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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脚脖子被什么东西一攥,她从池边滑进了水里。= =
全身都被水浸透,她万分无奈地睁开眼睛,那个黄金面具就在她眼前,都触到她的鼻尖了。
“哗!~~你这又要干嘛?”
“你……不喜欢这个面具?”他的声音带着犹豫。
“哧,谁会喜欢这东西啊?”
“那么你把它摘下来吧。”妖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某草精神头立刻就来了,都说了丫好奇心重啊:“真的可以摘啊?”
“嗯。”妖王很肯定,倒是某草犹豫了:“那个……我真摘了……你不会杀了我灭口吧?”= =
“摘吧。”妖王侧了头,眼帘低垂,某草也知道吃一垫长一智:“不杀我?”
“不会。”
伸手过去时某草也有点激动了,哆嗦着手解着面具,将要拿下来时铁爪握住她的皓腕,妖王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某草看着他竟然有几分紧张的眼色,当下笑了,可是笑才只到一半……当金色的面具被缓缓拿下来时,她所有的表情都凝结在了脸上……
这……
手中的面具扑嗵一声跌到水里面去,妖王紧张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眼中的希翼在看到她眼神的时候一点一点冷下去。他默默地捡回已经沉到水底的面具,戴上的瞬间转过了身,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而某草还沉浸在极度的惊骇之中,他的脸上仿佛是剧毒的腐蚀,皮肉像老树皮一样皱起,很多地方突出一块一块,已经分不清五官。
更可怕的是一条刀口从左颧骨贯穿到右脸颊,伤口狰狞地大开,像一张开口大笑的嘴,见到这样的伤口,可能没有人会相信眼前的人还活着。
“我先走了。”他自己着好衣服,声音中竟然带了些逃离一般的狼狈。七叶看着他黑色的身影极快地掀帘出去,竟然觉得那背影如此萧索。
“嘿,黑妃,你怎么可以让王走了呢!”莫胡一看妖王背影就知道不对,站池子上居高临下地说教:“王可是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你知道吗!”
某草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刚刚离开的那个背影,当下随口道:“妖王的脸……怎么回事?”
这下子倒是莫胡怔了:“什么怎么回事?”
某草心中暗惊,莫非他的下属们都不知道么?当下也不再问,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了
名字贱点好养啊
那以后妖王很少过来,某草得到充分的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她真正想做的事也不多,所以经常可以看到一个无业游民在宫里百无聊赖地晃啊晃的。
妖王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大多时候和他的臣子们在一起,有时候也叫个女人什么的,一样的隔不了夜。
话说这天,某草和一宫女下棋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侍者刚送上来的茶水,抱了只爪子烫得哇哇乱叫,一帮子人都吓得脸色惨白,宫女急忙找了散热的药水来,正忙着呢,某草就觉着房门口光线一暗。抬头看过去发现妖王站在门口,铁塔般的身子堵住了大半个出口。==
宫人们赶紧跪下请罪,他一言不发,过来拿起那只小爪子看了看,似乎不是很严重的样子,于是任宫人上药,转身走了。某草就疑惑了,他可是好几天没和自己打过照面了,为毛刚好就在这时候出现了呢?
莫胡也进来,大声喝斥宫人以后要将茶水凉到一定温度才淄上来,某草也蔫了,感觉像在喝斥她一样。莫胡走后,她倒是对妖王的历史突然产生了兴趣。
“哎,我说你们王结过婚没有?”
宫人们自然是知道她的小孩子脾气的,倒也不怕她,一树精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小心地道:“其实我们以前有王后的,长得很漂亮,性子也是极好的。王非常宠爱她,经常可以看见两个人一起赏花。后来王后还怀了身孕……”说到这里,她似乎是突然觉得什么不对,打住了。
某草的好奇心却被勾上来了:“那王后现在到哪去了?也没有看见王的小孩儿啊。”
几个宫人对望了一眼,那树精一句话带过:“后来被处死了。”
“啥?”某草瞪大眼睛:“我只以为他喜怒无常呐,没想到这么残暴,冷血,没有人性!!!连自己怀孕的妻子都杀!!!!”
“嘘——黑妃,莫长侍不准人议论这件事的。”
某草还愤愤不平:“哼,这种丑事他当然不好意思让人议论了!!!亏我还觉得他就是脾气坏了点呢,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简直是坏透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侍女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某草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坏透了的人负手倚在门边,金色的面具下目光几转,看不出心之所想。
呃……虽然某草有几分背地里说人坏话被逮着了的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当然说是愤怒吧,她也知道面前的人惹不起,于是愤愤地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看他。
铁塔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黑袍上繁复的西番莲花纹像一串迷人眼眸的符咒。看着她歪着头气鼓鼓的样子,铁塔的声音里也不由地带了一丝笑意:“以后你要想打听什么小道消息呢,就直接问我。”
某草不理他,问你,你这么残暴冷血的人,什么话可以相信?但他的下一句话又立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我给她起名叫媛媛,很可爱很可爱的一只兔子精。我从猎户手上救了她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他的声音逐渐地悠远,似乎又回到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日子:“那时候经常一起邀月赏花,她很单纯,我说什么就信什么。直到后来我称帝,顺理成章地便立了她为后,怕她寂寞,我用我所有的时间陪着她,便是早朝也允许她垂帘听政。”
他的声音里带了闻者能辨的感伤:“有一次她无意看见了我面具下面的脸,不管我再怎么哄她也没有用。当时也没有往心里去,我想着也许时间久一点她就能接受了,可是后来……”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七叶觉得他肯定红了眼:“后来她阂的长侍有了私情,大夫诊出她怀孕的时候,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能接近她。”
七叶很震惊地回头,他的声音里带了深重的自嘲:“我一直假装不知道,我不想去追究这个孩子的来历,可是那天晚上……她灌醉我,然后一剑……”他的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声音里带着入骨的荒凉。七叶于是想到他脸上那条开口大笑的伤口,不禁心惊肉跳。她是个口拙的人,尤其是在安慰人这一方面,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妖王转头看她,笑得苍凉而寂寞:“其实……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够真心地对我好一点……就算付出我的所有,倾尽我的所有去爱她……”
“那你也很没用啊,人家一个弱女子一剑都能把你伤成这样。”某草皮又痒了。==
可是妖王却只是笑笑,某草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其实在某一种人面前,不是没用,只是我们都不设防。
“对了,”一番谈心之后,某草又有新的问题,横眉怒目地道:“为什么你给她起名就叫媛媛,给我就叫小黑啊?”
