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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儿眼中闪光，欣喜从嘴角无法掩饰地透出来。
她坐起来，忽然一把拥住了床边的子子，声音闷闷地：“我难得寻见一个亲近的人，这许多年来就没碰上过。好不容易见了一个你，觉得亲近，你可记着，你自己答应的，我以后就跟着你，你到哪儿都要带着我。”
有温热的湿意浸过子子肩头的衣衫。子子微微地愣住，她哭了？不过是答应带她上去，居然高兴得哭起来？
可是……这搂着的感觉有些不对……很不对……
子子把玉佩儿扶起来，盯着她的脸，眼圈儿微有些红。颊上还带着些湿痕。国色天香一张脸。再往下，天鹅般美丽的细白的颈子。再往下……平坦的胸……
平坦的胸！
如一记闷雷敲过去。子子瞪着她。瞪得玉佩儿有些不明所以，也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回看着她。
子子伸手去摸。只摸了一下便赶紧缩回来，如同那是一块烫手的铁板。阿弥佗佛，她不是想调戏。可是，眼见为虚，手摸为实，果然很平，真的很平。
“那个……你是太，太平公主？”子子结结巴巴地问。
“什么是太平公主？”玉佩儿眨着眼睛。
子子语塞。把眼睛从她平坦的*移开。有些尴尬地盯着床上的珠帘。
这个情景，有些诡异。
玉佩儿终于看出些端倪，盯着子子的胸看了良久，又低下头来看看自己的，再抬起头来看着子子。再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突然伸出了纤纤的狼爪来。
子子早有防备，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笑得尴尬：“看看就好啦。不能摸的。其实如果是太平公主也没什么。不是现在都可以人工*吗。”
“可是你刚刚摸过我！”玉佩儿狡猾地转着眼珠子。
“那个，我就是看看，到底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子子笑得没有底气。
“什么真没有假没有？那不成，至少我要摸回来。”玉佩儿根本不为自己没有一个正常的胸担心，反而把主意打到子子那两团柔软上去。或者，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也应该有才是对的。
“不要不要。”子子吓得满洞乱转，逃着玉佩儿的狼爪。两个在窄窄的洞里笑成一团。
妖怪总是妖怪。子子当然逃脱不过，没一会儿就被玉佩儿拦路挡住，一只手一把搂住细细的腰身，另一只手便作势凶狠狠地要往那高高的山丘上按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
恼怒的声音如*的霹雳震响在洞里。一道闪电打过来，直击向玉佩儿差一点儿就要得手的魔爪。
子子吃了一惊，还好玉佩儿闪得快，闪电击在洞壁上，瞬间火花狂闪，燎出斗大一个洞，周边的驼毛垫子全化为灰烬，露出被烧得变形的暗绿色的玉壁。
子子悄悄地伸舌头。心里有些恼火。这一击如果烧到玉佩儿手上，岂不是要烧成一只熊掌？
方不言满脸盛怒地站在洞口处，眼睛盯着玉佩儿，若是能冒出火花来，此刻玉佩儿一定已经陷在熊熊大火中了。
“方不言！你吃多了撑饱了没有地方消化了？”子子骂得一溜儿痛快：“你要是伤到佩儿，我叫你好看！”
佩儿？好亲切的称呼。方不言眉头皱成一团，转了眼睛来盯着子子，眼里闪着些不可置信：“你怪我？”
“我当然要怪你！”子子火不打一处来：“你跟踪我吗？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方不言盯着子子。一眨不眨。子子突然惊惶起来，那是怎样一种眼光？幽深的眼里，闪着什么样的神情？责备？痛苦？绝望？迷离？
