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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那块玉,放在心口,应该怎么许愿呢?对着这东西说话还是心里想就行了?
闷了一会,算了,反正房门也关了,一般没什么人来,我就说话好了。
“君君,君君你在哪里?”我叫着,“我想见你,你来见我一面吧。”
没有反应。
于是我不屈不挠地又叫了两次。
仍旧没有反应。
我心头有点失望,凉了半边,却又试着不出声。在心底默默地想了几次。
仍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闷了起来:莫非真的要将这玉砸碎了,君君才会立刻出现我的面前吗?
叹了一声,万念俱灰,我也不想再爬出被子了,握着那块玉。索性裹着被子向着床上一倒,睡觉去了。
模模糊糊地,好像有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我缩在被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索性继续睡。
然后那人似乎低低地说了一声什么,我没有挺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那声音大了起来。
当时我已经沉沉地睡着了,才听到淡淡的问话声响起。我一惊,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眼前一片黑暗,我慌忙将被子掀起,扔到一边,又将床帘子掀起,这才看到君君站在床边上,正望着我,嘴角带着淡淡笑容:“你叫我来么?”
“是啊。”我一喜,自床上爬起来,“我原先以为这东西没有用呢。差点将他扔了,没想到还有点用,嘿嘿。”
君君看着我,淡淡一笑:“你啊。找我来有何事?”
“我心里闷。”我伸手按住胸口。痛苦地看着他。“你想让我医治?”他挑眉。
“不是啦,”我摇头,“君君,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怎么,这里住的不舒服?”君君问。。。
“不是的,”我低头,伸手挠挠发角,“只是君君。我怕我在这里住下去,会……会出事。”
“会出什么事?”他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我心头一动,抬头看他:“你……君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采衣,”他叹了一声,离开床边。背对着我。“你……跟我之间有约定,怎能处处叫我带你离开。当初你也答应……”
他竟然又旧事重提。
上次陪我来医治赵承泽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冷淡地。
这又是怎么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远点。
为什么?
“可是我不想要了,行不行?”
我着急问,将被子掀到一边,从床上迈步下来。
“那你想要什么?”他淡淡地问。
“我……”我望近在咫尺的他,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猛地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大声地说,“我要你!”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心头是惶恐的。
怕这一句话让他怒了,忽然之间就离我而去。
所以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他不放,话我是说出来了,人,我不想放走。
君君却不挣扎,只是一如刚才般的站着:“采衣,莫要任性。”
“你向来知道我任性。”
“我以为你会改。”
“现在你知道我不改,永远不改,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随便你再出任何的题目都行,只要,只要你别让我呆在这里了,我怕,我真的怕……”
事情或者会超出你我的估计。
有些事情,会超出所有的掌握,奔向不可预期地未知。
君君,我怕那些。
我怕那些无法预料的东西会出现,横亘你我之前。
到时候,纵然一年期满……有些事情,却已经发生了无情的改变,而你我,永远回不来了。
所以,所以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就此终止,岂非好?
这天上人间,又没有第三人看到我们的契约,这天上人间,做主的,也只有你一人。
我只听你一句,你也只需要改变自己的主意,说上一句。
不是么?
君君。
“既然选择了,又怎可以半途而废?”他淡淡的冷清的声音传来。
我的心凉了半截,抱着他的手臂也有些颤抖。
好像抱到了一块冰块。
忽然之间,想到一些事。
玉所说地事。
我猛地放开君君。
倒退两步,问:“你,是不是怕?”
“怕?怕什么?”他问。
“你……怕玉所说的那些事?”
“玉……平……”君怀袖答应一声,“也许吧。”
“那为什么还要赌?”我笑,“如果你真的怕,直接抽身离开,契约作废,你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无,岂非更加干净?为什么宁可放低身价,来同我周旋?”
“我……”他起了个头,却难以继续。
“说啊,我等着听。”我说。
他摇摇头:“此刻说了,你也是不懂。”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瞒着我?”我问。
“采衣,”最后他说,“我是为了你好。”
…………我是为了你好。
他说。
怎样才是为了我好?同我结识,是为了我好,推我入世,是为了我好,同我达成契约,都是为了我好。你答应我种种请求,地确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只想问: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的…………为了我好?我跟你之间有什么瓜葛纠结,需要你这般贴心贴肺的要………为了我好。
情缘纠葛 206章 独爱
既然他是为了我好,这般伟大的牺牲跟付出,都默默无言,我自然不好意思只是一味的纠缠,显得我如此的无理取闹。
他如此的冷静,我自然也不好太过狂热,有时候适当的距离……人家说,反而会增加美感。
心头有一丝的酸楚。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我放平静了声音,“我们的契约,仍旧有效对不对?”
“对。”他回答,一字九鼎,不容置疑。
“就算最后我赢了,你也会心甘情愿输给我,做我的人,对不对?”我进而问,眼睛盯住他。
“对。”他仍旧这般回答。
“除此之外,你可介意我跟别的男人怎样?”我问。声音沉稳,字字清晰。
他双眸垂着,波澜不惊的样子,红唇微动,说一个字:“对。”重若千钧。
我哈哈一笑,倒退回去,坐在床边上。
“这样就好,我也放心了,”我低头,喃喃地说,“除此之外,一切,我可以不去计较,我只要守到一年期满就可以了,除此之外,还可以肆意妄为,这约定何乐而不为?”
