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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不至於昏倒,她狠狠咬住嘴唇,使劲握拳,松开,再握紧!无论如何,就算真的没人来救她,她也绝不能放弃,必须想办法自救才行……
环顾四周,房间的构造相当简洁,没有窗,没有边门,没有可以躲藏的空间,一眼望过去,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当作武器的道具。
安德勒的人已经来到她面前,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怎麽样?小美人,你终於放弃抵抗了?”
糟糕,没时间细想了!
纳纳急速抓起手边的东西,看也没看清就一古脑向他丢出去,却被他轻松躲过。她见势又抬起腿,狠命向他胯部踢过去,目标直指他的下一代──只可惜没有练过任何防身术的她,动作简直像熊猫一样笨拙,结果脚尖还没擦到他的边,就被他看穿意图,反而被结结实实逮了个正著。
安德勒抱著她的一条腿,奸笑一声,手腕一翻,就把她整个人丢在床上。几乎是同时,他那沈重的身体也压了上去。
“住手,不要啊!!你杀了我吧,否则,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嘻嘻,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混蛋!你这个无耻的流氓……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
孤注一掷的抵抗,拼尽全力的挣扎,真的是用尽了全身每一分肌肉的力气,却还是敌不过一个魁梧男人的臂力。纳纳憋红了脸,浑身战栗,感觉到绝望正以排山倒海的速度向她涌来,好不容易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於还是流了下来。
真不甘心……这个时候,女人的身体竟是如此无助……
不行了……这下大概真的不行了……
可是,她也绝不能白白被这混蛋玷污了!假如凭她一己之力奈何不了他的话,那就让嗜血成性的德梦来替她报仇吧!反正事已至此,再无退路,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同归於尽算了!
下定决心,她挣扎著举起手臂,撂起袖子,把手腕贴到嘴边。
接下来,只要咬破虎口的动脉,把大量鲜血淋在安德勒那颗头上,她便可以等著欣赏他被方圆几百里的德梦大卸八块的凄惨下场了!够过瘾吧?
不过当然,她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她可能会在德梦出现之前就遭到羞辱,即便侥幸守住贞操,也难以保住性命,最後不是失血过多而死,就是被德梦撕成碎片而死……
闭上眼睛,纳纳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可是她也明白,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她再犹豫了,於是她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张口便向手腕咬了下去。
来吧,既然要自暴自弃,那就干脆做得彻底一点吧!
☆、(31鲜币)猫女的陷阱 第五章
第五章 月光下的阴霾
“哇!……呃啊……呜……”
刹那间,安德勒口中接连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种濒临死亡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纳纳松开正咬住手腕的牙齿,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那硕大的身躯便倒在她的左侧,略微抽搐了几下,渐渐不动了。
在他的背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而匕首的柄端部分,五根苍白的手指正悄然松开。顺著这只手,纳纳的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一身黑色紧身衣,一头白色的长发,以及一张由金银两色构成的猫脸面具。
杰欧瓦?
纳纳满脸错愕地看著他,眼角还挂著泪痕,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难道说,她注定命不该绝,所以老天终於派人来救她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的确是应该心存感激才对,可是……可是……
她做梦也想不到,来救她的人竟然不是克雷蒙德,也不是堤法,而是杰欧瓦?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就那个教唆激进政治组织绑架她、对她使用黑暗祝福、致使她的血液变味、害她被迫跟吸血鬼纠缠在一起的元凶吧?不仅如此,他好像还是个游离於组织之外的纯种吸血鬼“碧骸”,能控制人类的身体,能把魅蓝转化为德梦,对吸血鬼的行踪了若指掌,可以说,一切事件的幕後主使,就是这个自称天主的面具男人,杰欧瓦!
那她就搞不懂了,这样一个神秘又恐怖的碧骸,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麽会出手救她?
算了,管它呢,只要得救了就好。
至於那个无耻之徒麽……吞了吞口水,纳纳悄悄用眼角瞥了一眼身旁疑似尸体的安德勒,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真的死了!
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吓得她急忙缩回手,连滚带爬地跌下床来。
虽说她自己曾在脑海里诅咒过安德勒,也幻想过他惨死的画面,这本来就是她所希望的结果,她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可真正看见尸体时,她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为什麽,她明明就是个安分守己、人畜无害的善良小市民啊,为什麽总是会碰上这种倒霉事呢?
不管怎样,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据安德勒说,门外还有两个侍卫守著,假如这个时候他们发觉屋子里不对劲,开门冲进来,而杰欧瓦又突然给她玩失踪的话,那她就只能百口莫辩,坐以待毙,等著吃牢饭了。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先离开这里。
不过具体该怎麽做呢?装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摆摆手说在下先行撤退,然後把凶杀现场留给杰欧瓦处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行不通吧。
果然,她才刚尝试挪动一步,面前就出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只见杰欧瓦手指一勾,她的腿便不听使唤地向他走了过去。
纳纳暗自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算是彻底认栽了。反正在经历了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极端恐惧之後,她再也没有什麽好害怕的了,杰欧瓦想对她怎麽样,就怎麽样吧!横竖横了!
倏然,一个温热的触感贴上她的脸颊,令她疑惑地睁开眼。
眼前,杰欧瓦的手指悄然滑过,指尖湿漉漉的,似乎沾了她的一滴眼泪。
难道他刚刚在为她擦眼泪?
