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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秘密暴露的瞬间,他急忙蹲下身,拼命捂住伤口,眼中的恐慌一闪而过。
被谁看见了吗?他急切地环顾四周。见克雷蒙德在用绳子捆绑莱麻,而纳纳则在查看多多的伤势,看样子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他腿上的斑纹,他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想不到,就在这时,他却对上一个人的眼神。处在半麻痹状态的莱麻,正疑惑地看著他的小腿,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後,逐渐浮现了然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啊,堤法,呵呵……”
☆、(28鲜币)魔鬼的守护 第四章
第四章 Gant de Venus 维纳斯的手套
就这样,不管合适与否,查亲王府里又住进了两名魅蓝。
多多的伤势没有想象得那麽严重,银弹只是穿过了他的胸前,打碎了一根肋骨,却并没有伤到心脏,再加上他那天生的惊人恢复力,没过几天就又生龙活虎了。
不过克雷蒙德认为现在的总部很危险,不能放他回去,便在城堡的西侧别馆为他安排了一个房间。
至於莱麻,他就没那麽好命了。
克雷蒙德虽然不想杀他,却也不愿放走他,於是决定在通知圣修会的长老之前,暂时将他关在地下室的废弃仓库里。由於心脏插满银针,手脚又被绑得死死的,他连挪动半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逃出仓库了,所以克雷蒙德并未在门口设人看守。
解决了莱麻这个大麻烦後,克雷蒙德却没有安下心来,接下来的一星期里,他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忙碌了,每天都到天亮才回来。
按照堤法的说法,他是去找“那个世界”的朋友寻求帮助。
“那个世界是什麽意思?”纳纳一边为小白梳理狗毛,一边好奇地问堤法。
当克雷蒙德忙碌时,她通常会找萨尔特练琴,或者来植物园看望她的三只小狗,而每当她这麽做时,堤法都欣然陪她一同前来。
“这个嘛……”堤法将小小白放在肩膀上玩,看著纳纳说,“克雷的过去,你多少知道一点吧?”
“不,我完全不知道。我记得他有跟我提过一次,但他说因为太黑暗了,略过不说,所以我就没有追问下去。”
堤法点点头,似乎也不太想说的样子。
“总之,克雷在他那个圈子里有一些很奇怪的朋友,大多都是在那个黑暗时期所结识的,至今都还保持著联系。他可能觉得这次消隐会是动真格的,事情恐怕会很严重,所以想事先做点准备吧。”
“真的有那麽严重吗?”纳纳停下动作,不安地看著堤法,“这样好像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呀,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好?”
堤法耸耸肩,懒洋洋地说:“你想躲到哪里去?萨伯同盟的势力遍布整个大陆,怎麽躲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的,除非你回到天堂……不过,没有了镜子,你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吧。”
“是啊,唉……”纳纳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看出她的沮丧,堤法连忙安慰她:“笨蛋不需要想太多,复杂的事情就交给聪明人来解决吧。”
说完还故意抢走纳纳手中的小白,将它和另外两只小狗混在一起,笑著说:“猜猜看,哪个才是小白?”
纳纳举著梳子,不好意思地咕哝:“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分不太清,它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嘛。”
“嗯,我就知道是这样,因为你刚才给小白梳了三次毛,它都快给你梳成秃头了。”
“不是吧?那你应该早点阻止我的呀。”纳纳立刻脸露愧疚。
想想也真惭愧,她虽然是小狗的主人,却连谁是谁都分不清,而堤法却分得很清楚。他不仅对照顾小狗很在行,呼唤它们时的中文发音也相当标准,看来下过一番功夫。
从他脸上洋溢的快乐表情看,他真的非常喜欢这三只小狗,仿佛带著某种偏执而专注的感情似的,用尽心思疼爱它们。
纳纳微笑著凝视堤法,打从心底里希望他身上的斑纹不要再增多了。
像他这样好心的吸血鬼,找遍整个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如果上天还要欺负他,把他变成怪物的话,那也实在太狠心了……
───
橙色卧室经过紧急修补,又恢复了当初的面貌。也许是克雷蒙德下令的缘故,窗户不仅换上了新的玻璃,还加了许多防护金属条,天花板上的洞也被填补起来了。
这天中午,纳纳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练习一支十分难拉的曲子。
克雷蒙德答应要带她进入社交圈,到时可能会需要她展示高超的小提琴技艺,所以她一有空,便照著乐谱反复练习。
老实说,结识上流贵族并不是她的目的,她既不稀罕跟那些贵族交朋友,也不指望他们能接受她这个东方人。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打探母亲的消息。
父亲曾经提到过,他见过路易十六,那也就是说,他可能曾经在上流社会出现过。虽然她很想亲自去问路易十六,但法国的国王可不是这麽好见的,所以她才想通过社交界来一步一步达成目标。
当然,玛丽王後也许是条捷径。
在歌剧院时,王後曾受到她的帮助,对她也很有好感,透过王後应该可以直接见到国王。但可惜的是,王後的产期临近了,所有社交活动一律暂停,这种情况下就很难跟她接触了。
纳纳心不在焉地拉著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进来的是一个男仆,手中抱著一个木箱子,声称是公爵大人在一个星期前从英国订购的货物,商人刚刚才送到,此刻正在外面等著签收。
“签收货物?”纳纳迷糊地说,“可是克雷他现在不在。”
“公爵大人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一律由纳纳小姐签收。”
“哦,这样啊,那好吧。”
她便从桌上找了支羽毛笔,在仆人示意的地方签了自己的名字。签的时候,她还特别留心了一下货物的名称,虽然每个词她都认识,但拼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维纳斯的手套(gant de Venus)?那是什麽东西?
