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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被他按在墙上的两个消隐会成员,以他特有的缥缈、空灵的嗓音冷声道:“我再问一次,加奥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其中一个魅蓝痛苦地呻吟。
另一个不甘心就此丧命,拼命将所知的信息一古脑倒出:“加奥大人确实沈睡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但是,知道具体位置的只有流那蒂卡大人,我们这些部下不可能知道的呀!”
“那麽,流那蒂卡在哪里?”
“这、这就真的不知道了,杰欧瓦大人,请放过我吧……”
“咚”!顷刻间,他的哀求声戛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脑袋落地的声音。另一个魅蓝比他更凄惨,除了脑袋之外,四肢也被齐根斩断。
杰欧瓦冷冷地俯视尸体,不打算就此罢休。
他慢吞吞地转身,面向远处一个吓得变了脸色的魅蓝,发出呓语般的低缓声:“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加奥在哪里。”
“你、你疯了?!别过来!”魅蓝惊恐地大叫,一边退後,一边作出奇怪的手势,对著身後喊,“你们给我上!全部都上去,能拖延他多久就拖延多久,我去通知长老大人……”
他说完,身体微微一侧,走道的空间霎时被一大群血仆填满。这些被操纵的亡灵就像一锅煮得满溢出来的稀粥似的,黏糊糊、黑压压地挤在一起,然後以诡异离奇的姿势向杰欧瓦扑过去。
杰欧瓦一动不动地站著,渐渐被腐朽的骸骨、溃烂的皮肉以及令人作呕的恶臭包围起来,形成一个犹如坟墓般隆起的小丘。
大约十秒之後,小丘炸开了,无数血仆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及骸骨的碎末溅得满地都是。
爆炸之後,通道另一端出现消隐会长老的面孔。他惊愕地望著杰欧瓦,全身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听、听我说,杰欧瓦……”长老抬起一只手,以尽可能诚恳的语调说,“别再作无意义的杀戮了,相信我,就算你血洗整个消隐会,你也找不到加奥大人的……”
杰欧瓦仍然一动不动站著,将表情掩盖在面具底下。
“为什麽?”
“因为,”长老突然悲从中来,眼角落下恼恨的液体,“因为他死了。”
“死了?”杰欧瓦喃喃道,“我不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他确实死了!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一死,我们消隐会的防卫系统就一下子垮了,否则我们不可能连大门被破坏成这样都不知道!”
杰欧瓦沈默了片刻,缓缓问:“加奥的心脏呢?”
长老叹气:“加奥大人他至死都没有拿回心脏,原因不明。我们正打算从各方面著手,找出杀害他的真凶,这一点也是我们考虑的重点。”
杰欧瓦终於不再开口,默默转过身。
他想,如果他的推测无误的话,能够使加奥不惜献出自己的心脏来维持生命的那个碧骸,只可能是希尔凡娜。这样一来,加奥一死,希尔凡娜也就跟著死了。他同时失去了两个线索。
不过,为什麽希尔凡娜当年会假死?跟布瑞尔有关吗?
他想知道答案。
而找寻答案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去她的老巢刨根问底。可是那又将会是场血战……
他叹了口气,伸手撑住沈重的头,一股滑腻感由指尖传来,让他呆愣了一下。
不知不觉间,猫脸面具已沾满了吸血鬼的血,变得肮脏不堪。他将它摘下,举起袖子仔细擦拭了一遍,然後重新戴著它,继续他那看不见出口的追寻之路,追寻那被迷雾覆盖了一千年的真相……
“布瑞尔……”
他就好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幽灵一般,孤单而脆弱地扶著墙,一点一点向古城堡外走去,浑然不知,自己的眼珠已经由原本的绿色,转为狰狞的鲜红色。
☆、(28鲜币)黑暗的祝福 第四章
第四章 狼与酸李 Wolf and Plum
“纳纳……纳纳……”
身体懒洋洋地蠕动了一下,纳纳迷迷糊糊睁开眼,赫然看见流那蒂卡的脸部特写就在自己眼前,吓得急忙後仰,让两人之间空出一段距离。
“早上好。”流那蒂卡微笑说。
纳纳惊慌地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她昨夜依偎的躺椅也换成了一张宽敞的大床,身上还盖著洒了香水的被子。
“我、我怎麽了?”
她记得昨天因为克雷蒙德离去前说了番令人害臊的话,她心潮澎湃,实在难以入眠,便一个人蜷缩在阳台的躺椅上,呆呆地胡思乱想。没想到,後来还是睡著了。
“是我第一个发现你的。”流那蒂卡发出清澈的声音,“为了不让你著凉,我擅自把你转移到床上来,希望不要介意。”
纳纳瞪著他,想起克雷蒙德的叮咛,不敢放松警惕,只是略微摇了摇头。
“你大概不记得我了吧?上次托你的福,我才得以逃脱,我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正式向你道谢。”
“啊……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没做什麽。”说著说著,她的声音轻了下去。
对方明明只是普通的寒暄,神情和措辞都十分得体,她却不由自主产生紧张感,背脊隐隐发凉。她把这种反应归结为本能,虽然不知道他的为人,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喜欢他的笑容。
流那蒂卡又笑了笑,自嘲说:“呵呵,看来我的存在让你不舒服了,好吧,那麽我就自动消失了。”
他说完,果真十分识趣地向门口走去。
这下纳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谢谢你,流那蒂卡……还有,我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哦。”
流那蒂卡将手搭在门把上,回头道:“你真是个温柔的人。请直接叫我流那吧,这样听起来亲切一点。”
“好的,流那。”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昨天向克雷蒙德提供了一些情报,作为交换,我提出希望能和你们成为同伴的要求。”
纳纳呆然问:“同伴?”
“是的,我很羡慕你们这种自由的生活,我也希望能和你们一样脱离组织。”
“那……克雷蒙德答应了?”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告诉他那些情报。”
看著他笃定的笑容,纳纳心里将信将疑:奇怪,怎麽跟克雷蒙德说得不一样?算了,她默默想,为了保险起见,在克雷蒙德回来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和他多有接触吧。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两个小时後,她发觉一切都跟预期背道而驰。虽然她单方面地想要回避跟流那蒂卡的接触,可对方却不这麽想,反而千方百计讨好她,让她难以拉下脸拒绝。
而且再怎麽说他也算是主人,她若是对他视若无睹也实在说不过去,结果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就越走越近……
堤法看在眼里,不爽在心头。
趁流那蒂卡殷勤地去为纳纳取小提琴时,堤法悄然走过去,对准她的後脑勺敲了一拳头。
“好痛!”纳纳趴倒在桌上,抱头呻吟。
“谁叫你敌友不分。”堤法一本正经地在她旁边坐下,没好气说。…》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