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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此岔,我勉强跪了下来,朝着镜子磕了个头。
“天地轩辕镜,贸然来访多有得罪,只是我想知道故人孩子的下落,还请您指点。”
镜子没有丝毫反应,我又磕了几个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婴孩被妖魔抓去生死不明,还请你指点方向,让我好去救他。”说到这里,我便想到锦纹临死的模样,眼睛顿时一酸,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我又嘭嘭的磕头,只盼这镜子能感受到我的诚意,让我找到锦纹的孩子。
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头晕目眩,额头疼得厉害,对着那镜子瞧了一眼,赫然发现我此时已经头发散乱,额前红肿破皮 ,并且渗了血。
难道这不是天地轩辕镜?可惜我一来法术不精,二来见识短浅,又丝毫不记得前世的事,自然无法分辨,而且我现在也想不到法子将双手给拔出来,只能用最笨的法子……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磕了多少个头,只看到那面镜子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就在我心灰意懒之时,突然发现镜面微微震荡了一下。那凝固的表面忽然又变回了水,而我的血在水面上慢慢的晕开,随着一圈一圈的涟漪晕染,像是在水面上开出了一朵淡淡的血花。
我目瞪口呆地将双手从水里拿出来,紧接着就看到水面上的血渍消失不见,似乎有人在耳边低语,我竖耳倾听也分辨不出到底说的什么,最后,只听得一声幽幽叹息。
水面上,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似乎是人间的城镇,一行三人步履匆匆,其中一个女子的手中抱着一个婴孩,而女子身侧的灰衣人忽然回头一瞥,那阴冷的眼神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人我认识,正是那凡间伤我的妖魔。
莫非那个婴儿就是锦纹的儿子?
幸好还活着,只是那些妖魔抱走锦纹的儿子想要做什么?我喃喃低语,殊不知话音刚落,就发现水面上的画面随之一变。
这次,上面显示的只有那女妖怀中的婴孩。婴儿四肢僵硬,脸色青紫,看不出丝毫生命气息。我心头一
第 49 章
醒来之后,我躺在雪域的屋篷中。
他说他在翎山底下寻到我,那时候我全身僵硬地埋在雪中,差点儿把他吓死。见我醒来,他立即俯身对着门外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呼神物保佑。雪域磕完头之后过来问我,可是寻到了神物?
我低头沉默,见我这番表情,他叹了口气,“那天地轩辕镜,便是炎凰神君也遍寻不得,苗苗你别放在心上。这世间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
我仍旧一声不吭,雪域连连叹气,“那小仙友命中注定有次劫难,若是能渡此劫,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
雪域拣着好话来宽慰我,他却不知,我已知晓了结果。
“哎,苗苗,你别哭了,你真别哭了……”
我哭了么?我伸手一抹,手背上果然有泪珠。最近的泪水,比以往三百年里流的还多。我突然想做回一个稻谷,哪怕活不长久,却无忧无虑,简单而又幸福。
“苗苗,你想吃些东西么?”
我摇了摇头。
“那你好好休息。”说完之后,雪域离开了房间,等他关上了房门,我立即坐了起来。屋子里光线黯淡,我蜷缩于墙角,整个人浑浑噩噩,脑海之中只有一幅画面,苍白的手,和那手中的紫砂壶。
每多想一次,心头就仿佛被刀割了一道,到最后我竟然呜咽出声,咬紧牙关才将那哭声止住以免被雪域发觉,可即便如此,那抽泣的声音也从齿间溢出,在紧闭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不是水漾上神转世,水漾上神的魂魄,被妖魔囚禁在紫砂壶中……
难怪上次我被妖魔击杀之时,似乎被那紫砂壶所挡,竟是水漾上神的魂魄救我,而我却占着她的身份,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还有师傅的爱……
当我还是水稻之时,小牧童便告诉我要知恩图报,而我在知道真相之后,心中所想的竟是如何才能瞒住师傅,我死死地揪住被褥,质问自己:“苗苗,莫非你真要做那无耻之徒?”
我心头惶惶,万分纠结之际,房门被大力推开,我猛地抬头,就看到师傅已经冲了过来。
“苗苗,怎么了?”他将我拥入怀中,我的头埋在他胸膛之上,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心头虽然难受,却实在不舍得离开。
“娘亲,娘亲。”小白龙突然从师傅的衣襟里钻了出来,它晃了晃脑袋,突然伸出一爪,在我脸上按了一下。
察觉到小白的动作,师傅低头看我,然后他脸色瞬变,“苗苗,怎么哭了?”
我慌忙将头扭到一边,硬着头皮道:“我没哭。”怕他不信,我憋出个理由,“是你突然进来光线太亮,我眼睛受过伤,这不一下就流泪了。”
我扯过师傅的袖子将眼睛擦了擦,他的笑容虽有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我心头发苦,却不
第 50 章
两万年前,水漾上神本是落霞山下盛月湖中孕育出的一个湖妖。因原身为水,修行途中又未曾与人接触,故而她性子冷淡,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她修仙之路并未经历太多坎坷,那令无数修仙者痛不欲生的情劫,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一朝飞升为仙,历劫如同喝水一般简单,到最后轻松成了上神,着实让一干仙人目瞪口呆。当然,这些也只是引得那天界第一臭美的炎凰神君微微侧目。
至于后来是如何情根深种的呢?
师傅他抿嘴一笑,不说了。
我心事重重,先前在雪山受寒还伤了体内灵气,在他怀中暖烘烘地靠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已经是在水泮居的床上。
紫苏坐在我床头绣花,见我醒来,她将手中的香囊收起,顺手过来扶我,我摇摇头,表示自己身子没那么虚弱,坐起来之后四下望了望,“师傅呢?”
