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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察觉到,可是不想反抗。
一瞬间,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多么神奇,前一刻还斗志昂扬,简直能跟虎王打个三百回合。
但是现在,我只能直挺挺地站在这里,能够保持不倒下,已经是奇迹。
沉默里,我听到身后有人叹息。
是小道士吗?你叹个头啊叹。
老娘还没叹息呢。你凭什么。
我觉得脑后一阵剧痛。
是他出手了吧。
不管他干什么,至于这样吗?老大???
我痛的大叫一声,伸手抱住头。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大哭。
小道士慌了,手忙脚乱地问:“你怎么没有昏倒?”
我嚎哭着叫:“我疼,你打的我好疼,你是坏人!呜呜!!”
拼命死嚎叫着,似乎吃了天大的委屈。
小道士急忙说:“我以为会打昏你的,那时候你就不会疼了。”
“我没有昏,可是我没有昏!”我愤怒地抬头瞪着他,“你是在故意折磨我,是不是,你故意的!”我吸吸鼻子,望着他,“你想做什么你就说啊,你带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你干吗打我啊?”
小道士木木呆呆站在原地。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哭得脸红气胀,临昏厥之前,我还听到自己发疯了似的一直说一直说:“你不能这么坏,你不能故意欺负我,你不能,你不能……”
我想我真的是发疯了。
怎么能那么声嘶力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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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 094章 不忿
我想我真的是发疯了,不然小道士看我的眼神也不会那样充满了恐惧。
疯就疯吧,我原来就姓风的。
哼。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我怎么就昏了而已,不过是被小道士打得疼到哭出来罢了,怎么会就那样轻易昏迷了呢?
在昏过去之后,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叫:这样吧就这样吧
或者,就这样永远地睡下去,也不错吧。
哈哈。
睁开眼睛的第一判断就是想问:这里是天堂或者地狱?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寻到答案,于是开始回忆。
我想到了在混到之前,我在哪里,然后看到了什么。
本来我以为大概会上演一出诸如“失忆”一样的戏码,看的戏文里,头部受到撞击之后,不是经常会如此吗?
可是我竟然没有。
我因此而佩服我自己的身体,大概在跟虎兄的拼死搏斗之中,她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吧。
你说怎么能这样?
我……靠。
“醒了?”奇怪的声音响起。
我一激灵,也不顾自己重伤未愈,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
来人皱了皱眉,望着我。“君……君怀袖?”我大叫,声音出奇的响亮,真的自己的头开始昏昏沉沉。
我这才知道后遗症还是有的。
我并不是完全的铜皮铁骨。
我抱住脑袋,皱起眉头,闭着眼,感受脑中一圈一圈嗡嗡的痛楚。好像苍蝇似地盘旋着。
“哼。”耳旁一声冷冷的哼,充满了蔑视。
我的眼里哪能容下这个,当下咬牙抬起头来,瞪向那人。
起初眼前一片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吓了我一跳,以为不仅仅是头受伤,还影响到了视觉。
逐渐地黑影褪去。我终于能看清楚人了。
君怀袖一只手垂着,一只手端着一碗东西。站在我跟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气无力地问。
本来想气壮山河来着,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面对现实罢。
“喝了。”君怀袖将手中的碗递过来,对我说。
“这什么,毒药?”我问。
君怀袖哼了一声,不做声。
“春药?”我又问。
他索性翻了个白眼。理也不理我。
“哈,那我喝啦……”我笑着接过来,咕嘟咕嘟喝完。
一直到我喝完,君怀袖没有再开口说话,我喝完了药,将碗递给他,他拿过去Qī。shū。ωǎng。。随手放在桌上。
“奇怪了,我记得我被一个妖道打昏了的,怎么会在这里?”
我伸手摸摸头,又举手摸摸床单,舒服地打了个滚。摆明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君怀袖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这些啊,那么你记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被打昏了?”
“大概是本姑娘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惹得那妖道众动了凡心了吧。”我不在乎地说。
眼前出现街头上那一幕。
微风轻轻吹过,青春少年他站在那边,等待另一边地多情少女,两人目光交织。柔情脉脉。春情无限,好一对奸夫淫妇。
“你好端端地住在东宫府内。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跑出来?”君怀袖问。
我翻了个身望着他:“你不是无所不知吗?为什么这个还要问我?”
他看着我:“你当我整天没事做就盯着你吗?”
“这么说……”我眼珠一骨碌,“你没事做的时候会盯着我了?”
我地逆向思维还真是厉害啊。
当下就问的君怀袖哑口无言。
一张玉色的俊脸微微地泛红。
哎呀呀,这不是典型的“恼羞成怒”么?果然,他转过身:“看样子我不必替你多担心,你就该被肇天尊捉去。”
“什么是肇天尊啊?”我问。
“你……”他犹豫一会,转过头来看我,“以后做事,要学的聪明点,见机不好,就赶紧跑,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知道吗?”
“原来这叫做幸运……”我喃喃地说。
原来这叫做幸运,被人困住,然后看到赵深宵跟另外地女孩子在一起,叫他他也看不到我,而我反清晰地眼睁睁地看着他。
可笑可笑,实在可笑。
我想我此刻心底这种如刺扎着的感觉,并非是因为情爱,倒是出自不忿。
我不忿。
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好,转头却抱着另外的女孩子。
为什么男人可以这样多面目。
“在想什么?”君怀袖问。
我抬头看他:“君君,此刻的你,跟不来见我的你,是不是一样面貌的你?”
