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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陌白眼一亮“姐姐知道陌聪哥哥?”
小佳笑着点点头,拉着她坐下便接着说:“你们的事,我大致晓得一点,既然不是亲兄妹,成亲自然是可以的。一直逃,也不是一个办法,找你,便是想互相商讨,再想个办法,让这段姻缘能和和美美,在长辈的祝福下走在一起。”
“姐。”小优凑上前,跟小佳挤在一条板凳上并坐,小佳应了声,便继续说道:“人多总能想出办法不是?哦,对了,我还得代替言家公子转托,他呀,其实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话虽如此说,也不过是想在思想上卸下两人的包袱,却也不算是瞎掰,言若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只不过他还没从低谷中走出来而已,当然,没有永远的低谷,走出来是早晚的事,当下之急,得先把这事给解决了。
解语与肃清进屋时,陌聪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或许是面生的缘故,也未曾听妹妹说起过那位‘姐姐’身边有女伴的,所以下意识的有些戒备的敌意。只听解语轻笑道:“这眼神,真凶。”
戒备更深了。
两人也并排坐了一条板凳。
小佳解围:“她是我路上巧遇的…”顿了顿,总不见得介绍说这是花魁之类的吧,就在她寻思着该如何介绍的同时,解语便接下了话桩:
“我可是你的人了,总不能赖账不是?”说罢,芊芊玉指便又扬起将要抚上小佳的脸,“啪!”的一声,被小优一巴掌给拍开,解语身边的那袭白衣,顿时寒起了眸子,杀意腾腾得向这边逼来,一瞬间,气氛反倒冰洁了!
小佳干笑两声“都别闹了。现在得谈谈陌白妹子的事,总之,陌白,我一定会帮你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谢谢姐姐。”
解语轻轻一笑。
陌聪皱起了眉,却不好直言叱喝,看来他是将解语的这一笑,当做了是不屑的嘲笑了。
小佳也皱了皱眉。
解语才姗姗开口:“办法何必苦心去想。随便招架个,不也能办成事。”
美盼流连婉转扫过文家两兄妹,淡淡说道:“小姐被称作陌白,倒是巧了,解语也听说过一位叫做陌白的小姐,与她的兄长双双私奔。”
陌聪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按理说这力道是该敲碎桌子的,这桌却似乎生硬的不吃这力道一般,仍完整的立在那,陌聪脸色也登时一变,心知,对方必定是个高手。
解语未曾碰过桌面,而唯一有机会转化他那一掌的想必就是那袭白衣无疑。
这事也就三人心知肚明,其他人倒是未曾注意到这些。
陌白连忙拉了拉陌聪“陌聪哥哥,她说的没错,即使说的不好听,哥哥也不能这样吓唬一个弱质女流啊。”
小佳则替解语捏了一把汗,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解语惹怒了陌聪,她的护着解语,这般娇柔的妮子,哪能受得了暴力?
只听解语淡淡又说:“让你们即不用再流落在外,又能让你们的父母答允你们的亲事…”转看向小佳,与小佳对视的空隙,唇角再度盛开那魅惑的笑,续了之前的话:“…如果你们愿意配合,这仅仅是小事一桩,何必愁眉苦脸。”
“你有办法?”
“你有办法!”
“什么办法?”
陌白,陌聪,小佳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解语也不卖关子,便开始说起了点子,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未曾想到,解语的点子竟然当真成就了俩人悲苦的姻缘,且还让文家的长辈高高兴兴的纳了这原本曾是文家义子的陌聪做了上门女婿!
当然,陌聪改了姓氏,随了解语的姓,成了花陌聪。
解语究竟是男是女,在这次的帮衬中,让小佳彻底的纠结了一把。
毕竟当会解语换了男装到也变了气质,充当了一回陌聪的亲兄长,亲自上门提亲,凭借短短三言两语,竟然能彻底收服文父的心。
解语不止做了这些,当天夜里就曾拜访过言府,那会小佳没被答允跟进,不知道解语是说了什么,竟然让言府果真在天明时,退了婚约,并且还是乐呵呵的,没生气,高兴地紧。
这花解语当真不简单。
也就一天时间,解语真的做到了,与‘她’夸下的海口不相差,一天便成就了所有人,让文言两家能开开心心的共祝陌白与陌聪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实在是太厉害。
这边的事,仅仅一天便砧板落定的事,小佳适才想到,她曾答应慕离的事,刚喜上眉梢,却愁在了心头:她,失约了。
正文【我送姻缘你来牵】 【087】决定留下
陌白的喜宴,她就不去了。
失约于人,已然不是一次。
望着着流水一去便不再复返,她站在岸边,沉默了。
究竟,她的心中的位置,已然装下了这个世界的人。
曾以为,她不急着回去,不过是想大玩一转,日后的回味,可此时她便开始回味了,回味这本以为将在多年以后,当她驮着背的时候才会去细细揣摩的故事。
午头的太阳,今日是躲进了云里,从她出门起,便一直未与她照面过,阴沉的天空,一整早至晌午滴雨未落,压抑着人心,却又不曾宣泄,好似小佳此刻的心情,只望着脚下方那面常流水,偶时树叶搭在了河面,被她那双忽明忽暗的眸子捕捉,那双眸子却留不住这逝去的叶儿。
曾以为,她真的不会在乎,这不过如那黄粱一梦,当不得真。
那是曾以为。
从来到这里,已然有一阵子了,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笑过,却也担心过,偶尔想要去伸手时,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不见得自己是能办成的。
没了身边人,她什么都不是。
就好似初入这时空之时,若不是巧遇碰巧帮了那位小姐,小姐予她的那袋子钱,她可能凭自己的本事,讨来食物与药材,与那丐姐弟俩?
