不知道这些的人,没有资格当一个法师。”
少有的,围着的法师群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附和,所有人在此刻都噤若寒蝉。
博得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年轻人的背影,目送着他烈士般的慢慢远去。
第十章——博得
青年法师诺尔特换掉了老式的法师长袍,穿了一件普通的平民服装,混迹在人群之中,尾随着那队穿着耀眼制服的瑞文戴尔法师们穿过帝都繁华的大街小巷。
他疑惑的是这些人仿佛还有什么使命一般,并没有马上的返回瑞文戴尔,而是先来到了皇宫前的大广场。他们原先匆匆的脚步也放缓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令人如沐春风的阳光笑容,队伍整齐得如同那两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银色扣子,仿佛重大庆典时走过广场的仪仗队。
“也许就是仪仗队吧!”诺尔特猜想着,更增强了自己的信心。仪仗队一般都是没什么实力的花架子而已。
至于他自己,又一个顶着天才光环的水系法师,当然不是一群花架子的法师可以比拟的。在他诅咒着将他逼到这种境地的疯子博得的同时,也未尝没有在心底暗暗的感激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表现的机会。尤其是在想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要试探这些人的实力之后,他不再像之前在博得目光注视下那样胆战心惊。
“该出手吗?”他想了片刻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从法师的行囊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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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战争。”博得说,“并不是我们挑起的战争,我们也没有能力去停止它。唯一结束这场战争的办法,是取得胜利,或者死。”
“我不想死,你们也不想死。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取得胜利,而恰巧,我知道该如何去取得胜利,我需要你们做的,是无条件的配合。现在开始,我不希望我的计划受到任何干扰,不希望我的决定受到任何质疑,不希望我的权威受到任何挑战,如果有人让这些我不希望的事发生了,我希望你们可以自行解决掉而不是全部让我动手。你们要知道,现在任何对计划的干扰都是在你们每个人的背后捅刀子,任何对我的质疑都是将你们向死亡的悬崖推进一步。”
“好了。”博得刻意压低了那神经质的尖锐嗓音,显得更加诡异,“现在,在计划开始之前,我最后一次允许你们问问题。”
人群中是理所当然的寂静,如果有所谓的静默魔法,这大概就是了吧。
等待片刻。
“好了,那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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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罐子,被米德盖特的人戏称为“炸弹”。
外露的一截短短的引线用于点燃,熟练使用之后可以用来控制爆炸的时间,罐子里装着的是被博得称为“极限火元素”的东西,是将火系魔法常用的一些魔法药品以一定配比混合而成的。诺尔特并不是个火系法师,他只知道这里面的成分有硫磺而已。
讽刺的是,这个罐子并不能被称为一个魔法物品,因为它完全和魔法扯不上任何关系,这只是已故的火系法师维克多和他的小组在发现“燃素”的过程中得到的副产品,如果不是博得,如果不是在米德盖特,如果这东西的发现不是伴随着炸毁了三栋房屋的爆炸,也许这样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