他只是旁观,却不说话。
“你走吧。”我挥挥手。
“采衣,”他轻声唤。
“今日……洛王爷想同我……我只是有些心烦,放心,以后。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低低地说,垂着头。
“若有急事,可再召我来。。”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
若有急事,可再召我来。
我听着这句话。而室内已经没了他的影子,两滴泪啪啦啦地落下来,打在床边上。
就算是再召你来,又有什么用。
你什么都不在乎。
你地心底,到底会在意什么?
君君。
或者,在你的心目之中,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不甘心。
我在洛王府住了两日,便同赵承泽说。我须回到东宫府去。
赵承泽虽然不乐,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许。
不多时,东宫府的人前来,一顶青呢轿子,接我回府。
我出门,门边上尚有那日的积雪,我回头去看。
赵承泽站在客厅门口,一身单衣,孑然而立。
洛王爷。你我,相逢一场,终究过客。
我回过身子,闪身进入轿子。
轿子停在东宫府门口的时候。有人来掀轿帘,我一抬头,对上深宵一张颇见消瘦地脸。他对我笑笑,伸出手来。
我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此时此刻相对,颇有些两两无言的味道。
只是这是一场戏,无论多么的索然无味,我都要继续下去。
这就叫做骑虎难下。或者此刻,应该让一切都顺其自然最好吧。
我想。
深宵领我入府,依旧的是体贴温存的脸色,嘘寒问暖,准备的一切都妥帖。
入夜的时候,我坐在窗边上对一盏孤灯出神。
听到门外有丫鬟行礼:“殿下……”
“你们都退下吧。”是深宵地声音。
我的心一揪。没来由有些紧张。
外头的流言。我虽然没有听到,但从洛王爷口中也得知了一二。但是流言这东西,若有一分,便能演绎成十分,所以究竟是如何难听,已经超出我的想象。
深宵何等聪明,心头宛如明镜,要瞒着他什么事情,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他既然不问,我更不喜欢说。
难道要我主动解释:“我跟洛王爷之间清清白白。”
我没兴趣说这个。
更没兴趣跟他解释。
他若想要误解,是他的事,他不高兴,是他的事,我大不了一走了之……哦,我现在不能走了,我要牢牢地赖在这里,一直到一年期满。
如果他因为这个原因而冷落我,不喜欢我,正合我的意思。
事实上,我也正巴不得他因此而冷落我,不喜欢我,而去喜欢……那人比花娇的明蕊妹妹。
去吧深宵,去吧。
然后向着我这边走过来。
他掀起衣裳,坐在我的对面。
灯影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地一闪。
我略略抬眼看过去。
灯影跳动之中,他星眸朗目,轮廓分明地脸,在暖暖灯光照耀之下,少一份肃杀,多一份温柔,十分好看。
“这么晚了?”我出声问。
“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他问。
“我……睡不着。”
“我也是。”
“哦?东宫殿下想些什么呢?”我一笑,觉得这句话有点好笑。
“回贵主殿下,东宫想的,正是贵主。”他低声俏语,声音之中带着温存。
我一怔,没想到他竟然听出我的戏谑,并且随之而上。
“哦?贵主……有何好想之处?不如想大千花花世界之中的妹妹们……千娇百媚,更加值得疼爱。”我笑。
“是吗?”他双眉微动,“可是万紫千红,我只爱一种。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人家说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可不能单爱一色啊,何其痛苦。”
“那你可曾试过单爱一色地滋味?”
我一怔,对上他如海的眸子。
这少年……几时竟这般长大。
我竟有些对不上来,想了想,勉强笑着说:“单爱一色,甚是痛苦,我倒是宁可不去品尝。”
“也罢。”他倒是释然,忽而伸手,将我放在桌上的手牢牢握住,“那就让深宵来品尝这痛苦的滋味,可好?”
我一愣,他嘴角一挑,那暖暖的声音洋溢开来:“我昨日去见皇后娘娘,娘娘已经答应了你我之间的大婚之事,现在只需要你点头便可以,若是你同意,我想越快越好,将大婚行了。”
我越发怔忪,不知要说什么,闷了半天说:“这么快……”
他淡淡地笑,看着我。
我心头慌乱,又说:“可是……你可知道,我在洛王府……”蓦地住嘴。我不是不想解释来吗,为何又先提起这事?
“我自然是听说过的。”没想到他竟然若无其事地顺了下去。
“那你还……”我皱眉,不解。
“二皇兄虽然花名在外,但他性子究竟如何,我自然知道的,而对你更是放心……所以那些流言,我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深宵缓缓地说。
我十分震惊:“但是你是迟了好几日才派人前去……”
“我知道你因为明蕊地事情不开心,索性让你在外面散散心,给你一段时间,也是好的。”他说,眉眼之中都是温柔。
“深宵……我……我不明白,万一我真的跟洛王爷……”虽然不是我所愿,但是,我忽然想知道那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