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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不解,目前城中只有左郡马是这个情形,与他们有关系统吗?“牢狱?这如何是好,你我均是平头百姓,只盼有机会能接触到他,否则永远不会知道,你不是同暮大人交好吗?只要他一句话,你哪里都去得。”
凤子沂与沈诚对视一眼,两人有默契地在凌依面前点点头,沈诚又道:““这两日可能要你替我圆些谎言,就说琉璃堂自海外购有灵药,专治疑难杂症。”
她更加迷惑:“这是为何?”
“到时你便知了。”
凌依深深地看了这两个大男人一眼,留下句话才走:“若真有这灵药,你们两位先吃点,我看你们病得不轻。”
凤尘晓足足睡了两日,比沈诚所预测的还要长,她自重生以来,这一觉睡得最长。她是在鸟儿啼鸣花儿绽放的清晨时分睁开了双眼,往两边一看,是熟悉的凤家别苑,张着大嘴慢住,床边床侧都垂挂着朵朵盛开的百合,满室清香。
这也太夸张了,这些花在盛开的枝头被人摘下来,就是为了放在她床边?这是何等奢侈浪费,决计不是大哥所为,也不象沈诚会做出来的事,难道是暮璟公子?
^^奇^^梧桐却不在身边,一个眼生的丫鬟推门进来,见到她醒来,惊喜:“啊小姐,你醒了,我去叫大少爷。”
^^书^^“慢着,梧桐呢?”
^^网^^“回小姐,梧桐被大少爷分到别的院子。”
想来凤栖臣把怒气又发到别人身上。
她这一趟究竟有无价值?一尘奈何她不得,她也摸不到一尘半点头绪。似乎他当时是想召出她的魂魄来,不过最终没有成功。她清楚地听到了暮璟公子和一尘大师的对话,原来暮璟公子竟如此重视南诏,她不过是随口说句南诏,就让他如此情动,应该是跟南诏有极大的关系,那他讲的贵娘跟他又有何渊源?
即便他与贵娘有关系,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找那些跟他有仇的去,她又何其无无辜?
不再乱想,她挥手让丫鬟走人:“去,叫梧桐过来。”
“可大少爷说……”
还是这人,她又静静地重复一遍:“我说让梧桐过来!”
不多会儿,梧桐慌慌张张地来见她,倒没受什么责罚,一问之下才知,她陷入迷睡的这两日,城中倒出了大事。
被拘在牢里的郡马左文华前晚在牢中突然昏死过去,本来人人以为是公主与附马想要置他与死地,城中却又悄悄传出一股流言,实则是明珠郡主一事背后另有真凶,说是郡马爷被有心人下毒,要杀人灭口来着。
公主与附马自然是想知道真正原因,容不得左文华就这么死了,若真有背后主谋,那也是要找出来才行可是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醒也不动,却还有一口气在。皇上贴了榜,要征召能者出手,看能否救得过来,以示清白。
醒来
一觉好梦,外面已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让凤尘晓有些不太适应。反应过来才想这是好事啊,总比那左文华无耻耗着强得多,但,是何人所为?
梧桐说完这些不再言语,她仿佛也有心事。
凤尘晓思忖半天想不出因缘,只得放弃,看梧桐两日不见,下巴变尖,想是这两日并不好过。她对梧桐一向矛盾,开始时候是厌烦,后来则是可怜,相处日久,又觉得她并非一无是处,人人都有伤心事,更何况同为女人,当下软声道:“我这一睡不醒,倒连累你被调走,大哥有无责罚你?”
“小姐说哪里话,侍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
“别苑只我和大哥在此,你又没去他那边,哪里来的主子?”