君怀袖瞪着我,不说话。
我看了他一会,忽然自嘲地摇头:“你看,我是被打傻了是不是,我明明知道答案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问了,你一定也认为我很傻,不过……我明白,你不会以真面目见我地,是不是?”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在自己失控之前我笑,“哎呀,我忘了,我有东西给你看呢。”
我在怀中摸了摸,摸到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掏出来:“你看,这是我绣的,你猜猜看,这是什么东西?”
君怀袖深深看我一眼,又看向我手上的东西:“这是……”
我生怕他会说出跟赵承泽一样地话来,于是警告:“喂喂,想好了再说,可不能乱说啊。”
“哈,”君怀袖看着我笑,“原来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你说什么?”我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顿时涨红了脸,嘀咕说,“其实我不知有多用心,是你们太笨了嘛。”
君怀袖戏谑看我:“我都没有说这是什么,你就给我下了定论?”
我一怔,心头有一线极其微弱的希望在摇摇摆摆,于是眨着眼问:“那你说,这是什么呢?”
君怀袖不回答,却背着手,很潇洒很不在乎的模样,玉树临风向前走了两步,这才微微仰头,轻声念着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的声音自然是很好听的。
若是以前,我定然会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但是此刻,我只觉得脑袋之中“轰”地响了一声,其后,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再也听不到。
人间烟火 095章 灵犀
他的声音极好听。
吟诗的样子,有点惆怅。
每一个动作,肩头的发丝在衣裳上的一点蹭动然后落下,都勾住我的眼。
“你怎么了,呆呆的。”君怀袖的手在我跟前挥来挥去,说。
我看着他:“君……君君。”
他望着我,忽然一瞥眼睛:“我发现,留你在人间,竟好似学了人间那些坏处,也感染的整个人痴痴呆呆的,喂,常此以往,不会变成傻子吧?”笑微微的样子,多么好看啊。
我仰望着他,心头有一丝悸动。
“那么,那么我不回去了好不好?”我问,带着一点希望。
君怀袖看了我一眼,很快地将目光转开一旁去。
无言的拒绝吗?
我低头看我的鸳鸯,看我的比翼鸟。
鸳鸯在我的手上,答案他没有说出。亦或者他已经说出,只是我一时的心神恍惚没有听到。
错过了终究错过。
我用手捏着鸳鸯,若它们是活的,肯定会喊痛,垂死地挣扎。
但是它们甚至连死的形体都不是,如洛王爷说:企鹅吗?
可是君怀袖他……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但,又如何。
他是他,他神秘,尊崇,高贵,高到高不可测。
却痴心妄想。
没天分,努力又怎么样?
别人轻巧地就能登高。
而我跌得头破血流,才勉强地爬出一寸寸。
其实我自己是很瞧不起自己的,但是我偏偏不想对任何人曝露这个秘密。
或者,认识的人其实也都知道吧。
比如他。无言的拒绝,做的多么高明。
我拎起那块帕子,向外走。
一句话也不说地就走。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的确没有。
我走我地独木桥,他行他的阳关道。
可怜我一腔热血,满心爱意,媚眼抛给盲子瞧。
他当我是什么?
闲来无事逗乐而已的么?
那先前的契约是什么?
我不信我若是真的达成了。这人会说一不二的实行。
我不信!
好吧我承认,说到底。我是在瞧不起我自己!
我并不是瞧不起你君怀袖实际上,我……不配。
“你去哪里?”背后君怀袖在叫。
我不理他。
他仿佛向我这里走来。
我拔腿就跑。
“风采衣!”他叫。
我跑的越发快。
“你给我站住!”他吼,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我才不管他,跳出殿门口,向着外面,跳下台阶。连跳两阶地跑:你何必管我?假惺惺的。
你又何尝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坏人。
脚下一滑,我向前摔了过去。
我忽地想,这几百年我是怎样过来地,因为这一摔,过往种种,光怪陆离,仿佛都在眼前闪现。我所见,我所感知,不是一个平淡如水的百年妖涯,更多场景,呼啦啦好像被谁戳破了承载地袋子。在眼前急速闪过。
耳旁有惊呼声。
我一头落地,跌个玉碎桃花红,一命呜呼,也就罢了。
我闭上眼睛,人仿佛走回了时光隧道,我看着种种情形。觉得他们熟悉又陌生。好奇异。
“不可以……不可以……”喃喃地,有声音在说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前功尽弃。”他焦急地跺脚。
这声音里透出一点点悲伤。
我觉得。那是为了我的悲伤。
我蓦地睁开眼睛:不,不能死。
人在困境之中,往往会向最坏的方向想,钻进牛角尖爬不出来,撞个头破血流甚至九死不悔都是正常。
或者努力挣扎一番,跳出当下,会见到不同的场景,豁然开朗。
我记得有个传说,说的是几个人被困在一处洞穴内,然后有人不服输,准备挖洞出去。
然后他努力了七天,到最后一天,他绝望了,于是放弃。
后来有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也同时发现,在这个人躺倒地地方,距离洞穴的出口,只有一指头不到的距离。
生或者死,近在咫尺。
看你坚持不坚持,通透不通透。
而我刹那间萌发的一点灵光,不想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