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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语妖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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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总算明白了骨节寸断是个什么感觉了。

逆天的法术总是要受强大的反噬。而今报应来了。

方不言静静抬头看窗外的莽莽深林。子子这会儿在做什么?但总不是伤他心的事情。她真的要离他越来越远了吗?他不甘心。真不甘心啊。

子子,你可知道,你的一颦一笑,都牵连着我的性命?你的情感选择,决定我的生死?

唉。方不言轻声地叹气。若这是最终的惩罚,他虽不甘,却宁愿默默认了。她为他死过一回,他还一回,也不为过吧?这样,是不是从此两清了?若有来世,便再不欠了?

神思恍惚间,那十万年前的一幕间恍若昨天。

他跌跌撞撞地冲入冥府,披头散发,双眼如冒血一般通红一片,脸色苍白。脚步踉跄。一路狂奔,几欲跌倒。一众大小鬼妖纷纷让路,谁也不敢拦他一下。谁见过风度翩翩俊朗沉稳的禽王这样狼狈的形态?

四十八代冥王朱卫端坐在王椅上,盯着殿门中出现的那个踉跄身影。

“她在哪儿?”方不言声音嘶哑,两只手紧紧握起来,身上还沾着无数的血点。细细密密。连成点,连成片。这些血点,全是她的!全是她喷洒的!带着她的生命,她的绝决,她的不甘!《小说下载|WrsHu。CoM》

方不言不敢去碰触自己的衣服。他宁愿这些血是他的。如果可能,哪怕立马就把他轰下那插着七彩羽毛的王位,金光闪耀的华府,纵弃了九族九宗,他也要不顾一切地重新选择。可是迟了。一切都迟了。

朱卫盯着他。眼里黑华闪烁。他们是一起长大,又同登王位的。梓梓,那个端庄的女子,他做不了她的眼中人,便退了一步,做了她的大哥。

只是没有料到,妹子的情意。竟被他这样负了。

“她在哪儿?”方不言扑通一步跪倒下来,用剑半撑着身子。要入得冥府,一路上要闯十八道鬼门关。他一路红着眼睛杀过来,早已认不清伤了谁或杀了谁,更不在意是不是已惊动仙界,震怒天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总要快些。再快些。若连她的魂都散了,他便是自残一百次,也无济于事了!

朱卫几乎要下去扶他。同为帝王,他们都有说不出的苦衷。有几个人知道那威严背后的无奈,苦涩与重压?又有几个能明白身为帝王的重任与艰辛?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岂不知身为帝王,也同样身不由已?

“你来得算快的。不到半个时辰,闯了我十八道关,自古至今,怕也只有你禽王一个人了。”

朱卫终是忍住了,微弓了身子,看着几乎是一塌糊涂的方不言。暗暗叹气。禽王禽王,你白有个禽字,如何把一个情字玩得这样惨不忍睹,害人害已,遍体鳞伤?

“她……在哪里?”方不言喷出一口血来,溅在冥王的大殿上,立刻化成熊熊火焰,如燃烧中的火鸟,扑翅而飞,吓得一众的鬼侍四散逃开。

再拖下去,这个,怕也差不多要命归黄泉了。

朱卫指指殿中那一根竖直而立,乌漆抹黑的巨大的守魂木。

方不言摇摇晃晃站起来,又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瞬间燃尽在这漆黑的冥殿里。火光映出守魂木乌黑的轮廓。

守魂木,如龙王的定海神针,是冥府的标志。也是光阴荏苒中无数怨灵怨魂的最终归所。有了守魂木,才镇住无数铺天盖地的怨气冤灵,保得冥府一片安宁,也保住这朗朗乾坤。

数年前,方不言想起来,数年前,他带着梓梓跟着朱卫来这冥府玩耍时,梓梓曾好奇的端详着守魂木,忽然笑起来说:“哪一日,不言,你也带我去看看,怨灵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被千年如一日的镇守在这包围的木头里,也是可怜。”

而今,而今,竟一语成谶!