可是所有的神情都只是一闪而逝，方不言突然就颓然地低下头去，手握起拳来，声音低哑：“对不起，我不该跟着你。我不该妨碍你打情骂俏。坏了你的好事。”说着猛然转身，身形飞起来，转眼消失。消失得如来时一样突然又绝然。
打情骂俏？他胡说些什么？
子子突然醒悟。他当然是看到了玉佩儿袭胸的一幕。可是，是两个女人啊。搞错没有？这也叫打情骂俏？再说了，她就是打情骂俏，又关他什么事？
他有必要……有必要……出手得那样狠，又展露那样痛苦复杂的神情吗？
子子一屁股坐下，心里突然有些乱。对方不言，她总是免疫的。可是他这样一次又一次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总有本事搅得她心乱如麻。
***
把玉佩佩的名字改成玉佩儿了。呵呵，这样叫起来顺口些，也比较符合人物性格。
正文 孰能辩我是雌雄？（二）
子子一屁股坐下，心里突然有些乱。对方不言，她总是免疫的。可是他这样一次又一次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总有本事搅得她心乱如麻。
“姐姐。”玉佩儿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靠在她膝盖上，侧着头看着她：“怎么了？”
她总算品出些凝重的气息来了。收敛了笑，就那样靠在子子的膝上，美丽又无助的样子。
子子暗暗叹一口气，笑着安慰她：“没关系，不过是个有些犯疯的……朋友。”好歹是关心她的，总还算得上是朋友。
玉佩儿不再说话，突然间露出些羡慕的神色来：“好姐姐，这样的朋友，我也想有。”
“嗯？”子子微微一怔，“当然会有，你不要在这洞里孤零零呆着，自然就会认识很多朋友。比他还好的朋友。”
“也许找到了朋友，我便不会像这样觉得空落，不过现在，有你在旁边。我就觉得很舒适又亲近了。”玉佩儿不再说话，眼中有微微的忧伤，静静望着前方。
这样的依赖和信任她。子子心里的庇护如小豆芽般疯长。伸手理着她的头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这样漂亮的女孩儿，如何没有……胸？想起方不言的置疑，子子心里格登了一下。
“佩儿，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玉佩儿依言，仰起头来。修长的颈子雪白。
子子看着她那微微的不太明显*，伸手触上去，苦笑了一下。
她的手指冰凉又软腻。玉佩儿低下头来，一把用手捉住子子的手。看她怪异的神情，有些担心地问：“怎么？
“是谁教你这样妆扮的？”子子有些哭笑不得。
“到没有人教，不过是找了些粗布衣裳穿着，见着的，都说我天姿国色。”玉佩儿站起来，眼神中有小小的得意。她也是知道自己长得漂亮的。
子子叹气。站起来往玉佩儿床上一躺，手支在脑后，笑着问她：“想不想我帮你，纠正你活过这样多年的一桩大错？”
“一桩大错？”玉佩儿咬着丝帕子依依地坐过来，头几乎要凑到子子的脸上，轻悄悄地笑：“当然，当然要帮我。”
这样一张娇俏的脸凑在面前，有淡淡的馨香，子子哀叹，也难怪会被错认了。这简直就是以假乱真。
“把原形儿变出来我看看。”
玉佩儿犹豫了一下，跺着脚：“你就是认定了我是妖怪来的！”
“是妖怪也不妨，我是你姐姐，你是什么我都不怕。不过要帮你，你先得让我看看你的原形。”子子笑眯眯的。
不好奇是假的。她真的想知道，什么妖怪，修炼后会如此美貌？
玉佩儿走到洞中间，双手合十，睑下双目，微微念着咒语。一股清烟飘起，若隐若现中，半空里出现一个手掌大小的心形玉佩，晶莹剔透，散着淡淡的七彩华光。隐隐有九道光环绕着。端庄典雅。
原来是一块玉佩。倒不知道原来连玉也是可以修炼成精的。子子微微有些惊讶。怪不得，名字就叫玉佩儿么。真是笨到家了。子子敲自己的脑袋。
玉佩儿早收了原形，化*身，袅袅婷婷站着，望着子子，脸微微有些红，想来是耗了些法力的缘故。
“佩儿，你可知道，这世间有阴阳之分，男女之别，雌雄之异？”