“大少爷接进来一位姑娘,安置在明苑,奴婢此刻正在那边伺候。”梧桐说得云淡风清,只有眼中露出一丝苦涩。
姑娘?难道便是凤栖臣那神秘的意中人?她倒不着急去看,可怜梧桐的处境,便吩咐道:“这边也缺不了你,让大哥派别的人去照顾她,你现在先替我往琉璃堂跑一趟,跟沈公子说一声我醒来了,嗯,再看他有无话捎回来。”
“是,小姐。”梧桐领了命离去。
凤尘晓起身后又问起别的丫鬟房中花朵是谁人送来,她果然没有猜错,那些花是暮璟公子送来,已送了两日,还留下话来,如若她清醒过来,即时通知到暮府去。这上下暮璟公子定是已然知晓她醒来,
她还未想明白该如何面对暮璟公子,那日匆匆离开严华寺,不知他与一尘后来又是什么反应。女人被得罪是个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也许不用做作,先让人把房中这些花全部清理出去,她是爱花没错,可是得看是何人所送。
梧桐急急归来,还未开口,门外一小丫鬟怯生生地来报:“梧桐姐姐在吗?沧眉小姐正唤她呢。”
凤尘晓还未开口,梧桐扬声应道:“你且去回了沧眉小姐,说我马上回去。”
“姐姐可要快些,沧眉小姐她正恼着呢。”说完快步离去。
梧桐苦笑着转过身来,又继续回禀:“奴婢到了琉璃堂,只有那位凌堂主在,说是沈公子被请进宫里去了,二少爷也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辛苦你了。”二哥也不在,一品花韵这两日怕是送来消息她也无法接到,也不知道左文华之事现在有何进展。她自沉吟不语,梧桐见如此依着惯例不敢打扰,便要悄悄离去,刚到门口就被叫住:“你去哪里?”
“那边唤着奴婢,故……”
凤尘晓想了想才问:“那个沧眉小姐看来脾气不大好啊?她是否便是你说的大哥的意中人,你当初说想要见她一面的那个女人?”
“奴婢也不清楚,当日所求,还请小姐别再提起。”
“你也别勉强自己,便留在这里,我让凤三派别人过去就行。”她想凤栖臣
能不去明苑面对着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自是好极,梧桐心喜拜了下去:“多谢小姐。”
到了晚间,沈诚还未有消息,凤子沂却同凤栖臣一起回了别苑,他朝着凤尘晓眨眨眼道:“多日不见三妹妹,这模样象是又长大许多,怕城中年少无不为你倾倒呢。”
他竟是要装作两人并未提前见过,凤尘晓也面露惊喜跟着作戏:“一觉醒来,二哥居然也来了天锦,不知家中爹娘可好?”
边说话边用眼光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凤子沂连连点头说些家中之事,倒似他真的刚从郴州赶过来一样。两人一来一往,倒把满脸倦容的凤栖臣晾在一旁。
凤栖臣看着这个弟弟就头痛,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让凤子沂在这里住下,一直便是为了防范他接近小妹才离开了郴州,没想到他还是跟来了。但凤子沂刚刚帮他一个大忙,他要来住,这里名义上还是他家,住多久都没人管得了。
正要打断二人热络的谈话,凤三一脸无奈地进来,先看了看凤尘晓,回道:“大少爷,沧眉小姐发了一天的脾气,听说您回来,着小的来请您。”
“怎的又发脾气?”他面上倦意更深,在外忙了一天,又应付半日凤子沂,今日实不想再有事端发生。
“为了……”凤三也不想得罪哪边,虽然他觉得小姐没错。
凤尘晓抢着道:“大哥,我醒过来发现梧桐不见了,便让人找了她回来,那沧眉小姐竟为这个生气嘛?”
“原来如此,我去看看。”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你是几时醒的?怎么没人去通报我一声,现在好些没有?那天出了什么事?”