“你该知道的。血祭便是自散元魂,永消于天地。我也只来得及让引魂灯师引了一息。一息尚存,却不知道能否回天。我是为这倔强的妹子尽了最后一回当大哥的力了。不言,你既悔今日,何必当初?”

朱卫走下殿台来,站在方不言身边,眼黑如墨,看着方不言*不定,眼见又要吐出血来,终是不忍,伸出手来:“罢,我助你一掌之力。看还有没有机会救我痴狂的妹子!”说着狠击了方不言后背一掌,轰隆响中,守魂木剧烈晃动,树干竟如同如被击开的水面一般泛起波纹,形成巨大的漩涡,转眼将直飞过来的方不言吸入漩涡中,转瞬恢复宁静。冥王殿又黑压压再无一点儿生气。

正文 茫茫守魂木

凄惨惨一片迷雾。天地间皆是一片土黄色。除了这漫天的土黄色迷雾,再无一点儿声响与动静。一片死寂。若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丢于这一片死寂中,不要一个时辰,或许便要惊吓恐怖而死。其实,最可怕的不是孤单寂寞和苦痛,是连孤单寂寞和苦痛都已感觉不到的空虚。那种离自己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恐惧。

方不言被朱卫送进这死寂的世界里,方不言有几秒的呆怔,几乎要迷失自己,忘记一切,再找不到方向,在这迷雾中彻底混沌。

梓梓!

两个字眼如针一般钻得他心痛得发颤。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这便是守魂木里的世界。梓梓,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孤寂?

头脑清明,目标明确,迷雾中便有了方向与轮廓。漫天的土黄中,忽然迷雾变幻,像波涛汹涌,大浪淘天。只是诡异至极,便是扑起十米高的大浪,也没有一点声响。仿佛*一个聋子的世界。眼前的景像越是鲜明,越是真实,场景就越是诡异。大浪铺天卷地而来,仿佛瞬间就要无声地吞噬所有的一切。

方不言眯起眼来。无论这是不是幻景,都撼动不了他分毫。眼前便是油锅火海,他也会立刻跳下去。决不回头。

大浪渐平。迷雾也不再翻涌。渐渐平息中,便在雾面上隐隐现出长长一条窄道,细细狭狭,似乎是迷雾堆彻出来,一直向前方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方不言顺着窄道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没有一点儿声息。他一步一步踏下去,脚下坚实,步履坚定,却听不到哪怕最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死寂。守魂木里唯一的景像。

就这样一直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方不言身上有横七竖八的伤口。半个时辰里闯王过十八道鬼门关,他是提着一口气红了眼拼杀过来的。不知道伤在哪里,也不知道伤得有多深。哪里的痛都比不过心里的痛。哪里的伤都比不得眼看着血雾漫天,香消玉殒把心撕裂得深。

血顺着伤口往外渗,渐渐把衣服渗透。和梓梓血祭时洒满的血点混融在一起。再从衣衫上滴落下来,滴在迷雾中,如果水滴打在烧红的烙铁上,激起一片白烟。却没有滋滋的声响。一路走,一路滴。脚前脚后。白烟不断地冒起又消散。

方不言机械地往前走。永远都看不到这段路的尽头。只是这样,无边无际狭狭地在这土黄的世界中延伸。水从脸颊上流下来和血一起滴落,化成白烟。他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心冰冷,手也是冰冷。剑在手里越来越沉。他的心也越来越沉。拖延的时间越久,希望就越渺茫。他还能救得回梓梓吗?

