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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楚逸见任翎与白枫在旁说话,便拽着蓝莲花往边上走,“咱为啥一群人跟过来打扰师父和小妹相聚呀?”
蓝莲花白了楚逸一眼,素指戳戳他的额头,“当然是过来陪陪翎儿。她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没说上几句体己话呢,就被认了女儿带走了。咱不跟过来,回头她又去什么烟州,下次见面得什么时候了?”
“是么?”楚逸狐疑地上下打量蓝莲花,“娘,我看您是想跟过来看好戏的成分居多吧?”
蓝莲花闻言呛咳了两声,瞪了眼楚逸,“有你这么说自己娘的吗?”
“娘,”楚逸讨好地笑着,他清楚蓝莲花过来定然不是简单凑热闹,但也没太想明白亲娘到底是啥想法,所以才那么试探问着,“给儿子说说。”
蓝莲花一笑,“总算不是太笨。你没看方长老虽认了翎儿,可对她娘却印象不深的样子?但却又笃定翎儿的身份,这其中还不知道有什么故事呢娘亲这是担心翎儿才欢喜认了亲爹,回头却发现出了差错,那时情何以堪?无论方长老是不是翎儿亲爹,翎儿都是咱楚府的女儿,自然得护着。”
楚逸挑挑眉,望向蓝莲花的神情仍然有些个不确定,转念想了想,“师父一直以来都主张修道无情,对双修道侣是颇为排斥的。要说他老人家与哪个女子相好甚至育有儿女,定然没人相信。这里头,还真像娘说的耐人寻味。”
“这不就是了。”蓝莲花满意地点头,认为笨儿子这次是开窍了。
“翎儿若真是方长老之女,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娘曾听翎儿说过,她亲娘是练气期的修为,这怎么想也让人觉得不大可能与方长老兜在一块儿的岁数。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翎儿与方长老之间,真正确认亲生关系前,还是别太过亲近为好。”
楚逸想了想,默默点头赞同,蓝莲花这番思虑确实为翎儿考量,他望了眼依旧难掩激动的任翎,“娘放心,孩儿会多留意。”
其实除了楚家二老外,天机和白枫亦早已考虑到这点,不然也不会心照不宣地在方府一呆就是半月,轮番烦叨着方羽老祖,让他们父女根本就没时间私下细谈过。
半个月的时间内,方羽老祖可谓是日日繁忙,时时不得消停。
而任翎则刚好相反,从第一天白枫给她讲解了结丹初期的注意事项后,就在白枫清冷却不失威严的督促下,老老实实闭门修炼。
等到半月后出来,方羽老祖终于忍不住再次提出前往烟州之事,蓝莲花笑吟吟道,“这下去那烟州正是好时机,逸儿,我与你爹有事在身不便去叨扰,翎儿好说也是咱们楚家女儿,你且带上我们一份心意拜望去。”
于是乎,方羽老祖,白枫楚逸和任翎四人一起上路,往烟州前去。
烟州任府。
任翎一行人到达时已是夜深时分,但他们不自觉的重重威压,几乎让城内各家家主瞬间警觉,稍一感知后皆紧闭家门,唯恐惹祸上身。
“你、你们是谁?来找何人?”
出来应门的是程伯,如今老态尽显,任翎望去不由眼里一红,转眼间她也离家二十余年。
犹记得幼时程伯不过四五十的壮年模样,怎一回首就已苍老若此?
“程伯,是我,翎儿。我回来了。”
“翎儿?”程伯那双浑浊眼睛上下打量着任翎,过了许久,惊恐地低喊一声,“大小姐是大小姐回来了!”他情急之下竟跌跌撞撞地往府内跑去,礼数全无得让任翎有些糊涂。
“爹,师父,大哥,我们进去吧?”