若不是有人暗地里帮了她,那姐弟俩又怎么能一夜之间痊愈,若那会仅凭借一己之力,她究竟是能救与那姐弟?
若不是回过了一趟她未来的生活,又怎能如此安然自得的晓得,如此之多。
小佳轻叹一口气,低低喃喃:“流水有情,逝去无音…”
第一次,她想留下。
这荒唐的念头捣鼓着她的神经,明明未来有不愁吃喝,她甚至可以预料自己的未来将会是人们所向往的美好生活。有着将她细微呵捧在手心的完美男人,有着宁可自己挨饿受冻也不会让她有一丝毫委屈后来遇见的闺蜜,有着事业上逐渐锋芒展露的前景,甚至有着她父母曾留下的痕迹。
可是,她却想留下。
究竟是一种莫名的低落,莫名的。
莫名的告诉自己说:是因为有很多事,并没有做完。是因为她想要所认识的人都能走上幸福的正轨,才是最好的道别。
她又何尝不清楚,这些,不过是借口。
即使她牵挂,她却不能保证能断了这份牵挂无忧无虑的回去。
半妖。
从前这名词,多么陌生。
可如今:小佳缓缓抬起双手,闪烁的眸子便驻足在了上面。
可如今,她就是,就是一只半妖。
更从前,她是一只全妖。
有人说过,人与人之间那藕断丝连的关系,就像是宿命,你不得不去相信这份宿命。
那会,她是不相信这些的,只因为并未曾真切体验过一番。
这些日子以来,所堆积的事,一桩桩,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断的盘旋,不得不说是这副新身躯记忆太好,回忆都能如此清晰,再度回味时,还能有更深的感觉。
宇澈,宇昊。
这两人又何尝不是典型的例子,一个足以驳倒她之前理论的例子。
其实,她才与两人相处过多少时日,理说,过客如云烟,转眼便忘的,更何况最初她对宇澈印象还极度的不好,却在这记忆的回味中,隐隐勾起了心中那淡淡的忧伤。
是,她记忆中许多人,都勾起了这份淡淡的忧伤,甚不知忧伤为何,或许因为留恋得不到满足,所以才会失落到悲伤。
这样的解释,无论能不能说服她自己,总好过去想,想自己将会被银铃所侵蚀,最终银铃的过去覆盖了她本人,她成为代替品。
这很矛盾,明明前世也是自己,却本能的不想成为前世的代替品,明明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却还这么无力的挣扎着。
又或许是她潜意识是知道的,真正挣扎的原因,或许是不愿意回顾那来自灵魂的宿命之痕,因为那伤口,还隐隐的泛着疼,这才会心下浮起那淡淡的忧伤,忧伤得就像是低沉了一早的暗云,迟迟未落雨滴,就像她干涩的眼,风干了太久,已然不知道当心口泛着疼时,或许是该下意识的落几滴泪的。
小优只静静的陪着她这么站着,什么也未说,陪她一起看那不断逝去的流水,静静的守护着她身旁的宁静,但凡有人意图靠近,便是小优出场时。
小优对她的守护,从他那对宝蓝的眸子中,可以读出的鉴定,却也是这双宝蓝的眸子逐渐了解了许许多多的事,并不是小佳未曾察觉,未曾察觉他逐渐的学会了沉默。
眼中少了灵动与好奇,多了沉稳与坚毅。
这样的成长,难道又是小佳乐于见到的?
至少,她曾以为,自己是个负责任的人,会努力的保证自己所在的时间里,让‘这孩子’快快乐乐的成长,而不是如此揠苗助长般的飞腾。
事一桩接一桩,就好像是她上辈子当真纠缠了太多太多的人与事,故而这辈子才一回来,就总有遇不完的突发事件。
回顾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做成了什么的时候,她才发觉,似乎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成过。
或许,这就是蓝颜不见她的原因。
为何不见她,不是说三天吗?
为何仍旧闭门在内…
“那人好凶!”刚准备下河洗衣的几个女子被小优一瞪,下得便急忙往回走,不时窃窃私语小优给她们的第一印象。
小佳这才缓缓的转过头,刚巧对上了小优,轻轻一笑,双眸却尽是愁容,小优看得出,可他只是用甜甜的笑作为回应,关于小优越来越了解她的事,她其实是未曾察觉的。
只轻柔的说道:“她们要过来,我们再换地方就是,这河畔是大家的,哪能去轰撵他人。”
小优轻轻一跃,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她身边,高出她好大一截的肩膀,与她并肩而立,眸中只看着她一人,甜甜的笑着说:“知道了,姐。”
一片树叶轻柔的飘荡下来,落在了小优的肩上。
小佳顺手轻轻将他肩上的树叶拍去:“这些日子,总是把你一个人丢着,是我不好,总忘了你还是个孩子,哪受得了孤独。”
说罢,她又看向流水,问道:“你觉得,流水无情吗?”
她又复问:“之前的问题,换一个:这河里的水,你是如何看待的?”
小优双眸忽明忽暗,努力的捕捉着她的眼神与说话的语气,却因她是侧着脸的,他看得不太真切,只轻声说道:“这河里的水,虽然冰冷,但却养活了很多生命。”
小佳咬咬唇。
小优又急忙补充:“姐是觉得这河水一直流走,所以才会叹息。我却觉得,这河里的水,无论它怎么流走,后面相继而来的,也是它,下游是它,上游也是它,整条河,只要不干涸,它就不算是流走。一直,一直,永远的守护着这里。”
见小佳紧皱的眉头似乎微微松开了些,小优才甜甜一笑,朗朗补充一声:“小优会一直待在姐的身边,永远。”
小佳暮然回首,唇边轻轻碎着:“永远?”
小优点点头“永远。”
她轻轻的笑了,唇角的苦涩少了许多,却也心中一暖:“你这孩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