“炎凰神君回来没多久就被天君召了去。”紫苏道。
“那三个妖魔还是没找到么?”我喃喃道,脑海中出现了他们在人间的画面,顿时有些心寒。
“嗯,不过现在的大事是逐月太子,他最近夜夜咳血,似乎伤了根本,但是连碧青神君都瞧不出他有任何毛病,听说现在连魂魄都不稳,是天君和天妃用仙药给他吊着命。”
紫苏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逐月太子元神日渐虚弱,怕是会和白弱上神一般,落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我将茶盏双手捧着,却没心思喝,而是急着问:“是被打伤伤了元神?还是中毒?”我所学有限,绞尽脑汁也只想出这么两个缘由。
紫苏连连摇头,“连碧青神君都瞧不出来。”她顿了一下又道:“太子妃天天以泪洗面……”
太子逐月是天君的长子,天生仙胎,可惜资质平平,若是论修为来算,说是上仙,都颇有些勉强。只不过他处事公正,待人谦和有礼,这才得了不少人心。是以这次元神受损,四海八荒的仙人都献了自家的灵丹妙药,可惜哪怕是起死回生、固魂聚魄的灵药,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逐月太子油尽灯枯,虽被天君续着命,也撑不过多少时间了。
整个天宫人心惶惶,唯有水泮居有一方清净之地。我起身之后便径直去了上次紫苏带我去的茅屋。
此时天色稍暗,茅屋前有竹林,后靠山崖,进去之后几乎一丝光亮也无。在天宫呆久了我也知道这些仙人平素喜爱用夜明珠照亮,而我却没有此物,在屋中摸索了一阵,想找盏油灯,没曾想油灯没找到,却在书桌的角落里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事。那东西似乎是个圆形的石头,搁在笔架子后头,我拿了之后没放稳当,结果那石头就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我低
第 51 章
因我现在上神的身份,师傅给我讲了一下现在天界的大事。那逃出的妖魔并未在凡间作乱,天兵天将四方土地掘地三尺,也没能挖出其行踪。逐月太子确实伤了元神,危在旦夕,但目前最最棘手的是,天君和二皇子似乎也受了影响,症状相似,却瞧不出丝毫缘由。
“难不成是中毒?”我将先前的猜测说了出来,师傅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会是中毒,不过我倒想起了一个魔族血咒。”
我迷惑不解,就听师傅解释道:“若是锦纹腹中胎儿乃天家血脉,这血咒便有可能实现。”
血咒乃魔族的一门诡秘术法,胎儿足月,落地即身亡,母体含冤,怨气不散,用锁魂钉钉住胎儿灵魂,禁锢在尸骸之中,再使秘法,便能通过血脉指引,使血脉至亲,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那太子逐月可是喜欢穿一袭白衣?”
师傅沉吟片刻,略一点头。
难不成与锦纹私会的男人,竟是逐月太子!
“锦纹曾说过,杀害她的并不是妖魔,莫非是逐月太子?那日株涟上神嫁孙女,天界仙人大都前去贺喜,逐月太子自然也是去了的……”我喃喃自语,师傅却是眉头紧锁,片刻之后才缓缓道:“素闻太子妃好妒,却不曾想手腕如此狠毒。”
我愣住了。
师傅见我呆住,便细细讲给我听。“你当初被东海那个太子妃送上元凰宫,是因为她怕墨镶心思放在你身上,而天宫这位,则是趁着株涟上神嫁女这一时机,将锦纹这小小仙娥给彻底除了。”
我尚有些不信,神仙不都是心怀慈悲之人,怎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那血咒一说,是今日太子妃在我身边不经意间提及的,若不是她知道逐月太子有骨血,并且被妖魔带走,怎会凭空想起这个?”
“那她怎么不说?”
“或许她想借我之口。”
杀害锦纹的凶手,竟然是逐月太子的正妃?想到锦纹临死前凄惨的模样,还有那婴孩青白的尸骸,我心中生出一股戾气,竟挽了袖子就要去寻那太子妃,让她以命抵命。
只是刚没走出几步,就被师傅拦住,“苗苗,你去哪?”
“替锦纹报仇!”
我以为师傅要训我,没想到他只是觉得现在天宫人心惶惶,经不起我一番折腾,等到事情好转,以我上神的身份,要揭穿一个心思歹毒的太子妃,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点头应了。
师傅走后,我躺在床上睡不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元凰宫的后花园,我循着路找到了埋葬着锦纹的桂花树,然后倚着树干坐了下去。
锦纹,对不起。
我没能救回你儿子。现在那些妖魔,还用你儿子的尸体进行血咒之术,锦纹,对不起。我头抵着树杆,心头难受得要命,锦纹临死的样子和婴孩的尸
第 52 章
我循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城镇,在城门外的一棵大树底下敛了周身神光,幻做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
进城之后青石板上来来回回走了几道,终于找着了那包子店。因为身无分文的缘故,我叹了口气,在包子店旁边寻了个角落坐下,用石子在地上写了四个大字——算命看相。
在天宫看了很多书,后来也成功渡了大小天劫,有了上仙的修为。算命看相之类的书也瞄过几眼,算算凡人,大约还是有个六七层的把握。我既然要做个凡人 ,自然得找一技傍生,先前在云头上想了半天,也就觉得这个拿得出手,能挣几个小钱,买上俩包子。
只可惜事与愿违,我蹲了一天,也没人来找我看相。旁边的包子店人来人往,到了傍晚的时候,那卖包子的小哥儿便收了摊,他的娘子给他送了吃食过来,俩人收拾好之后,就一起推着车子沿着石板路慢慢往前走,夕阳斜下,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渐行渐远。
其实我知道,我并