子子端坐起来问。竭力让自己像个先生。
“倒是知道一些。”玉佩儿忽闪着一双美目。
“我倒是知道，玉是纯良本性，中性温和。不过，”子子思虑着该如何讲才好：“你修成的这身子，虽然面容秀美，但本质里，却还是属阳。你该是个男子，这许多年里，你可是乱错了性别了。”说着，看玉佩儿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她，到底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玉佩儿看她笑得欢，依稀听出些来，却疑惑着：“男的？”
子子收了笑，招呼他站到自己面前来，问：“会变男人的衣物么？你变一套儿先穿在身上？”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玉佩儿优雅地转了一个圈。轻雾朦胧间，就出来一个风姿俊朗的少年，不过是披着头发，穿的，却是和方不言身上那套一模一样，倒显得虎虎生气。个头高挑。衬得一张脸，更是如满月一般秀气。
“我原来以为是认了个漂亮的妹妹，没想到是认了个俊秀的弟弟。”子子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玉佩儿那张姣好的面容，怪不得有许多的神怪故事里，人总是被妖精迷了去，又哪里有人能挡得住这样一张俊美的容颜？不被迷住，怕真的就不是人，是妖了。
玉佩儿轻轻笑起来，虽然换了装束，一言一行，却还是原来的样子，带了些娇羞怯弱，这样儿，反倒是像女扮男装了。
子子把他拉过来，把头发给他绾起来，长长的发丝柔顺漆黑，束得高高的在头上，一眼看去，倒像一个清秀的小道姑。
只是玉佩儿从糊里糊涂得了个人的身子以来，一直就被当成了女子，一言一行，也无不是带着女性的娇怯，真真恢复了男装，便显得有些阳刚不足，*有余了。
该不会弄错的吧？没有胸，有喉节，这是明显的雄性特征么。望着他光溜溜的下巴，子子又有些把不住，万一是还没修炼成形的女身？如何没有胡子，这样光洁？
“那个……”子子问得有些困难。“佩儿，你下面可有小鸟儿？”说着用手指一指玉佩儿的*。
“小鸟儿？”玉佩儿眼睛瞪得老大。
“就是，就是一个肉长的小茶壶。得用手捧着才行得……方便。”子子结巴又脸红。天。她居然要给这样一个美男上*课！如今确定不了性别，她倒真不敢用手去摸了！
“倒是有。”玉佩儿若有所思：“姐姐没有？”
“当然没有。”子子红了脸。认真教诲：“姐姐是女人，当然没有，你是男人，肯定要有。”
“就像姐姐有胸，我是太平公主。”玉佩儿忽然盯着子子的山峰。
子子继续脸红，头上冒冷汗，转了身子躲闪玉佩儿的狼眼，想了一想又转过身来：“佩儿，你这数千年养成的性子可不大对，得慢慢地改过来。不然，真有些……”不男不女。
子子没说出来。怕伤到玉佩儿。玉佩儿却没意识到严重性：“好，姐姐说要改，自然就该改的。不过要怎么改？”
怎么改？这是个问题。他这样一幅面庞子，往人群中一站，绝对的轰动效应。而且，是妖怪啊。还是个有些糊涂的妖怪。虽然他也看过生老病死，可子子不敢想像他进了人的生活，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
最好的办法，找一个男性，跟着学着，慢慢总会少些女子的习气。方不言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方不言。子子又想起他气呼呼而去。他想来是一眼就看出了佩儿是个男子，倒是她冤枉他了！
子子想着汗颜。她差点儿稀里糊涂把清白给败在玉佩儿手上了。虽然说如今这世道，这清白倒不值得几个钱，不过如果刚刚被玉佩儿抓住，这会儿怕是要悔得吐血的。
这些事情，只有出去再慢慢想。
子子看着玉佩儿。方不言穿这身短装，倒是英挺，换了玉佩儿穿着，却把他原本的飘逸给掩了个一二净，还不如穿了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