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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骂的声音传入耳中,涟雾优入屋的脚步停了一停,那小巷子是怎么回事?她想着,她不是个愿意多管闲事的人,毕竟凡人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会更好。但是,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吸引着她走了过去。
一群黑衣人包围着一个男子,拳打脚踢,没有刀光剑影,却有鲜血。透过空隙,涟雾优在某一刹那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你们在做什么?”她迅速走近,那些黑衣人望了她一眼立刻离开了,消失得极快。她刚想追,看见地上躺着的人,顿时失去了兴趣。她在他面前蹲下,轻轻问道:“没事吧?”他居然被人打成这样子?到底搞什么啊!
…
凤非坐在屋顶上,笑道:“美救英雄啊,好戏。”
“你还是祈祷一下,等含涟恢复记忆了不会揍扁你吧。”白泽含笑说道,这主意,还真缺德。他虽然看不见,但凭借着涟雾优惊讶的声音,他也知道莫含涟有多狼狈了。堂堂的洞庭湖龙王之子竟然会手无缚鸡之力地被凡人打倒在地,总归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瞥了一眼白泽,凤非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冷声道:“你站在这儿不也没帮忙吗?要揍你也得一起。”
看着凤非怒气冲冲的样子,白泽失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能这样斤斤计较,他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当初,凤非正在修炼,争取一次就可以成为人形,偏偏选错了地方,被白泽打扰,成了非男非女的妖狐。虽然自此以后他的性别变得很特殊,虽然自此以后他在狐妖群里变得很不同,虽然双性狐狸早就成为了传说,虽然,那么多的虽然,但是,他就不喜欢!他要面临许多问题,比如,他以后是当爹还是当娘?比如,他以后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比如……
坐在屋顶上无言,凤非看着屋檐下发生的一切,看着那女子把他兄弟扶进屋里。
“这里视线不好,我换个地方继续看戏。”凤非起身,说道。
“你小心点,她比较敏感,别被发现了。不然,我可救不了你。”白泽看着那个好事者,无奈地说道。算了算了,谁让他欠了这么大一个人情呢?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招惹这些狐狸了。
没有把白泽的话听进去,凤非我行我素地跳过几个屋顶,在某个地方停驻了下来。回首,他朝着白泽蔑视地一笑,随即蹲下身子扒开一片瓦片——看戏什么的,义不容辞!
…
涟雾优从柜子里找了些药替他敷上,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无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太清楚,刚才本来快到家了,被他们拖去巷子,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打了。”莫含涟讪讪地笑了笑,回答道。
“那你干嘛不躲开啊?”涟雾优越想越无奈,手上的力道也就加重了些。
“嘶……”莫含涟倒抽了一口冷气,挑眉望着她,道,“我怎么躲?那么多人你又不是没看见。”
涟雾优擦药的手顿了一顿,看他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疑惑。
“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轻柔的声音,少了搪塞和冷漠。她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她能隐隐感觉到,眼前的男子的确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没有原因,她也不想多解释什么。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你。”莫含涟皱了皱眉,想罢,遂说道。
“你一个人?”涟雾优收起药品,开口问道。若是只有你一个人,那璃儿呢?璃儿去哪里了?她……
“我醒过来的时候身旁还有一个人,说是我家的管家吧。”莫含涟放下袖子,右手揉了揉太阳穴,回忆道,“他说我是与家人上山游玩的时候遇险了,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下来。我看他挺能干的,在我这里倒是屈才了,就将他打发走了。”
涟雾优没有应声,只觉得事有蹊跷。“我有些事情要办,在你这里也寄住了这么久,是该走了。”放下药,她背对着他轻声说道。
或许,她应该去一趟龙宫问问了……
“哦。”莫含涟应声,心中,满满的失落。
她是什么时候走进自己心里的?他不知道,只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
屋顶上的人盖上瓦片,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敲了敲酸疼的背。
“管家?你?”白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
“哟,我还以为你不看戏呢,这不,也来了。”凤非阴阳怪气地说着,不屑的神情里透露着丝丝不满,“本来是想干脆点帮他的,谁知道他把我赶走了。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我太‘能干’了啊。诶,早知道那个时候就表现得懒惰点了。惰性也是好事儿。”
“太懒惰他也不会要的,放一个懒虫在家里,没趣。”白泽附和着。
“戏看完了,本妖也该回洞安歇了。神兽大人,你也早点吧。我打赌,这只狐狸去了还得回来。”凤非的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这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还不成功,那他真的是无可奈何了。不过,有事是借口,他能猜到她接下来要去哪里。
夜空中璀璨的星河,阴暗的大地上片片光亮,颠倒交错的空间、时间,让人眼花缭乱。
…
…
吐乳为花,聚水成渊,涟雾优轻车熟路地潜入水中,踏着每一块石阶,无意欣赏周围缤纷错杂的珊瑚。微波轻轻荡漾着,水中投射的影子显得更加欢腾了。
“来者何人?”虾兵挡在前面,执枪问道。
“上古,涟雾优。”对于她不认识的人,没必要那么详细的介绍。
或许是被人遗忘的太彻底了,虾兵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她两眼,不知那“上古”二字是真是假。好半晌,这才收回了手中的武器,恭敬地问道:“不知仙人有何吩咐?”