纳纳被这个举动吓到了,急忙低下头,胡乱用袖子抹起脸来。
正觉得尴尬得不得了时,杰欧瓦的身形却渐渐消失在墙壁的背光处,留下一句回荡在她耳边的话。声音仍然和上次一样,听起来忽近忽远,缥缈不定,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柔和感。
“留著那把匕首,日後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的。”
“咦……等等!你不可以走啊!”纳纳恍然回过神,拍打墙壁焦急地大喊,“杰欧瓦,你可是凶手诶,你走掉的话,我……我不就糟糕了吗?要走把我也一起带走啦……”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留下纳纳一个人,徒劳地瞪著墙壁发愣。她回头看看安德勒的尸体,又望了望房门,鼻子一酸,眼角又开始泛滥起来。
“怎麽这样……拜托,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啦……”
───
主教宫的右侧副塔之下,有一片新建的林园,林园的水池中心有一座黄金雕塑组像,左右两边分别立著幸福女神和丰收女神,底下基座上则趴著一群爱神小天使。泉水从女神的手中喷出,落入小天使的花篮里,画面柔美而安祥。
克雷蒙德此刻就站在这片水池边,直勾勾地看著低头戏水的艾蒂克。
“请恕我失礼,伯爵小姐,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真名并不叫艾蒂克,你也并不是西班牙贵族吧?”
艾蒂克愣住了,仿佛头一次听到有人问这麽古怪的问题。
“……这是法国最近流行的调情手段吗?”
“不,我是认真的。”
艾蒂克从水池边站起,秀眉一皱,红唇吐露强烈不满:“真不敢相信,克雷蒙德公爵,你居然在怀疑我的名字和身份?你认为我们西班牙王室的贵族是可以随随便便冒充的吗?”
克雷蒙德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怎麽?你不为你的言行道歉吗?”
“很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你,我只是……感到很困惑。”
“对我的名字和身份困惑?”
“是的,伯爵小姐,你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克雷蒙德以忧郁的眼神凝视她,淡淡说,“虽然容貌有所差别,但是举止、神态、气质和穿著习惯,都像极了……”
艾蒂克大声笑了笑,嘲讽道:“那个人是你的前妻?前女友?”
“是我的妹妹,她的名字叫西德拉。”
“西德拉……苹果酒吗?好甜的名字。”
“西德拉(cidre)倒过来写正好是艾蒂克(erdic),你不认为这当中有什麽联系吗?”
“巧合罢了。”耸了耸肩膀,艾蒂克反问,“不然阁下认为会有什麽联系?”
克雷蒙德摇摇头,在地上踱步,把背对著艾蒂克,声音里隐约带有一丝过去的沈痛:“我不确定……事实上,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和西德拉太像了,假如她能够活到现在的话,一定会是你这个模样,只是……”
“她死了?”
克雷蒙德倒吸一口气,停止呼吸,好半天才说:“我本来相信她死了,可是,在你出现以後,我又忍不住怀疑……也许她还活著,也许你就是她?”
身後一片沈寂。
没过多久,艾蒂克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哼!老掉牙的故事。我本来以为一个剑术高明的贵族在约会时也会有一番出色的表现,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无趣,真教人失望。我已经腻了,克雷蒙德公爵,我要回房间休息了,晚安!”
才要转身,手臂被克雷蒙德一把抓住,艾蒂克低咒一声,被迫贴近他的脸,仰头正视他。
“放肆!”
“抱歉,只要你认真回答完我的问题,我自然会放手。”
“如果我拒绝呢?”
“别激动,伯爵小姐,我不想为难你,只是想从你口中确认几件事而已,拜托你。”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艾蒂克的怒气总算没有爆发出来,她用力甩开克雷蒙德的手,重新坐下来,双手抱胸,用西班牙语粗鲁地说了一句:
“有话就快问!”
呼……克雷蒙德揉了揉太阳穴,暗自松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来,用哄小孩子般的宠溺口吻说:
“告诉我,你有没有七年以前的记忆?”
“七年前?”艾蒂克喃喃道,“那个时候我还不满十岁,早就记不太清了。我的童年时代是在圣马利诺的修道院里度过的,直到十岁时才被现在的父亲亚德公爵收养,在那以前的记忆,就算有也绝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忆,我才不屑去记住它呢。”
“一直待在圣马利诺?可你的法语却很流利。”
“我在修道院学习意大利语、法语和西班牙语。”
“亚德公爵为什麽会收养你?”
“因为我是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三世的私生女,身上流有王室的血脉。”
“这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特意告诉我,因为这件事整个西班牙都知道。”
克雷蒙德闭上眼睛思忖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麽,最後一个问题,伯爵小姐……你在感到饥饿时,会不会有一种吸食人血的冲动?”
这一次,艾蒂克却没有爽快地回答。她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慢慢走到克雷蒙德身後,和他互换了一个位置,随後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猛然一推,将他整个人推进水池。
“噗通”!克雷蒙德错愕地跌坐在水中,浑身湿透。
“好好冷却一下你那颗发昏的脑袋吧,公爵阁下,下次如果你再敢像这样消遣我的话,我会让你尝尝皇家特制皮鞭的滋味!”
冷冷丢下狠话,艾蒂克像来时一样,昂首挺胸地离开了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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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女仆卧房里,纳纳正在策划做一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