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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彼此都明白一般,她将手中的面罩抛开的一瞬间,两人皆是对对方发出了致命的攻击。
两只神兽也开始了彼此的绞杀。
“傲儿,冰阵!”洛非冷酷的说道,话毕,傲儿两抓抓住地面,瞬间地面开始冻结成冰,将两人围在一起。
墨流白不躲,却是命令傲儿攻上。
洛非勾起决裂的笑容,“墨流白,你以为,以你黑鉴的能力,能和我银尊对抗吗?”她的手指一挥。
傲儿便轻而易举,将夜豹扑倒在地,张开嘴,咬住夜豹的一条腿。
滴答滴答的水,沿着傲儿的眼眶流了下来,却只有夜豹看见,夜豹没有反抗,只是睁着自己橙黄色的兽眼,宠溺的看着傲儿。
洛非笑道:“把浑天珠给我。”
墨流白没有动作,冰冷的狂风将那如墨般的长发吹散。
洛非步步紧逼,短刀直直的逼向墨流白,冷声道:“把浑天珠还给我!”
曾经,她以为他们间还有转寰的余地,可是她总是忘却,面前的男子,依旧是记忆里最初见过的嗜血少年,永远以残忍的眼光俯瞰着世人。
☆、【此爱无边】4
曾经,她以为他们间还有转寰的余地,可是她总是忘却,面前的男子,依旧是记忆里最初见过的嗜血少年。
墨流白依旧不语,他看着洛非,孔雀蓝的眸子有忽暗忽明的光。
他的眼睛落在了洛非一直带在脖颈间的黑色珠子上,突然笑了,孔雀蓝的眸子带着轻蔑,“想要浑天珠吗?”眼神却突然一狠,“除非杀了我。”
……
月色寂寥。
城墙下,是一色鱼鳞寒光甲,年轻的士兵们如一尊尊的雕像立在大雪中,英挺的面孔上都描绘着精致诡的半面妆,一律毫无人气的雪血面孔,眼尾上挑成诡魅的线条,唇上胭脂朱红如血,一律的目光森寒中似隐藏着随时会破水而出的嗜血妖魔。
寒光铁甲的森然间,将属于初初长成青年的,尚未蜕尽的中性妩色勾勒得淋漓尽致,杀气与妩媚并存,长刀与胭脂一色,大雪纷飞间,若隐若现,带着不属于人间的妖诡异常。
“一年时间,已经足够做很多事,墨流白,我成为了银尊,建立的王朝。我想我们是该了断了,半个时辰,我给我们半个时辰,看看到底是我输还是你赢!”迎风而立的女子,一身白底孔雀青九凤翔云纹曲裾修腰大礼服撒开裙摆三尺之长,凌乱短发无限张狂。
精致清艳的面容上一双被缘松石胭脂勾勒得夺人心魄的眸子,秀美的细眉到了眉尾微微扬起,竟似飞鹤翔翎入鬓,让那优兰香昙般的神秘美貌间多了睥睨众生的凛然英贵之气,竟生生将她能将那千万人马狂颜大军的气势压下去。
“洛非。”墨流白看着她,笑道:“不知道狂颜大帝想做什么?”
洛非微笑,一字一顿:“得浑天珠与逍遥剑,得天下。”
“若本王不答应呢?”
洛非凝望他,缓缓道:“陛下正值盛年,若是驾崩,会非常可惜。”
墨流白眸光依旧是静水深流,看了她许久,只淡淡道:“洛非,你以为本王没有进步吗?这半刻钟,全当本王赏赐于尔等,半个时辰后,所有狂颜敌军,杀无赦。”
洛非不再出声,只静静站着,片刻后,身形略略退了一步。
“墨流白,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冰阵,缓缓的融化,墨流白的手心传出猩红的破元力光。
“杀!”整齐的啸声和甲胄摩擦的声音整齐划一,冷冽杀伐的味道飘荡在宽阔的校场之上,狂颜与西落精兵。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刀光剑影,仿佛如滔滔洪流将我们间一划为二。
我在这头,你在那一头,站成回不去的——天涯路。
那些曾经的过去,温暖缱绻,原来抵不过这腥风血雨。
半个对辰内,你死,我生。
半个对辰后,我亡,你生。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一天又一天,年复一年,一生又一世。
佛说因果循环。
我欠你一生孤寂,还你一个天下霸业。
而我开始的孽缘,便由我亲手为它画上句号。
☆、【此爱无边】5
那就由上天来选择。
洛非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淌落。
墨流白,墨流白,我的墨流白……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校场间。
她却几乎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曾几何时,我们间每一步都那么靠近,要踏着陨落的生命和满地血腥才能彼此靠近。
还有半刻钟,伴随着不断叠加的士兵尸体,墨流白手中的长剑早已是一片猩红,雪白的袍子也染满血腥。
可却仿佛并不影响他周身依旧清冷的气度,只是一双孔雀蓝的眸子里看不见一丝光芒。
看着离开自己只有十步之遥的墨流白,长剑翻飞,一招一式无人能档,仿佛地狱中无人能近身的杀生佛,洛非并无畏惧,只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自已自已靠近。
听着身边士兵凄厉的呼唤,她纹丝不动,目光也依旧平静。
彼此间的目光,是只有对方才能读懂的一切。
直到墨流白的剑,挟着凌厉的剑气划破她的脸颊,停在她的脸颊边。
洛非只定定看着他。
墨流白看了看天,温和地道:“半个时辰快到了。”
“所以,你站在我面前。”洛非道,目光缓缓地描绘过面前之人每一线轮廓。
墨流白握住地右手,搁在自己的左胸口,淡淡道:“是,所以我们还有最后叙旧的时间。”
洛非微笑,泪缓缓落下:“这样很好,从今往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再离开你,我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让你受伤。”
她很累了,只愿可以闭上眼,从此不问世事,在黄泉间与他长相守。
墨流白忽然轻叹:“洛非,你曾问我,我的心在哪,是么?”