脚步越来越重。血一滴一滴打在路上。冒起烟。似乎快要滴干了。方不言每踏一步,都沉重气喘得如同快要病死的老牛。

剑从手里掉下去。他实在是拿不动了。喘着气走了几步,身子一歪,手往旁边伸出去,却没有什么可以倚撑,他便猛然摔下去。

方不言惨笑起来。他怀疑自己聋了。在这茫茫迷雾中,无论做什么,无论发生什么,都听不见一点儿声音。脚底下波涛汹涌。小路上乱石嶙峋。血滴溅起白烟,剑掉落在地上。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死寂得他想狂叫出声。张开嘴,却听不到一点儿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用手去触摸自己的脸,想摸一摸,看看自己的嘴是不是张开了?伸出手去,无论怎样狂乱地摸,总是摸不到自己的脸,甚至触不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明明看到手在和手相所握,却没有感觉。仿佛看的是别人的手和脚。

方不言无声地笑起来。梓梓,你去的地方,是不是也如我现在这样?这样的死寂,你一定不喜欢。你要等我。我来救你。

如果我来迟了,救不了你,你也要等我。我会来陪你。守魂木里这样迷雾重重,你要好好等我。等我救你,等我陪你。

方不言往前爬。身后的血迹冒起白烟,形成一条白线,渐渐消逝在黄色里。

走不动就只有爬。便是爬,也要爬到路的尽头。到了尽头,也许就见到梓梓了。

朱卫不会骗他。血祭是自取灭亡。可是朱卫说他要引一息亡魂,他就一定会引到。只有两条路。要么救活她。要么去陪她。总有办法的。

衣服残破不堪。手肘和膝盖都磨得鲜血淋漓。身后的血迹由一道变成三道。方不言感觉不到痛。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似乎不再只是一片土黄的迷雾。有大朵大朵苍白的云絮在飘。还有无数金星直冒。头里越来越沉。仿佛被无数人狠狠用大棒打过。

总要爬下去。不能失了知觉。梓梓就在那边。就在前面。

方不言用牙齿去咬舌头。没有痛感。但咬一下就要清醒一些。血从嘴里流出来。滴在地上。昌起的白烟似乎有奇异的香味。

怎么竟然能闻到自己的血香?又是幻觉?想不到原来身上的血有这样多,一路淌来,到现在,仍源源不断?梓梓,你等我。你祭了多少血,我就流多少血。我陪你一起流。你知道我有多心痛么?如果知道,你就不会怨气冲天,就不会被这守魂木困住。

狭狭的路,依然没有尽头。

方不言的眼前越来越看不清楚。他一阵一阵的眩晕。眼前间歇性的发黑。纵是禽王,也有精元。耗到如今这个惨状,大约也接近濒死的边缘吧?

可是还没有看到梓梓,哪怕是看到她一息亡魂。那样,至少让他知道,她在这儿。没有彻底消失。天地之间,仍有她一丝影踪。

天旋地转。方不言连爬都爬不动了。他不知道,其实他是昏一阵爬一阵。身下血迹烧出的白烟由淡变浓,又由浓变淡。两肘两膝几乎魔得森森见骨,血肉泥泞。

再往前爬一点,也许就到路的尽头了。又一阵黑暗袭来前,方不言猛然抬起手肘来,硬生生把那魔破的骨头狠狠往地上撞去。

石沙被撞得飞溅起来。地上是一滩血印。肘骨撞出一个深深的血窝。没有痛感。真好。即使没有痛感,他却清醒了许多。

这便是自残吧?梓梓,你究竟是痛到什么程度,竟要用血祭祀来结束自己?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一点儿都不相信我了?

如今我终于明白了绝望的滋味。这样的伤,和心里的痛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方不言继续往前爬。艰难却坚决地,一点一点,如蜗牛一般缓慢地往前爬。快要昏厥的时候,又抬起另一只手,准备狠狠地砸下去。

“禽王。”

一个略显苍老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来。

方不言微微一怔。缓缓低下头去。他太虚弱,意识模糊,已经分辩不清这声音是不是幻觉。

正文 纯净的魂灵

“禽王,你已过了忘魂河。走完了锁魂道。”

苍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方不言没动。静静伏着。他终于听清楚这声音了。走完了。终于一点一点把这一段路爬完了。眼泪滚下来。是烫的,是咸的。从他脸上滚落下去,漫进嘴角,令他咬得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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