“莫含涟,他最近去哪里了?”
“这……不瞒仙人,近日整个龙宫都在寻他……”
“我知道了。”得到了答案,涟雾优也没有心思继续听那些有的没的,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看来,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那个样子……
涟雾优踏着水浪,忧心忡忡的。
…
…
“雾优。”莫含涟喊着她的名字。
“嗯。”街上也能遇到,这是她没想到的,轻移莲步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四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吃面啊。”莫含涟看着她,心中泛着丝丝欣喜。他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这里?”涟雾优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摊子,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着。他以前不屑于这些地方的……难道真的变了?
“坐吧,尝尝试试看,挺不错的。”莫含涟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笑着说道,“而且开了很久了,也算小有名气的。”
涟雾优在他身旁坐下,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面便摆在了眼前。那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转首,她又见莫含涟看着自己,一瞬间反而不知道怎么做好了。这种温馨的感觉,她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你以前不会这么做,你吝啬你的真情。”涟雾优吃了两口,闷着头轻声说着,“你不喜欢这些地方,那些酒楼才是属于你的归宿。你很爱笑,但很少笑得这么纯。”
莫含涟不语,右手执起筷子不停地搅拌着碗里的面。她说的,他都懂。几天前,凤非已经让他恢复了记忆。他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她……
再也没有什么对话,这样静静地吃,静静地相伴离开。
“雾优。”他突然唤住她。
心中一跳,那感觉又来了……
“我喜欢你。”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接受我好不好?”
“我……”涟雾优咬着唇,拒绝的话说出口不就好了吗?和上次一样。但是,她这次怎么都张不开嘴了。为什么?难道是真的沦陷了吗?
闭上眸子,她的脑海里回放着一幕幕与他有关的画面。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他都是那样为自己着想的。
“还真是郎情妾意浓啊。”讥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涟雾优下意识地推开了眼前的男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她不能适应。
从黑暗处渐渐走出的女子带着笑容,只是,冷得可怕。那张面容,又是多么熟悉。
“青画?”涟雾优换出声,她不曾想过这女子还会有勇气来面对她,上次不都已经输了吗?这次来又为了什么?
“真荣幸,你还记得我呀。”青画笑着,她上次是输了,不过这次不同。这次,她当然要回来报仇了。瞥了一眼莫含涟,她说道:“看来,你挺喜欢他的呀。不过,很可惜,你们马上就要阴阳相隔了呢。”
“你又要做什么!”涟雾优怒喝道。
“你急什么?等收拾完他收拾你不也一样吗?”青画收了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竹筒,拿在手中晃了晃,看着他们,嗜血。
作者有话要说:啊喂啊喂。= =我尽量今天完结掉了……
行行写入相思传
青画蹲下身,朝着地上打开竹筒的盖子,那竹筒里面不停地漫出毒虫,迅速地朝着涟雾优的方向爬去。涟雾优手一挥,黑暗中一个发亮的结界照射出来,挡住外面那些让人厌恶的虫子。
隐忍住心头想要呕吐的感觉,她看着青画,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怎样?”
“看戏而已,不用那么紧张。”青画的右手擦了擦左手小指修长的指甲,微微抬眸,里面尽是算计。她不懂什么对不对,那些与她都无关。她只知道,她失去的,都要一分分讨回来。
那些毒虫无法进入结界,便在结界外堆积了起来。竹筒里似乎有放不完的虫子,源源不断。黑漆漆的颜色让人作呕,那些虫子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白色的液体,粘稠的让人感到恶心,触碰到的树木枝叶在一瞬间都干枯成为灰烬。
“你从哪里找到这些东西的?”涟雾优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当初,她差点没有闯过情劫,起因就是这些虫子。
这些虫子没有名,但它们的能力她却是一清二楚的。它们的繁衍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成千上万,它们身上带着剧毒,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碰到它们立刻会腐烂、枯萎。但让她不解的是,这些虫子明明被她封印起来丢到弱水里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的,你只要知道,你没有能力保住你身边的人。当初,这些虫子不就腐蚀了你的结界吗?”青画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笑得更加欢乐,“怎么样?我还不赖吧?这东西,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
是的,当年……涟雾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那件事情发生在至少两万年前了,她的记性还不至于这么差。青画的道行还没那么深,她的身后一定有人在帮她!到底是哪个混蛋,要对付自己尽管来就是了,干嘛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到底在帮什么人做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的!”涟雾优喊着,她已经看见那结界的周围开始腐化。这样下去,结界一定会被破坏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青画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虫子渐渐腐蚀结界,疯了一般地笑起,“本来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不过,我可是个记仇的女人。”
“雾优。”莫含涟皱着眉,扶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有压力,他知道她是怕伤害,可是,她都没有办法对付的人,他有法子吗?抬眸冷眼看着那女人,对她无可奈何。已经疯了的人,又怎么会听别人的劝告?
蹲坐在地上,涟雾优的眼中满是伤痕。所有的记忆一下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