妖王肯定在笑,他偏头看着屋外的阳光:“因为名字贱点好养啊。”
某草囧。
两个人在房里呆了一下午。
“对了,为什么你今天想到过来看我阿?”
“你不是烫了手吗,过来看看。”
“哇,这你都能发现。”
“嗯,因为我给你起了名字啊,你受伤,你生病,或者你提起我,我都能感应。”
“啊?”某草大惊失色:“那以后我说你坏话你也能知道啊?”
妖王无所谓:“反正你也没少说我坏话啊。”
“不对,那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呢?这不公平!!!”
“我?”
“嗯啊。”
“不用了,我经常受伤的,你……”
“切,你不是叫小白,不好意思告诉我吧。”
耳边是一声轻叹,妖王满是无奈:“戾无诀。”
“啊?”
“我叫戾无诀。”
某草这个家伙呢,同情心是满重滴。这一次之后,她对妖王的态度明显好转。晚上两个人在床上时,她会掀开他的面具,壮着胆子打量他的脸。这时候总会在那双深遂的眸子里看到自卑,她就会有微微的心疼。
其实上天是公平的,惊艳的美丽会随着时日的长久慢慢褪色,丑陋也会。面前这张脸看久了,慢慢地也就淡却了先前的恐怖。以前她半夜惊醒的时候不敢抬头,现在她也已经习惯了。
而妖王的性子也慢慢温和下来,虽然有时候也变脸,不过总算不再一发怒就猛命扼她脖子了。
这夜,半夜无眠,某草的爪子在胸膛上划来划去,抬头看见那双在黑夜里亮得吓人的眸子,七叶才醒悟自己在做什么。慌乱之下赶紧把爪子收回去,却被铁爪一把抓住,妖王努力把声音放得温柔些,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道:“小黑。”然后轻咬着她的耳垂,一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肩。
某草任他将自己拉到怀里,感觉着粗糙的手非常技巧地按过身上的穴位,很是受用的哼哼。妖王小心地拉开她腰间的丝带,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惊到她,掌心温暖地擦过她的身体,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了,新长出的肌肤婴儿一般的柔嫩。
“小黑。”铁塔不动声色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已经裸裎相对,热得发烫的身体覆上来时,某草已经快睡着了。模糊地答了一声什么,一手撑着妖王的肩想把他推下去。
妖王本来就是箭在弦上,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当下就想分开她的双腿,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别这样。”
妖王的喉头已经被塞住了,发音都不清楚:“乖,给我。”腕间的手却握得更紧了:“不要,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我不要。”
妖王这才发现有时候要控制自己真的很难,他极力控制身下人的动作,像劝夏娃吃苹果的蛇一样循循善诱:“怎么会疼呢,我轻轻地……轻轻地好不好?”
如果房里有烛火,也许妖王可以发觉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了,她突然很害怕,他会做下去的,会做下去的,就好像在玄字境一样,不管声音多么温柔,不管她怎么哀求,沐飞玄还是会做下去的……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只说了声不,然后眼泪都涌了下来:“不要这样……你们不要这样……我很痛的嘛……”
她的身体在颤抖,慢慢地变得冰凉,妖王的身体也冷下去,粗糙的手去抹她眼角的泪:“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他温柔地吻过她的鼻尖,声音像在哄一个婴儿:“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小黑不哭……”
某草一直哭到下半夜才睡着,却不知那个男人在罗帐中一坐到天亮,这……就是你半夜惊醒的原因么?
第二天某草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妖王还在,衣冠整齐地坐在床边,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门外的莫胡正在抹汗,刚才王的样子……“我要知道她的来历,尽量详细!”他冷冷地对他道,已经多年不见了呢,那么的阴狠。
纪念周幽王= =
第二十三章:暗中交易
沐飞玄的警觉性其实是非常高的,苏嫣派出去的几拨人他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说而已。就好像苏嫣知道七叶不可能从他手上跑掉,也没有明言一样。
那一夜他站在暗处看她离开,几个月的拥抱缠绵,终于还是……
这次这几个人虽然逃掉了,但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他低头审视着地上逐渐现出原形的尸体,紧紧地敛了眉头。“是妖界的人?”身后苏嫣声音一如往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