任府内变化不大,很快就顺着记忆的方向走到主屋。
迎面是任老太太和二姨娘,任翎快步迎了上去,对着老太太曲膝下跪,“外祖母,二姨娘,翎儿回来了。…”
“翎儿?真是我的宝贝孙女翎儿?!。”任老太太也不若当年精神,脸上皱纹多了不少,柱着龙头拐杖往前扶起任翎,细细端详,“真是我孙女,真是我孙女!还活着,还活着,活着就好
老太太边说边红了眼,任翎连忙拿出绢帕为她擦拭着,知道定是娘亲一直未将她的事情告知家里,才会让大家以为她早已死在百花窟,“外祖母,翎儿没死,翎儿好好的。您别难过。”
任老太太擦干眼泪,露出笑容,“瞧瞧外祖母,这丢人的。翎儿,你、你结丹了?!”
“什、什么?结丹了?。”任二妓娘在见到任翎时就已经情绪交错复杂,如今更甚,想到自己女儿才刚筑基,而任翎却已经结成金丹,这修为高得让她双腿发软。
任翎恬淡一笑,“外祖母,翎儿不过是运气好,算不得什么。对了,娘亲昵?怎么没见她?”
任老太太望了眼随任翎前来的三个男子,对他们深不可测的修为不禁胆颤,“你娘这些年一直在馨兰苑不见外人,刚才以遣人去请了。这三位是?…”
“这是我师父,干大哥,以及。”任翎走到方羽老祖面前,犹豫了下,笑道,“这是我师尊。…”
“翎儿!”
一声惊喜夹杂激动的声音响起,任翎蓦地一僵,几乎是一瞬间就转身飞扑了过去,“娘!”
“翎儿,我的翎儿!。”任如雪紧紧地将女儿搂在怀里,多少今日夜的期盼汇聚成这一刻的喜悦,“你可算回来了,娘盼得心都碎了!”
“娘。”任翎抬起脸,依恋地望着依日美丽的娘亲,惊喜地低问,“娘,你筑基了?”
任如雪笑着点头,“娘回头给你细说。对了,听说有三名男子护送你回来,娘还没见过呢,快给娘介绍下,娘好谢谢他们对你的照顾。”
“雪儿。”
方羽老祖不知何时走到她们身边,刚毅的脸庞隐隐动容,“是我。”
任如孪猛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方羽老祖,“你、你怎么来了?”
“我想,我们该好好先谈一下?”
方羽老祖的气势几乎让人招架不住,他侧身朝任老太太微微一礼,“任老太,在下与雪儿有话要说,可否行个方便?”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任府众人就没个自在的,那凶猛的威压实在让人有种胆怯退缩之意。方羽老祖这一请说,任老太太自然不敢拒绝,连连点头,“请。”
任如雪算是半挟迫地被方羽带了走,任老太太见天色已晚,便也央人将任翎等人送去馨兰苑和隔壁的怡舒轩,先住下了一切明天再续。
“小妹。”楚逸边走边四处张望,“你那二姨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任翎不解,“大哥怎么这么说?”
白枫眯眸,“她离开后匆匆传音出去了,要截下听听么?”
“当然要……”楚逸笑呵呵地一扬手,一道传音符便手到擒来,稍一用力捏破,只听得:“清儿,翎儿竟然没死!你速速回来一趟!”
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爹娘情事(上)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爹娘情事(上)
“小妹,你曾是氤灵门的弟子?为何你二姨娘以为你死了?”