仆人出去了之後,纳纳盯著箱子看了半天,满脸疑惑。
这是克雷送给她的礼物吗?特地从国外订购来的,想必是很稀罕的东西吧,不过之前并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啊。而且若说是手套的话,她已经有好几副了,过冬的衣服克雷也为她买了很多,并不需要再添置什麽了吧。
想来想去,她还是抵挡不了好奇心,望了望门口,悄悄向箱子伸出了贼手。
反正克雷说她可以签收,所以她也有权利看吧。
在这种乱掰的歪理支持下,她打开了箱子的封胶,小心翼翼取出了里面的货物。
出乎她的意料,那是一只紫红色的木质匣子,四四方方呈扁平状,看起来有点像现代的公文包。打开来一看,里面居然还有许多小小的圆盒子,材质和外面的紫红木匣一样,花纹却要精美得多。
圆盒子大约巴掌大小,一排有五个,上中下三排,叠了两层,所以一共是三十个。
这下纳纳更摸不著头脑了。这种圆盒子显然跟手套搭不上边,数量又这麽多,克雷蒙德到底要用它们来干什麽啊?
她再次望了望门口,确定门是关闭的,这才取出其中一只圆盒,小心地打开了盖子。
一股清香从盒子中飘散出来,霎时沁入心肺,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感叹道:好香的气味啊!似乎很高级的样子,可以吃吗?
可是盒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又不太像食物。那是个柔软透明的膜状物体,浸没在香油当中,显得油腻而光滑,尽管闻起来很香,却完全勾不起人的食欲。
研究了好一会儿,纳纳还是搞不明白,只好悻悻然关上盖子,把圆盒放回木匣里,用蜡烛重新封上胶。
这件事本来都快被她抛到脑後了,可晚上在别馆和萨尔特聊天时,她突然又想了起来,於是就顺便向萨尔特请教了一下。
“克雷从英国订购的礼物?”萨尔特微笑了笑,夹起一小块水果,优雅地放进嘴里。
“唔……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礼物,所以我才来问你。我想那一定是个很时髦的东西。”
“哦?那东西是什麽样子的?”
纳纳歪著头,努力寻找形容词:“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它有点像熏肉,很薄的那种,透明的,闻上去很香。”
萨尔特停下动作,认真地思考起来:“是吃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
“你有尝过它的味道吗?”
“没有,我觉得那个肯定不好吃。而且克雷干嘛要特地从英国买熏肉?”
“是啊,确实很奇怪。”萨尔特用迷茫的眼神看著纳纳,抱歉地说,“光凭这些描述,我猜不出来,还有什麽其他的特征吗?”
“对了,我在签收的时候看到一个名字。”
萨尔特又拿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是什麽?”
“维纳斯的手套。”
“……!!”
一听到这个名字,萨尔特突然涨红脸,背过身,没命地咳嗽起来,口中的水果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得他痛苦万分。
“萨尔特,你没事吧?”纳纳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关心地递上一杯水。
止住咳嗽之後,萨尔特仍然满面通红,低垂著头,纳纳可以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天哪……纳纳,我觉得……幸好你没有拿来吃……”
“怎麽了?你已经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了?”
萨尔特张了张嘴,却因为羞於启齿而僵住,抬起手想比划几下,又因为实在太难为情而放弃打手势的念头。最後,在纳纳越来越好奇的目光下,他只好吞吞吐吐地为她解释起来。
“呃……那个,大约两百年前,有一种可怕的疾病传入欧洲,人们对此十分恐慌,後来……就采取了一种保护措施,用动物的肠衣制作了……那个东西,使用了它之後,就可以减少被传染疾病的可能,也可以……防止生育。”
他的声音本来就轻,说话又含糊,还故意省略掉关键词语,以至於纳纳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找不到重点。
“萨尔特,我可是外国人耶,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
“但是,你这样看著我,我说不出口啊。”萨尔特尴尬地捂著脸,不敢跟她四目相对。
“那你就在我的耳边说好了。”
纳纳偏过头把耳朵伸向萨尔特,由於他的反应很有趣,她甚至想故意捉弄他一下,让他多说几次。
萨尔特照她的建议,在她耳边说出了那个词。纳纳原本笃定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
“什麽?安全套?……你的意思是……在做那件事的时候用的套套?”
“嗯。”
“咦?!!不会吧,现在已经发明出那种东西了?”
她和萨尔特互看了一眼,彼此都觉得气氛变得很怪,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很有默契地同时谈论起天气,话题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其实纳纳的心思根本不在什麽鬼命的天气上,脑海里全是那天夜里发生的激情一幕,整张脸一直烧到耳根。没过多久她就告别萨尔特,匆匆奔出房间。
心中不停呐喊:呜哇,怎麽办啊,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啦……
难怪她当时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虽然克雷蒙德的吻总是充满情欲,却从来也没有主动抚摸过她的身体。现在想来,她真是太天真、太无知了!他可是魔鬼克雷蒙德啊,怎麽可能这样轻易放过她?
没错,他确实不想要孩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采取行动。她之所以没有考虑到这一层,是因为她根本想象不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安全套……天哪!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做!一想到克雷蒙德对她有欲望,她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