凤尘晓乖觉地回话“大哥,也没多大事,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你还是先去吧。不过梧桐我是要留下的,任谁也不给。”
“你说的什么话,梧桐你爱留着就留着,沧眉只是心情不好,她……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实在是事多,当下也顾不得这一走便留下凤子沂和小妹同在一处,说完就和凤三一起离开。
凤子沂初听得沧眉之名,便已明白,凤尘晓看他面色已知知情人在此,便拉了他往回走,一时太多问题,不知该问哪一件才好,便道:“二哥,你说说吧。”
“呵,我说什么?”他装糊涂。
“说这两天出了什么事,今日沈诚又为何进了宫,然后再告诉我沧眉是何方神圣。”她急于知道一切,沉不住气地一气问出,真是失败,她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凤子沂看她这般着急,宠溺地逗她:“我可不是万事通——你才刚刚醒来,我送你回房,路上一一讲给你听。”
原来左文华出事全是他与沈诚商量的结果。若想要左文华开口,必先使其相信,没有人会来救他,他只有被杀人灭口的命。左文华行事谨慎,必定是有了万全的把握才与暮璟公子合作,两方互相利用,他虽然也在心里担心被人杀了灭口,但处于那种情况,还是寄希望于暮璟公子相救,毕竟人在那时,求生欲望最浓。此若有人去刺杀于他,那他最先想到的必定会是暮璟公子来杀人灭口。故此凤子沂夜入大牢,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给了他一剑,这一剑当然不会致命,剑上却抹有毒药,让左文华虽不死却也不能好过,到现在还命悬一线。
听到这里,凤尘晓已觉欢欣无比,若是,若是那左文华就此死去,她虽不能亲眼所见,可光是想便已惬意,又惊觉自己的性情何时变成要以血偿血这种地步?明明是高兴的,可一道泪水悄悄从眼角流出,无声坠下,落入泥土中。她今生都无法忘记曾被人伤害得这么彻底,再多从容也掩饰不了她的彷徨无依。
发觉她神色有异,夜色下凤子沂凝神望去,只觉她一张脸忽明忽暗,似乎不像个真人,轻轻叫了声:“三妹妹?”
见她不答,又脱口叫出:“尘晓?”
凤尘晓终是听见,闻声一震,他怎地又叫起她的名字?上一次,还是她受不过刺激昏倒后,他夜晚潜入房中探望,趁着她未醒才敢叫出。这会儿……不禁仰首看他。此时两人正立与一丛芭蕉树旁,一片宽大的绿叶遮掩住他半张容颜,只望得见他坚毅的下巴,她伸手拂开那片绿叶,正要让他接着再说,谁知一下撞入那双暗沉的眼中,里面的深沉与痛苦显而易见,她失神片刻,又忙松开了手中的芭蕉叶,没有支撑的叶子复又弹向凤子沂,轻轻打在他的额上,一瞬间象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魔咒一般,都转开了眼神。
凤子沂感慨一声:“我常觉得,你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拉着我要我给你带东西的三妹妹,不过人总要长大,我倒盼着……”
他没有说下去,是盼着回到过去?还是盼着将来这种情形会有所改变?
她不敢接话,良久才听凤子沂笑道:“还未说到正题,左文华出事以后,又有传言说是背后另有主使人,想要杀人灭口,这下子皇上也觉得情形复杂起来,派了人彻查,你猜派的是谁?”
“是谁?”
“正是暮璟公子。”
她一愣神,复又想明白,忍笑不已,左文华即使醒来,发现最有可能杀害自己的暮璟公子做了他的主审,还不吓得半死?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矛盾分化更深,真是妙不可言。
她挂记着沈诚,又问:“可沈诚又为何进了宫还不回来?”
“他不出面,那左文华可醒不过来,只要他手中的药能医得左文华清醒,便已算一功,不过如此一来,倒与那暮璟公子明着站到了对立面,危险许多。”只是这个法子既能让左文华醒过来,或许可解公主与驸马之围,外面盛传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下手毒杀左文华,这样也让他们摆脱了嫌疑。“我会一直让人盯着,他一回来,我便通知你。”
“原来如此,看来我这一睡倒错过了许多精彩。二哥,你入那深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