洛非一楞,只见墨流白孔雀蓝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随之便听见极其清脆的“咔嚓”声。
冰冷的指尖传来极热的触感,是鲜血熟悉腥香气息,还有肌肉撕裂,骨骼碎裂的触感。
洛非怔怔地看着自己雪白的手深深埋在墨流白的胸口间,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按着,动弹不得。
“不!!!”洛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墨流白另一只手轻轻棒着棒起她的脸,温暖地鼻息轻喷在她脸上:“洛非,我的心,在这里,感觉到了么。”
血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指尖涌出来,手指间传来的最直接与心脏的接触,搏动的肌肉让洛非彻底失去冷静的面具,泪如雨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温暖的、炽热的鲜红的搏动。
墨流白嫣红的唇变得苍白,却依然噬着极尽温柔地笑:“我的心,洛非,感觉到了么,一直,一直在你的手心里,只是……让你看不到……洛非,真的很抱歉……很抱歉,浑天珠我没有,我已经送给你了,所以,很抱歉……我没有……真的很抱歉……”
他已经习惯用霸道的方式来圈住她,已经习惯做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只要得到天下,也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包括自己的父皇。
☆、【此爱无边】6
却也是父皇教会他霸者为王,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属于自己的天下,才能让他确定她一直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手心中,没有人能夺走,因为她是他抢来的幸福,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和有抢走的可能。
就算知道这让她有多痛苦,他也不会收手。
“洛非,你看,半个时辰到了,你赢了。”墨流白轻笑着,孔雀蓝的瞳孔里清亮温暖,染血的手指轻轻拨开洛非脸边的碎发。
“天冷了,从此以后,记得要保重自己……。”
最后的轻渺的声音伴随着他坠地的声音消失在尘世间。
风轻轻吹过,洛非茫然地看着天空,紧紧地搂住怀里之人的身躯,感觉着手里渐渐停止搏动的心跳,她闭上眼,泪水如恣意奔流的江水。
“啊——!!!!!!!!!!!!!!!!!!!!!!!!!!!!!!!”
凄厉的呼啸,似凤失爱侣,响彻整片天地。
甲年十八年,逆天大陆统一,统一国号,为狂颜。
行宫内。
“可恶!可恶!!”桌上暴跳如雷的明黄色不身影让一边伺候的人满头大汗。
近侍太监玉公公满头大汗地在一片连声道:“陛下,陛下,危险,您快下来吧。”
“我要杀了他,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他!”洛白儿白嫩嫩稚美的小脸与上面的暴力之气完全不相符。
“陛下……”
玉公公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小主子暴跳的模样,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每一年,都有一些虫子小主子去皇家猎场祭圆山回来以后,都会变成这副模样,可但凡拍拍马屁劝他不去,又会挨一顿板子,甚至为此在板子下丢了命的也不是没有的。
“玉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你家小主子为什么闹心么,等他闹了一回,尺头顺了,气出了些,自然就蔫儿了,理会他做什么?”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让玉公公心头又惊又松了一口气。
惊的是小皇帝的性子和独曰太子根本如出一辙,自小就是个喜怒不定的,打杀身边的人,甚至大臣也不是没有的。别看皇帝年幼,外有辅政大臣,内有太妃佐养,一如历朝惯例,但是内政大事上,就算听从辅政大臣的意见多,但大臣们却是不敢不与幼帝商量的,至于太妃也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松是来人是宫内唯一敢大逆不道地这么和小皇帝说话的人,甚至……
“哼,缩头狐狸也来教训朕。”洛白儿一见来人,就冷静了不少,冷哼一声,径自爬下桌子,又爬上凳子,拿了一盏刚送上的茶喝起来。
本来这样的动作是很优雅的,平日里洛白儿的言行举止也是素有风范,早已不似一般孩童,更少有那种跳脚的举动,但是他忘了他才八岁,怒气之中忘了让玉公公伺候,他脚短,手短,这样爬上爬下,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承托着那圆鼓鼓的小嫩脸蛋,看起来就傻呼呼装腔作势的样子。
☆、【此爱无边】7
花跃然看着他这番大变脸,还没反应过来。
便看着他娇气生生、可怜兮兮地唤:“娘亲……呜呜……小白儿要娘亲……”
门外便有一道淡青色的人影踏了进来,伸手抱起洛白儿,含笑轻声哄劝:“乖,小白儿,别哭了,娘亲在这呢。”
小白儿呜呜咽咽地拿脸蛋去蹭那人的脸,大眼睛里却划过一丝得意。
玉公公却错愕地看着来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人一身云绸青衣绣草木纹,碧荷叶色的衣领,一身简单清新却映衬得那张细白如雪的面容越发清艳,是的——清美艳绝,令人怔然,不舍得移开眼。
都说长安滟字芳的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玉公公见过,可比起眼前之人差了不止三分,而最令玉公公激动的是……
“长公……公……”
“玉公公,朕饿了。”小皇帝趴在美人肩膀上,恶狠狠地瞪着玉公公,嘴里却仍旧是奶声奶气的,似撒娇一般。
玉公公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低头退下。
“奴才这就去。”
独曰太子与洛非自从四年前,大战后,就归隐了,他身为小皇帝的心腹贴身太监自然也知道其中一二……
玉公公正出神,忽然又感觉如芒在背,连忙一溜烟地走了。
“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那大魔头不是不让你出山么?”洛白儿睁着大眼,两只小手紧紧地攀着洛非的肩膀,警惕地向外看去。
那副警惕小动物的小样子让洛非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爱怜地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