三人进了馨兰苑,步向五角凉亭,楚逸开门见山地询问。
任翎抿抿唇,想起当日自己独自一人前往玄道宗途遇楚逸,因为不便泄露身份,确实没有实言相告,只含糊说了自己是散修而已。
后来入了宗,又认了楚家二老为干爹干娘,因为他们从未问过她的身世,自然也没有再提到过。
对师父也是如此。
想想似乎自己有些不当,便笑笑解释道,“我当日差点惨死百花窟,侥幸逃生后匆匆回来告知娘亲,便北上拜师入宗。那些往事,都放诸脑后了,所以也忘了提。大哥,师父,对不起。”
“傻瓜,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楚逸连忙摆手,“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翎儿,”白枫声音微冷,清眸半眯,“什么叫做差点惨死百花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任翎沉默了会儿,“师父,大哥,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翎儿入氤灵门讲起。”
氤灵门的过去在任翎心里其实早就如昨日黄花般不重要了,对她来说,依旧会挂在心上的是氤灵老祖曾经的嘱托。但她现在的修为尚低,想要光复氤灵门还不现实,是以暂时还没有具体的计划。
一边回忆一边简单地讲述着,这一下来就几乎小半夜过去了。
白枫和楚逸安静听着,不时交换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任翎终于交代完毕,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就这些了,后来的事情,师父和大哥都知道的。”
“所以,真正害你的有三个人,主谋黄赫天,帮凶钟予和你妹妹任清。”白枫嘴角一抿,带着极淡的笑,语气中隐藏让人不寒而栗的况味。
“黄赫天,”楚逸也露出同样的笑,“很好,我记住了。”
“师父,大哥,”任翎觉得他们凝重的表情有些好笑,摆摆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黄赫天对我做下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忘记,也终会还给他的。你们就别操心了好不好?”
楚逸望了眼白枫,不置可否地回应,“小妹,别想太多。对了,以前就曾听说氤灵门是一个双修门派,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复杂的故事。利用男修来促进女修进阶听起来也太下三滥了吧?还好小妹你闪得快,这种不正的门派之风,怕是再努力修炼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
“氤灵门曾经在三宗三门中颇有名气,”白枫思索,“想来就是氤灵老祖还在的时候了,之后每况愈下也很正常。”
“小妹,若是那黄赫天没有加害于你,该不会现在你已经和人双修仍在氤灵门中?”楚逸想到这点忽然觉得有点悚然。
任翎摇头,“不可能。我自幼修习的功法就不是双修功法,就算没有黄赫天,我也不太可能在氤灵门呆太久,估计被逐出门派的可能性较大。”
“那种门派,不待也罢。”白枫眯眸,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任翎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气息,便乖巧应着,“师父说的是。”
忽然一阵轻微的结界撤去的响动让三人停下对话,纷纷站起身望向主厢房。
昨晚方羽老祖带着任翎娘亲来到馨兰苑,布下结界后便一直在主厢房内没有出来过,三人之所以在凉亭里讨论,也是因为想要第一时间得知两位长辈商谈的结果。〆糯~米*首~發ξ
任翎快步迎了过去,见娘亲脸上有着奇异的晕红,而方羽老祖则仍是不怒而威的冷凝模样,“娘,……爹?”
“翎儿。”方羽老祖往前一步,目光带着慈爱,“你现在任府陪你母亲亲,为父有些事情要处理,数日后回来找你们。”
当真是爹爹?
这些日子的不确定扫然一空,任翎有种踏实的幸福感觉,扬起甜美的笑容,俏生生地应道,“是,爹爹”
随后又瞥见娘亲欲言又止的神态,眼带询问地问,“娘?”
“翎儿,你随我进来。”任如雪没有反驳方羽的话,但也没有给方羽好脸色看,拉着任翎就往主厢房内走去,哐当把门关上。
方羽回眸,微微苦笑地望着合拢的房门,叹了口气。
“娘,”任翎急急地依偎到娘亲香软的怀里,细声问道,“方羽老祖真的就是我爹爹吗?”
任如雪睨了女儿一眼,伸出纤纤素指掐住女儿那柔柔嫩嫩的脸蛋,却也舍不得施力,“你这丫头娘亲让你有事情找他相助,有让你去认爹吗?”
任翎嘻嘻一笑,“娘,女儿也没有专门跑去认爹呀,只是那剑穗一拿出来,爹就很沉稳地对着女儿说,‘翎儿,你是我的女儿。’”学着方羽当时说话的模样,将任如雪逗笑了,她美目流盼片刻,幽幽叹了口气,“翎儿,你可不知道这次给娘带来什么麻烦了,唉。”
“麻烦?”任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